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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陆小凤传奇》 ...

  •   陆小凤骗起人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他十分听张尧的话在花满楼醒来后不动声色的装作一脸无知,而张尧也语态紧张的叫道:“这……这里是什么地方?”
      花满楼看起来十分着急,他作为桃花堡中的少爷,下人出手暗算说明父亲可能遭遇不测,他怎么可能淡定。
      “陆小凤,你帮我看看有什么地方能出去?我怕我爹出事。”
      陆小凤听话的环视了一圈:“窗户全部被堵死,我们大概……”
      花满楼与他心有灵犀地向头顶看了一眼:“从上面出去。”
      三人凭着陆小凤随身携带的霹雳火药弹从房间里逃出,花满楼二话不说拉着张尧的手腕上马直奔桃花堡,毓秀山庄早就没了人,他归心似箭,平日里带着笑容的脸上此时万分担忧。

      “花满楼,别担心。伯父他不会出事的。”看花满楼那般紧张,张尧十分不忍心骗他,可是有些事她现在不能说。
      陆小凤摸摸鼻子,瞥了眼张尧,道:“是啊,花满楼,你冷静一点。”
      花满楼摇摇头,愁道:“花瓶自小在我家长大,一向忠心耿耿,如今尽然会做出暗算之事,我万分担忧爹的处境。”

      事实上能坑的了儿子的只有自己的爹,当花满楼万分焦急赶回桃花堡时,桃花堡已是张灯结彩为明日寿宴做准备,花瓶早就乖乖站在门口等少爷问罪,被花满楼一把摁在柱子逼问的样子好不可怜。花如令这才款款走出,目光与张尧视线交错,他冲她慈爱地笑了一下,张尧连忙轻微点头以示恭敬。
      陆小凤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不经意瞧见花如令冲他的笑容,怔忪一下,陆小凤急忙还礼。
      “爹?您为何?”花满楼走上前,脸上流露出不满地神情,似是松了口气,又似愤恨不已。
      花如令作出一副叹气的神情,幽幽说道:“这里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我们先进房间吧。这位是……”他意有所指看向张尧。
      花满楼有一瞬的赧然,毕竟有心爱女子,第一次介绍给父母总会有一时间的羞涩。他牵着张尧的手,轻笑道:“爹,这是我在信中提过的阿尧姑娘。”
      花如令从善如流笑叹一声:“清秀可人,是个好姑娘,爹为你感到十分欣慰。”
      花满楼很少表露出情绪,这时也难免有些激动地唤了声:“爹,谢谢。”没有比能得到父亲的认可更让人兴奋的事情了。
      张尧在他身侧看着他,浅笑嫣然,只是陆小凤难免有些不济,他觉得现在的美好可能会是以后的折磨,他不是局中人,自然看的十分明白。

      寒暄过后,花如令领着三人到了一间密室,房间里灯光明亮,花满楼隐隐察觉到非同一般的气氛,轻声问:“爹,发生什么事了吗?”
      花如令点点头,拿出一张纸,叹道:“楼儿,我本不欲将你牵扯进这件事中,可这人与你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既然你问,我只能告诉你,铁鞋大盗……他回来了!”
      花满楼如遭雷击,张尧很少看见花满楼露出这般沉郁的气息,似恐惧又似愤怒,她离他很近,清晰的能感觉到花满楼身体的颤抖。
      她连忙伸手握住他的手,想给他自己的力量,让他不要害怕。
      陆小凤一脸震惊的问:“是十七年前那作恶江湖的铁鞋大盗?”
      花如令沉重的点了点头,开始讲述花满楼七岁那年失明的经过。张尧听着这一切,一如初听时的心如刀割,她盲过眼,更明白当初还是孩童时花满楼的心情,那般无助绝望,人生都没有了色彩,她真不知道他怎么能抗的过来。
      花满楼很平静,他转向她,手指轻轻碰碰她的脸颊,轻声安慰道:“没事,已经过去了。”明明他是故事中那受害者,可愤怒的却是外人。张尧低着头,眼神讳莫如深,她握着花满楼的手,心里暗暗升起一个计划。
      敢伤花满楼的人,她还是那个原则,都去死吧!

      陆小凤也难忍怒火,冷声道:“难不成现在这人又找上门了?当年不是将他斩于刀下了吗?”
      花如令道:“我们怎料到他会重新归来,于是这才将楼儿置于毓秀山庄,就是想让他避过这关头。”
      花满楼叹息道:“爹,孩儿已经长大了,作为花家的人,若那铁鞋大盗再次霍乱江湖,我定当竭尽全力捉拿下他!”
      花如令欣慰地看着他,拍拍花满楼的肩,笑道:“不愧是我的孩子,爹相信你!”
      这一般父慈子孝的场景并没有让陆小凤打消怀疑,他隐隐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阿尧与花伯父之前谈了些什么,为何她让他不要担心,为何这铁鞋大盗的时间如此巧合,这一切他总觉得会很快得出答案。

      出了房间,花满楼松了口气,不过他依旧看起来有些忧心忡忡,张尧在一旁想事情,不由慢了脚步,花满楼意识到她未跟上准备提醒她时,一豪爽的男声传来。
      “这不是陆小凤和花公子吗?”是金九龄,六扇门的总捕头,他办案雷厉风行,在江湖上很有威望,只是陆小凤很不喜欢他,但也不讨厌他,毕竟他是自己的朋友。
      “原来是金九龄呀。”陆小凤笑脸迎上去打招呼,花满楼也拱手做礼,他扭头想找寻阿尧,却意外发现她居然短短一瞬便没了踪影,意识到这点,花满楼不禁皱起眉头,他总觉得阿尧有些不对劲,自进入这桃花堡,她就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花公子在找谁吗?”
      花满楼一愣,回头笑道:“无事,只是刚察觉到一片树叶落下,感觉这时光太过荏苒。想到此,在下还在想金捕快何不去前门大醉一场,今年堡中得酒全是上好的女儿红,绝对够您喝的不醉不归。”
      金九龄哈哈大笑,显然十分开心,陆小凤必然也察觉到阿尧的失踪,他看了眼花满楼,与金九龄寒暄了几句便向他告辞。
      走在路上,他道:“花满楼,你不觉得阿尧很奇怪吗?”
      花满楼看起来很平静,淡然道:“她应该有事要办吧。”
      陆小凤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心情不好,他不喜欢被人欺骗,但也总会被人欺骗,“我总觉得今天晚上会不平静,而且会发生大大的坏事。”他烦闷的一甩手。
      花满楼似有所感的摩擦了一下手中那精致繁重的戒指,神情有些黯然:“该来的总回来,不该来的希望它不会来……”

      张尧总觉得,系统为她加的运气值真真是个大大的作弊器,只要她想遇到谁,这准能遇到正确那个人。她想遇到孔雀王妃,于是她便能遇到她。
      孔雀王妃是那瀚海国国王派来的埃米尔身边的那艳丽女子,穿着暴露的女人媚眼如丝,冰清玉洁的脸上高贵不可一世,那双眼睛很冷,冷的很美,若是男人看着她,自然会陷入她的冰冷中不可自拔。
      不过张尧不是男人,更何况,她和她一样,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毒辣女子。
      孔雀王妃正在院中抚琴,她手指绚丽波动,那空气隐隐有所晃动,好似声波一般在空气中化开一阵阵圈波。
      “姑娘为何不请自来?”
      她的声音很好听,张尧眉头一挑,慢慢走进她,笑道:“西域女子都是这般打扮吗?”她指的是孔雀王妃身上的穿着。
      孔雀王妃点点头,淡漠道:“这是习俗。”
      她怎么也想不到,几乎言语刚毕,她脖颈间便被人以刀想挟,原本还和颜悦色的女人此时尽如同毒蛇般贴在她耳边轻道:“你,埃米尔,宋神医是什么关系呢?”
      这情形变化的太快,孔雀王妃大为震惊,双手刚准备出招,她脖颈后的穴位便被那女人刺了一针,瞬时孔雀王妃冷汗津津,因为她感觉到内力竟然如同流水般正在慢慢枯竭,随之而来的是难忍的痛苦。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张尧手法诡谲,一指一飞针,另一只手匕首飞出,尽然生生插-入了埃米尔藏匿之处,她冷声道:“这女人中了我的毒,你刚躲过的那把匕首上也有毒,而且全是见血封喉的厉毒,很快,你们俩的内力便会被封存……”
      埃米尔从柱子后虚弱地站起,他的脸上被匕首滑出一道血痕,正汩汩向外冒血,那狼狈的样子让孔雀王妃气愤难耐。
      “你!这是桃花堡!你怎么敢乱来!!”
      张尧这才气定神闲向后退了一步,面无表情道:“首先,你们院中得人我全部来之前干倒了,你们没有通风报信的人,他不会知道你们俩发生了什么事。其次,你们也感觉到了内力的枯竭,很不好意思,这药只有我有解药,两日后你们没有解药便会全身溃烂而死,记住,亲爱的姑娘,全身溃烂,你那美丽的脸上也会一块一块掉皮噢……”
      埃米尔就称这关头准备杀她,举着刀刺来时,张尧身形轻转,剑光飘忽,几乎须臾之间她的身影便恰恰罩住了埃米尔的身子,刀光落下,下一秒鲜血喷出,埃米尔小拇指掉落在地上,鲜血如注,孔雀王妃大惊失色,眼中愤恨几乎喷涌而出。
      埃米尔疼的发抖,捂着手倒在地上只抽搐,张尧不着痕迹皱了皱眉,转头冷声道:“别干一些无用之事,我不是陆小凤,不是花满楼,更不是什么好人。我本身就是杀手,杀人从来不手软,你们想活命就最好听我的命令,就算不听话也行,我现在杀了你们也没关系……”
      “不!你不要杀我!”孔雀王妃突然跪在她面前,泫然欲涕。
      她是个聪慧的女人,她知道眼前的女人可能真的会杀了他们,她是要做大事的人,怎么可能为了一时意气而丢掉性命?
      张尧见孔雀王妃这副模样,强压住心底的情绪,淡然道:“离开桃花堡,在城郊村子里待命,两日后我会去给你们送解药,最好别通知宋神医你们的处境,我知道你们的计划,也知道你们的身份,一旦我发现什么不对,我死了……你们也活不了……若想成就大事,最好别在这丢了命!”
      语毕,她不再去看那血流满地的骇然场景,脚尖轻点,她飞身跃上了房顶离开了院中。

      一出院子,她便碰上了迎面而来的金九龄,那男人几乎瞬间便盯上她,就像看到猎物一般。
      “你身上有血腥味!”
      张尧很烦他,况且她现在心情也不好,言语之间自然没什么好气:“我刚杀了一只鸡身上有血腥味难免,别说的我杀人一样。”
      金九龄怎么可能放过她,笑的高深莫测:“你即便没有杀人,也伤了人,这气味我不会闻错的……青衣楼七十二楼堂主‘伞女’。”
      张尧眼神一凛,这称号的确是她原主的代号,之前她觉得太难听,也不常被人叫这名称,一时间竟然觉得恍惚。
      “你叫谁呢。”
      金九龄笑道:“你不承认吗?是啊,攀上了花满楼,这身份自然要洗白……可你杀的那些人,他们能放过你,我却不会放过你。”
      张尧蓦然起了杀心,这时,朗朗如玉男声传来,如同佛经般将她心中杀意洗涤的一干二净。

      “金兄不在前门喝酒,为何在此处逗留?”花满楼款款走来,立于张尧身侧,他忽然出手将她揽入怀中,柔情似水道:“阿尧,你怎么来这儿呢?我找你好久了……”
      “花公子,你难道……”
      “金兄。”花满楼厉声打断他,道:“今日是我父亲六十大寿,喜庆日子,在下不想与金兄有何冲突,花某内人若得罪金兄,在下现在这赔个礼,父亲差我带阿尧前去商谈明日事项,先告辞了。”
      花满楼拱手道歉,不由分说将张尧带离了是非之地,他用的力气很大,张尧知道他有些生气,便不再言语,只是她回头望了一眼,金九龄盯着她的视线竟然分外刺眼,她真的真的……好想杀了他才好。

      “阿尧,你究竟怎么了?”花满楼带她到了一件院子里,这院子鸟语花香,满园的鲜花盛开,就如同百花楼一般,花满楼表情是平静的,但张尧却能察觉到他语气里责备。
      “……”她现在心情有些不爽,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花满楼叹了口气,将她揽入怀中,轻叹一声:“你在急什么?”
      急?张尧犹如醍醐灌顶般醒悟过来,是啊,她太着急了,着急解决会伤害花满楼一切的事物,着急将他身边的危害全部清楚,因为她很清楚,他俩的时间不多了,在这段时间,她不能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明明怀抱这般温暖,张尧却依然感觉如坠冰窟,她为自己织了一张大网,她无法逃出。
      花满楼察觉到张尧的躲避,神情黯了几分,他道:“阿尧,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你别害怕。”
      花满楼强硬捧起张尧的头,他的神情虔诚而又坚定,他的双眸如同黑洞,他看着她,灰黑的瞳孔印出她隐忍的小脸,一如平日里温润如玉的容颜此时带上了几分乞求,他的笑容苦涩却又甜蜜,极致的矛盾就像一点火星,点燃了张尧内心的恐惧。
      她忽然吻上他,霸道的倾入他的口中,花满楼一时怔愣,连忙扶稳她的腰,神情有几分迷醉,张尧好似陷入恍惚中,她摩擦着他的唇,轻微的说:“我好害怕,我害怕离开你,害怕有人伤害你,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变成你讨厌的模样。花满楼,你真的是我一生的魔障,遇到你……”张尧苦笑了一下,似觉得矫情,又难以启齿那句话:“我爱你,爱到想杀了所有对你不好的人,想让你只能看着我一个,想将你绑在我身边再也不离开我……我知道这想法太疯狂,可是我无法停止这种思想,花满楼,你也会讨厌我吧……”
      她没有哭,只是扭曲的表情已经泄露了她内心的苦痛。

      她从未想过,她为了爱会将自己想得如此卑微,她在恐惧高高在上如神祗般的花满楼,那开在尘埃中的鲜花,到底是苦痛还是甜蜜,冷暖自知。

      花满楼沉吟了许久,脸上闪过无数情绪,最后他说了一句话:“对不起。”

      这句话太模棱两可,他没有再说其他的话,只是微松的劲道让张尧惶恐不已,她抬起头,怔愣的看着花满楼好久,他一如既往的平和冷静,可这种表情尽让张尧生生快要窒息,他会讨厌自己,他讨厌自己杀人,他一定会不爱自己的!!
      张尧如魔怔般的跑了出去,满腔的不甘和酸涩在看到花如令和宋神医时全然敛入眼中,她勉强撑起笑意,道:“伯父,今晚的行动现在开始准备吗?”
      花如令一愣,点点头:“现在开始吧。”

      此时已经夕阳西斜,花满楼坐在院中已经一个时辰,露水打湿了他的衣角,他浑然未觉,若不是陆小凤进来,他估计会坐一整晚。
      “怎么不去吃饭?”
      察觉到花满楼情况不对,陆小凤软了下声音。
      花满楼笑道:“不请自来,是来喝酒的吗?”
      “不,只是在席上没见你和阿尧,想来看看。”陆小凤从身后拿出一壶酒,笑道:“不过也是来找你喝酒的。怎么了,兄弟,又遇到什么事了?”
      花满楼道:“你总是这样及时发现问题,怎么,又想让我诉苦?”
      陆小凤道:“你就算不说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今下午瀚海国派出的两名使者忽然请辞,说国王急招回国,情况是不是很诡异,还有,那使者小拇指生生被人砍了去,两人就像逃命一般……花满楼,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花满楼很平静,“我怎么会知道。”
      陆小凤道:“阿尧做这些事又为了什么,她知道些什么,她未与你说?”
      花满楼沉默不语。
      陆小凤也没说话,月上梢头,他一杯一杯喝着酒,喝道最后,他说:“你爱她吗?”
      花满楼抬眸,他淡淡道:“陆小凤,你喝醉了。”
      陆小凤摇头道:“花满楼,你在恐惧,恐惧会让人软弱,你的软弱总会害了你自己和她的。”
      花满楼突然倒了杯酒,一饮而尽,道:“我要睡觉了,陆小凤,你回去吧。”
      陆小凤也不推辞,冷笑道:“你和她都那般固执,何必呢!”他将一物件拍在桌上,大步走出了院子。
      月光冷清,花满楼抚摸那块挂坠,这是当初他和阿尧认识的初衷,她想偷这东西,他那时玩心突起将那贼人点住,让他在大街上呆立不动以示惩罚,可未料竟然是位姑娘,这番举动会害了那姑娘日后颜面,他只好俯首道歉,然后却未想那姑娘聪明伶俐,以宰他一顿便大为满足,真真是好玩的很。
      日后相处多了,他平静无波的生活中添了一个一点就炸的炮仗也是万分乐趣,后来阿尧眼瞎,他忽然升起怜惜之情,她的无助,她的绝望与愤怒,他全能感受,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并不是那般孤单,他从来没怨恨过生活,却在那一刻感受到上天的不公,不是为他,而是为她。
      情爱一事本就不期而遇,她偶然的嬉笑,烟雨中朦胧的歌声,若有若无的依赖……都交织成一副美好画卷藏在记忆深处。
      陆小凤说他软弱,可又有谁面对爱情有十分勇气,他的固执一如阿尧的倔强,他们都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安安稳稳,平平静静说离别的机会。
      这之前,他们要忍着,因为太爱,所以痛的再如刀割也能忍住,若非这样,他怎能笑着说离别呢?

      屋中,宋神医满目狰狞的瞪着眼前的人,声音嗬嗬作响,竟然发不出一声话语。
      他的面前,赫然是穿着一双铁鞋的蒙面人,只是这个人此时剑却指着他的脖子,寒气如冰,笼罩了整个房间。
      “不用问我为何杀你,因为你的哥哥伤害了花满楼,因为你这次也会伤害花满楼,我不会给你机会去伤害他……”
      张尧闭上眼,一剑刺穿宋神医心口,他直直的倒下,满目不甘。
      是的,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今日他给张尧送冰丝婵衣时就被她下了毒并且挟持其中,他也想不到伤他女儿的人会是她,他更想不到他们计划安排的铁鞋大盗会对他如此心狠手辣下杀手,宋神医他死不瞑目!!

      张尧闭上眼,再睁开时一派漠然,她跃上屋顶,铁鞋与瓦砖发出清脆的响声在黑夜中既然如此清晰并且令人寒蝉若禁。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陆小凤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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