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四十七章 ...
-
黎羽再多的劝说，反而令凌祈涵觉得烦躁，他的脸上已经有些不耐，与以往平静完全不同的阴郁在眼底翻腾。
直接打断她冷声拒绝，“不行。”
黎羽愣住，怔忡地问：“为什么？”
凌祈涵夹杂着冰霜的眼眸紧紧锁着她，“你说为什么？你要出国不跟我商量，你把我当做什么？现在还问我为什么？”
本来该好声劝他的黎羽，这会心里也窝了火，扬起乌黑的眸子，一脸倔强，“我是没跟你说，可迟早会告诉你，你让人调查我又怎么说？你对我照样不信任，有什么区别吗？”
黎羽本可以完美避开凌祈涵，但因为容宇的出现，令他有些不安，才让人格外注意，这才发现了这些事，心里慌张绞痛的同时，也觉得庆幸。
本来该是怒极，眼里都是暴戾的凌祈涵突然蹙眉冷静下来，冷声道：“是不是容宇跟你说了什么？”
“容宇？”黎羽惊讶，“你让人跟踪我？是不是？”
凌祈涵并不在意她的质问，抓着她的肩膀追问：“你只要告诉我，是不是容宇说了什么你才要走？”
黎羽挣开他的手臂，“我没有要走，我说了我是去留学，几年内就回来了，你不要岔开话题好不好？”
黎羽不想跟他吵，很多事她都可以不在意，现在她只想离开这里，“小哥哥，我知道你的占有欲，但是你也要明白，我是你的女朋友，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件物品，你想绑身上我就得无条件同意，我是个有自己思想的人，你不能将我等同于那些物件好吗？我向你保证，我真的没有别的意图，我真的只是去学习。”
“我对你是件物品吗？”凌祈涵的眼瞳晃了下，似乎不敢置信这是黎羽说出的话。
黎羽自觉失言，赶紧补救道：“不是那个意思，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我只说，你能尊重我的想法。”
凌祈涵不想再谈，“任何事我都可以尊重你，你想做什么去哪里我都可以纵容你，唯独出国不行。”
“小哥哥！”黎羽急了，忙着去抓他的手。
张逸在外面敲门，凌祈涵瞥了她一眼，错开她递过来的手转身离开。那个眼神，令黎羽心底一沉，那是一抹她从未感受到的复杂决绝的神色，她突然怀疑自己对他的认识，仿佛以往的千依百顺真的只是虚无。
凌祈涵离开不久，黎羽的证件就被人拿走了，她彻底被困在了双城。可能因为她的隐瞒，彻底激怒他，而完全搞砸了这件事。
黎羽挫败地按着额头，其实她该明白的，就因为了解她才打算先斩后奏，甚至她错估了他的反应。
凌祈涵走后，林述庭踏门进来，诧异道：“刚才听阿爽说你们在吵架，怎么了？”
黎羽怔怔坐在室内，小提琴静静躺在身边没有再动，她没有哭，心里却的觉得颇凉。林述庭进来时，她才回过神，抬手搓了搓脸。
“我想出国，他不让。”黎羽说的轻描淡写，心里却压着一颗大石头。
“出国？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出国？”
黎羽将黎家的意图说了出来，又补充道：“我年纪也不小了，总是被你们保护着，也想自己出去看看，我不想一辈子像个傀儡一样地生活。”
从小到大，她都是跟林述庭更亲厚，所以她的想法心事，都愿意跟他直白倾诉。
林述庭点点头，“这样啊，可是以老七的性格来说，他不会同意你离开他。”
黎羽摇头不解，“我不明白，我没有说要分手，也没有说不回来，只是去学习而已，为什么不允许？”
林述庭抚摸着她的头道：“你自己不愿告诉他，心里不也明白吗？”
黎羽愣住，众人也许懂凌祈涵，也许不懂，下意识知道他不会同意，却又想不出来他出于什么理由不同意，只是单纯的占有欲吗？还是因为她事先不说的迁怒？
黎羽垂下头来，“五哥哥，我想走，怎么办？最近发生的事，令我透不过气来。我可以假装不知道他一直找人监视我，也可以假装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可是时间越久，我越渴望呼吸到自由的空气，而不是活在别人的监视下。”
林述庭沉默着叹口气，“你爱他吗？”
黎羽抿着唇不言。
“爱是什么？”她扬起脸问道。
林述庭笑了，他摇摇头道：“傻孩子，你如果不知道，就只管考虑你会不会后悔吧。任何事，只要你愿意，没有人可以限制你的。”
黎羽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突然想起少年时的老师梁思贤，他也曾跟她说，凡事只要不后悔就够了。
她沉思了一会，“五哥哥，那你说我跟小哥哥好好说，他会同意吗？他以前都顺着我的。”
林述庭摇头，“他对你的纵容仅限于自己掌控之内，过了那个线，他就是个冷漠无情的人，我想，你不会不明白。”
“那我怎么办？”黎羽心里一沉。
“试试吧，慢慢来，如果你真的要走，不是还有你爸妈吗？如果真的黎家插手，他也无能为力吧。”
黎羽摇头，“我不想跟他闹到那种地步，我希望他能理解我。”
林述庭沉着眼道：“他还是很宠你的，跟他好好说说也许还有机会，不行我们再想办法。”
黎羽明白，只能如此。
黎羽回到学校，一周没有见到凌祈涵，若是换了往日，他定会来接她吃饭，想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一周不见，反而给了黎羽很多空间来思考出国的问题，她会不会后悔，她应不应该选择这条路，想的越多答案越肯定，心里的悸动也更加雀跃，她想如果万不得已非要跟他决裂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会后悔吗？黎羽摇头扫掉所有的烦恼，终其一生，不能放弃。
为了讨好凌祈涵，黎羽特意逃了一天课，又让阿爽将每年做给凌祈涵的桂花蜜送到学校，找了一个烘焙工坊，自己动手给他做了桂花蜜蛋糕。
提着蛋糕打车到三联大楼时，助理说他正在开会，只好自己在办公室里等待。
助理端了咖啡和果盘进来，“小羽小姐您跟凌总吵架了吗？”小心问道。
黎羽捏了一颗草莓进嘴巴，诧异地看向她，“啊？”
助理看了眼关闭的大门，小声道：“最近几天凌总太吓人了，比什么时候都苛刻，那气场，感觉随时能把人吞了，大家都盼着您来救救我们呢！”
黎羽咬着草莓忍不住笑出声，“有那么夸张吗？”
这个助理还年轻，并不常见，说来，凌祈涵身边从来没出现过女性助理，这个助理似乎要比以往那些一板一眼严肃的男性顺眼些。
他煞有介事地说道：“现在您来了就好了，凌总肯定会很高兴的，苦日子可算是到头了。”
黎羽只管抿着唇笑，却没有回应他，心里想着指不定是苦日子倒头还是暴风雪呢。
凌祈涵这场会议开得格外久，助理中途进去过，许是被打扰将他砸了出来。那是黎羽第一次见到他发那么大火，着实也吓到了。那个助理苦着脸灰溜溜跑了。
时间点滴过去，等凌祈涵散会出来，天色已经渐暗。十月的双城渐渐沁凉，她忍不住拢了拢胳膊。
凌祈涵进来时，冷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看到她没有任何表示，径自脱了碍事的外套，开了空调。
黎羽怯怯地喊了一声，“小哥哥。”
凌祈涵一边挽起袖子，一边瞥了她一眼，“你怎么来了？”
黎羽见他说话，这才松了口气，径自扑过来抱住他的腰，“你不要生气啦……我好想你……”
凌祈涵手上的动作顿住，脸上的表情极为难受地松了松，又恢复平静，但也没推开她，“哦。”
“小哥哥，我给你做了桂花蜜蛋糕呢！”黎羽又松开他，跑到茶几边将蛋糕提过来，打开盒子浓浓的桂花散出来。
凌祈涵已经坐到办公桌后办公，并没有看一眼。
黎羽有些失落，还是不气馁地将蛋糕往他跟前推了推，并小心拽着他的衣袖晃了晃，糯糯地喊了一句，“小哥哥。”
凌祈涵终于停下手上的动作，非常无奈地抬起头，拢着眉一把将她拖进来怀里，惊得黎羽轻叫了一声。
凌祈涵皱眉捏着她的脸颊，似乎极为无奈又内心郁结，凑近她咬牙切齿道：“你要干嘛？”
黎羽愣愣地眨着眼睛，“我……就是给你送蛋糕啊……”
“小骗子。”凌祈涵手上使了力，黎羽的脸轻微变形，她皱眉喊痛，他又松了手，将她紧紧拢在怀里。
“小哥哥，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嘛，没有告诉你是我不对，我真的知道错了。”她环住他的脖子，凑过去一下一下在他脸上落下吻。
本来心里郁结的凌祈涵乌云散了些，终于松动表情笑出声，又扯了扯她的脸颊，“你错的是这么一点吗？”
黎羽直到这时候不适合谈判，她故意略过了这个话题，从他怀里坐直身子，伸手将蛋糕拖过来，插了一块到他嘴边，“尝尝呀，虽然经常给你做，可是今天不一样，今天我是带着一万分心意去做的，这里都是我对你深深的爱，你尝尝。”
凌祈涵一脸看她讲鬼话的样子，还是张嘴吃了进去，咀嚼两下，似乎心里依然不爽，按着她吻过去，一口蛋糕糊了黎羽一嘴，她一边挣扎一边拒绝，“我才不要吃你的口水！”
她越反抗被凌祈涵按的越重，来往间蛋糕全都渡进了她的嘴巴，还被凌祈涵借机狠狠咬了几口。
咬完他心里舒坦多了，又或轻或重在她唇上亲吻，像是抚慰，又极为亲密。黎羽觉得心里突然就软了，忍不住回应给他，唇舌交接间都是他急切又无处发泄的情绪。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