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银菊）幸福》nenee

5、（四）

　　随后几天真央高层全体出动，在发动了所有可利用的社会关系后，四十六室终于在以十番为首的四个番队、女协、妇女儿童保障权益协会与修兵的FNAS CLUB四个政府部门两个社会团体及一个民间组织联名上书的压力下，被迫同意了听证会的召开。
　　眼下看来真央虽然总算扳回了一局，但双方却都很清楚：四十六室同意召开听证会只能算序幕，而真正的胜负还要在听证会上见分晓。
　　所以乱菊这些天一直为此烦恼着，不过婚假归来的阵篱却给了她一颗大大的定心丸——
　　“乱菊我好想你哦~~~~~~”保守估计至少胖了一圈的阵篱一上来就给了乱菊一个货真价实的大拥抱，外加一箱现世土产：“全是目前最火的同人志，什么配对都有，包你满意~~~”
　　一把推开热情明显过度的阵篱，乱菊一脸不耐烦：“我现在没空陪你玩百合，识相就快点销假复职，听证会没几天了。”
　　阵篱立刻摆出了诚恳的低姿态：“我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你们一定很辛苦，不过现在我回来了，今后的一切就都由我来扛好了。”
　　“你有把握？”乱菊问。
　　“你以为我去现世只是为了玩吗？”阵篱道：“为了听证会能取得压倒性胜利，我利用婚假去现世的机会，特地托人找了个交涉人，是个成功率高达99.99%的超级谈判专家。”
　　“谈判专家？”
　　“嗯，而且据说这位达人具有东土大唐高僧血统，谈判本事都是家传的，出道以来未逢敌手，已经NB到一定境界了。”
　　乱菊听得原地JIONG了三秒，才做出反应：“说得这么神，别到时候却只是个半仙。”
　　“不会。”阵篱答得异常肯定：“Mr.观音寺.唐是黑崎那小子介绍的，应该错不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和他聊了半个小时起了轻生的念头二十一次要不是惦记着自己上有父母中有老公下有未出世的孩子恐怕你现在已经见不到我了。”
　　“……真的假的？”
　　“听证会那天你就知道了。”阵篱轻松回答完，开始摩拳擦掌：“就让四十六室那帮糟老头子见识下我们十番的厉害吧~”

　　听证会前一天晚上，乱菊刚进家门，具现化的灰猫就迅速蹿了过来，挨在脚边不停蹭啊蹭，转来转去要吃的。
　　“好啦好啦~~这就给你准备牛奶。”乱菊抓起灰猫往厨房走去，“整天就知道吃，我看你真改名叫灰猪才对！！”
　　灰猫不服的喵了两声，乱菊毫不客气地对着猫头一阵乱揉：“爱发脾气，情绪化，爱玩，贪吃，懒，而且又笨……真不知道我的教育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众：为什么偶们觉得哪里都没问题的咩~~~）
　　蹲在冰箱前，乱菊在成山的啤酒堆里翻了半天，却只找到了一个冻得可媲美石头的荞麦馒头，手里掂掂，砸死个把估计不是什么难事。
　　一手抱着猫一手拿着准备丢掉的荞麦馒头来到街角的便民超市，却看到店门上醒目挂着“禁止携带宠物进入本店，谢谢合作^^”的告示。乱菊看着怀里的灰猫，但后者却瞪着金眸，死活不肯在吃饱前变回刀，一人一猫对峙了半天，最后没辙的乱菊只能把灰猫放在门口，独自进去选购。
　　可没想到结了账出来，门口竟不见了灰猫的踪影，乱菊手一抖，牛奶险些掉在地上。
　　“灰猫！”乱菊大叫，一面迅速搜寻起灰猫的灵压。斩魄刀不会听从除主人之外任何人的命令，难道灰猫是被人强行带走的？可这么短的时间，为什么现场却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正急得火烧火燎，灰猫的灵压突然传了过来，方位就在前面街道，乱菊立刻瞬了过去。
　　跑过拐角，借着路灯不算明亮的光芒，乱菊看到灰猫趴在地上，一个人影蹲在前方阴影处，正在把什么东西往灰猫嘴里塞。
　　“灰猫！”乱菊紧张地叫着，立刻惊动了不远处的一人一猫，看到那人身影一动似乎要逃，乱菊顺手把荞麦馒头砸了过去：“敢诱拐我们家灰猫，你找死吧！！！”
　　荞麦馒头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线，直掷进前方的黑暗，立刻响起一声闷响，与一声强行压低的呻吟。
　　乱菊瞬到近前，原地却只剩下灰猫。“该死的，有本事就别让我逮到！！！”乱菊抱起灰猫：“那家伙喂了你什么？”
　　灰猫乖乖缩在主人怀里，一面瞪着眼睛装傻，唇瓣却不停的蠕动着，正在咀嚼着嘴里的东西。
　　“灰猫！！”乱菊着急地掰开灰猫的嘴：“笨也要有个限度！！！快吐出来！！！”
　　被主人强行灌肠的灰猫一阵天旋地转，被迫把到嘴的美食又吐了出来，乱菊定睛看去，却瞬间呆在了原地——
　　躺在地上，已和沙土混在一起的，是半块几乎已看不出形状的——柿子饼。

　　听证会当天上午，乱菊迟到了。
　　昨晚前半夜她一直在回忆着那声压抑的痛呼里到底有没有一丝关西腔，在后半夜发现无果时就立即灵压PM起倒霉的阵篱。
　　不顾阵篱带着哭腔的祈求，乱菊直接切入主题——
　　「留学办新来的导师到底是谁？」
　　「大半夜你PM我就为了这个？老大你太不人道了吧…………」
　　「快说！」
　　「……就是……就是符合四十六室糟老头子种种变态要求的人才啊，嘿嘿……」
　　「告诉我名字！」
　　「想不起来了……你也知道我一缺觉反应就迟钝！」
　　「那你想不想以后不缺觉反应也能一样迟钝？」
　　「……||| 你也太狠了吧，我现在可是一失两命啊~~~~~~~~」
　　「别敷衍我！！！」
　　「新任导师是谁跟你有关系吗？你干嘛那么关心？」
　　「……」
　　「乱菊，你是不是想知道那个导师是不是你认识的人？kao，还TM挺拗口的~」
　　「……」
　　「我明确告诉你：不是！」
　　「……你敢发誓？」
　　「如果我说谎，就让我一辈子练不成卍解。OK？」
　　……
　　靠在窗边，乱菊难以说明此刻的心情究竟是轻松亦或是失落。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那个人又会是谁呢？
　　还是说，心底深处，她究竟希望那个人是谁？
　　他离开已有十年，她还没能从梦中醒来吗？
　　她到底还在期盼着什么？
　　还在执迷着什么？
　　什么叫做没有最傻只有更傻，恐怕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吧？
　　她自嘲的想，不由笑出了声。

　　一个人的夜，不小心想起了一个人，有什么逃避的办法吗？
　　幸好她还有酒。

　　乱菊向四十六室飞奔而去，沿途却诧异的发现今日的戒备似乎并不森严，而等她来到议事堂外，却看到门口黑压压一片人。
　　“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都挤在这里？”乱菊随手抓住一个十番队员。
　　队员看到副队长，行礼后正要回答，忽然一阵震天的大笑声，从议事堂中传出——
　　“Ohahahahahahahahahahahahahaha~~~~~~~~~~~~hahahahahahahahahhahaha~~~~~~~~~hahahahahahahahahahha~~~~~~~~~~~hahahahahahahahhahahaha~~~~~~~~~~~~hahahaha~~~~hahaha~~~~~ha~~~ha~~~ha——ha——ha~~~~~~~”
　　笑声段落清晰，节奏明快，A段B段副歌段转换自然，中途没有一丝一毫滞涩，充分显现出发笑者令人眼红的1/F天赋与高人一等的肺活量，初步估算至少已达到了两个半八度的音域范围，且穿透力十足。听在耳中，足以瞬间秒掉七八个下级席官。
　　笑声尚未结束，一阵纷沓的脚步声却忽然响起，只见七八个四番上等医疗救护队队员抬着一只担架从议事堂跑出，为首的班长一面擦汗一面大叫：“对不起，有急性病人需要立刻送医急救，请让一让，谢谢合作……”
　　担架上的病人翻着白眼，口吐白沫，手脚不停抽搐，一头红发斜搭下来，狼狈程度和野狗有得一拼，还是快要死的。
　　“天哪~~~没想到阿散井副队长也挂了……”
　　“就是就是，这么会儿都挂了三位副队长了……”
　　“十番究竟从哪儿找了这么个怪物啊？？？”
　　乱菊丢下那名队员，慌忙拨开人群往议事堂冲，身后议论声仍未消失，其中夹杂着那名队员的呼唤：“副队长大人，您千万小心啊……”

　　“我们是神吗？不，我们不是，我们只是死神！！！所以我们犯错，是情有可原的。拿破仑曾说过‘不想当将军的士兵，是不合格的士兵’，所以我认为为了追求更高更远的目标而不小心犯下了某些错误，是绝对值得被原谅的！！！！！毕竟一次成功的背后，是无数次的失败……”
　　甫一进门，乱菊就被这同笑声一样BH的发言吓得险些摔倒，幸好站在门边的阵篱扶住了她。
　　乱菊喘了口气，正要说话，那阵声音却又已响起：
　　“众所周知，人是人他妈生的，死神是死神他妈生的，而人和死神生的，就叫死人，对了，您妈贵姓啊？什么？对不起……风声太大……我听不清……”
　　乱菊浑身一震，只觉得耳边似乎正飞着一万只苍蝇，嗡嗡嗡的声音吵得一个头瞬间爆成了两个——
　　“哎呀，老人家，您不要随便丢刀子上来啊，要知道乱丢垃圾的行为可是粉不好滴~~~~~就算这上面没有花花草草，也还有我观音寺.唐呢……”
　　乱菊眼前一黑，不由自主抽出灰猫就要往脖子上抹，而一直留意着乱菊的阵篱慌忙抓起准备好的耳塞塞进乱菊耳中。乱菊动作一顿，几秒之后慢慢缓过神，才发现死霸装已被冷汗浸湿了。
　　阵篱呼出一口气，流利的比划起女协专用手语：
　　「你吓死我了，现在没事了吧？」
　　乱菊晃晃头，一幅虚脱的表情，接着同样用手语回复：
　　「这个神经病就是你说的谈判专家？」
　　（作者插花：乱J与阵篱所使用的女协手语，是在以海豹陆战队军事手语为参照的基础上，又添加了由女协会长8600特别编制的种种女性专用名词的2007最新版，由真央灵学院出版社出版印制，朽木文化传播有限公司代理承销，初版二万本，每本特价250环并赠送小狮子公仔笔筒一只。数量有限，欲购请从速~）
　　「对啊~很厉害吧？」
　　「岂止厉害，根本就是祸害！！！」
　　「别这么说，人家出场费可贵死了呢~~~」
　　「可这种人怎么可能谈得赢？？？」
　　「先看看那帮老头子的反应吧~~~」
　　？乱菊转头看去：议事堂最中心是讲台，此刻那位打扮得很扑克样的谈判专家正在台上眉飞色舞手足并用，四十位贤者与六位审判官围在台下，外围依次坐着各位队长，再外围则是严阵以待的四番队上级救护班，最外层才各个番队临时抽调的会场保镖。
　　随着Mr.观音寺.唐逐渐进入高潮的演讲，四十六只位高权重的老头子们脸色也逐渐开始改变——由红转青，又由青变紫，眼看就要全黑了。
　　不过与之相比，其他人却似乎没怎么受到影响。
　　阵篱继续比起手语：
　　「除了那帮老不死，凡是进入会场的我都发了耳塞，可惜雀部、大前田和阿散井三位副队长耳洞太大耳塞不管用，结果被四番抬出去了，算他们倒霉吧！不过没想到那帮老头子居然这么能忍啊……」
　　阵篱话还未说完，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贤者颤巍巍从椅中站起，手抖啊抖的在怀里摸了半天，终于哆嗦着抽出了一把锋利雪亮的——修脚刀。
　　贤者举起刀，表情悲壮激昂，嘴皮子动得飞快，乱菊仔细观察着口型，认出了贤者正哇啦哇啦的词是“泥不杀了额，额就杀了额！！！！”
　　附近几位意志尚坚定的判官慌忙扑上去阻止，而剩下的三十来位贤者，一半在找刀子，另一半正在解裤带。
　　十位队长有些坐不住了，几十位年纪加起来超过社会发展史的耄耋老人在眼前争相要自杀的场面，任谁看了都心酸，就连铁血八爷都不由自主把斩魄刀往身后藏了藏。
　　日番谷轻咳了声，对阵篱使了个眼色，收到讯号的阵篱会意一笑，别上真央就业办的胸卡就往台上瞬了去。
　　将Mr.观音寺.唐踹到一边后，阵篱微笑着向四十六室与十位队长鞠了一躬：
　　“各位领导好，下官是十番五席暨真央灵学院就业办主任阵篱，承蒙领导赏识，代表真央作为此次听证会的发言人实在万分荣幸。虽然真央全体一致认同各位领导出于宏观考量对留学班导师提出的高标准与严要求，但下官不才，认为真央开办留学班一事已迫在眉睫，实在无法再费时筛选人才，而其中利害，我决定还是请Mr.唐为各位领导解释……”
　　四十六室本已逐渐开始恢复的脸色立刻随着阵篱最后一句话而再度变得惨白。四十六位老人家刷的站起，同时摆起了手：“不用了，阵五席，我们什么都答应，什么都答应，就不用再麻烦唐先生了……”
　　“噢？”阵篱的笑容看起来无辜而又明理：“虽然感谢各位领导对十番工作的认同，但作为下属，下官认为向领导作出清楚详细的说明是非常必要的……”
　　“不用了！！！”四十六合唱团再度打断了阵篱的话，“我们一致同意真央的计划，全体投票通过……”
　　“那就谢谢各位领导了。”阵篱鞠了一躬，起身时对着乱菊小幅度的比了几个手势，“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真央留学办的新同事与……”
　　乱菊站在原地，思索着阵篱的手语「其实……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练习卍解……」
　　她霍然起身，耳边却听到了阵篱的声音，继续往下说道：“尸魂界的旧日战友——市丸银先生！”
　　而在那个头上突兀的裹着层纱布，笑得依然像只狐狸的男人从幕后走上讲台，全场正笼罩在将鼓掌未鼓掌的瞬间寂静时，只听一声愤怒的大吼，以不逊于Mr.观音堂唐的力道猛然爆发，带起的气浪几乎掀开了屋顶——
　　“阵篱，你Y敢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