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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观察第二天 ...

  •   &每日小故事&
      前桌的田中君昨天削水果的时候切伤了手。
      一个右撇子,削皮割伤了右手食指。这种故事一看就知道有内情。在一大早闲得无聊的同学们的逼问下,田中君支支吾吾地交代了案情。
      她想尝试一下网上盛传的“花式削皮法”,然后又觉得难度太低不够挑战,换了左手执刀。
      ……后来的结果大家都知道了。

      橘木同学也切伤了了手指头,不过是很正常的左手食指。
      虽然如此,田中也大感欣慰。
      “橘木你的手指也是削水果……”
      “不,”橘木骄傲地抬起下巴,看来她也听说了田中悲伤的蠢事,“我是洗刀的时候切伤的。”
      →_→这有什么可得意的!(佐仓千代&田中)
      &……end&

      就像任何一个始乱终弃的人渣一样,橘木同学对我的态度又变回了以往的冷淡,仿佛昨晚一起谈笑(并没有)的温情根本不存在。
      而且一如既往地把我比喻成了“挖煤的七个□□中的老大”。
      周围的同学也一如既往地发出了“这什么鬼”的感叹。然后在橘木君想出新的比喻之前逃开,避免自己成为下一个。
      总是被攻击的橘木的邻座邻座——我孤独地呆在原地。这种时候我也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鹿岛同学,如果她在的话,一定不会让我一个人寂寞的被吐槽——她一定会吸引大部分的火力的!
      不要问我为什么,橘木同学的世界……总是对笨蛋更残酷的。
      阿门,我那不知道是谁的主,愿你祝福橘木的邻居鹿岛游同学。

      直到午休我才有机会和橘木单独对话。很不幸,地点是我很有阴影的天台。
      因为天台是落锁的,所以没有人,很安静。
      风静静地吹,给燥热难耐的夏天送来了些微清凉。
      这种时候,最合适睡个午觉了——话虽如此但我们可是要进行严肃谈话的别躺下来啊喂橘木君!

      “所以?”橘木很疲惫地呼了口气,满心都是被灯泡鱼缠上的无奈。
      →_→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她内心活动里奇怪的比喻,因为这个“心理活动”她说出来了。
      “昨晚的那些人,”我强迫自己把思绪转移到重点,“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吗?”
      “下次再被围堵的时候帮我报警吧,总是这么被烦也很糟心。我会尽量在警察来之前不打趴他们的。”橘木无所谓的耸肩。
      “下次……哎!这种事情难道还不止一次?!怎么会!”
      似乎是认为我的反应和表情太夸张了,橘木用看怪东西的眼神打量我几下,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这有什么奇怪的,按照我的讨厌程度,被这种程度的报复也不奇怪吧?”
      原来你知道自己很讨厌啊……
      “是哦,我知道。”我似乎把自己的心声说出来了,橘木同学居然点头了,“不过不这样的话我自己会不开心的,比起别人我更看重自己难道错了吗?”
      ……没错,但是这种想法也好讨厌。
      “既然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不快乐上——我认为还达不到‘痛苦’的程度——那么稍稍接受一下别人的报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如今苦练过武术的我也不会怎么受伤。”
      总觉得满是槽点但又不知道从哪说起。不过……
      “谁说大家都讨厌你的?”我准确无比地找到了重点。

      天台又安静下来了。柔和的风拂过橘木同学的脸庞,吹动她乌木一样黑的、略有些卷曲的短发。
      树的枝叶碰撞在一起的声音,楼下不知道是谁的谈笑声,还有在午后显得分外吵闹的蝉鸣声,组成了一个多年后回忆起来时,能让我感觉到青草气息的画面。
      在这如诗如画的人、情、景中,如果橘木君的眼神不要这么痛心,这么难过,不要带着这种疑似“完了我太优秀把这娃刺激傻了”的愧疚自责的眼神看我就好了。
      “一个脾气不好待人冷淡,经常出口嘲讽你的人,你难道还会喜欢?而且还有点自以为是,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只有傲没有娇……”
      “……如果是认为洗刀弄伤手比花式削皮弄伤手显得更机智,并以此为骄傲的话,相信我,没有人会因此讨厌你的。”我开了个个玩笑,“不过……”
      “难道不是吗?”橘木皱着眉忍耐,“认为削皮切到手比洗刀切到手蠢有什么奇怪的,你这一脸我干了蠢事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当然是因为很奇怪啊……橘木君的想法似乎有点可爱23333。
      “这个不重要。我调查过了,至少在班里,是没几个人讨厌你的。”我自信满满地举起笔记本,因为各种各样不能说出口的原因,我在班里做了普查,至少这个结果是可信的。
      橘木君可疑地沉默了一下:“why?”
      “大概是……嗯,‘虽然会被比喻成奇怪的东西,但因为太奇怪了反而不觉得讨厌’,‘坦荡地说出来了,太坦荡了反而无法指责’,‘观点很可爱’,‘乐于助人,虽然会把嘲讽权当成报酬’,‘比喻的东西几乎没有贬义的……虽然可能是因为太奇怪了而无法定义’大都是这种看法,其实大家都在关注你!”
      “不过被比喻成奇怪的东西还是很讨厌的,所以大家都是偷偷……”
      “什、什么?!等等!你是说像你这样的偷窥变态!班里竟然!还有很多?!!!”橘木君受到了惊吓。
      ……虽然是实话,但变态什么的也太伤人了。我咽下原本想说的话,看着蓝天白云忽然产生了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寂寞感。
      虽然我只是个变态,普通的。

      直到午休结束,我都高冷地没有再和橘木同学说任何一个字,我要让她知道她伤害了我的后果(我不承认存在橘木不想理我的可能性)。

      然后,在小学生一样的互不理会中,这一天结束了。流水一样飞逝的日子,还有毫无进展的关系,不知不觉我们就度过了这个学期,这一年级,升上高三,然后毕业。
      我和橘木同学再也没有正面的来往,我想起最后一次见到她时,她的短发已经及肩。夕阳还像那天一样美丽,我们却失去了可以一同度过的时光。
      后悔吗?大概吧,如果再来一次,我会:
      [向她道歉](选项)
      [跪下来求原谅](选项)
      [把她踹下天台](选项)
      [换人攻略](选项)
      ——等等不对,为什么会突然变成美少女恋爱游戏了?!无论是游戏还是生活我喜欢的都只有“身高一米九,黑色短发,眼神锐利,跟我同年,有点迷糊却非常有男子气概”的野崎梅太郎君,除此以外别人完全没兴趣!

      就这样,时间过渡到放学后。
      根据我的了解,橘木同学回家绝对不是走这个方向的,但她现在就跟在我的背后,正大光明得一点尾随意味都没有。
      路口,左拐。橘木君还在。
      路口,右拐。橘木君还在。
      路口,直走。很好橘木君右拐了,我们的目的地是不——啊咧我走过头了!
      我赶紧跑回来,追在橘木后面。
      橘木侧脸瞥了我一下,然后嫌弃的移开。没有说话。
      真的就像小学生一样幼稚。已经高中了的我绝对不能像橘木一样幼稚。
      打定主意的我快跑两步追上橘木:“橘木君是来找雨宫前辈的吗?”没错!就是这样!橘木绝不可能是来找野崎君的!(喂你暴露了!)
      “不,我是来找野崎的。”橘木君完全看不见我咆哮的内心,冷淡地说。
      别拉着我让我把这女人撕了!

      楼梯蜿蜒着向上,咋一看像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螺旋路,然而只是几个转身,野崎君公寓的大门就近在眼前了。
      我从来没想到今天是这么特别的一天,如果我知道了……请让今天循环一百次!
      野崎君家的门没有关紧,我稍微一碰就打开了。然后,我就看见那个正在玄关换鞋的黑发少年。
      橘木同学连半秒钟的思考都没有,当即转身,同手同脚的下楼。
      “我去找雨宫前辈。”她的声音像往常一样冷淡平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事实上就是什么也没发生),如果不是动作太过僵硬,我会相信她的。
      橘木同学的动作太快,我来不及阻止她,只用几秒,她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然后同样在我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被发上夹着黑猫发卡的雨宫晴前辈架上来了。
      “你要找我?我有事找梅太郎来着,跑来跑去太麻烦了,进去说吧。啊,真由你来了。”雨宫前辈举手对少年挥了挥。
      “嗯。”少年简短的应了声。
      而似乎在挣扎但又没什么动作的橘木同学,在黑发少年的注视下,脸颊爬上了粉红色。
      “你、你好。”连耳后根也红了的、低着头对手指的、我那高冷的橘木君,小小声的说。

      我的天,我看到了橘木同学的“娇”了!
      ……我绝对不可能多一个情敌了,我确定。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观察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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