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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6章 终见白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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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它,就是这股声音,让她一听便陷了进去,痴迷了那么多年,眼瞎了那么多年,最后做下无法挽回的错事,甚至害的那个傻男人连性命都搭了进去。
呵呵,她早该想到像付钟青这样的男人,区区一个经理的职位怎么会让他满足?恐怕他早就起了不该有的心思,甚至上辈子的第一次见面也不是偶然。那么这一次,他肯定也下了不小的手笔。
哼,3年10班在哪里?据她所知他也是毕业于A大,一两年的时间,不至于把生活了四年的地方忘的一干二净吧!
“同学,同学,有没有听到我说话,请问一下3年10班在哪里?”
然而,身后的声音好像不达到目的不罢休似的,一声接着一声,如苍蝇那般让人烦躁。艾雪忍住恨意,不耐道:“我不知道。”说完这句话,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喂,同学,你等等,你真的不知道吗?”付钟青声音一顿,蹙了蹙眉头,又很快恢复原样,抬脚追了上去。
“你这人烦不烦,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艾雪一路小跑,所幸的是,这个时间正是学生赶着上课的点。人流量很大,跑到人流中,加快速度,很快就甩掉了身后之人。
又跑了一大段距离,艾雪终于停下脚步,深深喘了几口气。她倒是忘了,前世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艾氏集团的经理作为公司代表,特地来A大选择实习生。也就是那个时候,她一步一步陷入了对方的圈套之中。本来,艾氏集团的选择点是C市的C大,但那个代表经理一意孤行,跑到了A大,听说因为这件事还被上层责罚了一次。不过,这也是她上辈子离开付钟青之后才知道的。也是那次,她才慢慢知道了付钟青的算计。
想必这个时候,把自己跟丢了的付钟青一定是回到3年10班等着自己呢吧。想到这一层,她打消了回班级看看老同学的想法,转而去了校长办公室。反正,平时也能打电话给小蛾子到外面见面,不一定非得在学校。
A大是一所商业大学,百分之八十的专业都是跟企业管理有关。而剩下的就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专业了,例如电子、会计。而这些专业基本上都是没人选的,因为真正想学的都选择了更具有专业性的大学,不想学的无非也就选择了管理。将来毕业后在自家公司混个董事当当。
所以当艾雪把一大堆申请书放在桌面上,尤其上面写着护理二字,校长一摸再摸自己的眼镜,确认没有看错后,满是疑惑的看着艾雪。
现在已经是大三学生忙着找实习点的时候了,而艾雪却忙着改专业。企业管理、护理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专业,除非是从大一重新开始,但现在这个不尴不尬的阶段,实在是让他无法理解。
不过他早前就已经接到电话,连艾董都已经同意这位小祖宗的决定,只差自己签名了,他又能说什么。只希望这小祖宗以后后悔的时候不要掀翻了自己的校长办公室。
‘baby,你就是我的唯一……’
刚出校门,手机就响了,艾雪刚接通,里面传来曾月娥的大嗓门。
“艾宝贝,是不是老娘不打电话给你,你就想不起老娘啊,作死的节奏,快来医院,老娘被车撞了。”
事隔三年,能再次听到好闺密的声音,握着手机的手直颤。在听到后面的话,艾雪突然想到临死前那飞奔而来的大卡车,身子忍不住的颤抖,声音也带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恐惧,“哪家医院,我马上就过来。”
打电话吩咐管家不要等自己,艾雪急急忙忙拦下一辆车,直朝目的地而去。
到了医院急诊室,顾不上入门的怪异味道,急匆匆的朝病床走去,“小蛾子,你有没有怎么样?伤到哪儿了?快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被车撞了?”
“哎呀,艾宝贝,你终于来了,”看到来人,曾月娥连连摆手,随即将手指向某一处,“别提了,还不都是因为他,好端端的闯什么红灯,害的老娘为了避开他撞到路边去了。”
“什么人啊,闯什么红灯,”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艾雪定定的看过去,下一句话却卡在喉咙里,怎么吐也吐不出来。
“不……不好意思啊,我忙着赶时间,所以就闯了红灯,没想到给你朋友带来麻烦。”
男人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不是很俊秀,甚至可以说的上是粗矿的脸庞难得急成了红色,那双眉眼同样看着她。
艾雪从来没有想过,两人这辈子的第一次相见会是这样的场景。与三年后相比,他的眉目间还没有总是擦拭不掉的忧虑,眼神间更是没有她曾经看不懂的幽深。但在无形间,似乎少了点什么。唯一相同的就是结巴。每次都是这样,明明不是一个结巴的人,但一回答她的话就会变成这样。你说好不好笑?
“哼,你赶时间,老娘也赶时间呢,你打算怎么负责?艾宝贝,你发什么愣啊,”曾月娥冷冷的笑了一声,眼睛无意的瞥过艾雪,急得一挺身,不禁哀嚎,“哎呦,老娘这腰,艾宝贝,你快来瞧瞧,我这腰是不是快断了?”
听到好友的声音,艾雪从怅然若失中惊醒,连忙走过去,弯身看了几眼,“没断,你除了腰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哪里都不舒服,艾宝贝,都怪这个人,我们可不能把他放走。”
“你……你们放心,我不走,我会付药费的,”白钢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走到墙角处的椅子旁,坐下。
曾月娥揉了揉自己的腰,不屑道:“哼,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到时候说老娘强迫了你。”
“小蛾子,我看要不然就算了吧,我看他也不是故意的,”听到这话,艾雪连忙道。她是知道白钢的家底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护工,平时生活就很拮据,再承担这笔药费,恐怕会很吃力。
谁知她这话刚说出了口,便被某人打断了。
“没事没事,这本来就是我的错,付药费是应该的,这样吧,你朋友在出院前就由我来照顾,”说这句话的时候,男人始终看着窗外,然后似想起了什么,匆匆的站起身子,走出门外,很快就不见了人影。
“要死,这男的去哪里了?什么叫你朋友,明明我是受害者,这话应该对着我说啊,”曾月娥郁闷的翻了一个白眼,嘴里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