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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Fate系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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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系列
Fate系列
肯尼斯于沉睡中看到了lancer的梦——不,应该说那是生前的经历更为适当一些。
从名为迪卢木多的青年骑士对高高站立在城墙上的那名少女的惊鸿一瞥,到几个月朝夕相处的深入了解,找到对手的酣畅淋漓……
再然后便是某一日骑士追随着王城中的公主一起外出,却遭遇到了另一名少女对他下了制约,强令带她私奔。
“您是认真的吗?”
他的从者一边习惯了似的微微叹了口气,一边毫不犹豫的抽出了武器,干脆的捅了自己一刀。
“即便如此,您还是要这样做吗?”
肯尼斯确信自己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些微妙的笑意。
“你、你……”面前的不知名贵族小姐已经被这个神展开吓得花容失色了,她面色惨白的捂住嘴,惊恐的尖叫一声,已然不能再保持良好的仪态:“你宁愿死也不愿……我就知道你爱着格兰妮公主!”
那个不知名的贵族小姐被虐的哭着跑走了。
看样子是放弃了这个男人。
“不是这样啊……”
那位公主身份高贵且心性坚毅,不是他可以肖想的对象。而且他与她不如说更是对手的关系。
无言以对的挫败感猛地浮上心头,迪卢木多那一刀真的是下了狠手,深入胸膛,也难为他还能够面不改色。
被震撼到的肯尼斯觉看到斜刺里突然冒出一只白皙的手,紧紧的握住了刀柄,看上去偏小而且很柔软,应当是属于女性的。
手的主人毫不犹豫的将刀拔出。
伴随着视野中的一片朦胧的红色,迪卢木多闷哼了一声。然后他听到了面前传来的属于少女的声线,完全不似一般女性的娇柔婉转,而是带着点点冰冷的金属质感,以及满满的压迫感。
这大约是位杀伐果决的女性。
“骑士,是男人就不要怕痛!”
“……殿下,我可没有怕痛的意思。”
“是吗。”
用异常平直的口吻反问了一句,对方的话中毫无疑问的意思,少女表情淡定的轻哼了一声,似乎对他的回答很不满意。“无趣。”
无可奈何地盯住对方鲜亮起来的暗红色双眸,那里正仿若承载着浓稠的鲜血,眸光凛冽如刃,少女强大凶狠的迫人气场令他有些呼吸困难。
迪卢木多按住伤口,即使如此,血液仍旧源源不断的喷薄而出,使得他眼前一阵阵发黑。
青年心说我只是快流血过多挂了好吗!
“没事玩儿自残?还真是越活越出息了啊,你。”
“……格兰妮殿下哟,这只是有一位少女对我下了制约,所以才只好出此下策。虽然这样做也不是符合骑士道的行为,但是……”
“啧,迪卢木多你这个死脑筋的蠢蛋。要不是碍于制约,你这种时候就应该果断砍了那货自己跑路来着。”少女拧紧了眉毛,毫无征兆的打断了青年未竟的语句,她对于对方莫名低落下来的情绪只能暴躁的咂舌:“自带招蜂引蝶属性的汉子真是神烦!”
迪卢木多:“……”
在温暖的流光中,最后迪卢木多只听到了这样的一句话,等他再次醒来就已经被扔出了王城,格兰妮公主果断的跟他Say Good Bye了。
知道真相的迪卢木多眼泪都要掉下来。
之后追随着主君芬恩的时光既热血又豪迈,迪卢木多完美的贯彻了自己的骑士道,然而某一天他听闻王城之中那名少女不慎死亡的消息——名为迪卢木多的青年对此终生无法释怀。
他总是在想,如果那时候他跟在那少女的身边就好了……如果、如果能制止这一切……
察觉到了他的心思,骑士团的成员——包括他的主君或多或少都警告过他,切记不可打探王族内部的秘辛。
那些毫无保留的尊敬和更加深藏于心的情感,被一夜之间全部葬送。
肯尼斯表示,这不科学!
虽然很想呈现世界名画呐喊状态怒吼,但碍于魔术师的尊严,肯尼斯硬生生的把它又憋回了肚子里去。
身为时钟塔降灵科的首席讲师,肯尼斯毫无疑问是极为优秀的魔术师,他身上具有很多老牌魔术师贵族与生俱来浸淫多年的傲慢严谨与从容不迫,但却从这届圣杯战争开始就不断状况连连。
得到了新的圣遗物,带着未婚妻与新鲜出炉的从者来到极冬之地,刚刚设置好魔术工坊,正要与从者外出邀战,肯尼斯就察觉到了东南方位传来的异常庞大的魔力冲击。
按下心头莫名升起的火气,他傲慢的开口吩咐:
“去探探情况,Lanc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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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与爱丽丝菲尔快速的抄了近路朝着目的地飞速疾驰,终于抵达了圆藏山的山脚下,或许是因为刚才这里发生的一系列剧烈的爆炸声,此刻的圆藏山因失去了飞禽走兽的声音而显得格外寂静,也格外诡异。
Saber舍弃了交通工具,与代理Master徒步走上那条由石板铺就而成的山道阶梯,向着通往山顶的柳洞寺走去。
金发的少女英灵全程保持着警惕,以犀利的目光扫视着潜在的危机,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身后的女性代理Master:“看来神社因为前期施工建造就考虑到有非正常生物会来破坏的可能性,所以结界被加固的很好。”
靠得越近,爱丽丝菲尔越能察觉到灵脉完好无损,这让她轻松了许多。“看来「核心」现在还安然无恙。”
然而这一路只有一片无声的、死一般不同寻常的寂静,空气像是凝滞着一般压抑,呈现出一片空虚诡谲的场景。尽管除此之外完全没有可疑的部分,还是令Saber内心升腾起了深深的不安,和那团难以捉摸的莫名疑念。
但是很快的,她们便抵达了石阶的尽头。
那座敞开的破旧山门似乎在昭示着来者不拒,恰在此时,自内向外而来的身影便猛地映入了眼帘。
包围柳洞寺的多棵树木因为疏忽打理而生长的格外茂盛,树木的阴影覆盖住了来人的身形,只能隐约看出那是一位身材纤细的女性。
Saber和爱丽丝菲尔不约而同的停顿住了脚步,用凝重的目光注视着缓步出现的身影。
“爱丽丝菲尔,请多加小心。”
“请放心,我没问题的,Saber!”
凭着Ruler职介的感知能力察觉到客人的少女一手提着武器,自台阶上方拾阶而下,慢慢的向她走了过来。
“嗯?终于见到人却被当作洪水猛兽了啊。”年轻的少女有着一把温柔清冽的好声线,眉目间锐气十足却又有些闲适慵懒,给人一种她只是出门踏青游玩一般轻松自在,只是在Saber看来她笑的似乎有些奇怪。
“原本还以为你们会很快的,真是出乎意料的慢啊,在我的耐心耗尽之前赶来了还真是了不起的行为。”
身为Ruler职阶的英灵,半径十公里内的英灵气息全部能够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少女暂时还不适应这样敏锐的感官,因此对于他们的抵达时间有些判断失误。
这让空等了许久的贞德略微有些不爽。
“阁下如此动静若是用来邀战未免小题大作了吧,在这里大肆破坏,你和你的Master究竟有何企图!”一路上,爱丽丝菲尔和Saber解释了大圣杯降临是必须要一定流程的,但是若要毁坏了圣杯核心所在的灵脉,那么圣杯将会分崩离析。所有人这些年的所有煎熬与努力全部都会毁于一旦付诸东流,这使她无比愤怒。
“哎?一上来就是如此犀利的嘴遁……可我并没有非要回答你的必要吧。心怀疑问之人,要想从我这里找到答案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哦。”
第一位遇见的竟然是位少女,这让贞德的心情好了些许。要知道她一向欣赏心性坚毅的女性,作为对手来说相当不错。
“那把红色的长枪……敌方果然是Lancer吗?”
爱丽丝菲尔佩戴的耳机中传来了丈夫的声音,身为魔术界的特例,爱丽丝菲尔拥有被设计与创造的身躯,作为魔术师的资质也是一流的。虽然坦然接受了必死的命运,但有了具体人格的人造人心中还是放不下丈夫与女儿,这也是令她悲伤的地方。
英灵少女的数据与真名在贞德的眼中非常清晰,但是因为嫌弃她那一长串的真名太拗口,贞德明智的选择了以她的职阶相称。
“Saber,如此堂堂正正的选择正面交锋,我是该夸你好胆识呢,还是该说你这是在轻敌呢。”
说实话,贞德对于她的宝具很不满意。在战场上弘扬士气的旗帜在战斗中又能有什么助力。暂时也只能当作枪使用了。
少女晶亮的双眸越发熠熠生辉,整个人都犹如出鞘的剑一样锋芒毕露,Saber沉声道,“闲话不必多说,Lancer!无论你有何目的,如此轻忽英灵的夙愿,我都要将你毙于此处。”
“Lancer?这名字可真难听。”少女漫不经心的转了转手中的长枪,那柄枪拥有着相当精细的造型,只是枪尖似乎缠绕着奇怪的布符,这使她的武器相当惹眼。“我名贞德!”
旋风般猛烈的气流瞬间包裹住全身,Saber发动魔力,换上了蓝色的战裙与武装铠甲,迸发的魔力搅乱了周围的高大树木,使得它们的枝叶不断颤动起来。
“既然你报上了姓名,我也应当给予相应的礼遇。”手持剑柄的少女有着一双不屈的眼眸,正在诉说着她毫无畏惧与迷茫的内心。“我名为亚瑟.潘德拉贡。”
贞德瞬间黑了脸,看着她也有些不爽了。“瞎报什么名,歧视我历史不好吗。”
“没有人那样说……”爱丽丝菲尔松了口气,看来这位应该是没有听说过亚瑟王的威名,那么将会对Saber的必杀技一无所知。
“贞德吗?”隐藏在暗处的魔术师杀手得出了还算靠谱的结论,“我想那应当是法国历史上有名的「圣女贞德」了,她手中的恐怕也并不是长枪,而是旗帜。所以才会看起来是被布包裹着,并不是为了隐藏真名。”
圣女贞德的传说在亚瑟王之后,Saber很有可能一无所知,现在就要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Saber,我虽然能用治愈魔术辅助你,但除此之外就……”
“Lance就交给我吧,只是对方的Master始终不见踪影,这让我很是在意。”
贞德将手中的“长枪”——不,应当说是战旗的尖端对准Saber,咬牙切齿的俯冲下来。“都说了Lancer这个称呼难听死了!给我好好听人说话啊混蛋!”
Saber侧身躲过,执剑砍向贞德。“他们也许会有些阴谋诡计也说不定,爱丽丝菲尔,我的后背就交托给你了。”
爱丽丝菲尔大声说道,“请为我带来胜利!”
“是,必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