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合集》高地

8、《偷》

　　电梯在匀速上行，王磊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心中的不安开始慢慢扩散，他们要去33楼，3301是他的女友莹莹的住所，他们会跟往常大多数时候一样，回到3301后，先在客厅的沙发上嬉闹一番，然后再做晚饭，喂饱彼此后，继续嬉闹，从客厅到卧室，从厨房到厕所。

　　但，不是今天。

　　今天应该是他'加班'的日子，没有男友陪伴的莹莹会百无聊赖地度过这个周六，直到第二天他出现在莹莹面前。

　　但是这个惯例被一个电话打破，就在早些时候。

　　“磊子，我飞海口，临时加的机组，今天你去加班吧，明天我们过周日。”王磊的另一位女友梦飞这样通知他。

　　计划有变，王磊也立马变更行程，掏出电话，压低声线，使自己的声音经过电话后变得更加温柔，“宝贝儿，明天项目负责方要来人，所以加班改到明天，出来吃饭。”

　　莹莹欣然应约，只是整个约会过程她欲言又止，还带些小委屈，这些小动作被王磊看在眼里，他沉默应对，心中越发得意洋洋，莹莹是一间高级写字楼的普通白领，个子不高，160左右，但是皮肤很白，脸颊上尚未褪去的婴儿肥，还有肉嘟嘟的手指头，让人以为莹莹是个高中生。

　　就是这么一副高中生模样的莹莹穿着制服站在电梯里时，丰满的上围总能成功吸引许多男人的目光，还有咸猪手，在王磊替她解围几次之后，两人打了架，莹莹有着天使的面容，魔鬼的身材，让王磊欲罢不能，拥着丰盈柔软的身体入睡，梦中在战场上厮杀的他永远是常胜将军，这个女人让他舍不得放手。

　　“宝贝儿，怎么呢？”王磊终于抛出话题，莹莹会适时地提些小要求，并不过分，让人觉得她乖巧又可爱。

　　莹莹嘟了嘟嘴唇，“今天都过了一半你才联系我，好好的周末无故少了一天。”

　　王磊几乎想都没想，“我送你回去。”说完，他就有些担忧，看了下时间，才八点，梦飞回来多半都半夜去了，应该不会碰上，没错，梦飞也住在这里，还跟李晓莹一个楼层，3306。

　　3301，3306，两户间隔着电梯，电梯走出来后，向左经过门，左边通道进入3301，右边是紧急出口；同样电梯出来后向右经过另一道门，左边是紧急出口，右边通道进入3306。

　　电梯里，王磊勾起嘴角，他怎么能这么坏，让两个女友住在同一层楼，伴随着不安的，更多是紧张和刺激。

　　“怎么呢？”莹莹捏了捏王磊的手臂，他的不安好像影响了莹莹，让莹莹觉得莫名，王磊心不在焉地敷衍了下，心中想着梦飞如果发现了会是什么反应，这个女人的性格跟她的身材一样火爆，172的个子，因为常年健身的缘故，身体十分健硕，全身紧致的麦色肌肤下似乎蕴藏了无数力量，跟她打架，王磊觉得自己在跟一团火打架，眼睛都会流汗，脑海里只剩下“干死对方”的念头，虽然有几次都是他□□死，王磊想被这团火烤死，死而无憾！

　　不过梦飞现在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提心吊胆的王磊似乎又有一些失望，他分辨不清这种情绪来自何处，但是他喜欢这种刺激的感觉，如果还能再加强一下会更好，不过那极有可能伴随着秘密暴露。

　　电话响了，王磊看着来电显示，眼皮跳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接起来，里面传来梦飞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得意，“磊子，猜我在哪儿？”

　　王磊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瞥了一眼莹莹正经道，“还在公司？”

　　里面传来梦飞爽朗的笑声，“被你小子猜对了一半，航班取消了，我现在在电梯口，准备去丢垃圾，一会儿我去找你？你不知道，对方雷雨，害我在飞机上坐了三个小时……”

　　梦飞扒拉扒拉地说个不停，王磊的目光早已停留在电梯的显示屏上：28，29，30……

　　如果可以，王磊恨不得从通风管道爬出去，或者按到33楼以上的任意键，在电梯打开时捂住脸，不过那不可能骗过梦飞，梦飞只需看见他的脚就能认出他，而且他怎么跟莹莹解释。

　　一种情绪犹如上升的电梯从他的脚底一直蹿到头顶，如果有镜子，他会发现自己伸出去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最终，刺激的情绪压倒了他体内的紧张，32的按键被王磊按亮，希望这部该死的电梯还来得及反应。

　　就在莹莹越发不解的目光中，电梯在32楼停下了，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在遭遇梦飞前先把莹莹拽出去，莹莹被王磊一把拉出电梯，不明所以地她尖叫出声，“磊，啊……”

　　尖叫声很快被王磊的嘴唇吞没，两人进了紧急通道，本想反抗的莹莹慢慢放松了身体，白嫩的脸庞布满红晕，只有一楼就到了，磊子怎么这么心急，还在这种地方，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

　　两人在楼梯上顺势倒下，莹莹呼之欲出的上围让王磊行走在刺激的利刃上，头顶紧急出口还能听见梦飞踢垃圾袋的声音，若有若无的抱怨钻进王磊的耳朵，“fuck，怎么又停了，臭男人，老娘一飞就跑去加班，一会儿老娘干死你……”

　　莹莹在王磊身下小声求饶，“磊子，上面有人，被发现了就糟了……”

　　王磊舔着红唇，低声蛊惑，“那你就不要发出声音。”莹莹浑身开始颤栗，王磊反而冷静下来，他借着楼道昏暗的光线看着身下羞涩的莹莹，兴奋的大脑皮层却被梦飞的自言自语和进入电梯的声音萦绕着，他想象着梦飞坐着电梯下去时的情形，随着垃圾丢入垃圾箱，他开始加大打架的力度，通道充斥着怪异的撞击声，奇怪的味道开始蔓延……

　　咚，电梯门开了，梦飞站在电梯口嗅了嗅，皱着眉头朝3301走去，“fuck，谁家的公狗发作了。”紧接着是开门关门的声音，另一边，王磊提着裤子有些气喘吁吁，被他压在墙上的莹莹咬着嘴唇，满脸红晕的看着王磊，刚才真是太疯狂了。

　　在她说话前，王磊揉了揉莹莹的头发，“乖，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刚才是上司的电话，喊我回去再完善一下项目。”

　　莹莹心有不满，但是她还没缓过神，于是乖乖进了房间，这个晚上，或许可以伴随着隔壁的打架声来回味这场野战，似乎也不错。

　　王磊整理好衣服，花五分钟的时间抽了一支烟，穿过走廊敲开梦飞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