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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

  •   鬼火重重,山洞里寂静的犹如幽泉。没有黄泉之路,却有那如同彼岸花一样的野花散发着诡异的花香。

      一对主仆一跪一站的对立着,房间内还有张床,床上躺着一个女胖子。胖子脸若白纸,形如木桩,直挺挺的平躺着。

      床边立着黑影主子,双手背于身后,带着面具看不真切表情。片刻后,转身对那跪着的仆人言道“你所说之事我已知晓,你且退下。此事,我另有安排”言罢便不再理会那仆人。

      “是”仆人应声退下,弯腰将门关上,却在门扉遮住房中光景之时,露出了截然不同的神色。那是一种敌视,或者可以说是仇视。

      屋内之人仿佛有所察觉,却并不理会。他此刻关心的只是那床中脸色惨白没有任何姿色的女子,只在意那莫名牵引的丝线。

      孤寂许久,早已没了往日的冲动。本以为早已心坚如铁,却从偶尔得知的消息里探寻到了隐藏的那片柔软。面具下的心思从来只有自己知晓,是无心亦或是刻意,眼前的人被他遗忘。

      直到,那倒于眼前的身影,恍然间明白,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

      俯身轻抚那惨白的脸庞,黑影人呢喃道“从此,你只是我一人的,再也不会让人将你夺走”似是说与床中人听,亦或是说与自己听的决心。

      抬手将那恐惧的面具掀下,露出一张堪称绝色的脸庞。唇与眉恰如其分却又相得益彰。好看的鼻梁温润如玉,细长赤红的眼流露出深情与嗜血。刚毅的脸存托着完美五官,却独独煞风景的在眉心之处裂出一道疤痕。

      疤痕有半指宽,延至脖颈处才有所减小。疤痕颜色深红,犹如新添一般,又犹如过去了许久。稍一扯动嘴角,疤痕便犹如水蛭般蠕动起来,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摩挲着脸上的疤痕,望向床中之人失神。

      静默许久,久到门外不时的传来胆怯的敲门声。若不是事关重大,恐怕谁也不愿做那惊扰之事,毕竟,后果不是那么好承受的。

      将要伸出的手被敲门声打断,紧锁起眉头,赤红的眼有冒着怒火。行云流水般撩起黑袍带上面具,如风般出现在了门外。对着那瑟瑟发抖的禀报者厉声责问“若你所禀告之事不足挂齿,绝不轻饶!”

      伏地仆人连忙回道“是,尊上。小人实在无法,是那紫......”

      “够了,走”打断仆人的话语,名为尊上之人在看了一眼那关闭的门扉后,便转身离开。面具下的脸色凝重,不知烦恼何事。仆人见状,连忙跟了上去,生怕被责骂。

      待尊上与仆人离开,他们身后关闭的门悄然消失,让屋中之人无处可逃。

      ‘嗯’轻吟一声,屋中之人已然醒来。睁开双眼,却不是清澈的双眸,蓝绿的眼珠,在清醒之后散发的是玩味之气。

      “嘻嘻,老朽先出来透透气,小娃子静待我玩够再醒吧”嬉闹之声响起,语气竟是稚嫩的童音。

      灵活的跳下床,如看稀罕物似的到处抚摸着房中物什。不时的摇头晃脑品头论足,此模样若是一个无知小孩来做不失为一种可爱。但,此时是一具有着堪称‘身强体壮’的躯体所为,那自当是另一番说法。

      董玲若是知晓自己的身体此时的行径,多半是哭笑不得。奈何她正陷入沉睡,而躯体的主导权是一个千年老妖怪所驱使。

      经过一番摸索,启摸着董玲肥厚的下巴下了结论,这个地方,他是万万逃不出去的。

      且不说找不到房中阵眼,光那环环相扣的七行阵就让人好一番伤脑经。设阵之人可谓是用心良苦,既不想伤阵中之人,又不给其逃离的机会。这种阵法自己也只是有所耳闻,老友曾在一本陈旧的阵法书籍中提到过。

      犹记得当时老友的语气,直为那曾经被囚禁之人叹息。自己好似并不在意,还出言相讽,说若是自己必定破阵而出。如今,可谓是自惭形秽。

      此阵牵一而动百,屋中哪怕一粒尘埃都有可能让其发生变化。唯有设阵之人可来去自如,不受其扰。

      哀叹声此起彼伏,启在房中焦躁不安。这董小娃子真乃招灾惹事不安生的主,一会没瞧见就被困于此处,让他怎好安心休养。

      自那桃儿被抢,自己与那原身便距离甚远。万般无奈,又受重创,经老友帮忙才得以寄生在董玲虚空之中。

      也难怪自己会在董玲靠近之时醒来,原是她也非一般人。待步入其虚空,里面之情形大有乾坤。灵气充沛让自己很好的休养生息,因五灵根开启虚空之门,让自己又瞧见了许多有趣之事。

      若不是董玲心绪不定,动摇了虚空之地,启想,自己也不会过早的出现。

      想来是遇到了难事才让其不安,未想竟是如此情形。遑论他历练千年之久,也很是棘手。

      “董小娃子,你可真是懂得给我找麻烦呀”启无奈的摇了摇了头,将双手立于身后踱步,又观其胸前壮观,只得将背稍作弯曲。心中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来回行走,不时停下看屋中突兀摆放着的漏壶滴的水。这屋中物什乍一看平淡无奇,但若细看,便会发现端倪。

      以屋中圆桌为点,四周分别摆放着不同物品。这些物品都是屋中常有之物,却都不在其应在之处。若是将其连成线,就会发现,此乃阵中阵。名为,惑心阵。

      此阵并无出奇之处,但却意义非凡。意在霍乱心神,使屋中之人心智受损,轻则昏迷不醒,重则让其心绪错乱,最后变得疯魔。

      怪不得董玲会乱了心神,而自己也没了往日的沉着而坐立不安。这设阵之人是何居心,困人于此,却要惑其心智。

      好在有自己,不然,那董玲怕是难逃其祸。

      阵虽毒辣,要破解却很是简单。只要让其物品各归各位即可,完全不似七行阵的高明。若说不是出自一人之手,倒也有了合理之解。想来这设七行阵之人,也并不是那么深的人心。

      ‘哼哧’‘哼哧’的,启不厌其烦的搬运着。不得不说,他此时很不欢喜着董玲身躯。过多的肥肉,不经锻炼的后果就是,搬东西时有着严重的累感。虽开启了五灵根,但这娃子的法力那是一点都无。仅有的那一点点原始之能,也俱是停留于虚空不能自由行使。

      不过是搬弄几件物什,却犹如面对着打阵仗般。为了老友的嘱托,启觉得,自己可谓是操碎了心神。如今,还多了身。此时的他,恨不能重新回到虚空休养,好过如此的劳累。

      待屋中之物归位,启也累的趴下了。费力的抬起酸软不堪的肉掌,启祭出自身稀有的元气,伸指指向漏壶,‘咔’的一声,漏壶碎裂。此阵,消亡。

      极累的靠着床边,启牵动着董玲的嘴角欣慰笑道“董娃子,老朽只能帮你至此了。下次醒来,只望你已逃出这重重深锁,飞翔于高空了”语毕,启缓缓的闭上了眼,陷入了深眠。

      再睁眼,眼中已恢复清明,董玲已然醒来。眼中有着迷茫,她有片刻的不知所措。待完全恢复意识,董玲脸上只剩灰败。

      温暖了片刻,怎的又回到了这犹如地狱之处。为什么不让自己就那样死去,死去了,便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多好。

      费力的撑起身躯,身上犹如就要散架了般。不过是昏迷了片刻,醒来竟是如此乏累。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是,还是那掳自己来的人把自己当成了沙包。

      关押自己的房间换了,虽没之前那种压抑感了,却也并不让人轻松。还是没有门,自己,还是无法逃出去。

      虽感觉颓然,董玲却并不觉得没了希望。在现代生活了那些时间,让董玲知晓,天无绝人之路,一切困难不过是为了迎接下一次挑战的历练。她不是女强人,但她多年生活养成的坚定的心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

      越是困难越是要勇于向前,没有出口,外面有着未知的危险。这些都无法阻挡董玲想要离开的心,她不止要承担起自己来到异世的责任,亦要找出杀害秦一的真凶。只因她心中一直有着什么呼唤着她,帮助让她坚强,助她向前。

      走不出这屋子又如何,不会法术又能如何,只要她活着,这一切总会有解决之法。现在,要的不过是心静。静了,办法自然便会有了,不是吗?

      勾唇苦笑,董玲轻叹一声。想的这么多,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依她如此愚笨的脑子,懂的,也不过是隐忍。或是,懦弱。

      在现代不敢反抗小姨一家,不敢对王浩提过分的要求。安慰自己说,自己这是懂事,乖巧,只是因为胖,不讨喜而已。

      倒头来,还是得接受事实。在异世的挫折,自己只道是不敢不会,便不学。其实,不过是逃避而已。

      想要担起责任,却又害怕责任。有妖怪来掳走自己,也不反抗,内心深处其实是希望那些妖怪能将自己五灵根抽走,还自己一个自由身。董玲啊董玲,你到底何时能做到,遇事不闪躲啊。

      也许,不会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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