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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吃醋 ...


  •   当孙禹熙终于习惯了身边睡个大活人的时候 ,宫中发生了惊天喜讯。
      楚妃怀孕了。
      消息是冬雪带来的,带着满心的担忧和疑虑,还有一些替她不平的愤懑。
      为什么陛下夜夜都和姐姐一起,怀孕的却不是姐姐?
      看冬雪一边数落楚妃怀孕的各种大惊小怪之事和做作行为,一边替她鸣不平。孙禹熙被她问的无话可说,只能摇着扇子呵呵的掩饰过去了。
      后宫女子怀孕也不是什么大事,楚妃怀孕,重要就重要在,她怀的虽然不是嫡子,是长子。
      同时也破解了皇帝是断袖的绯闻。太后自然也是高兴,多吃了几碗饭。
      孙禹熙摇着团扇微微笑着。楚妃怀孕她倒没什么感觉,她见楚妃也是一个月前在太后跟前当值的时候,现在回忆起来容貌都不清楚了,只能淡淡的浮现出瘦瘦小小,亭亭玉立的样子,倒也不惹人厌。
      她摇着扇子想,太后万一一高兴,吃多了,消渴症恶化了就不好了,该给冬雪改个方子……
      冬雪嘴仍然不停歇,她还没发现,原来冬雪也有这么八卦的时候,什么西苑的李妃子为了吸引陛下注意,天天早晨起来吊嗓子,只为了家宴上献歌一曲;那个什么东房的赵美人,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为了保持身形,从不用晚膳,瘦得皮包骨头,还嫌自己胖;还有那个楚妃子,原来也是北陵楚家的后裔,不过在楚家灭门之前就被送进了宫中,吃穿用都要胜人一筹,仗着太后宠着,怀了身孕,更是挑三拣四,燕窝要血燕,睡觉也得用和田玉枕,天气凉了,早早的就穿上了雪狐大敞,也不怕焐出痱子……
      孙禹熙摇着团扇,听着冬雪向她细细道来,日子倒也不是那么难挨。
      “你我身份特殊,说话打探这种事还是小心些,莫要多嘴坏了事。”她多次嘱咐过。
      “姐姐放心,这些事也都是许云之那丫头讲给我听的,我也只是给姐姐说来解闷,否则姐姐日日闷在这紫宸殿中,也不要冷清死了。”冬雪总是这么回答。
      她对冬雪还是放心的,这般八婆的事情,倒也真是那许云之的作风。从进宫初日就领教了那许云之的厉害,看来冬雪在太后身边,也很是热闹。
      冬雪沉默了片刻,四下望了望有没有其他人,压低声音说:
      “姐姐,我前几日在宫里见到会中人了,他托我务必将这书信带来给姐姐,说老爷子在宫外已经走准备,望姐姐莫要像上次那般铤而走险。”
      孙禹熙接过信笺,小心的放入袖口,冷冷的问:“我上次出事,你和会中联系了?”
      冬雪连忙解释:“是,姐姐失踪多日,冬雪也慌了,毕竟姐姐嘱咐过万万不能和陛下讲,所以我只好和会中……”
      “辛苦你了,上次的确是我太冒进了。”
      冬雪意外地愣了愣,微笑着低头喝茶。她很少听到姐姐如此说,违抗姐姐的意愿,在风云会中都要处以鞭刑的,这要是在会中,自己怕是也逃不过。
      孙禹熙想到上次假死离宫仍觉烦心,那唐宛心的爹爹也太不道义了,说话不算数。亏得她还想放他们一马。自己找死,真是没救了。
      她转头看冬雪,上次也多亏她和皇帝禀告,否则现在她也许也不会坐在这。
      冬雪最近愈发漂亮了,她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同样的素色裙裾,同样的发髻,却有了不同的眉眼笑靥。之前的冬雪就像是花骨朵,遇到秦风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从里到外的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再也不是昔日的那个跟在她身后唯唯诺诺的沉默女子……想了半天,才发现冬雪哪里变了——原来,她胖了。
      想来和秦风很是甜甜蜜蜜。
      “天气冷了,你拿去多添些冬衣吧。”
      孙禹熙拿出些备好了的布匹送给她。既然抖老头回来了,她留在宫里的时候也不会太长,继续说:“我走之前会请皇上为你和秦风赐婚,也算是了了我一桩心事。记住,以后,你就是吴雪,忘了风云会的一切,也忘了我。我和风云会的任何事,都不要再插手,也不要多说一句。我在,风云会即在,我亡,风云会即亡,你离去的那一天,便要舍弃从前全部,包括我,如此才能保全自身,听明白了吗?”
      “姐姐……”
      冬雪拉住孙禹熙,眼睛有些湿润,她知道自己总有一日会离开风云会,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其实她也知道,姐姐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留在宫里,可她看皇上那么疼爱姐姐,姐姐也不讨厌皇上,私心里的确是希望他们能在一起。如此,她们才不至于行同陌路。
      况且姐姐现在还被封了皇后,总舵主必死无疑,有皇帝做靠山,姐姐还有什么仇报不了?
      其实抖老头的信前两日就到了她手中,她一直迟疑着要不要交给姐姐。
      今日本是想拿楚妃的事情来试探,姐姐仍然冷漠如冰,想来是真的对皇帝没有情谊,她才终于交出了信笺。
      冬雪知道,一定是姐姐自己不愿意,拒绝了皇上,所以才让那楚妃趁机怀了孕。姐姐若是不愿意,皇上也拿姐姐没有办法的。她知道姐姐下毒的厉害,姐姐若要真的害人,是不会让任何人察觉的。
      姐姐即便是住在皇上的寝殿中,后宫里那些妃子也是想尽方法想毒害姐姐,却不知在姐姐眼里,她们那些把戏都和扮家家酒一样。姐姐就是瞧个乐呵,懒得脏了手去管。
      她觉得没有谁比姐姐更适合当皇后了。可偏偏姐姐厌恶这里,要执意回到那腥风血雨的地方去,如今抖老头也回来了,她更加没有办法阻拦。
      冬雪抱着孙禹熙送给她的布料走出紫宸殿,回头望了望,摇着头走远了。
      望着冬雪走远,孙禹熙收回目光,打开信笺,细细看来。抖老头腿脚倒利落,两个月来回,还不耽误去雪山取了好些血蛤,老参,雪莲回来,看来是不把她补到出鼻血不罢休的架势。他说下月十五会有动作,吴风也有他照看,叫她稍安勿躁,安心等待。
      她点燃了信笺,看着指尖的火焰燃尽成灰,突然感到一阵寒意,身上的伤痕又开始疼。转头望向窗外,果然外面飘起了雪花。
      时间过得好快,她进宫的时候还是秋高气爽,转眼就飘起了雪。
      她小时候很喜欢下雪天。一下雪,她就能和裴礼堆雪人,打雪仗,和村里的孩子从雪坡上滑下来……
      可是她现在最讨厌的就是下雪天。一下雪,身上的旧伤就会复发隐隐的疼起来,气候变换,她也很容易得伤寒,得了还轻易不容易好。经常被吴风笑,说她自己身为大夫,一年都病怏怏。
      窗外大雪纷飞,阴霾重重,催人欲睡。她懒懒的起身回到床上,窝在被窝中,过了好一会,身上的疼痛才渐渐缓解。太医虽然天天都来问诊,可一个都没有察觉她的旧伤,开的药熬好了端来,有时候也会被人动了手脚,加几味要命的东西进去。
      她自然不会喝,可倒了也不是,只能浇花。
      紫宸殿里的花,死了多少,她都懒得数了。
      在宫中还好有蓝灵,不愧是皇家最好的制毒人,再稀有罕见的药材都能搜罗来。也多亏了蓝灵,她的病才能拖到现在。
      她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天色已全黑,身边多了个人。
      他回来了,还像往常一样紧挨着她睡,伸一只手臂搂着她。
      不知为何,突然想到这个人和楚妃在一起欢爱的样子,想到他也是这么搂着其他女人,她只感到一阵恶心,狠狠推开了他。
      “怎么了?”
      周禹胤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来,想搂她的肩膀,手却被她再次打落。
      “不要碰我。”
      她仍然很气愤,胸口总堵着一口气,下不去。她自己也觉得奇怪,白天听冬雪提起,她也没多想,也没难受,觉得很正常啊,怎么现在突然发作了?她不会是睡迷糊了吧?
      “你怎么了?作恶梦了吗?”
      周禹胤披上外衫,点燃了灯烛,取了披肩给她,想帮她披上,却被她夺了过去。
      “熙暖阁不是修好了吗?我明日搬过去。”
      周禹胤沉默着,却没有再迁就她,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任她如何挣扎都不松手。
      “你干什么?!你去找楚妃啊!把我关在这到底要做什么!!!”
      她一出口,就后悔了。自己这样,分明就是吃醋了,她竟然吃醋了?
      以为周禹胤会发怒,他却只是沉默,紧紧地抱着她,呼吸声都听得到,还有心跳声。他就这么紧紧抱着,不说话,安静的等待她恢复正常。
      “睡吧。”
      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扶她躺下,依旧拥着她,什么解释也没有,什么动作也没有,只是揽过她的头,让她贴着他心脏的位置。
      平静有力的心跳声,让人心安。
      她忽然不再嫌弃这个人还抱过谁了,现在她只觉得安宁平静。
      这样就够了。她醒悟过来。既然要走,何必纠结许多。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又不在了。
      小宫女服侍她洗漱更衣,吃了早膳仍坐在窗边发呆。下了一夜的雪,窗外的屋顶,树枝,地面,都被披上厚厚一层棉絮,小太监们正吃力的挥舞着扫帚扫出一条路来。
      “皇后娘娘贵安,陛下有旨,熙暖阁已收拾妥当,娘娘若是想去,可随时前往。”
      她转头,看见周禹胤身边的小太监笑嘻嘻地来和她请安。她想起昨夜的失态,仍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不过早点搬出这紫宸殿,也未尝不是好事,至少不用为了躲那个人,没事就睡觉。
      “走吧。”
      她瞧了瞧这个住了一个多月的屋子,起身说。
      熙暖阁,真应了名字,真是暖和。穿着单衣,还会觉得热,偶尔还要打开窗子透透气。屋子里不知道焚的是什么香,清甜美好,里面也没参杂乱七八糟的东西。
      孙禹熙坐在屋中,摇着团扇,很满意这件不大,却舒服的小屋。东暖阁重新装修了一番,和她上次住进来的地方已经完全不同。紫宸殿太大,光线还偏暗,她整日一个人住着,总觉得慎得慌。
      搬了新家,自然要找人庆祝庆祝,她想来想去,冬雪现在那么忙,周禹胤她现在见面又尴尬,就只剩下蓝灵一人,便差遣了个宫女去请了她来。
      “以后我就住这里,你常来坐坐,这宫里太无趣了。”
      孙禹熙拔掉蓝灵身上的最后一根针说。自从第一次她答应要帮蓝灵解毒,每次见面她都要帮她施针抑制毒瘾,逐渐减轻毒瘾发作。
      “你还觉得无趣,我看这宫里最有趣的就数你了!”
      蓝灵仍然是眼袋不离手,只是味道淡了许多,挑着柳叶眉揶揄道:“太后可说了,你整日霸占着皇帝也没生下个蛋来,还不如那楚妃一朝有孕。你还晦气,引得风水最好的紫宸殿也不好了,看自从你住进了紫宸殿中,殿中就没开过花呢!”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不好吧!”孙禹熙被戳到痛处,有些愠怒,“那花是怎么死的,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
      “哈哈,我当然知道,那药有多半都是从我这里出去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反正你也不会喝,我捡剧毒的,最贵的卖,”蓝灵笑得开心,“托你的福,我最近挣了不少呢,哈哈哈……呀!”
      孙禹熙一针戳到她痛处,蓝灵连忙求饶:“好大夫,你手下留情,我不逗你了还不成嘛……哎呦……”
      拔了针,孙禹熙算是出了口气,收好银针,有拿起了团扇坐在蓝灵对面。
      “再告诉你件有趣的事吧,”蓝灵凑近,吐出一团青烟,神秘地说:“你可知太后朝我要了什么?”
      孙禹熙仍然气没尽消,没做声的斜眼瞪她。
      “春药。”
      蓝灵说罢,咯咯地笑着,十分妖孽地吸了口眼袋,颇有深意地看着她。
      “你是说,楚妃有孕,是因为太后给……”
      孙禹熙登时如五雷轰顶,太后也是狗急跳墙了,这么损的招数,竟然用在自己亲生儿子身上!
      蓝灵暧昧地笑着点头,她虽然不清楚细节,却知道她交给太后药的那日,太后邀了皇帝用晚膳,还特意叫了楚妃陪侍。
      事后皇帝还找过她。事情是他母亲做下的,皇帝倒也没兴师问罪,只是朝她要了解药,以防下一次不慎中招的时候得以脱身。还问了她孙禹熙的事情,看来她时常来找孙禹熙,也被有心人留意着了。
      “孙禹熙,你究竟想要什么?那断袖皇帝为你都改了癖好,护着宠着,你就一点不动心?我可听宫里的小宫女们说,你和皇帝之间干净得很。他对你有心,鬼都看得出来,你对他没意思,我也能看出来。虽然太医都说你病入膏肓将不久于人世,可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哪里有病,要说有病,我觉得,”蓝灵持着烟斗,指了指孙禹熙心脏的位置,“你这里有病。”
      蓝灵一语双关,孙禹熙同她对视,会心的笑了笑。
      孙禹熙摇扇的手停了下来,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似地说:“小宫女是怎么知道我和皇帝是清白的啊?莫非她们夜夜都听墙角了?”
      蓝灵险些晕倒,无力反驳,白了她一眼,继续吸烟。
      两人又撤了些闲话,蓝灵才起身离开。午休醒来,孙禹熙仍然穿着是一身红裙,头发也没盘,懒懒的披在身后。她立在门前,看着屋外的雪景,一晃神就过了几个时辰。
      搬到熙暖阁,也没有人拦着她不让她随意走动了,可她想了半晌,终还是进了屋。晚膳早就送了来,洗漱沐浴过后,她依旧倚在窗前,摇着团扇。
      在宫里,去哪里,都一样。
      她哪也不想去,一门心思只想离开。
      可想到刚刚蓝灵一番话,却令她对那个人可怜了起来。
      他也许,也挺可怜的。
      昨夜她那样,三分真心,七分赌气,那现在听了蓝灵的话,就成了七分真心,三分可怜。
      他本生在帝王家,富贵荣华无穷尽,偏偏要求一心人,还有比这更不幸的祈愿吗?
      “你喜欢这里吗?”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孙禹熙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失了手,团扇落在地上,是他来了。
      孙禹熙俯身去捡,却被周禹胤抢先拾起,握在手中。
      “还给我。”孙禹熙一把夺了过来,在身上蹭了蹭。这是爷爷的东西,谁都不给碰!
      周禹胤坐在桌台旁,沉默地望向窗外。孙禹熙瞧他也没有答话,便坐在旁边,想着要说些什么。
      “这里很暖和,我,很喜欢。”
      “伤口,还疼吗?”
      “……不疼了。”
      孙禹熙愣了愣,想来昨天是她发脾气,他才让她搬过来的,原来他是知道自己旧伤一遇寒就复发,才……刚刚还想要远离,又被他牵回来了,想要狠下心来,怎么这么难呢?慢着,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上的伤一遇冷就疼?
      “外面天气凉,你出去要多穿些,章太医每天都会来看你,不用担心,好好修养。”
      啊,原来是那个老头……
      周禹胤语气平淡随和,话是对她说,可仍然望着窗外,把弄茶桌上的杯盏。
      “哦。”
      孙禹熙应和着,这几日她也没和他多说什么,大不了也就是吃个饭,在一张床上睡罢了。不过今天她已经搬出来了,他就不会留在这了吧。
      对面的人仍然沉默着盯着窗外,她转头望了望,窗外雪夜月色尚好,可有什么好看,看这么久?
      看到窗外风景,她突然想到了冬雪,现在已是月末,离下月十五也不剩几日,冬雪和秦风的事情,她应该早些说出来才对。
      “周禹胤,我有事和你说。”
      周禹胤终于转过脸,不再盯着窗外的雪景看了。
      “是为了冬雪和秦风的事?我不同意。”
      “为什么?”
      孙禹熙站了起来,虽然猜到周禹胤会反对,可他的这个反映实在令她意外。冬雪的事瞒着他是不可能,可他怎么就知道自己要和他说这件事?
      周禹胤到了一碗茶,慢慢道来:“冬雪现在是太后身边的掌事医女,太后病重,剩余的三个医女只有她还能掌事。现在我若允了,放她出宫嫁人,母后又怎么办?”
      “……那,那你就先下旨赐了婚,等些时日再完婚不久好了?”
      “……”
      孙禹熙看着沉默的男子,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熙儿,你如此着急,是要急着走吗?”
      他果然洞察了她的失误。
      “你,”孙禹熙紧紧握住团扇扇柄,“说什么?我不明白。”
      “你明白,只是不想和我说。那你能告诉我,昨天晚上为什么要和我说那样的话?你也并不是完全讨厌我对吧,那么,” 周禹胤起身握着了她的手,“你不能和我坦诚相待吗?我一直在等你,等你亲口对我说,可你百般躲闪,我也不知道怎么对你了。”
      孙禹熙被他逼得后退,这个人,果然察觉到了什么!他如此试探,她自己万不能先招了啊。
      “……”
      “罢了,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逼你。在这后宫里,你还是小心些,尤其是太后那边,出了事情先来找我,听到没?”
      “嗯,知道了。那,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回紫宸殿歇息吧。”
      孙禹熙冷汗直流,这人很厉害,可她绞尽了脑汁也实在想不出,究竟哪里露了线索让他起了疑心?
      谁料周禹胤一屁股坐在床边,把她也拉到身边说:“这里这么暖和,我为什么还要回紫宸殿?”
      “啊?”
      被他拉着坐到他身边,孙禹熙甚是尴尬。不是吧?她还以为出了紫宸殿她就自由了,他后宫妃子成堆,干嘛要在她身边赖着什么也不做?整日和她猜哑谜,很有趣?
      “你做什么?!”
      孙禹熙慌忙转身阻挠,这皇帝今天怎么了,一反常态还要解她衣裳?难道真要她当个名副其实的皇后?
      “别动。”
      右胸前一阵酸痛,怎么回事,她动不了了?周禹胤还会点穴???她今天是要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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