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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西川五月看到真人时会忍不住到她的故事里寻找对应描写,异世界的仁王雅治们也会评估剧本中桥段是否符合“人设”。骑士和机甲驾驶者没有给出答案,不过西川五月能从他们眼熟的微表情里读出认可。身为创作者,没有什么比这更值得骄傲了,可惜这份快乐注定不能持久,因为最大的问题依然横亘在西川五月眼前:这些外来者没有消失。
西川五月瘫坐在沙发上,沮丧情绪不停翻涌。她向来不是以手速见长的写手,或许在其他人眼中她从昨晚到今天的努力不值一提,但她的确已经竭尽所能了。“我还能做什么……”她感觉自己正走在一条死路上,转来转去怎么都找不到出口。原生仁王雅治就坐在她旁边,他安抚性地捏了捏她肩膀。
忽然,柳生比吕士举了一下手:“我有一点想法。”
如果眼神能实质化,西川五月发誓她可以当场盯穿柳生比吕士的脸。算算时间,她和柳生比吕士其实只结识不到两年,但仁王雅治信任他,所以她选择信任仁王雅治的眼光。不得不说,这人是不同于仁王雅治的另一种靠谱。
“首先要回到起点,其他位面的‘仁王雅治’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柳生比吕士以一个一直被西川五月无意识忽视的问题作为开端。西川五月怔愣住,还没来得及细想,柳生比吕士已经给出了自己的猜测,“如果要遵循原剧情,那他们只要留在那个位面里,按部就班走下去就好了。可他们穿越过来,我想,他们一定需要某种改变。”
“可之前的尝试失败了,”西川五月忍不住发问,“我给每个人都安排了完美结局,结果根本不生效。”
“因为‘不合理’。”柳生比吕士说,“记得你跟我说过的话吗,你不能写出超出你认知的东西,换句话说,你的每一次想象其实都以‘现实’为蓝本吧?偶像歌手在演唱会上公开恋情收获美好祝福,这与现实相违背,回到你的故事中就注定无法成立。”
西川五月几乎就要抓住什么了。她用力甩头,想要摒除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念。现实。蓝本。原型。她想把这些关键词有逻辑地组织起来。
“他们来之前的目的和现实有关联吗?”仁王雅治插/进来,“如果天琴星不是凭空设定出来的,那他——”他用下巴示意机甲驾驶员,“他恋人被卷入的小行星群,应该也有原型吧。”
“还有我要找的贤者之石。”骑士若有所思地接道,“我在书房的架子上看到了莫比乌斯法球,贤者之石会不会也是这世界的某个物件?”
“那我呢……”偶像歌手垮下肩膀,“我只是想和助理商量演唱会的事啊,你们该不会想让我直接和这位比吕士聊吧?”
“我只说一件事……”西川五月虚弱地捂住脸,“‘贤者之石’的原型,是‘光之山’……”
恰如起名的钻石,光彩照人,普通人连看一眼都不得其门。如果骑士还想得偿所愿,西川五月会建议他连夜赶回原位面。
总之,西川五月觉得柳生比吕士的话很有道理,但一定还有哪里不对。
就在这时,仁王雅治突兀地问:“五月,你和他们的关系呢?”
集齐三个异世界仁王雅治的第一天,柳生比吕士就排查过一轮人际关系,当时他并没理出头绪,因为在考虑这个问题时,他下意识地把原作者遗漏了。可原作者真能把自己从故事中完全剥离吗?至少原生仁王雅治就知道,在机甲驾驶者的世界里,西川五月是个“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