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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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西川五月不想表现得过于软弱，可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仁王雅治半拖半抱着带她洗了把脸。红肿的双眼沾到温水时一阵刺痛，她拍了拍两边脸颊，希望能重新催生出勇气，支撑她回到那间可怕的书房去。镜子里的女高中生头发蓬乱，沮丧地望着她，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你做不到”。
后颈忽然被一只温热的手覆住。“去睡觉吧。”仁王雅治像撸猫一样揉了揉她，她为刚才一闪而过的逃避念头感到羞愧。她本想再努力一下，但仁王雅治似乎早已看穿了她的怯懦，不由分说将她塞进被窝，要她无论有什么事都等到睡醒再说。
西川五月还以为自己肯定会失眠，可困意降临得又快又沉，她甚至来不及翻一次身就睡着了，期间连梦都没做一个。等再睁开眼睛时，窗帘的缝隙已十分明亮，她懵了片刻，猛地掀开被子冲下楼去——
四个仁王雅治正围着茶几下飞行棋。柳生比吕士也践行了他“一定再来”的承诺，正为这场较量充当忠实观众。这会儿是骑士的回合，西川五月曾经设定过他靠掷骰从邪恶红龙手中赢来龙鳞的桥段，但那只是一句干巴巴的描述。看到骑士唇角意味深长的笑，西川五月仿佛置身她的故事之中，在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走进酒馆。化身人类行走的红龙身披斗篷，兜帽下的金瞳暗藏凶光，骑士视若无睹。他摇晃骰筒，对赌桌另一头的筹码势在必得，在他揭晓点数的瞬间，西川五月向那涌动的暗潮投了惊鸿一瞥。
骑士掷出个“5”点，似乎正合他心意。西川五月微不可察地一笑。
如果其他仁王雅治们都能融入这个世界就好了。这念头在西川五月心头一晃，又被她掐灭，毕竟无论哪个仁王雅治都不会轻言放弃。
西川五月走下最后几级阶梯，准确找到她的竹马。原生仁王雅治的赢面已经相当大，无论骑士怎么谋划都威胁不到他。他很放松地靠在沙发背上，右手食指绕着发尾打转。见到西川五月，他挪出些位置，指了指桌角：“比吕士带了三明治过来。”
“谢啦。”西川五月双手在胸前合十。
“别放在心上。”比起道谢，柳生比吕士更在意别的。他担忧地打量西川五月，“你还好吗，西川？”
“好，不能更好了。”西川五月拿了一块三明治，“噔噔噔”地往楼上跑，“再给我两小时，我要试个新法子！”
西川五月觉得她之前走进了误区。她不敢将悲情的原设定透露给仁王雅治们，生怕自己因此而受责难，但她忘了，那可是仁王雅治啊。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