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勸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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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利用一口饮尽杯中的茶，他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
“塞莉，别这样！我下次真的不会忘记吃饭。”布鲁斯苦苦挽留他说。
“但你还是会调查你父母的事是不是？”赛利冷笑问。
“……”
简直固执到说不通。
“就算我告诉你，你怎么查也查不出所以然，你还是想查对吧？”
布鲁斯想把事情掰碎了告诉塞利，为什么他这么在意这件事。“塞莉，那是我的父母。”
“他们已经死了，布鲁斯。”他冷酷地说，“我可以为你指证杀害你父母的凶手，你得让高登警探去查，好好在家里等待，去上学、练习管家能教你的武术——除了现在贸然调查，你做什么都可以。”
“等到我长大恐怕就来不及了。”布鲁斯固执地说。
塞利忍不住用尖锐的话说道：“你现在查也没办法解决，只会给管家、给我带来麻烦。你就不能先忍著，先提升自己有这么困难吗？”
“……对不起，塞莉。”他沈默了一会儿，道了歉。
“算了，就跟我刚才说的一样，我们没什么好谈了。”他后退两步，手扶著窗框。
布鲁斯慌张地问：“你要去哪里？多穿一件外套——”
“先管好你自己吧。再见。”他实在无力在管小孩儿了。
“塞莉！”
没有穿外套果然很冷。
他不懂父母被杀是怎么样的感觉。反正他上辈子父母车祸时，他根本没多少印象，只是收养他的阿姨一直说是母亲护著还是婴儿的他，他才活得下来。
他只觉得还不如一起去死。在阿姨家的日子一点也不好过，虽然她没虐待自己，可是她把自已当客人，所有人都把他当作客人，他没有归属。没有归属的活著很累，直到他长大，养了自己的猫，买了自己的小套房才觉得安稳。
但是布鲁斯还有如同长辈的管家在护著他，他还有家，他不能这么胡闹。
他只期望小孩儿能冷静下来，多少思考一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管家找上门的时候，他就知道他的用心良苦没派上用场。
塞利蹲在废弃的木箱子上，这个据点并不是最隐密的那个，但阿尔弗雷德能找来这里也很了不起了。
“拜讬您了，塞琳娜小姐，少爷不愿意吃饭。”阿尔弗雷德低声下气地求他，“请您劝劝少爷吧，他这样身体会支撑不住的。”
“你这么纵容他，他只会越来越任性。”塞利无奈地说。
“我相信少爷做下的决定，我所能做的只有支持他而已。”阿尔弗雷德也很无奈。
塞利出主意说：“也许你该威胁他，他若不吃饭你只得辞职回家乡去，他就会吃了。”
“您不能去劝劝他吗？”管家希冀地问。
“我不想惯著他。”
惯著他只会造成恶性循环。小孩儿已经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个性了，还支持他冒险犯难，总不能让他撞得头破血流才知道痛吧？
管家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了。我会尝试看看。”
“辛苦你了。”塞利居高临下地拍拍管家的肩膀，又补了一句说：“他还不吃饭，你再来找我。”
“非常感谢您，塞琳娜小姐。”
目送管家离开，塞利其实很是羡慕有管家支持的小孩儿。
要不是自己幸运，被老爹从河里捞起来，他早就死在高谭的臭水沟里了，哪能像现在，他还学会除了逃跑以外的打斗方式，系统的偷窃方式——
他有点想老爹了。
去与老爹约定交换信息的地方——自从招惹上布鲁斯之后，他已经许久没有来了——他本来不期望老爹会讬人传讯息给他，但他意外的得到一封信息。
‘要跟我一起去玩就收拾行李，十日后出发。无论你去不去，收到信后传讯人都会与我联系。’
“怎么样，你去吗？”传讯的女人一边咀嚼洋芋片，一边问说。
“不能让我考虑几天吗？”塞利纠结地问。
他现在在跟布鲁斯吵架，但吵架的程度还没有到他要远走高飞的地步——这城市他也还没完全探清。
她又咔兹咔兹地拿了一大把洋芋片塞进嘴里，“时间很赶，本来你再不来，这封讯息就要作废了。”
“好吧。我去。”这是难得的机会，他不愿意错过。“他有说要我准备什么吗？”
“别带太多东西，裙子多带两件的话无所谓——就这样，没别的了。”女人拍拍手上的饼干碎屑。
“我知道了，谢啦。”塞利从怀里掏出一颗迷你的猫眼石，用手指弹到对方的面前。
她伸手一把抓住小小的宝石，笑著说道：“你们俩都用这付帐，也太显眼了……”
“不要还我。我只喜欢猫眼石，这虽然不是斯里兰卡的金绿猫眼石，他的质量也很好了。”塞利伸手。
她露出迷人的笑容说：“我看得出来，请相信我够专业。”
专门做信息买卖的人，怎么会不专业？他只希望她能够保密。
“我只希望你的嘴够严。”塞利盯著她说。
传讯人捏著猫眼石，在他手中晃了晃。“看在它的份上，我当然嘴严。”
“那就好。”
既然都要离开了。
塞利先犹豫了一下，才问出口说：“还有，你敢接韦恩的活儿吗？”
“你要查布鲁斯·韦恩？你不是在跟他约会？”女人咯咯地笑问。
“不，我想查死掉的韦恩夫妇，他们的死影响牵连的一些讯息。”他面无表情地说。
他吐出口的话使她的笑声嘎然而止。
“喔喔，我明白了，你想帮你小男朋友查？”她正经地问。
他装作不耐烦的样子，手心有些汗湿。“你接不接？”
“我查不清楚，就算是这样，你也要我接？”
“能查到多少就查多少，最后把资料送给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
他也不指望能查得一清二楚，他只是想让小孩儿看到资料死心而已。
“委讬金？”她朝他摊开手问。
“哼。”塞利掏出一个软软的布袋子，丢给她说：“就这么多，你自己按价查吧。”
传讯人解开袋子，吹了一声口哨，揶揄他说：“难得的慷慨啊——”
“也许韦恩能让你再赚一笔，所以你可以用心点。”
“感谢提醒，我会去大削一笔，那可是高谭最有钱的富豪呢。”
“你自己去接触吧。”
他得回去准备了，十天并不算充裕。
还得去跟小孩儿交代一声，免得他直接走人被小孩儿记恨——塞利选择性忘记他执意要走，也可能会被记恨这个事实了。
他其实一点也不想主动去找小孩儿，该是布鲁斯来找他才对。
要不是时间紧急……
“喂。”他坐在窗框上，没好气地叫布鲁斯。他还是专注在那些没用事情上。
“塞莉！”他雀跃地笑了。
他凶巴巴地问：“你想清楚没有？”
“我……”他很是为难的样子。
塞利翻了一个白眼，语气还是很差的说：“听说你都没好好吃饭？”
“阿尔弗雷德告诉你的？”布鲁斯有些不高兴地问。
“他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塞利反问他说：“要不是管家告诉我，我还以为你已经开始改了，结果你根本没有乖乖吃饭、好好睡觉。”
“我这两天都有乖乖听话了。”布鲁斯低眉顺眼地说。
“喔，是吗？”他冷笑一声。
那肯定是他传授给管家的招数有效了。
“塞莉，你不来找我我很寂寞。”布鲁斯晶亮的眼睛瞅著他看。
他差点心软。
“少说这些没用的。布鲁斯，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你快收手，别查了。”
“……我不能。”
“好，我知道了。”他已经连再劝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不想用离开威胁小孩儿，无论如何，他都要离开高谭，不晓得多久才会回来。他不想现在和小孩儿吵架。塞利会回去写信，写一封给小孩儿的道别信。
“对不起。”小孩儿愧疚地道歉。
塞利叹气。
“你没有什么好抱歉的，布鲁斯。你只是想查你的父母。”
“我让你跟阿尔弗雷德失望了。”
“嗯。但是你就是执意要查，我们两个也拿你没办法。”
只能眼睁睁地看著他撞得头破血流，才学会教训的感觉非常差。他不想再管他了。
“塞莉，你留下来吃饭吧。”
他干脆俐落地道别。“我还有事要忙，再见。”
“再见。”他依依不舍地告别。
至少他见过小孩儿一面了，而且他能做的都做了。
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很多东西要整理，很多猫咪要告别。除了小孩儿，他最舍不得那些猫咪了。猫咪们会喜欢他、记得他，又能独立自在地活著，牠们与自己有相同的习性，他爱牠们爱得毫无压力。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勸說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