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高谭 ...
-
他是独行者，是盗贼，是黑暗与阴影的造物。
他是只猫，也是个……女人[注1]——女人个鬼啊！
他愤恨地整理首饰柜，顺便拆下耳朵上浑圆的金绿猫眼石耳环。
老爹留下“宝贝，我没什么好教你的，我要退休去啦！”这句话就潇洒地把他扔回高谭，算算时间，他已经离开高谭快十年有了，是时候该回来看看。
塞利用私房钱买的一间公寓，公寓的位置不错，就在市中心，离韦恩大楼——那是韦恩企业据点——只有五分钟的距离，左右邻居大多是韦恩企业的员工。
接著他扫荡整个城市，捡了几只猫咪回到公寓，他的新家就变得有模有样了起来，就像是猫女的家。
而进入高谭的社交圈有许多方法，以善心的女富豪身份，带著支票与珠宝高调在韦恩主持的慈善晚会现身，就是他最终采用的方法。这项选择包含了他一点小小的私心。
一袭深邃紫色系的华美晚宴礼服，腰收的高了一些，侧边开衩让优美的小腿若隐若现，大露背以及削肩的设计展现他雪白的肌肤，奇异的高领设计上镶满了钻石，奢华地闪闪发光。
他很满意特别订制的礼服效果，全场不用特别在意前胸矽胶装束的状况，虽然他还是让那玩意贴合身体，保证就算脱光光也难以让人看出异常——反正他不想卖事业线，他只是来散财吸引有钱人关注。
最後加上遮挡喉结的矽胶薄膜，完美！
与有钱人交朋友，偷朋友珍藏的珠宝。塞利算盘打得很响。
端著香槟酒杯，与新认识的夫人、小姐搭话塞利在宴会开场前如鱼得水。
帅气的男人以不羁的姿态，用K金钢笔敲击手中的香槟杯，吸引宾客们的注意力。
塞利也将视线转移到男人身上。
“他终于来了，全高谭只有他每次开宴会都最晚出现。”新认识的夫人议论道。
整个高谭，只有布鲁斯·韦恩如此嚣张。
“各位先生，美丽的夫人、小姐们，好久不见。”他狂放地笑道：“欢迎来到慈善晚宴，让我们使劲花钱显现我们的慈悲。”
小孩儿完全长大了，长相还是十分的帅气，只是举止有点偏离小时候腼腆有礼貌的样子。
“真粗鲁。”
“对呀，真没礼貌。”
塞利可以听见周围对布鲁斯的批评，整个大厅都是嗡嗡嗡地说话声，塞利很确定他肯定听到了不少人在说他坏话。
布鲁斯·韦恩看起来一点也不在乎。
他只是举高手中的香槟杯，大声说道：“敬高谭。”
碍于几乎巩断高谭的韦恩企业，他们对乱七八糟的纨绔少爷布鲁斯·韦恩还是很捧场，大都举起手中的香槟杯共同敬祝说：“敬高谭。”
捐钱以及义卖的活动只占了一个小时不到，放记者进来拍拍照之后，就直接衔接上舞会。
塞利确定自己小小出了风头，能上高谭报纸之后，他便放下新认识的朋友，优雅地牵著裙摆到宴会主人的面前打算问个好。
他正抱著金发模特打情骂俏，塞利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待到他终于将视线放到他的身上，他才优雅地朝他递出手说：“好久不见了，布鲁斯。”
布鲁斯带著疑惑，在他的手背上印下一吻。“您好，这位美丽的小姐，您的眼睛真如星辰一般美丽，请问该怎么称呼你？”
“嘴真甜。”塞利以虚假的低沈优美的女声说：“我是塞琳娜·凯尔。”
“……塞琳娜？”布鲁斯握著他的手愣了。
塞利在心中笑翻肚皮，脸上仍挂著甜美的笑容，应声说：“是呀，你还记得我吧？”
布鲁斯的女伴、有著一头金发的模特缠上他的手臂说：“她是谁？宝贝。”
“乖，你先去旁边玩一会儿——”他把人支开，带著尴尬地表情问：“你回高谭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只是这几天的事，刚忙完就来参加你办的晚宴了。”塞利笑得迷人。
他结结巴巴地解释说：“她、她们只是女伴，我开了支票给她们、我是说——”
“你太紧张了布鲁斯，你不需要跟我解释这么多。”
许久不见的小孩儿长大了，还长得很高——塞利暗自嫉妒了一下布鲁斯的身高——他面对自己的时候，还是跟过去一样腼腆好玩儿。
“哦。你住哪儿？都还好吗？”布鲁斯笨拙地问。
“我一切都好。你呢？听说你出国留学了好长一段时间？还失去联系？”塞利把话题转到布鲁斯身上。
“有一阵子进了深山没跟阿尔弗雷德联络上，他很紧张，其实没什么。”布鲁斯拨乱他的头发，故意把事情说得轻松。
“哦？”
“对了。你要不要来看看艾斯？他最近不爱运动，都胖了。”
塞利也想起讬给布鲁斯的那只黑猫。“毕竟是老猫了，我怕他不记得我了。”
“不会的，他肯定记得你。”布鲁斯连忙接话说。
“你真肯定，那我待会儿直接去拜访行吗？”
“待会儿……晚上吗？我今天晚上有很多工作要处理……”他为难地盯著脚尖。
看来高谭的黑暗骑士已经开始夜巡了。他可以等一会儿去堵蝙蝠侠，塞利一边想一边打趣他说：“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光看公文不吃饭？”
“哪还能这么不懂事，我现在都准时用餐，早睡早起。”布鲁斯说得很心虚。
“那就改天去看艾斯。”
“这周六怎么样？我会让阿尔弗雷德准备小点心和下午茶。”他紧张地问。
“那就周六见。”
嗯哼哼，晚上来堵蝙蝠侠。
＊
高谭城市光害严重，工厂飘出来的灰烟使得城市雾蒙蒙的，让城市的灯火糊成一条光带，比天上的银河还要魔幻。
“哼。高谭。”塞利站在韦恩大楼上，高谭市民曾在网路上讨论蝙蝠车最常经过的路，虽然监视坏面总是记录不了蝙蝠车的身影，但人的眼睛能。虽然在网路上讨论蝙蝠侠一下子就被删帖了，但是一个一个人亲口问过去，总会得到情报。
他以买来情报，守在韦恩大楼上，吹著夜风等蝙蝠车。远远地看到蝙蝠车，他就跳下去站在大马路堵人——站在路中间，塞利摸摸猫耳朵，确定装束整齐，脸上的面具也很结实。
新手上路，还在熟练装备，熟悉城市的蝙蝠侠就被猫女堵个正著。
“别站在马路中央。”蝙蝠侠降下车窗对当路障的大美人说。
塞利手撑引擎盖，侧坐在蝙蝠车上，笑语嫣然地打招呼说：“嗨，帅哥，你最近在高谭很有名呀，警察都不太喜欢你。”
“因为我抢了他们工作？”蝙蝠侠幽默地说。
“没错。他们可讨厌你了，所以我很喜欢你。”塞利咯咯地笑了。
“是吗？”他反问。
“是啊，你这台车真威风，能载我兜几圈吗？我可喜欢这个城市了。”塞利靠近蝙蝠侠，手指搭在他的脸上说：“你的下巴真性感……来个吻如何？”
“我还不认识你。”
蝙蝠侠虽然这么说，但他却越来越觉得眼前的人很熟悉。
“不认识就不能亲吻了吗？哎，你真古板得无趣。”塞利捏了捏他的下巴，然后推开他，离开蝙蝠车。
“你是谁？”蝙蝠侠疑惑地问。
“女人都该保有秘密，亲爱的，别问我问题。”塞利柔声说道。
他想知道眼前女人的身份，邀请她上蝙蝠车说：“你先上车，我载你一程，你要去哪里？”
“我想去看星星，这里实在太亮了，星星都被光掩盖了。”
“我知道一个很棒的地方，上车吧。”蝙蝠侠说完，车门就自动升起。
蝙蝠车让塞利羡慕得要命，但他晓得自己买不起。所以他上车就开始四处摸。“好车——”
“别乱按，按下去火箭炮就发射了。”蝙蝠侠阻止他说。
“这台车真炫。”
车速很快，但是坐在车里却感觉不到多少巅坡，塞利舒适地调换姿势，转而盯著蝙蝠侠看，直把人盯得发毛。
“怎么了？”
“我看帅哥呀。”塞利笑咪咪地回答。
“你怎么知道我长得帅？”蝙蝠侠笑著反问。
“你猜。”他甩出两著字说。
“我猜不中。”
“你没猜怎么猜不中？那换你猜，你觉得我怎么样？”塞利拉长语调，故意嗲声嗲气地问。
“肯定是大美女。”蝙蝠侠嘴很甜地说。
“你猜错了。”
没想到小孩儿长大变成超级嘴甜的花花公子。可惜他猜错了，自己又不是女的哈哈哈哈。
“我没猜错，你一定很漂亮。”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高谭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