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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一章 回忆 ...
这是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莉莉低头看着熟悉的地板,又看看眼前那个巨大的肖像洞。没错!这里绝对是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可是——难道那个石盆可以把人带到他们想去的地方?小女孩猜测着,要不怎么解释她能回来?不过,就算这样,莉莉垮下肩膀,她还是得再回去办公室啊,不然斯内普教授肯定不会放过她。刚这么想,她就看见胖夫人的肖像被从外面打开,麦格教授走了进来。
“嗯……教授,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莉莉惊慌的结结巴巴,她得解释清楚。她不知道校长怎么这么快就发现她离开了办公室。但她确实是打算回去的。而且,如果因为这个再给格兰芬多扣分,那她可真的要尖叫了。可是,令莉莉困惑的是,麦格好像没看见她,神情疲惫得直直走过她身旁。
“教授,我……”莉莉还想张嘴说话,却在看清校长身后的人时吓得猛然抽了一口冷气。是金斯莱•沙克尔——魔法部部长。天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慌乱的呆站在哪儿。他们不会因为她夜里在学校乱逛就把她逮捕吧?正当莉莉准备再次解释的时候,金斯莱却也像没注意到她似的跟在麦格后面走了过去。
“我很抱歉,哈利。”麦格突然开口说道,“当然还有你们俩位。我很抱歉打扰你们休息。”
莉莉猛得转过身。又一件让她吃惊的事发生了。只见寝室那个螺旋楼梯口处并排站着三个人——她爸爸,罗恩舅舅还有赫敏舅妈。他们的神情都显得十分疲惫,衣服破烂不堪,脏兮兮的,脸上还有伤,好像刚刚经历过一场爆炸似的,然而最重要的——莉莉不解的望着他们——为什么他们看起来都很年轻?比詹姆大不了几岁的模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嗯,对不起……”莉莉张嘴说。她走到五个人中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希望能有人注意到她并给她个答案,可惜大家把她当空气。她现在完全被搞糊涂了。
“没关系,教授。我们刚睡醒。”哈利最先走上前,他回答道。(什么?刚睡醒?莉莉又吃了一惊,上下打量着他们。怎么爸爸睡觉前都不换衣服?也不擦脸。还有舅舅和舅妈也是。)
“您有什么事吗?”
“嗯……”麦格抿着嘴,她看起来也很累而且情绪似乎不太稳定。
“我刚刚担任了霍格沃茨的临时校长。”麦格说着和其他几个人一起坐了下来。他们当中仍旧没人注意到莉莉的存在。
“我知道战斗刚刚结束,你们需要休息,但是……”她拢着眉毛,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但是我们赢得了最后的胜利。哈利,很多事情还等着我去处理。”
莉莉看见她爸爸朝两个同伴看了眼,然后对麦格教授点点头。
“比如清理学校,还有安排好那些……那些勇士的遗体。哦,不,他们的已经都安排好了。”麦格接着说,“我的意思是……斯内普教授的。当然……勇士也包括他……”她又停下来看着哈利。似乎有段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斯内普教授他——哦,我相信他是位勇士,是的,我相信。”尽管嘴里说着相信,但莉莉觉得麦格教授的表情有些奇怪,像还处在震惊中。
小女孩走到他们中间,用手轻轻碰了碰她爸爸的肩膀,遗憾的是她轻易的就穿了过去。莉莉茫然无措的站在那儿。感觉自己和幽灵差不多。她猜她可能是通过石盆回到了过去的某个时候。可惜她无法和他们交谈。无法得知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问过邓布利多了。”麦格难过的说。“就在刚才。”
“你知道,哈利,我们都以为,以为他是……另一边的。”金斯莱说道,他也很难过。
“我也以为是。”哈利的声音沙哑,尽管刚睡醒,但他看上去没什么精神。“几个小时以前……几个小时以前我都还这样以为。”他的眼神迷惘,像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感受一样。
“他恨我,你们知道,他一直都恨我。”哈利看着麦格教授和金斯莱,“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会保护我!我爸爸还有小天狼星曾经对他做过那么过分的事,他有理由恨我,但是……”
“哈利……”赫敏安慰的握住哈利的手。莉莉发现她爸爸的绿眼睛里透着一种她看不懂的复杂神情。事实上,不光她爸爸。她能感觉的出整间屋子里的人都十分压抑。
“我们都一样。”罗恩说。他伸出胳膊搂了搂哈利。“别想了,哥们儿。”
哈利无力的撇撇嘴。身体往后一躺,瘫靠在椅背上。
“那么,哈利,斯内普教授是……被神秘人杀死的?”麦格问。
“不,是被伏地魔的蛇咬死了。”
“哦……”麦格低下头,双手紧紧搅握在一起。莉莉走过去看着麦格。她从没见她这么矛盾过。
一阵沉默。然后金斯莱突然说,“刚才在校长办公室。邓布利多告诉了我们所有的一切,包括他的计划。然后我们发现一件事——”他和麦格交换了一下目光。“是关于斯内普的。”
三个人不明所以的皱起眉毛。
“我们没想到他会这样。”金斯莱揉着太阳穴,疲惫的说。
“他怎么了?”
“他把他的画像都毁了。”
“什么?”三个人同时震惊的看着金斯莱。脸上是不敢置信的表情。
“都毁了?”
“是的,都毁了,哈利。”
“可是……”
“我想现在没有谁会对斯内普教授感到怀疑。哈利。”麦格深吸一口气,然后认真的说,“他曾经是霍格沃茨的校长,现在他离开了,所以……我想我们有责任将他的画像挂在校长办公室里。”
三个人都点点头,表示同意。
“但是……我们刚才发现,斯内普教授在这之前——就——就毁掉了他所有的画像。我们没想到他会这样。”
“那……难道……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教授?”哈利突然表现的有些不知所措。“怎么能没有他的画像呢?他做了那么多事,怎么能连幅画像都没有?他……他保护了我,还有学校!我是说……虽然他以前……”哈利的双手在胸前比划着,似乎是希望大家都能明白他的意思。
“魔法部还有霍格沃茨都会确保至少能有一幅斯内普的画像被挂起来的。哈利。”金斯莱冷静的说。
“哦,对,是的。对。”哈利又瘫靠在椅子上,他双手揪着衣服的下摆。
“那么,哈利,我知道你最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而且,我想你应该也很了解斯内普教授,我想说的是……关于勇士们的葬礼。”麦格教授询问的看着他,“我们希望……斯内普教授的悼文,能由你来准备。”
“嗯……”哈利稍显迟钝的愣了一下,然后说,“其实,我一点都不了解他,教授。”他把头垂了下去,像泄了气一样。
“哈利。”赫敏吸了吸鼻子,她始终握着哈利的手,罗恩也理解的拍着他的肩膀。
“不过悼文……当然,教授。”他突然又说,“我想是的,没问题,我会准备……准备悼文。”
莉莉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显然是那场战斗之后发生的事。她猜它应该是刚刚才结束。而就像海格说的,斯内普直到死了以后才被发现是好人。一种奇怪的感觉盘踞在她胸口。她知道有人死了,斯内普教授死了,所以她爸爸还有其他人会难过是一定的。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只知道胸口闷闷的,喘不过来气。接着莉莉突然感到四周一阵晕眩,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校长办公室。可是——这里明显不是她刚才清理过的那间。她看见麦格教授和她爸爸站在那张大桌前,望着墙壁上那幅金色的画框——斯内普教授闭着眼睛,表情沉静的睡着,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没想到西弗勒斯是这样的一个人,哈利。”麦格教授静静的说。
“我们从来都不了解他。”哈利回答。他眼睛里的神情很复杂,是用那种混合着悲伤以及探究的目光来凝视着那幅画像的。
“是啊,我以为他就是我看到的那样。”
“我也一直这么想,教授。”哈利扭头看了看麦格,然后目光又回到画框上。“他一直保护着我,不光是因为对邓布利多的誓言,还有……更复杂的感情在里面。”
“感情是件很微妙的事,哈利。”莉莉听见邓布利多说。她看见他透过那亮闪闪的眼镜片望着她爸爸。
“——我想你总有一天会明白所谓的感情,不是只有爱和恨。”
哈利没说话,只是看着邓布利多。
“我想,葬礼快开始了,我们走吧,哈利。”麦格教授说着转过身。
莉莉跟在他们后面也想去参加葬礼,可是还没等她走出办公室,远处就传来一阵音乐。是那种虚幻缥缈,很空灵的音乐。然后一团火焰突然在她身旁爆炸,小女孩吓得大叫出声。同时她看到一只红色的大鸟快速朝她飞来,金色的爪子抓住她的肩膀,把她带离了地面。等到她头晕目眩的清醒过来,惊愕得发现自己居然回到了原先的办公室——她刚刚打扫完的那间。不敢相信的站在原地,莉莉觉得心怦怦的跳个不停,都快要蹦出嗓子眼儿了。
几分钟以后,等她回过神儿,才发觉周围的一切仍旧十分安静,校长们在自己的画框里打着鼾,睡的很沉。那只漂亮的大鸟站在她肩上,月亮的影子透过玻璃反射在墙壁上。整间屋子都静得好像没人发现她刚才离开了这里,只除了她自己。
莉莉用手抚着胸口跪坐在地板上,她喘着气,觉得全身发软。她相信这不是梦,她身后的那个石盆是个可以储存过去的东西。而她刚刚意外得看到了战斗结束之后的一些事情。小女孩瞪着已经飞回枝干上的大鸟。如果不是这只鸟突然出现把她带走了,莉莉想,她应该还可以看到更多吧?——关于战斗结束以后发生的事……
当阳光透过办公室的大窗户将屋子逐渐照亮的时候,莉莉仍然坐在地板上,仔细回想着刚才看到的那两段……过去。
“你完成工作了?波特小姐?”斯内普冷冰冰的声音突然响起。莉莉吓得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努力装出一副镇静的样子回看着他。
“是的,教授。我想是的。”她略微颤抖地回答,两只手飞快的在袍子上蹭干汗水。斯内普没说话。只是表情酸酸的打量了一下办公室。看上去像是很不希望她这么快就把这里擦得一尘不染似的。
“看来这项工作并没有把你难住。”他微微扬起头,目光闪烁。
“嗯,”莉莉低下头,瞪着桌子腿。“我在家的时候也经常帮我妈妈做这些。教授。”她说的
煞有介事。但呼吸仍然有些急促。
“那么,既然你完成了工作。”斯内普说,“你现在可以回格兰芬多了,不过……”
莉莉闭了闭眼,她打赌后面那个“不过”才是他要讲的重点。
“我想在走之前有必要让你知道,波特小姐。”斯内普尖刻的说,“因为你晚学之后没有及时回宿舍休息,所以格兰芬多被扣了——五十分。”
“可是,教授——我——”莉莉抬起头想辩解,可在看到斯内普脸上的表情时,突然明白其实现在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我知道了,教授。”她蔫蔫的把头又垂了下去。
“给波特扣那么多分,小心她会报复的,西弗勒斯。”菲尼亚斯很适时候的又回到了他的画框里。莉莉不客气地冲他狠瞪了一眼。
“你可以走了,波特小姐。”斯内普没理会菲尼亚斯的话。
“是,教授。”莉莉捡起扔在地上的书包,走到门口,小心的又瞄了眼那个关着石盆的柜子,然后她侧过头,不出声的用口型对菲尼亚斯说“你会后悔的。”就开门走了出去。
——————未完待续
3月25日。把哈利的表现稍微改了一些。觉得这样比较合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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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一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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