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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三章 书和禁闭 ...

  •   ——有些东西,是因为你现在没看清楚。但是等你长大以后,就能明白人们其实是经常处在痛苦还有挣扎里的。

      莉莉趴在休息室的桌子上,低头写她的报告。中午纳威告诉她的那些事——其实和海格说的差不多。唯一的收获就是她知道了斯内普教授上学那会儿是个性格比较孤僻的人。经常会被她爷爷还有小天狼星他们欺负。而且恐怕影响相当不好。怎么说呢,小女孩边涂着她的木星轨道边想,她不知道那会儿斯内普教授和她爷爷的关系是不是像现在阿不思和高尔他们一样,任何时候都充满敌对情绪,剑拔弩张。但是,问题的重点在于,如果一个人本身不招人喜欢,那就证明他绝对有问题,对不对?

      ——斯内普教授就是个好例子!

      时间进入十一月底。学校外面早就开始刮起狂风,下起暴雨。冬天已经来了呢。

      莉莉此时坐在休息室的一个僻静角落,仔细研读着手里的《高级魔药制作》,也就是上次在有求必应屋把她绊倒的那本书。她后来和詹姆还有阿不思又去了一趟,把它拿了回来。小女孩有些郁闷的瞪着书的扉页,她实在生气詹姆那个“一起去八楼”的建议。

      自从她去有求必应屋的事被发现以后,两个好管闲事的哥哥几乎一有时间就紧盯着她。生怕她再惹祸。但是上个星期三晚上,詹姆和阿不思居然破天荒的一起游说她去八楼再走一趟。以——保证这之后都能安全出入有求必应屋(一个不会被抓住的窍门)为交换条件,要她告诉他们那晚在冥想盆里看到的东西。然后她同意了。而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她被骗了。所谓的不会被抓住的窍门,不过就是靠着一张地图——活点地图!安全自由的进出而已!但是,这不是废话吗?莉莉恼火的想。如果她也有地图当然不会被抓住。问题是詹姆根本是在逗着她玩。他从来没打算把地图给她。结果他们三个人因此在那间屋子里大吵了一架。后来为了安抚她高涨的熊熊怒火,詹姆妥协,同意让她从屋子里带走一样东西。由于时间紧迫,莉莉只好顺手把扔在桌子上的书塞进书包带了回来。现在一想到这个她仍然很生气。这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没有脑子的巨怪。她发誓!小女孩握紧了拳头,从今以后她要是再听詹姆的话,一次,哪怕只有一次,她就喝下一整锅雨果熬的药水!

      伸了个懒腰,莉莉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她的课本上。撇开上当受骗的事不提,她觉得,实际上这本《高级魔药制作》非常棒。至少到目前为止她很高兴自己一时的“顺手”。虽然对于一个一年级的学生来讲,要读懂书里的内容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没关系,她想。因为除了教学内容,最有意思的是这里面还写了很多有趣的小咒语。它们看上去像是书的主人自己编的。莉莉觉得她有空的时候可以拿它们来练习练习。(虽然那也十分难。)

      自从上次被斯内普罚打扫校长办公室以后莉莉也着实老实了一阵。理由很简单,她不能让那六十分在还没回来的时候丢的更多。再说,她也需要时间来计划接下来的事情,对吧?由于纳威的提醒。她这段日子可是很努力的在用功学习,就为了不让那阴险的魔药课教授再抓住把柄留她晚学。而且最重要的,她现在还想抽时间去图书馆查资料——查手里这本魔药书主人的资料。她开始对一个能自己编咒语的学生产生好奇了。

      莉莉看着封底的一行小字。那是詹姆念了“原形立现”以后才显示出来的——本书属于混血王子。

      “波特家的孩子都是自大狂!喜欢无时无刻都表现自己对不对?”斯内普咆哮着在自己的画框里走来走去,宽大的黑色袍子簌簌作响。

      “上次是你,这次还是你!好极了!你是不是认为自己很聪明,在课堂上搞小动作不会被发现?”

      “我告诉你!波特!”斯内普表情扭曲的瞪着阿不思,嘴里吐沫横飞。“一次!只要再有一次!我就关你整学年的禁闭!”

      “可是教授,是高尔他——”

      “闭嘴!”斯内普继续吼道,“我有眼睛,我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你在我的课上故意捣乱,就证明你狂妄到无视我的存在!”

      “我没有,教授。我怎么敢。”阿不思抬头看着双眼冒火的斯内普。

      “我说闭嘴!”他咬着牙根说,“今天晚上八点钟,到我的办公室,关•禁•闭!现在!马上滚出教室!”

      “……是,先生。”阿不思慢条斯理的收拾好东西,走出了地下教室。

      “这次打赌我肯定赢了。”走廊的转角处,詹姆和罗丝显然早就已经等在那儿。

      “罗丝都告诉我了,说你只把药水撒在了高尔的袍子上。”他笑嘻嘻的看着弟弟。“所以我赢定了。”

      “虽然只是袍子,但他肯定也得在庞弗雷夫人那儿待上至少两个星期,绝对不会比上次少。”阿不思冷冷的说。“——谁会赢还不一定呢。”

      “你真坏。”詹姆露出一个狡猾的表情。

      “这怎么能怪我坏呢?”阿不思不以为然的耸了下肩膀。“谁叫他要向我挑衅说圣诞节的时候会给我——好看。”

      “真受不了你们两个,老拿这种无聊的事打赌。”罗丝忍无可忍的瞪了他们一眼。

      “这当然不是无聊!我们是在试验药水的持久性好不好。”詹姆说。

      “对呀!拿高尔他们俩兄弟试。”罗丝不赞成的看着他。

      “别是我听错了吧!罗丝,我怎么觉得你在替他们担心?”阿不思挑起一条眉毛。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别打岔!”罗丝一本正经的甩了甩头发。“上次你往高尔脸上撒药水的时候已经吃过一次禁闭了。这次又被逮到。你也是。”她转头看着詹姆。“昨天往他哥哥身上扔大泡粉,还差点被沙比尼撞见。”

      “行了。正义凛然的韦斯莱小姐。反正又没人在乎他们兄弟俩长得有多丑。”

      “我又没说他们的长相,我说的是阿不思要被关禁闭的事。你爸爸不会高兴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们不说。”阿不思冲罗丝无所谓的笑了一下。

      “高尔到底怎么得罪你们了?”罗丝问。“哥哥和弟弟都要被你们折腾?”

      “折腾?”詹姆和弟弟交换了一下眼神。“我以为你知道他们兄弟俩有多讨厌。”

      “是很讨厌没错,但他们又没欺负过你们。”罗丝严厉的看着波特兄弟俩。

      “基本上,问题的关键不在于他们欺负过谁。”阿不思说,“而在于——高尔和我一个年级,他哥哥和詹姆一个年级,懂吗?罗丝,他们经常会找我们还有斯科皮的麻烦。这就已经很大程度上得罪我们了。特别是他俩还都是斯莱特林的。”

      “其实你最受不了的是这个吧?”詹姆朝弟弟嘘了一声。

      “那还用说,谁愿意自己的学院里有两个那样的蠢货?当然了,笨通常是遗传的,我们对高尔也不能太严厉。”

      “哦!梅林来救救我吧!”罗丝受不了的呻吟了一声。“你们俩真的比莉莉还幼稚。”

      “喂!这话可别让小不点听见,不然她会尖叫的。”

      “我宁愿听莉莉尖叫,也比听你们俩说废话要强的多。”

      “得了吧!一本正经小姐,再这么说当心小不点咬你。”

      “莉莉才不会……”

      三个人吵吵闹闹的走进了大礼堂,准备吃他们的午饭。但是,在快走到斯莱特林桌子的时候詹姆一把拽住了阿不思。

      “干嘛?”阿不思问。

      “我们下午也有魔药课,要不要我制造点小混乱好陪你一起关禁闭?”詹姆认真的说。

      “说实话。”阿不思转过身来对着哥哥。“我很高兴你这个时候发扬同甘共苦的精神。其实我挺想让高尔和他哥哥在校医院里团圆的,可是……”他苦笑了一下。“我怕斯内普教授会气
      疯。他刚才还警告我说再不老实就关我一年的禁闭呢。”

      “哦,那好吧,那我只好等下次了。” 詹姆悻悻的松开阿不思。

      当阿不思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他看见斯内普教授早已一脸严肃的坐在画框里的椅子上。他指了指桌上放的高高的一摞文件盒,然后冷冰冰的说:“把这些被弄乱了的档案按顺序放进旁边的柜子里,什么时候弄完什么时候回去睡觉。”

      “是,教授。”阿不思听话的放下书包,开始动手整理起来。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档案盒里面有一大部分卡片竟然都记录着他爸爸和罗恩舅舅曾经犯过的错误。

      “我以为你会很感兴趣。”斯内普讥讽的说。“如果工作有乐趣,那么效率也会大大提高。”

      “是的,先生。”阿不思打开柜子,把档案依顺序挨个放好。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阿不思从档案堆里抬起头,表情认真的看着斯内普。

      “有件事我想请教一下,先生。”

      斯内普不高兴得挑起眉毛,好像很讨厌阿不思问问题。

      “嗯……缩小剂在变成绿色以后加进一些蝾螈尾巴会是什么效果?先生?”

      “蝾螈尾巴?”斯内普表情僵硬的看着他,“……你加它是为了什么?”

      “哦,我想……蝾螈尾巴或许可以加强药性。”阿不思小心翼翼的说。“对吗?先生?”

      斯内普沉默的坐在自己的椅子里,两只手的指尖互相搭在一起,好像塔尖。

      “还有就是,”阿不思继续说,“我觉得……蝾螈的尾巴和无花果会产生沉淀反应,必须不断地搅拌,所以……嗯……是不是还得加些别的?教授?”

      “你认为呢?”他轻声问。

      “嗯,我不知道,先生。”

      “你不知道?”斯内普眯起他黑色的眼睛,“三年的教育你就学到这些吗?波特?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把脸隐没在暗影中。“那我建议你放弃这门课吧,花时间去干些别的,比如做个图书管理员。”阿不思脸红得咽了咽口水。因为办公室太昏暗,所以他现在只能看到斯内普的嘴在几乎不动得情况下冷冰冰的说。“另外——如果你不加快速度,恐怕你就算留到午夜也不见得能完成。”

      “哦,好的,先生。”他又动起手来。说真的,整理档案是件即费神又费时间的活儿。他得集中注意力,记住每张卡片的日期。但是,半个小时以后,他又突然说:“如果我真的不幸被留到午夜以后,又在回斯莱特林的时候被费尔奇抓到,您可得给我作证,教授,我可不想和小不点一样被罚打扫校长办公室。”

      “你想说什么,波特?”斯内普往椅子背上靠了靠。慢条斯理的说。

      “嗯……”阿不思犹豫了一下,然后认真的看着画框里的人。“其实……您是……是个……我知道您是个什么样的人。先生。”

      “什么意思?”斯内普苍白的脸上犯起一丝古怪的神情。

      “嗯,我是说我知道您是个……嗯,很好的人。先生。”

      “不要自以为了解我,波特!我讨厌自大的学生。”

      “我知道,教授。”阿不思继续说,“但是……我就是这么想的。”他抠着两张被粘在一块的卡片。“我爸爸很早以前就告诉过我……这世上,不光只有好人和——食死徒。”

      “——有些人,他们会彻底的去恨,去爱,去做他们认为该做的事,很难判断他们是好是坏,
      但是,尽管他们有时候会给别人带来不愉快,可是这并不是他们的全部——我爸爸说的。”

      片刻的沉默,两个人似乎都等着对方继续下去。

      “然后?”斯内普的脸色相当难看。

      “我知道您可能不相信,先生。”阿不思不自在的搓了搓手,“但是……我同意我爸爸的话。我能明白他得意思。”

      斯内普闻言又眯起了眼睛,“我不得不承认,波特。你比你爸爸圆滑,知道怎样讨好一位老师。”他轻蔑的说。

      阿不思吸了口气,没回答,只是将最后一摞档案放进了旁边的柜子里。

      “我完成了。先生。”他说。

      斯内普有些意外也有些不甘的扫了一眼桌子,那里刚刚还堆着高高的一摞盒子,现在却全部都排进了柜子里。

      “我可以走了吗?先生。”他看着他。

      “记住。”斯内普阴沉的提醒道,“如果下次波特家任何一个敢再在我的课上捣乱,就关一整年的禁闭。是任•何•一•个!”

      “知道了,先生。”

      “还——有。”他声音空洞,没有起伏的说,“药剂的最后,除了蝾螈尾巴,还要再加上——曼陀罗的根。我——想。”

      阿不思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绿色的眼睛因为兴奋而闪闪发亮。

      “我明白了,先生。谢谢您。”他开心的笑着说,然后挥了挥手,“晚安,教授,祝您有个好梦。”就开门走了出去。

      ————————未完待续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三章 书和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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