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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章 演讲 ...

  •   ——魔法世界有多少人对当年那场著名的战斗好奇?又有多少人对打败了神秘人的哈利•波特好奇?

      在霍格沃茨,在大礼堂,在万圣节即将来临的前一个星期,当米勒娃•麦格校长告诉学生——魔法部傲罗指挥部部长——哈利•波特先生将在万圣节来学校做关于黑魔法防御术的演讲的时候,整个礼堂爆发出的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告诉了你上面那两个问题的答案。

      莉莉从来没意识到她爸爸会被人崇拜到这种地步。几乎是从麦格教授宣布完的那一刻开始,波特家的孩子便成了众人追问的对象。事实上,其实打从莉莉入学的第一天起,那些议论和好奇的目光就一直追随着她,从宿舍到礼堂,从教室到户外,从来没断过。但是,尽管学生们再好奇,却并不会去影响三位她和哥哥们的生活还有学习,顶多只是偶尔就某个特定的问题问一问。譬如——“你爸爸真能一下杀死一打黑巫师?”或者——“你爸爸真的懂那些古老的咒语么?”然而谁能料到,不过一个“单纯的演讲”(莉莉这么认为)却把长期压在学生心底的那些好奇和想法全给钩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当然了,詹姆和阿不思早已经习惯了,毕竟以前爸爸也来学校做过演讲,虽然次数不多。但莉莉却着实被烦的够呛。说实话,她本来还以为可能没什么人想听,谁知道她错了。原来大家都那么着迷黑魔法防御术啊!还有傲罗那个工作!

      “为什么她们要问我‘我爸爸喜不喜欢巧克力’这种蠢问题?”走廊上,莉莉咬着牙吼道。“——高年级的学生难道都没事可做吗?”

      “大概她们想送巧克力给你爸爸。”瑞玛笑得前仰后合。

      “这又不是情人节!”莉莉尖叫,“再说我爸爸已经结婚了啊!”

      “她们大概是——”

      “——怎么你不知道么?亲爱的,”詹姆冷不丁地突然从走廊的拐角处冒了出来,一脸坏笑的
      插嘴说。“——结了婚的男人才更有魅力啊!” 他眨眨眼。

      “别胡说八道。还有,这儿没你的事儿!”莉莉警惕的瞪了哥哥一眼。猜他一定说不出什么好话,果然。

      “你不相信么,亲爱的?我说的可都是实话。”詹姆一本正经的看着她。“已婚男人确实很有魅力。”

      “得了,别让我吐了。”

      “吐?莉莉!爸爸结婚的事让你想吐?”詹姆假装惊慌的捂住脸。不怀好意地说。

      “闭嘴!是你让我想吐!”

      “别太嚣张,小不点!”詹姆呲牙咧嘴的冲妹妹做了个鬼脸。“当心我告诉爸爸!说你嫌弃他的已婚身份!”

      “吃鼻涕虫去!詹姆!”莉莉再次尖叫,然后气哼哼的冲进了魔药课的地下室。

      “谁又惹你了?”雨果戒备的看着莉莉将她厚厚的一摞书狠狠砸在桌上。旁边那可怜的容器架子脆弱的左右晃了晃。

      “没事!”莉莉恼火的吼道。

      她发誓!谁要是再敢问她关于她爸爸的那些无聊的事,她就配出一副毒药然后灌进对方的喉咙里。

      安静的魔药课上,莉莉和其它一年级生们都趴在自己的桌子上努力的写写画画。本来下午在上完魔咒课以后他们就自由了,但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认为可爱的一年级小朋友们不该浪费时间去崇拜什么“伟大的哈利•波特”,听他那无聊的演讲,而是应该花更多的精力去补习他们已经差到不可救药的魔药学。

      “——你们的进度已经落后很多了。”上一堂魔药课快结束的时候斯内普曾经这样说。当时他一如既往地在自己的画框里大步流星地走来走去,鄙夷的眯着眼睛仔细研究着学生们的表情。好像他们越怕他,他就越满足。(“那绝对是心理变态的表现。”雨果曾经很中肯的判断过。)

      “——所以从今天开始,我要求你们在下午没课的时候来地下室上自习,补你们的魔药学!”斯内普有些暴躁的吼道。尽管学生们哀嚎一片,但听他的口气,如果有谁胆敢不来,那恐怕就有的受了。结果,胆小的一年级生,为了不让斯内普找机会灌毒药(大家私底下都猜他会这么惩罚不听话的学生。)只好硬着头皮坐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写他们那枯燥的报告。

      莉莉对此意见颇大。首先她觉得斯内普教授的魔药学比史密斯讲的要难一百倍。她之前怎么居然还对这门课充满期待!现在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那超过一般人能接受的高标准足以毁掉她从九岁开始就想好的未来。她还记得上次教授评价她的安眠药是——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小女孩愤愤不平的瞄了眼头顶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噢!对了,他说那是给弗洛伯毛虫喝的——稀汤寡水?还给她得了个P。多明显是不是?斯内普教授似乎很喜欢找她麻烦——从第一堂课开始。莉莉握着羽毛笔,用力得在纸上涂来涂去。干涩地笔尖发出一阵刺耳得吱吱声。

      说句心里话,她也曾经尝试着不要对斯内普教授抱有太强烈得抵触情绪。她也希望他们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一起讨论讨论魔药的知识。可是,事实往往不如人们所期待的那样发展。就拿海格来说吧,自从上次她在小木屋里慷慨激昂的痛斥了斯内普的种种恶行之后,善良的巨人一直祈祷有一天她会愿意接受魔药学教授的坏脾气。但是这和让雨果停止说傻话的可能性一样低。
      好吧!莉莉对自己说。她承认她是有些小心眼儿,一直记着斯内普对自己的态度不好。不过,毒蘑菇不会因为人们的赞美而改变自己对不对?斯内普教授也不会因为她安分守己就变成和蔼可亲的圣诞老头!归根结底,他就是没办法让人喜欢。再拿补课来说,先不提因为这个自己一直无法去八楼的事。单从教育的角度来看,莉莉咬着手指恼火得想——他们刚上一年纪。本来应该是充满美好时光得一年。该努力享受魔法学习带来的乐趣。可是现在却被迫坐在这间屋子里——每天!还要面对那张苍白枯瘦得脸和时不时就响起地愤怒吼声,谨慎小心得转着勺子、写论文。这公平吗?不公平吧?

      ——而且动作还不能太慢!要是在晚饭前药水没完成,或者不能令斯内普满意,那吃完饭还得继续。她自己就已经被留过三次了。(这使得莉莉对教授得不满意又多了几分。)小女孩撅着嘴。总之,莉莉瞪着桌上那本《魔法药剂与药水》,梅林可以作证。她认为自己这辈子是不会对斯内普教授有什么好感了。

      万圣节的那天早晨,学校的走廊里到处都飘着烤南瓜的香甜气味。大礼堂的天花板被施了魔法,蝙蝠们忙着飞进飞出,似乎它们每年最盼望的就是这个日子。还有那些被高高悬挂起的南瓜灯,蜡烛在被掏空的大南瓜的肚子里扑闪着火光,周围还绕着一团一团漆黑的乌云,感觉棒极了。

      早上九点钟,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一年级生被其他没有课的高年级同学包围在黑魔法防御术的大教室里,专心致志地听着哈利•波特的演讲。

      “你们俩个坐在这儿会影响到后面的人。”莉莉表情严肃的看着两个瘦高的“竹竿”很没风度的硬挤到她旁边。“再说这里是给一年级坐的!”她小声训斥他们。

      “别这么说,小不点。”阿不思伸手揉了揉妹妹的一头红发,“爸爸会很高兴看见咱们坐在一起的。”

      “算了吧!你是为了自己方便。”莉莉不高兴的推了一下阿不思。

      “好了,你们俩个再动来动去就要被其他‘崇拜者’赶出去了。”詹姆有点幸灾乐祸的看着弟弟和妹妹。

      “真受不了这些人,有什么好崇拜的?”莉莉傲然的皱起眉毛。

      “因为他打败了伏地魔啊!”阿不思说。

      “又不是只靠爸爸一个人才打败的。”她小声嘟囔道。

      “是没错,可是——”詹姆歪了下脑袋,想了想说,“人们都习惯把功劳归于最后取得胜利的那个人,而习惯忽略他的——同伴。”

      “——当你手里拿着魔杖的时候,”哈利站在教室前面,看着周围的学生。给他们做示范其实并不难,这有点像很久以前他和罗恩,赫敏还有其他同学在那间有求必应屋里做的事一样。不同的是,当时他们要面对真正的敌人,而眼前这些学生,或许他们只是为了让自己更出色而已。这些年来,他的伤疤一次也没有再疼过。已经是成年人的他,曾经也和他们一样在这里生活,学习。而现在,他毕业了,有了一份自己很喜欢的工作,一个幸福的家庭,三个可爱
      (“或许”)的孩子,还有一堆忠实可靠的朋友。这样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好像是上天的恩赐一般。尽管有时候他会忍不住去假设如果当年没有打败伏地魔会怎样?如果当年他就那样死去会怎样?但是,这毕竟只是假设而已。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曾经不断的回想那场战斗的种种,那些死去的人,回想他们做过的事,也回想——自己曾经对他们做过得事。

      “——我会打败伏地魔,从来就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哈利看着那个提问题的低年级学生说道:“我知道你们当中很多人都认为我很了不起,但事实并非如此。”

      “——当我为了躲避食死徒的追杀而离开学校的时候,我的那些朋友,他们仍然留在学校里对抗着恶势力,尽管他们不知道我是否还活着,但他们始终没放弃。”哈利拿着魔杖走到学生中间接着说,“——他们也是勇士,也是英雄。”

      “举个例子,我知道你们的魔药老师换了,你们认为他怎么样?”哈利看着教室四周的那些孩子。大家都很安静,踌躇着该要怎么开口,或者该怎么说才能表达自己最想表达的意思。

      “我知道他很严厉,很喜欢找你们的麻烦(四周的学生一阵低笑。莉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是的,”哈利点头,“事实上,在我还上学的时候,他也很喜欢找我麻烦,从来就没喜欢过我。”他说话的语气很轻快,甚至是带点自豪。

      “而我也不喜欢他,从来就没喜欢过他——我总是想尽办法惹麻烦,然后让他更加讨厌我,给格兰芬多扣更多的分。”他绿色的眼睛里闪着光。

      “但是,当我和朋友躲避食死徒的时候,他暗中一次又一次的帮我。他奉了邓布利多校长的命令一直留在伏地魔身边,努力取得他的信任,就为了能确保我可以活着。想想看——”哈利摊开双手,“你们有谁能有这样的勇气和毅力?”学生中响起一片哗然。莉莉不以为然的皱起眉毛。

      “你们有谁除了能够掌握高深的魔法之外还能控制自己的意识,忠于自己的信仰?你们有谁能不被利益所诱惑,又有谁在面对危险的时候想的并不是自己?”

      “——斯内普教授就可以。”他说。“——他是我见过得最勇敢地人。而且,如果没有斯内普教授,我敢说——我绝对不可能打败伏地魔。”哈利平静的望着那些年轻的学生,听见他们之中又响起一片哗然。大家似乎没想到著名的哈利•波特会对地下室那个阴沉变态的已故校长做出如此评价。尽管他们以前也曾听说过斯内普教授的那些事迹,但是,这和从哈利•波特口中讲出的感觉不一样。因为这让那些学生觉得,在哈利•波特眼里,似乎那位教授天生就是个勇敢的英雄,一位伟人。

      “——如果你做错了事,他从来不会直接对你说‘你不应该这样做’,他只会对你不断的嘲讽和挖苦,迫使你下次不敢再犯。”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不会关心你们。和那些温和有礼的人比起来,斯内普教授同他们的差别只在于——他得表达方式比较特别而已。”哈利笑着耸了耸肩膀。“很久以前曾经有个我很尊敬的人告诉过我说——这世上并不是只有好人和……食死徒。”他绿色的眼睛在透明的镜片后闪了闪。“而我认为——我们当中有些人,他们会彻底的去恨,去爱,去做他们认为该做的事。或许很难判断他们是好是坏。但是,尽管他们有时候会给别人带来不愉快,可这并不是他们的全部。想要真正了解一个人,不是只看到他做的那些事就完了。这就好像——”

      “——真正的黑魔法防御术不光是要你们知道那些咒语就可以的,它还包括要熟练得掌握你们所学到的全部知识。而最重要的是——”哈利认真的看着学生们,包括他家的那三个小捣蛋鬼。“在面对真正邪恶的东西的时候,你们必需勇敢地承担起责任,用心看待事实的真相。并且,要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能力,相信自己手里的这根魔杖,相信那些和你一样属于正义的一方的朋友们,只有这样,你才会取得——最后的胜利。”

      ——————未完待续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六章 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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