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江湖之不良人同人〗 斗法 （凡轩） 》fanbrahms

2、一

　　大概又走了一刻时间，二人终在入夜前找到了一座村子。村子不大，数十户人家，偏倚在山谷一处平地上安详的躺着。此时村中已有炊烟袅袅，星火般的光亮正一点点在村内蔓延开来。二人勒马减速，而两匹纯红良驹想来也是奔得累了，此时正迈着碎步，悠哉地踱着。
　　临近村口，二人翻身下马，将马匹拴在村头的两颗小树上，遂拿着行囊走进了村里。
　　陆林轩疾步在前，似是想赶紧找到能够说上话的人，而张子凡则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总是保持着不远不近的一步距离。许是在通文馆养成的习惯，张子凡不动声色地四处打量。泥房土墙水磨茅草，黄牛瘦马鸡鸭狗猫。村子看似是平常的穷困小山村，唯一让人在意的是，村口的石牌上竟没有村名，取而代之的，是细细雕琢的阳刻太极双鱼。
　　张子凡还在兀自揣摩双鱼图的来历，陆林轩已望见在村头不远处的土屋下一个烧菜的身影，她一手握剑一手揪着背囊的布带，兴冲冲地小跑过去。
　　烧菜的是位老奶奶。满头白发倒和张子凡的发色相似，而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则很容易让人想到干瘪的蟾蜍。老人弓着身子，步履蹒跚，可端着锅铲的手却很稳；她面容沧桑，但那双看似浑浊的眼睛却透着精打细算。
　　陆林轩停在老人身前，谦和地问好，随后道明来意：“老婆婆，敢问您家可有多出的房间能让我和同伴寄住一晚？”
　　闻言，老人抬起头，瞟了陌生姑娘一眼。
　　“我们就借助一晚。明早就动身离开了。”
　　老人定定地看着陆林轩，一言不发。
　　“老婆婆，我们赶路也很饿了，不知能否问您讨杯羹充饥？”
　　老人弯下腰继续搅拌锅中的饭菜。
　　老人的态度让陆林轩有些哭笑不得，只得急急表态：“老婆婆，我们不是坏人！我们会付报酬的！”
　　可老人依旧沉默无言。
　　其实哭笑不得的还有张子凡。他早已紧跟在陆林轩身后赶了上来，见到陆林轩难得的手足无措的样子，他觉得天真烂漫但更多的却是怜惜。于是张子凡上前一步并肩站在陆林轩身边，他朝着老人毕恭毕敬地做了个揖，随即开口道：“老人家，我们二人自洛阳赶往渝州，恰巧途径此地。无奈天色已晚，想借贵地暂住一宿，不知您能否行个方便？”
　　老人放下手中的锅铲，又抬头看向投宿的外人。她瞧了眼陆林轩，又看了看张子凡，这才用符合她年龄的声音问道：“你们是夫妻？”
　　“在下……”
　　“不是不是。”未等同伴开口，陆林轩便抢道，“我们是……是……”
　　不易察觉地轻叹了口气，张子凡解围道：“在下张子凡，这位姑娘是在下的师妹陆林轩。”
　　老人眨了眨眼，瞟了瞟陆林轩，再瞟了瞟张子凡，最后把视线落在陆林轩的脸上：“你们还未吃饭？”
　　这回是张子凡抢先回答：“若老人家还能赏些水米，在下定是感激不尽。”说罢，他还朝老人作揖致谢。
　　老人不再开口问话，她只是认真瞧着陆林轩，似是在思索什么。正当陆林轩被老人一本正经的视线盯得发毛时，老人终于垂下眼帘：“能不能留你们，这可不是俺能决定的。”
　　陆林轩脱口而出：“那谁能决定？”
　　老人干枯的面孔陡然布满笑意，语气中也流露出活力和虔诚：“张真人。”说完，老人又看向陆林轩，目光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