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随笔脑洞一》惑不从师

5、[文宁]蝶香（下）

　　4(再遇)

　　宁昊天再遇文靖昌，便是十年之后魔王岭上的斗香大会上，文靖昌娶了两位夫人，皆是如花似玉，温润端庄，一同出席斗香大会，看起来活的好不得意逍遥。

　　文靖昌容光焕发，文质彬彬如昔年分毫不差，多年来沉淀下的如玉气质更甚当年。

　　宁昊天来找他斗香的时候，神情一直桀骜不羁，高抬的下巴，扬起的眼角，无一不演示出他此次的自信神情。

　　宁昊天想赢文靖昌，而他也确实做到了，他调出的香水确实赢了文靖昌，即使那香水并非是‘蝶香’。

　　若非后来安秋生用了那款蝶恋花的香水帮助文靖昌赢得了斗香大会，怕是宁昊天已经成了四大香会的唯一会长。

　　蝶恋花的香气引来了大片大片的蝴蝶，那场景之美让在座之人皆叹为观止，宁昊天和文靖昌二人望着那群蝴蝶怔了一怔。

　　‘小天，如果有一天你能调出一款可招蜂引蝶的花香赢了我，我就喊你一声师父，事事都听你的。’

　　‘你何时将这蝶香调出来，我便何时回来找你。’

　　‘回来干嘛？回来娶你啊。’

　　昔日谁的誓言还回荡在耳畔，而今一见早却是对手难言，宁昊天‘啪’的一下子摔烂了手中香盒，转身离去，看都没看文靖昌一眼。

　　文靖昌看着那远去的身影，只觉自己早已平静下的心又开始抽痛起来，想喊一声‘昊天’，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直到后来，他的大儿子文世倾走丢，他还想过，这可能是他当年不受承诺的报应。

　　5（相惜）

　　知道文世轩同宁佩珊私定终身，甚至不惜骗婚将之娶进门的时候，文靖昌的心中是震惊的。大半辈子了，兜兜转转，纠纠缠缠，难道他文家和宁家终归是要成为一家的吗。

　　文世轩和宁佩珊跪在地上求他成全的时候，文靖昌心想若是当年他也能勇敢一些，抛开一切带宁昊天走，这一切又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文靖昌心软，成全了也就罢了吧，可是宁昊天却是宁可不要他的宝贝女儿也不愿同文家扯上一点关系。文靖昌知道宁昊天的性子，他决定的事情，什么人都劝不得。

　　可是宁昊天最终妥协了，为了他的外孙，可是他心中并不开心。

　　文靖昌原本刚有些安慰的心却因某些事情浮出水面有揪了起来。

　　文靖昌从来没想过，宁昊天有一天会变成这样心狠手辣之人，逼死了香雪吟，杀死了安若欢，逼迫安秋生一家妻离子散，甚至还下手害死了自己的结发妻子素云，冒充魔王绑架无辜少女提取体香。

　　这一桩桩一件件，让向来自诩正义的文靖昌有些接受不了，那段时间的宁府危机无限，那段时间的宁昊天身败名裂。

　　自始至终都是为了那款叫做‘蝶香’的香水吗？

　　拜香士奇为师，静心学习调香，不娶香雪吟，只为了香家香谱，再后来失手害死香雪吟，误杀了素云，到最后扮成魔王提取少女体香。究竟是为了将宁家发扬广大，还是为了赌那一口气，宁昊天已经不想再去回忆。

　　这大半辈子的缠痴恩怨，若是文靖昌稍稍还有点心，也该想的明白。

　　日本香会进驻中国香界，竟妄想收购中国的各大香会，妄想让宁家成为卖国求荣，出卖国家利益的叛国之人。

　　宁昊天心中冷笑，日本香会当真是痴心妄想。

　　在民族利益之前，宁昊天向来分的清利害。

　　所以宁昊天放弃了个人恩怨，找文靖昌听了一场《将相和》，他想和解文宁两家关系，不是为了他两人的私情，而是为了民族大义。

　　宁昊天请的那场戏文靖昌没有听完，因为文靖昌有心，他一直都有，所以他想带宁昊天走。

　　管他什么万国香会，管他什么民族利益，现在的文靖昌只想带宁昊天离开，宁昊天是魔王的事情已经曝光，若是此时不逃，他日定会身陷囹圄，生死难料。

　　昊天，跟我走吧！

　　宁昊天听见文靖昌跟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愣了一瞬，继而是大笑，笑到撕心裂肺，笑到眼泪四溢。

　　文靖昌啊文靖昌，你现在才说这话，不觉得太晚了吗？

　　宁昊天掰开文靖昌放在他胳膊上的手，转身离开，竟决绝的没有一分停留。

　　晚了，太晚了啊。

　　文靖昌心疼如刀绞。

　　(6)分离

　　宁昊天的死讯传来的那天，文靖昌在听戏，在听那场他和宁昊天未曾听完的戏。

　　宁昊天是为救人而死的，他死的很大义，很英勇，也很决绝。

　　文靖昌听到这消息之时并没有哭，哭不出来，因此只是微微叹息一声，便吩咐戏子散了场。

　　那晚他在魔王岭的后山呆了整整一夜。宁昊天不知道，那片曾经被他一把火烧到的玫瑰花田，又让文靖昌重新整顿又种上了玫瑰花。

　　那玫瑰花海，艳丽如火，灼的人浑身上下几乎连气都喘不过，将怀中的那瓶‘蝶香’紧紧攥在手中，文靖昌思念过往，终于没有忍住，跪在那山坡之上放声痛哭。

　　那一天，文府的玫瑰花田一夜之间枯萎不见，有人说枯萎前的玫瑰花田曾经吸引过大片的蝴蝶来戏。

　　宁昊天不知道，那一年，文靖昌学成回家的第一件事就要带他走的。可惜却正赶上文父在弥留之际，苦苦相求让他娶了白家小姐，接手文家撑起这‘练香世家’的牌匾。

　　文靖昌想过要反抗，可惜面对垂垂老矣的父亲，他无能为力。

　　那一年，是他负了宁昊天。

　　若是当年他能放下所谓的世俗，放下所谓的礼法，这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了呢。

　　文靖昌后悔了，悔不当初。

　　他想重新来过。

　　只可惜，这世上，再无宁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