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余烬重燃》月夜子规

28、乐子大了

　　两个熊孩子现在十分乖巧，一人捧着一杯热可可，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用一种热烈的疑问眼神盯着老校长——哦不对，现在减龄剂功效退了，因此是小校长——和他的……那啥……颇有一点忐忑……
　　虽然丽塔·斯基特说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直到1945年还藕断丝连的那些话肯定是放屁，但是，就连邓布利多本人，也对自己和格林德沃以前真有……关系的事情，从未否认。补充，这不仅仅是指现在他们身处的这个奇怪世界的邓、格二人，而是……咳，在正常世界里，他们也是……那啥……
　　并且，这个倒霉地落到凤凰身体里的前魔王，不是现在他们认识的那个只知道对着各种美人流口水的白痴，而是货真价实的黑魔王——虽然现在只是一只鸟。
　　念及此处，西里斯不由得“吭哧”笑了一声，詹姆在他大腿上狠掐一把，他立刻严肃地板起脸来。
　　“啊，西里斯，詹姆，看来我不得不为你们介绍一下格林德沃先生了。”邓布利多轻松地眨眨眼，“本来不想说的……你们懂的，他的现状实在……”福克斯·格林德沃隔着衣服挠他一爪子，他马上转了口风，“啊，不过现在大家知道了也好，我们都是一个地方来的，多个人多份力量嘛。”

　　“这么说……格林德沃先生，你在我们那里，也？”西里斯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阿瓦达索命？”
　　詹姆登时肃然起敬：“您和伏地魔战斗而光荣牺牲？”
　　西里斯：“您真不愧是校长的老……朋友！虽然也是黑魔王，但大是大非面前真不含糊，比伏地魔强多了！”
　　福克斯·格林德沃高傲地昂起头，在桌子上踱了两步，斜眼表示不屑：“那个伏地魔，就是你们英国出的黑魔王？不是我说，档次太低！不配当我对手！当时和我打得惊天动地的。要不是我老了，精力不足，就凭他？”
　　“唉，盖勒特。”邓布利多实在觉得他牛皮吹大了，赶紧轻拍了一下他的脖子，“别在年轻人面前拔高自己——伏地魔虽然在外貌上逊色了一点儿（三人齐声：‘只是逊色一点儿？’），手段又太过残忍粗暴不得人心，但是他魔力强大，就算你我全盛时期也未必是他对手，何况你……呃，你当时老了，被关了几十年，又没有魔杖……”
　　“唉，你不能让我威风一会儿？”福克斯·格林德沃很不凤凰地敦坐在一摞书上，头耷拉下来，“好吧，伏地魔确实很强大，我当时，咳，没来得及动手……不过你得承认，他确实长得太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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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下三人罕见地集体沉默。邓布利多想起了格林德沃曾经提起的当时情景，心里微微一酸。而西里斯则暗暗地给这位初次见面的黑魔王大人点了个赞：
　　不愧是黑魔王，真是一针见血——伏地魔，确实丑绝了！

　　“好了，你们二位，现在也算认识格林德沃先生了。”邓布利多双手指尖搭成塔状，微笑着向两个学生点头，“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要谈谈，你们今天来找我的目的？看你们的表情，是好事吧？”
　　詹姆啪地一拍大腿，一脸兴奋：“好事，当然是好事！莉莉经过多次实验，改良了狼毒/药剂的方子，现在配出了一种熬制时间短、效果好、药性温和而且关键是——成本便宜的狼毒/药剂！莱姆斯有福了！！”
　　邓布利多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真的？”
　　“真的！”西里斯答得非常响亮，“开始搞出来的时候我们还怕没效果，没敢贸然来找您。前天月圆，我们拿去尖叫棚屋给莱姆斯服了！您猜怎么样？哈！他一夜睡得安安静静，第二天太阳刚升就变回来了，而且头脑清醒，一点事都没有！他回去的时候庞弗雷夫人还纳闷呢，怎么今天状态这么好？”
　　他一边说，邓布利多一边听着，嘴角慢慢浮起一丝微笑，等他说完，那微笑已经变成了极为欣慰的笑容，点染得眉梢眼角一片阳光灿烂！
　　“这个消息真是好极了！”邓布利多激动得竟然站了起来，“正好，我去魔法部争取化狼症人群的权利，建立感染儿童福利教育基地。这其中一个配套措施就是政府能够提供必需的廉价治疗药物，可是按照现在狼毒/药剂的制作成本和熬制时长，即使全英国的化狼症病人只有不到百人，魔法部也不一定愿意背上负担的，而且生产速度也不能满足需要——现在好了！现在好了！”
　　他看向詹姆：“波特先生，你的女朋友可解决了我的大难题了！真该好好感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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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是我女朋友……
　　这句话在詹姆的嗓子里滚了两滚，没敢说出来。

　　一阵啪啪啪的声音响过，原来是凤凰形状的前黑魔王大人在扑扇翅膀。
　　“干得漂亮！”凤凰细长的眼睛斜睨两个学生，“你们这是帮了你校长的大忙！哪怕自己出钱拉赞助，咱们也得把这件事落实了。这对于家里有被狼人咬过的孩子的家庭来说，可是天大的恩惠——说不定那些真正的狼人也能沾到光。有了这个，何愁那群野兽不对你感恩戴德唯命是从？你让咬谁他们肯定咬谁没商量！这下可多了一支大部队！伏地魔那小子走错棋喽！想想看，他只知道用威慑，你却懂怀柔，现在他虽然稍微知道了一点软手段，可惜，铁公鸡一毛不拔，就是不肯出自己一滴血结结实实给手下点好处，怎么和你斗！”
　　他自觉自己是邓布利多的知己，再次一针见血地说到了这位老伙计的心坎上，摇头晃脑说得极为得意，不料一番滔滔不绝下来，却猛然发现，整个校长办公室陷入了奇怪的沉默之中。
　　邓布利多脸上的笑容早凝固了，一双目光犀利的蓝眼睛盯着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分钟，盯得他后脖子上的毛都一阵一阵地往上竖，老半天，他才听邓布利多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盖勒特，你想太多了！”
　　然后，他眼前一黑，一阵怪味冲进鼻子，耳边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瓮声瓮气：“喂！邓布利多！我是格兰芬多的帽子，不是鸟窝——”

　　对于校长室里发生的“感情纠葛”，詹姆和西里斯十分乖巧地扮演了台灯的角色，一言不发直到告辞出去。走到格兰芬多塔楼的走廊上两人才松下一口气，重新活泼起来。
　　“你说，格林德沃被校长扣在帽子底下，然后呢？”詹姆颇为期待地问道，“我们应不应该对他表示一下人道主义的同情？”
　　西里斯一撇嘴：“我才不。我觉得这只鸟，实在应该好好教训教训，哪怕他是前·黑魔王。你听他说的那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哼！”
　　詹姆：“其实哪，他说得也有一定道理……呃，我不是指真的要利用狼人干什么，但是这确实是一支力量你不能否认吧？西里斯，诶，发什么呆？想什么呢？”
　　西里斯“啊”了一声。
　　“我想的是你，波特先生。”他转头看詹姆，嘴角边慢慢歪出一丝坏笑，“你今天差点当着校长喊‘她不是我女朋友’吧？——老实交代，这事你打算怎么解决，什么时候解决？”
　　他看了一眼天上斜斜欲坠的夕阳，悠然道：“还有四个月就毕业了，我记得你和莉莉结婚是在毕业一年之后……”
　　詹姆登时苦起一张脸，长长叹了口气：
　　“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解决才好了。我是真的不爱现在这个莉莉，就算她们有一张脸一样的名字哪怕血管里流着的血都一样，她也不是我的莉莉。”他眼睛里起了雾。
　　“可是她现在明显很喜欢你。所以你如果明确自己不爱她的话，就应该马上说清楚。”
　　“马上说，我倒是想。”詹姆摇头，“她刚刚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一激动主动抱了她！她肯定以为这意味着我请求和好了——现在你让我说什么？在不透露秘密的前提下，找个理由——我说，或者，嗯……‘啊对不起莉莉我们分手吧，我爱上的人是西里斯你不过是我的挡箭牌，我不希望我妈知道我是个同/性/恋’——这样？”
　　他最后几句话说得声音颇高，还向西里斯做了个极亲昵的动作。西里斯一听就毛了，两步跳开，抬手要打：“胡说什么呢你？不拿我说事你就不……”
　　他忽然感觉气氛不对了。
　　回头一看，两个人冷汗齐齐顺头流下。

　　他们身后，站着五六个人，看样子刚刚从公共休息室出来。人人脸上一副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怪相。
　　除了两个人，他们现在的脸色，可比霍格沃兹台阶上的青石板还冷还硬。
　　莱姆斯·卢平，以及他身边的红发女孩。
　　伊万斯家的那朵小百合花！

　　要死！他们都听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