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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三章 ...
第二章·风雅楼诗会
到达城门时天已经黑了,看了看表,已经6点了,可我和龙飞天身上都没有半点钱,过城门的时候对官兵笑了笑,那官兵把我从头打量到尾,我也不敢说话万一露馅了怎么办。
仿佛这里的规矩,日落就要闭城门的。
“过去吧。”打量了我半天最终还是过去了,松了一口气看看身边的龙飞天,明明是一小P孩脸,还一脸老成,说不出的怪异。
终于进城了,现在的问题是没钱怎么办,肚子也饿。
“我们住哪?”我看了看龙飞天,他也看了看我。
“我没有钱。”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到。
“那怎么办?”龙飞天看着我问到。
怎么办!该我问你好不好…
龙飞天拉拉我的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建筑,建筑一共两层,四角翘起,成朱红色。
“你会不会吟诗颂词?”他抬头看着我。
“不会。”尴尬的摇摇头,古代文白痴来的。
“你会不会对对子?”他依旧看着我,此时倒像是个孩子。
“不…不会。”我的嘴角开始抽搐。
“那你会不会唱曲儿。”
“不会。”
“你怎么什么都不会。”龙飞天一脸无奈的看着我,然后那个目光变成了……鄙视。
拜托,这是你们这里的娱乐好不好,我往这一摆,就是一外国人!我会踢足球,我还会弹钢琴呢!
“啊,我会拉二胡。”我突然想到小学时候参加民乐队时学的两下子,二胡是所有民乐中最简单易学的乐器,学起来十分容易,也没有什么技巧,但是想拉会容易,想拉的传神,拉出二胡的精华就难了,所以也不能说我一事无成。
龙飞天打了一个响指,凭空出现一个二胡,甚是奇特,我目瞪口呆不说,更加佩服得五体投地,简直像要拜师了。
“哇赛!太呆了!不过既然你这么厉害干吗不变些钱出来?”我一边摆弄手中的二胡,一边问到。
“有事能做,有些事则不能。”他说着又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笑:“否则人们岂不是什么都不用作就能够坐享其成了。”
他说的挺深奥,我听得实在茫然。
我试了试音,不错,好音质。
走到龙飞天说的建筑门口看着牌匾上的字——风雅楼。
一看名字就知道是风雅人士吟诗作画的场所,奢侈阿奢侈,腐败阿腐败,封建社会阿,要不有钱到银票在家里烂掉,要不穷到白骨碌碌无人收,封建社会的两个极端,自古都是如此的,王公贵族奢侈享受,城下百姓击鼓难耐。
无奈阿无奈……
呸,我在玩什么忧国忧民阿,先解决生计问题要紧。
和风雅楼的掌柜商量好,演奏一曲,二十文。
演奏的地方在一面屏风后,向周围配乐的乐师微微行礼。
说起拉二胡,真的不会什么曲子,硬着头皮拉吧,二胡这东西有一个好处,甭管你懂不懂音乐,只要你想都能拉出声,只要你手不停就不会变成锯木条。
屏外已经聚集了一些风雅人士,有吟诗的,作对子的。
于是乐声起,二胡是主旋律,但此时我也只想到一首曲子,我跟着拉起声来,突然有了一种滥竽充数的感觉,拍拍自己的良心,没办法,在一个陌生的时代,身上带着300块RMB和招行卡是毫无用途的,谁说招商银行一卡通通天下的,现在的商家,竟是虚假广告……
奇怪,外面怎么这么安静?
好像是……太大声了……果然是太怪异了么,这个时代来说,应该不算牵强吧。
啪—啪—啪——
不知道是谁,只拍了三个巴掌,然后屏风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似乎是从楼上雅间走下来的:“敢问乐师所奏何曲?”
何曲……这我怎么说阿……
“在下所奏之曲,名为《千里之外》。”学着电视剧里一幅“老朽”的样子,淡声道。
“好曲。”那个人像是笑着又拍了几个巴掌:“此曲优雅婉转,不失风韵,堪称佳作。”
“多谢公子夸奖。”在屏风后依稀看到男子的身影,大概有一米七八的样子,长发垂肩,披散着。
“乐师可否出屏一见。”另外一男子的声音传进来,我看到那人似乎打开折扇。
我稍愣片刻,突然觉得此人声音有些熟悉。
“在下告退。”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妙,连忙说道。
“辰公子留步。”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方才长发披肩的人影已经向屏后走来。
“林公子,又见面了,别来无恙。”我模糊的看清了他的脸。
“辰公子即已认出在下,为何不出来相见?”隔着屏风,林飞悠扬的声音传进来。
“为何相见?”我巴不得不见,心里想着准备离开。“在下与林公子仅是一面之缘而已。”
转身步入后堂。
“辰公子,今日又见也算有缘,在下作诗一首赠与公子。”他的声音似带笑意,不等我回绝便径自吟诵起来:江上一叶舟,岸上离人忧,乐音从此过,道不尽思愁。
“辰公子,后会有期。”
我听见身后传来林飞的声音。
道不尽思愁……既然你见到我就满腹思愁,那还是少见为好,就千万别再有期了,心里默念着,小步跑向后堂。
乐颠颠的拿了银子,和龙飞天走出风雅楼,这种地方最好不要再来。
大概这边也到了入秋时节,风里卷着落叶,有一种悲凉的感觉。
“我们今天睡哪?”我看了看漪。
“客栈。”就这两个字。
我们走进鸿福客栈,要了些饭菜,原来古人的饭这么好吃,油不大很清淡,正和我口味,吃过饭和龙飞天走上客房。
“怎么睡?”这次是龙飞天先开口问。
“一起睡啊,你不冷啊。”我把被子打开铺好,反正我平时大大咧咧的,对方又是小孩子,哦,不对是比我大八十余岁的小孩子。
“我从来没和别人一起睡过。”龙飞天说着,坐到椅子上。
“那是你太离群了。”我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他又坐起来,又被我按下,小样儿,我堂堂七尺男儿搞不定你这小冬瓜!
经过几回和,龙飞天终于放弃了,乖乖的躺着任我把被子盖在他身上,这小麒麟有时候还挺可爱的,摸摸他的头吹灭蜡烛。
“先说好,被我伤到了别赖我,是你硬要拉我一起睡的。”又说了一句超过十个字的话。
伤到我?我和我姐小时候睡觉互相踹床不知道有多利害呢,还怕你个小不点?
不知怎么的,靠着龙飞天睡觉真舒服,他的周身暖暖的,很舒服。
不知道一早醒来会不会回到以前,说不定会回到以前,回到电梯里也说不定,渐渐的困意占据了思想。
直到半夜我感到十分闷热,连呼吸的空气都带着灼热的温度,像是把我放进了高温的微波炉放三分钟烤一般的热,皮肤似乎都要燃烧起来。
不知是幻觉还是在梦境,我摇摇晃晃的坐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以后我才知道,朦胧中我见到了世界上最美丽的生物。
第三章·火麒麟龙兽
我看着眼前的景象,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四周被一片金红光芒所笼罩,眼前的巨大的生物有着龙头龙身却长着麒麟的尾巴,尾巴末端却有根不明显的金色羽毛,龙爪张扬在空中,还有麒麟的脚,通体金黄色,周身围绕着红色的火焰,背后还有一对火焰一般的翅膀,神圣而不可侵犯。
麒麟龙兽!
我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名词。
麒麟龙兽看着我,金色的眼睛闪着淡淡的光芒,像是想说什么,然后他微微颔首。
我小心的靠近他,他似乎盯着我。
“……龙…飞天?”我小心的唤了一声,他轻轻张开嘴,舌边围绕着火星。
我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角,好烫,他闭上了眼睛,眼睛眯成一条缝,像极了撒娇的小猫,不过这只猫可真够“小”的。
可怜的小家伙,这么大个身体塞进这小屋子真是难为他了。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从兜里掏出镜子,看着镜子的花纹,那个即想龙又像麒麟或者狮子的图案莫非就是麒麟龙兽?
我突然想到卖东西的老婆婆说的话——这镜子是神身上的东西,后来被遗留在人间。
难道这都是真的?
我看向麒麟龙兽,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睛。
镜子瞬间反射出一道光芒,突然灵光扎现。
镜子得通体变成银白,镜面瞬间反射出七彩光芒。
在光芒中我隐约看到了一个圆圆的金色物体从镜子中浮出来,龙飞天的前爪突然抓住我的肩膀。
我感觉到肩部异常的痛,如同火焰在灼烧般,随即也闻到了皮肤烧焦的味道。
莫非我的肩膀被烤熟了?
我惊讶的张开嘴,突然,镜子里浮出来的圆形体飞进我的口中,我还没反应过来,便顺着我的喉咙滑入体内。
瞬间,仿佛身体内部都在燃烧,却感觉不到疼痛,意识逐渐的模糊起来,朦胧中听到一个声音。
—奉天命,追随上主。—
我感觉自己的嘴动了动,吐出几个音,可这声音又不像我说出来的,因为在吐出这些音的时候并未经过我的大脑,似乎是身体被控制了一般,又像是发自本性的远古记忆……
“仅遵,天命。”
然后我看到金色的麒麟龙兽带着红色的祥云,和橘色的火焰飞向天空,连淡然的明月也被染得通红………
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碰触我的手腕,我缓缓睁开眼睛。
要上学了么?做了个好奇怪的梦。
我揉揉眼睛,看了看不熟悉的天花板,等下,这里是哪里?
经过不到三秒钟的大脑急速运转,昨天的景象清晰的历历在目,看来一切并不是做梦……
我扭头看到龙飞天一脸平静的看向我,手里拿着一块白色的玉石。
“……龙飞天?”我小心的叫了声,突然想起昨晚似梦非梦的景象。
“对不起,还是伤到你了。”他的嘴嚼够起一丝看似苦涩的笑,又将白色的玉石放在我的手腕上轻声说:“这是筱冰国的寒玉,比冰还冷。”
看着他微微紧皱的眉,摸了摸肩膀,肩膀多了片莫名的紫色纹路,上面是鳞片一般规则的图案,是昨天晚上的灼伤么?
“这算是……”我看向龙飞天,他却避开了我的眼。
“印记。”他简单的突出两个字,窗边一行大雁飞过,他有淡淡地说:“契约一样的东西,证明你是麒麟龙兽的主人。”
这算什么啊……无奈的垂下头,如果我回到原来的时空,肩膀上还留着奇怪的痕迹,会不会被老师说是刺青?况且回去了怎么带着这个孩子?
“对了,我昨天吃下了什么?”我突然想起镜子里出现的圆东西,我还没看清是什么就吃下去了。
“金翼——就是我的心脏。”他淡淡地说,我的心脏却险些露了一拍。
我吃了啥东西!
“以此凭证,你便是我的主人。”小麒麟看着我,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我的生命与你同在,如果你死了,我也不能独活。”
我感到我脆弱的心脏渐渐变得微弱了,越来越不能理解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但是如果我死了,你不会受到任何影响。”我真不能理解明明看起来这么小的孩子为什么会这么平静的说出“死”这个字。
“不许乱说!不都好好的么。”我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强调道:“我最讨厌听到别人说‘死’了,多不吉利!”
他没说话,安静的看着窗外,安静的不像一个有生命的个体,我轻轻摸了摸心脏的位置,并没感觉到有什么一样。
“为什么是我。”不解,难道这就是家里老人说的“被带走”?我突然觉得这一切并非巧合,家里没有一个男人,按照预言,男人都被带到“神”的身边,神……究竟是谁?又是谁将我带离原来的轨迹?
“远古的时候有两个神兽,天龙和火麒麟。”他说着将玉石换了一面贴在我皮肤上。“天龙出自东海,火麒麟来自天边。”
“我还是没明白。”他似乎在说一段远古时候的历史,听得我匪夷所思。
“我是火麒麟龙兽,继承了火麒麟的‘阳’。”我觉得他说了半天都没有解答我的问题,他悄悄的看着我,最后只是小声地说:“我找了你近百年。”
我放弃追问下去的念头了,这小麒麟的思维方式在我所能理解的能力范围之外。
“你们都听说了么?昨晚神兽现身了!”
“西边的铁匠起夜的时候看到了,金色的光在天上飞。”
“麒国果然被神兽庇护着!”
当我走下楼梯就听到客栈里纷纷议论着,扭头看着事情当事人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
结了帐,收拾好东西,准备了些干粮和淡水,小家伙说今天要离开鳞州岛,他要找一件东西,到麒国的本土大陆,鳞州岛原来是麒国的附属岛屿,就像是大陆和台湾,顺便鄙视一下□□这个大垃圾。
而我,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只能跟着身边的小家伙,顺便寻找回去的方法。
“问你一个问题。”上了船,靠着身后的栏杆:“昨天在林子里的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瑞竹国派来的。”又是一个简便的回答,不过随后他又补充道:“瑞竹国的国君喜欢收集奇珍异兽,他一直在寻找神兽,我在林子里被发现了,正打算杀了他们你就出现了。”
竟然说了这么多个字,小麒麟今天有点反常:“没有人能见到神兽以后还活着。”
也就是说昨天我就算不出现他也能搞定那些“强盗”了!我简直是多管闲事,自找麻烦。
“也就是说……”如果我不是他嘴里那个一直在找的人,恐怕现在的我早已沉尸沧海,说不定都不会有个全尸。
“……”他没有说话,平静的眼睛看着并不平静的水面,我突然觉得他似乎有什么心事,不过既然他不想说,我也就不问。
那也就是说我昨天在鬼门边上走了一遭差点被推进去,真危险。
“那时候觉得你挺特别的。”他露出一丝淡笑,笑容让我感到脊背有点冷。
“出航喽————”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船缓缓的离岸边越来越远。
赶到了海风静静的自耳边吹起,那只小动物的嘴角依然是一丝淡然的笑,给人一种不真实存在的感觉。
不久,鳞州岛在海面上变成了一个斑点,随着粼粼的波光隐没海中。
我不知道未来的路是什么样的,我只感到现实里我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就像是夏天的阳光透过树影照落在操场的水泥地上,明明就在眼前,伸手却什么也抓不到。
究竟什么才是真实?
我迷惑了。
我只知道,双脚结实的踩在一个地方,没有被排斥,没有沦陷。
只是这样单纯的感觉,却让我觉得这样才是所谓的真实。
话说文中那首诗,是偶上语文课看李白杜甫的资料介绍时有感而发~
虽然说是分的平淡浅显~但是可以联系到文中~
诗歌如下
离愁
江上一叶舟,
岸上离人忧,
乐音从此过,
道不尽思愁。
2007年9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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