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道》流月

29、第二八章 测试

　　白金寻声望去是原先海登右手边的锦衣老者，白金此刻刻意注意之下才发现老者眼角之处与昨天的巴尔有三分相似，早就听说巴尔的家世显赫，宫中有人在陛下周围也是很正常的，只是这老头反对自己当斯维顿的老师是何用意？
　　海登听艾恩斯. 冯.奥贝斯坦如此说话，像是早有预料，不经意的回过头来向艾恩斯问道：“冯卿家，何出此言？我以为同时年轻人在一起斯维顿可以学到一些年轻人一些优良的品质，有什么不妥吗？”
　　艾恩斯心头一凛，皇上似乎知道了巴尔的事在有意袒护白金，要不为何突然让白金做三殿下的老师？是谁从中作梗？斯科菲尔德吗？他的鼻子可真灵，这么快就嗅到了事情？但是奥贝斯坦家族岂是吃素的，陛下自然也是知道自己家族对帝国的作用才会用这种委婉的方法来保全白金，告知自己不要太为难白金！艾恩斯觉得自己有必要试探下皇帝的底线，他恭身说道：“下臣以为为人师者必有人表！对于皇子的教育事关国家的未来，从古到今都是用人唯贤、择善而取，任何一个宫廷师都是经过层层筛选，多次考验而来的！白金虽然年少有为，但终是年少心性，为人师者似乎尚早！臣不敢拿国家社稷开玩笑，因此斗胆进柬，还请陛下明见！”艾恩斯的一番话引的众人纷纷点头应同！
　　宫廷教师一职的确如同艾恩斯所说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担当的，往往都是德高望重之辈。这个职位虽然没有什么实权，或者或根本没权利，但是你不能忽略他与皇帝的亲近关系，或者说以后的他所支持王子日后的潜能！正因为如此艾恩斯才会对白金成为宫廷教师一职如此反对，如果成真，那自己对白金的策略就要改变，别说是报复，拉拢都来不及！可以说你从当上一个皇子的老师那一刻起，你就进入了权利的中心！
　　有些事很简单，只需要皇帝的一句话，而事情一旦和政治拉上关系，任何简单的事都要复杂化！让白金成为斯维顿的宫廷教师并不是海登自己的意思，而是斯维顿自己要求的。昨天斯维顿回来后极力向自己称赞白金说他是个人才，详细的说了菲尔钠家中所发生的事后要求自己袒护白金，经不住他的软磨硬缠，才选者这样一个折中的方法，早知道会遭到反对，这样的情况并不超出自己的意料，反正自己要传达的不过是一个很重视白金的意识，和他真当不当宫廷教师没有关系！现在自己没有必要和艾恩斯闹反不如顺着台阶下了就算！海登刚接着艾恩斯的话说，就听见一个人接口说道：
　　“这位老先生的话是否欠妥？难道只有白发苍苍、言语不清的老者才是最好的老师？难道年少之人就没有资格成为人师？正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年龄又岂能是衡量一个人知识的标准？”说话之人正是白金，白金正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本来自己还没什么兴趣，有人反对那自己可不能让他如意，说着接着说道：“一个人接触一个领域总会有先后、早晚，但是他钻研的深浅、厚薄又岂可为他人道？三人行，其中必有我师，一个人的精力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你怎么就知道别人所知道你就能知道？择善而从，弃恶改之，人人可以为师！又是他人可以说清楚的吗？”说话间望向艾恩斯，后者正被白金的这几句话噎的说不出来任何话！
　　问道几人相互对望目光闪烁，尤其是精灵眼中冒出奇特的神色，打量白金的眼神也另有一番意思！甘道夫对白金能冒出这样的言论毫不惊奇，他总是能做出一些让人惊奇的事来！
　　海登有种想笑的冲动，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人能三言两语将艾恩斯反驳的如此干脆淋漓！言语犀利、句句玉肌！果然如同斯科菲尔德所说白金是个很奇特的人，总能在不经意间让人发现惊奇！海登克制自己的笑意大声说道：“好！好！很好！三人行，必有我师！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字字如晶石般闪耀的语句！众爱卿为何没有发现这样简单的道理？我们已经被和平迷惑的太久了，没有发现我们身边的真知，我们一个个被骄傲充斥，没有发现我们还有很多东西可以学习，身边有很多事情值得学习！冯卿家你对此如何看？”
　　艾恩斯低下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是自己小瞧了白金，一个年轻人有他这样的胆识也是极为难得的，可惜他也是斯科菲尔德想要的人，既然自己得不到，那只有可惜了！艾恩斯恭敬的说道：“陛下所言极是，是臣等愚笨不能用陛下的眼光来看待问题！对于白金先生我想他有能力成为殿下的教师！不过按照传统我仍觉得他需要经过学士的测试！”反正死人不会有任何作为，姑且让你得意几天！
　　海登点头道：“冯卿家所言有理，我会让皇家学院为白金准备测试的，此事以后在提，众人对众勇士还有什么问题吗？”很少能看到艾恩斯让步，看来这已经是他做出最大的让步，不过海登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艾恩斯望向斯科菲尔德，帝国中现在最为重要的人到现在仍没有任何表示，仿佛这一切于他无关。艾恩斯冷笑一声，我不信你会放过拉拢白金这样的人，现在也许应该给白金点小麻烦！艾恩斯听闻海登之言向人群中望了一眼，人群中立刻走出一人道：“陛下，臣有个不请之请！”
　　海登惊讶了看了此人一眼说道：“雷米大人，你有什么问题？”他知道这是奥贝斯坦家族派系中的一员。
　　雷米恭敬的说道：“听闻屠龙者大人神勇无敌，就连龙族也难掠其锋芒！可就我所知，我国的第一天才斯科菲尔德也没不能在弱冠之年有此武力，不能想象他是如何屠龙的！要知道龙族的淫威几千年来一直在人类间肆虐，未听有人屠龙成功过！外界传言也是沸沸扬扬，我等俱是万分好奇与疑惑！我想请屠龙者大人出手表演下，这样一方面解除众人心中的疑惑；我想大家都对屠龙者大人的身手很有兴趣吧？另一方面也消除市民小人的那些流言蜚语！”言语间不少人点头称是。
　　艾恩斯听雷米如此说面上露出个冷笑，这个问题本来不是为了对付白金的，而是为了质疑斯科菲尔德！龙族是何等强大？他们就凭个圣域和一群乌合之众杀了黑龙？说出去亡灵都不信！他们一定用了某些见不的人的手段，因此才设下了这样的棋子！此时提出来即可以打击白金，因为他不相信一个年轻人身手能高到那里去！即使通过了巴尔的事件他仍认为白金是认为造出来的英雄，毕竟当时有不少高手在白金那方！而这又可以敲击斯科菲尔德，任何一个打击政敌的机会自己都不会放过的！
　　果然斯科菲尔德的脸色有些阴沉，白金的实力自己不清楚，但自己上报的事还敢有人质疑，分明有人背后捣鬼，谅一个小小的雷米没那么大能量！

　　这样的事不用说斯科菲尔德也知道是谁在捣鬼，哼，恐怕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地方！白金的能力的底线自己虽然没有见过，但根据在军营里的感应和他对黑龙出手的情况来看，整个帝都能够为难白金的东西并不多！
　　海登听了雷米的话倒是迟疑下，他当然知道斯科菲尔德是不可能用正常的方法杀死黑龙，斯科菲尔德做事一向干净利落，自己倒并不担心他留下什么把柄，但是事关重大万一泄露出来什么引起种族争纷就不是自己愿意见到的！在这众人的眼睛下，他如何解释？他对雷米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一个不适宜的问题心中虽然不乐，看到斯科菲尔德仍然老神自在没什么反应，才放心的装做很有兴趣的问道：“哦，雷卿家，帝都并没有什么测试实力的地方，你想如何测试呢？”
　　雷米偷偷望了艾恩斯一眼，后者望向别处，手在袖笼中做了一个肯定的手势，雷米这才恭敬的说：“陛下明见，臣以为普通的测试对屠龙者并没有实质的意义！臣有一法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白金哑然：你都这样说了，不该说的你也说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斯科菲尔德心下一凛，他看雷米那样欲言又止的样子突然想起一物，那可是圣域力量也难于匹敌的力量！
　　海登有些不耐烦的说：“你直说就是！我在听呢！”
　　雷米混迹官场岂能连皇帝的脸色都看不出来，见此连忙说道：“臣斗胆，臣以为能和巨龙匹敌的力量应该能对付角斗场中那千年之物！”
　　众人听道此俱倒吸一口冷气，斯科菲尔德脸色大变：果然是它！不由即时出言道：“陛下，臣以为不可！”
　　艾恩斯见状也出言道：“陛下，臣倒以为雷米大人所眼并无不妥！难道能够手刃巨龙的人还会被这样的怪物难倒？还是另有隐情？”说话间望向斯科菲尔德。
　　斯科菲尔德倒像主意已定，断口到：“陛下，那怪物凶悍异常，非比一般魔兽，这么多年来一直没能找到处置它的办法，当年为了抓住它耗费的人力又岂是一头巨龙可以比较的？如果一不小心放他出来那如何是好？臣认为此事万万不可！”
　　不待海登做决定艾恩斯接着说道：“陛下，以前惩治罪犯的时候也有先例，大可以将屠龙者放进去不用担心那怪物跑出来，当年大贤者的禁止是不会被冲破的！我们也可以通过魔法水晶来监测过程！有些人在三阻挠测试，难道真的有隐情？还请陛下明断！”
　　斯科菲尔德愤然望向艾恩斯，有些气愤的说：“帝国的勇士岂能和那些罪不可恕的罪犯相比？从来没见过有人能活着从那怪物口里出来，难道你想蓄意谋杀帝国的勇士？我倒是听说有些人家的狗被打了，还是有些主人上的面子过不去借机报复？”
　　“够了！”海登一声断喝，看着自己的左权右臣在自己面前争吵，谁可断定谁是谁非？”你们还有没有将我放在眼力？帝国的权贵就像你们这样如泼妇一样当街对骂？传出去帝国颜面何存？”听此言艾恩斯和斯科菲尔德同时闭口称罪！
　　斯科菲尔德和奥贝斯坦家族不和由来已久，海登要做的只是平衡他们，并不刻意偏袒一方，但这次看来奥贝斯坦家族对白金的性命真可谓志在必得，竟连上古凶物都能搬出来做测试的用具，他们当自己面这样做未免太猖狂了！沉了一口气，海登缓慢的说道：“两位卿家说的都很有道理，不过大贤者也留下口讯那是超越九阶的异物，帝国穷尽几代人的努力也未将其除去，只是将其禁锢，用它做测试的确是强人所难，此事休得再提！我看不如换另外一个方式吧！还是让当事人自己决定！”说者望向白金。
　　“陛下，我看就按雷米大人说的办好了！”白金笑咪咪的说出这样一句话，四下皆静！寂然无声！
　　“白金，你疯了吗？快收回刚才的话！你告诉陛下你是说着完的！”
　　“不知所谓的小孩！”
　　两句几乎同时说出来，前一句充满急切和焦急，说话的正是伊莲娜；后一句则是精灵口中说出来的，语气充满怜悯和不屑。若论大陆最强大的生物中雷米所说之物绝对可排前三！正因为她们知道关于它的传说才会有这样的言语，只可惜当事人的心情不同！
　　超九阶、异物、大贤者这些激起了自己自己的兴趣，来到这里最大的财富莫过于魔兽的晶核！而白金自认为这世界上没有星陨破不开的防御，既然如此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难不成看着到手的金币就这样跑掉了？他不但没有听伊莲娜劝告，反而更清晰的说道：“陛下，我很乐意做那位雷米大人所说的测试！只是我希望我得到的一切东西归我所有！”
　　“白金！...”伊莲娜还想在说什么，眼睛中已经有晶莹的泪滴出现，就听艾恩斯又说道：“陛下，这可是屠龙者自己要求的！按照站封仪式的规定，他的一切可以满足的要求都是要被答应的！”
　　听了此言斯科菲尔德哑口无言，站封仪式是在诸神的认同下进行，如果白金提出这样的要求，没有人可以不答应他！
　　海登叹了一口气问道：“白金，你难道不需要再考虑一下？”他只是不希望一个英才就这样消失！
　　“没有必要考虑，陛下，我只是希望你答应我的条件！”白金如是回答。
　　海登摆摆手：“既然如此我答应你在里面获得的东西一切归你便是！你是不是需要准备一下？”
　　白金已经对即将到手的晶核激动不已，自己的武器一直在手有啥好准备的：“陛下，我现在就可以出发！”他不知道自己的这句话，差点要了他的命！
　　海登闻言又是一声长叹，其余各人表情不一。伊莲娜已经扑到甘道夫怀中低声抽泣，原来自己的话对白金是一点作用都没有，自己好心为他，他还一心找死！就让他死去好了！
　　甘道夫则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边安慰伊莲娜边对白金的常识缺乏感到无奈！若是他知道那凶物是集合三个圣域加上大贤者和过千高级法师的力量仅能将它封印恐怕白金就不会这么乐观了！而物理攻击是对它无效的！那战仅剩大贤者一人，要知道大贤可是公认超越了圣域的实力！这封印就在角斗场之下！而通常它是用来惩罚那些罪大恶极的罪犯，将罪犯喂它，这其中不乏高手，可无一例外的在它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斯科菲尔德是无奈，艾恩斯是窃喜，大多数人认为白金是活的不耐烦了，只有黑袍中布兰德看不出来有任何表情！而席夫更是莫不关心。
　　随着一声高喊：转驾角斗场！众人各自怀着自己的心事移动着自己的脚步。
　　角斗场在外城东城一角，外观造型如同古罗马竞技场，只是来的更为高大和宽阔，竞技场外围一圈自然是观众席，也许今天并没有什么赛事所以场外没有什么人，皇帝的突然造访让竞技场突然热闹起来，同时竞技场已经被封了起来，不在允许闲人进入。
　　竞技场的最初目的并不是血腥、野蛮的角斗，而是为了选拔勇士的荣耀！随着时间的推进，它的最初精神已经发生改变，进而是贵族追求刺激和兴奋，展示私人圈养武力的场所，当然赌博是其中不可缺少的项目。还有一些无聊贵族会选择在这里作为决斗场所，以期吸引少女的尖叫。
　　角斗场中间宽阔圆形的场地血迹斑斑，残留着往日的血腥之气，只可惜今天的战场不是这里！众人做定后，不少宫廷法师往观众席前的水晶中注入魔力，角斗常上空升起宽大的魔法屏幕，屏幕中的白金正由一名看起来极度惊恐的士兵引着走向黑暗！这就是所谓的魔法音像，它是通过各处的水晶装置感应，将远处的景象再现出来，本来是为了监视那怪物，而此时却是白金的舞台！
　　众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上的白金，伊莲娜的眼中满是担心。
　　白金不会知道外面人的表现，他正由一个看起来很害怕的卫兵领着向地下走去，原来这个封印埋在地下面，仅有一条通道通向那里！通道处魔法灯发出的幽光不仅没有照亮这通道，越发显得更加阴深。
　　无怪乎卫兵会害怕，以往能来到这里的都是穷凶极恶之徒，而今天这个什么禁锢都没有，万一他暴起伤人自己怎么是敌手？更可怕的是通道尽头还有个比恶魔更可怕的东西存在，这无一不是自己害怕的！脚步声回荡在幽静的通道，白金被着沉静压抑的有些沉重，不禁开口问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
　　卫兵被这突然一声吓的有些不知所措，突然大叫一声，按原路跑了回去，白金愕然，自己又不吃人不至于这样吧？你走了谁领自己进去？正当白金思考间，面前出现了一道漆黑的门，门材料很特异，在魔法灯的照射下将所有灯光吸了进去，显得黝黑深远，门上有亮字：禁锢之锁！
　　看来这里就是自己的目的地，如何进去？白金疑惑间将自己的手抚上门，一股奇异的吸力顿时将白金吸入其中，白金觉得自己像置身于旋涡之中，眩晕感顿时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