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道》流月

3、第二章 鸣蛇

　　鸣蛇，大体如蛇，但有四翼，发磐磐之音，见则大旱—— 《山海经》
　　做为一个高等级和高傲的魔兽鸣蛇，你说高到什么程度？就按这块艾尔伯格西大陆大陆上魔兽通用九等三阶分品法来说吧，我勉强也算个九等吧？好吧！做人要谦虚，我我就实话说吧，我至少也是八等上阶魔兽！这片森林之中还真没几个魔兽是我放在眼里的，通常我把他们放肚子里！昨天吃的太多，今天大清早我口渴异常，于是就信步来到我领地内的湖边想冲冲口味！这不，感谢创世大神的眷顾，我发现还有两个可口的点心在湖边等着我！只是他们还不如昨天的四耳皮克（夜之森林的一种杂食性动物，类猪）干净，不知道吃了会不会肠胃不好？
　　白金回过头来大吃一惊，好大一条蛇！莫非快要修成龙身，看身上都长了四个小肉翅！黑色鳞甲在雾气中闪着冷光，昂立的蛇头下显现出肚下的青白色磨平细小鳞片，有一道红线在蛇腹蔓延到尾部，直立的前一段蛇身有两层楼多高！蛇口中蛇芯如同利刃在空气中吞吐，发出磐磐的声音！水桶般的蛇腰，腹部尤其臃肿，似乎仍有食物没有消化！黄眼青瞳的眼珠正盯着自己，两到凶光射在白金两人身上，看来并不会因为腹中仍有食物而放过两人！
　　这样的东西白金听师傅说过，已经可以归入妖的范围，只怕这条大蛇快要成精！不过自己好像在那里见过这样的蛇！匆忙之间已经想不起来，因为蛇头已经向两人袭来，目标指取阿西娜，而后者似乎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
　　白金怎么允许自己的老板就这样受到伤害，卖身钱还没拿到，阿西娜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日后如何向女神本体索要东西？当下大喝一声：
　　“呔！妖孽尔敢！”声若宏雷！
　　这一声吼大有名堂，乃是用道家灵气喷发而出，面若凶煞罗汉，口为狮吼！具有退邪去恶的功效，到不是什么功法，而是他师傅发明的。当年自己问师傅为何要叫如此大声，师傅振振有词：一般小妖遇到为师这样一声神武的大喝早就逃之夭夭，就算不逃，也是给自己壮壮气势！此后，师傅给人看疑难杂症，都要先来这么一嗓子，可惜病治好的没几个，把人家吓的病更重了倒是常有！
　　嘴里忙着，白金手下也不敢闲下来！急忙双手结引雷印，口中低声念叨：“动按九宫，赤雷白气，上游上穹，都天雷公，赫震风，青雷赤气，霹雳符同，急急如律令！”同时结印双手向那蛇一指，“太宵神雷！敕！”
　　这里又要解释下，道家常用雷决退妖，本引妖物乃是自然生成，天地间的威力正是他们畏惧的，这雷正是无数妖物的克星。雷决分为一般修真人所用引雷决，修为越高威力越大，以至以后达到一定境界的五雷咒、紫青阴阳雷、太乙神雷！这太宵神雷却绝对是仙人才能使出的雷决。至于白金所用乃是如假包换的普通的引雷决，至于为什么叫太宵神雷，这是白金彻底贯彻了他半仙师傅的方针：在心里上压倒敌人！
　　雷决一出，果然...果然是毫无变化！白金抬头望天，太阳出的更高了，雾气变的更薄，就是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要打雷的征兆！白金心中暗惊，却并不迟疑，长时间手生任谁难免会发生错误！仍旧结引雷印，快速念动咒语一边，清晰的感觉灵气畅通无阻的按法决在指间运行，再次对着大蛇喝到：“太宵神雷！去！”
　　话说，鸣蛇将要攻到阿西娜面前时，被旁边白金一声大喝差点吓破蛇胆，蛇身闪电般退回，阴冷的眸子定定的看着白金做着奇怪的动作！直到重复两遍，鸣蛇心中已经将白金定位于和皮克兽一样的无害生物！完全没有那些曾经伤害过自己的法师、武士人身上那力量流动的气息！像鸣蛇这样具有低等智慧的生物是怎么允许别人冒犯自己的威言？当下戏谑之心大起，它已经打定主意要好好做下饭前运动！蜿蜒向白金游去！
　　两次雷决的毫无效果，白金心中已经开始打鼓，那里出了问题？即使自己修改了道决的名称以前用的不也挺好？现在怎么不管用了？莫非这里根本不能使用道法？
　　当下，把自己熟悉的道法一股脑的使用出来，看到那蛇越来越近，自己可不想刚活过来就在入蛇口！
　　“天地威神，诛灭鬼贼，六乙相扶，天道赞德，吾信所行，无攻不克！退妖！”...
　　“六甲九章，天圆地方，四时五行，青赤白黄！五行困魔咒！”...
　　“天地玄宗萬氣本根廣修億劫證吾神通，天地玄门，以吾意引之，遁！”...
　　在白金一个个尝试下，心逐渐沉了下去，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地球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自己明明没有感觉到任何禁止，为何却使用不了法决！连自己跑命的五行遁术也失效了，天啊！不会是老头子教我的是伪劣法决，今天到失效期了吧？老头都蹬腿翘辫子了，我上那里索赔去？
　　鸣蛇越来越近，它身上带来的腥风近至可闻！身前的阿西娜依旧没有缓过神来，要不让蛇吃了阿西娜，自己逃跑？念头刚一起，阿西娜犹如感应到一般，回首望向白金，淡紫色的瞳中看不到任何强求自己的意思，反而有种鼓励自己离开的意味！此时那契约并没有显现出它的功用，白金至少感觉不到它约束自己离开的感觉！
　　望着眼中失去生机的阿西娜，那一抹黯然的眼神令自己一阵心痛！那是如何的眼睛，虽然白金认为阿西娜年龄最多十多岁，那眼神确实流露出无数难言的意境，穿越言语与种族的隔阂，默默传达着自己临终的意识！白金似乎看到一个小女孩在茫茫世上孤独而又坚强的活下去，只是想活下去而已。白金潜意识告诉自己，如果现在自己逃跑，即使自己能够离开，今生自己都要为这一双紫眸而后悔！
　　暗暗告诉自己，就当这是自己的风险投资！以后找女神要回报！毅然走到阿西娜面前，挡在了鸣蛇与阿西娜之间！
　　阿西娜望向站到自己面前的白金，仅仅是这单薄的一站，阿西娜就感觉到那个背影似乎足够为自己挡住一切风雨和危险！想到了自己经历的一切，不由的回过神来站起，紧紧抓住了白金背后的衣角，想要永远把这个人永远抓在自己身边！
　　自己似乎欺骗了他，他以后能原谅自己么？不过不要紧，就算把这个秘密带入天堂也好！自己一个人孤苦的也累了，最后至少能和一个愿意保护自己的人死在一起，虽死无憾矣！
　　鸣蛇看着一切，虽然它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那个比较高的点心，手足抽搐一会后，站到了更瘦小的点心面前。它明白大点心在维护小点心，他对这种做法感到十分好笑，魔兽世界中即使两个魔兽同时面临危险也是能跑一个跑一个，留得性命以后才有机会！何苦拴到一根绳上？
　　它为点心愚蠢的做法感到好笑，它发现自己有笑的冲动，蛇芯急速吞吐，磐磐之声不断！忽然它感到自己有点咽喉发热，抬口吐出一道口水出来，口水化为一团火球砸在了旁边的树木上，发出猛烈的爆击声，树木焦黑一片，在潮湿的雾气下并没有点燃，而是发出吱吱的响声，空气中弥漫着烟火的气息！
　　白金惊讶的看着怪蛇吐出的火球在不远处爆开，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终于想出来这怪物是何种东西：山海经有云：鸣蛇，大体如蛇，但有四翼，发磐磐之音，见则大旱。自己知道的当然比山海经多一些：鸣蛇若火，好食易渴，生性惧水！只是这是地球上的上古异兽，早已经消失几千年，为何会在这里出现？
　　鸣蛇本是五行火属之体，它本身生火，但又不像麒麟那样的神兽那样耐火，所以到处吸收空气中的水本源，所到之处自然大旱不止，天性喜饮水，易居水边。但可笑的是，它是火源之体如果水量超过它的可容量，那它就会极其虚弱！
　　而白金恰恰就知道其饮水频繁，但水容量很小！想着身后那个不小的湖，白凡心中有了计较同时也升起一个希望！心中赞美了下诸天神佛，不要让自己以前看的是盗版书籍，愿它的记载是真的！
　　暗自掐动法决，白金在心中保留最后一丝期待，希望自己的虚弥戒仍然能被打开，自己至少可以从里面搜出来不少能够吸引鸣蛇注意的东西，好歹自己也能拿出一个利器能破开鸣蛇那坚硬的外壳！伸手茫然的捞了几下，白金心中苦笑不矣，这是自己有生以来打的最没把握的一次战斗，看来自己真的要空手对付已经来到面前的鸣蛇了。
　　鸣蛇却不想在给白金两人在思考的余地，肥大的身躯定住，短粗的尾巴猛的甩向两人立脚处，势若闪电。
　　法决虽然不能在用，但是白金敏锐的感觉依旧在，心中估计一下蛇尾的速度，想离开已经来不及了！心中暗叫一声：这次要连老本都投进去了！转身将阿西娜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背部对着蛇尾扫来的方向，准备硬承受着一击。将阿西娜抱在怀里的感觉只有一个，这丫头太没货了，瘦若无物，完全没有想到阿西娜当成只有十多岁的小孩，以后的发展前途无量！
　　随着物体碰撞的声音，伴随着背部剧痛，白金如愿的飞了起来，他的目标是近在身后的湖中，虽然近在咫尺，但白金确定阿西娜不能听懂自己的话，即使自己大喊出来让她跳到水里也不见得她能明白过来，面对鸣蛇这样的凶物机会只有一次，他可不敢流露出自己的意图，他知道鸣蛇这样的异兽都有自己的意识。白金只是心中暗道，即使自己面临危境也要将阿西娜放置于安全的地方！
　　被蛇尾击飞白金强忍背后通彻骨底的痛楚，在空中强形扭动了一下身体，从奇异的角度躲开了鸣蛇从空中抽来又一记蛇尾！本来鸣蛇认为自己这回马一抽一定能将点心们打进地面，做成肉饼也是一个很好的想法！
　　不料自己的点心竟然躲过去自己引以为豪的尾击，看着点心的下落点，由湖边又向湖中心下落的趋势，鸣蛇心中大急，到口的美食怎么能这样就没有了？
　　当下身子螺旋盘起对着白金两人的下落曲线上，如弹丸般射出，很难想像这么肥厚的身子也能违反力学原理，蛇头以不可想像的加速度冲向两人，蛇口猛然裂开，上下蛇鄂几近一个直角，蛇牙闪着寒光，蛇芯如同钢针搬刺出，鸣蛇有信心用蛇芯将两人串成羊肉串，这可是自己的拿手好戏，退一步说，串不到，自己也能用毒牙将他们贯串！
　　半空中的白金毫无借力之处，眼看蛇吻将要将两人吞噬，在白金大急之下，丹田之中有股热流流过，身形无形再度拔高三尺！伸足在蛇上颚一点，这次力道大的出乎白金意外，在白金全力一点之下，竟将蛇头踢歪向一旁，蛇口中发出磐磐的悲鸣，而白金借力如同一颗离膛的子弹趁势跌如水中！
　　鸣蛇侧着脑袋看着湖面上换起的水花，向水花大嘶一声，连连喷射着火球，激起阵真水柱！它是真的生气了，刚才快要到嘴的食物莫名的一击，就像全速行驶的自己猛然间撞到了大树一样，自己脑子中轰鸣一片，头痛欲裂！卑鄙的生物竟然敢伤害高贵的鸣蛇一族！
　　进入水中的白金全身清凉一片，疼痛也减轻许多，清凉的湖水的刺激让白金感觉到了体内的变化，内视下自己体内，白金第一次要感谢师傅那个半仙！那老头曾经说过任何能量的本质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是不同的表现形式，它们是由相同的物质构成，不论是武道内力也好、修真灵力也好、教廷的圣力也好，它们就像碳元素可以构成石墨和金刚石一样，能量也都是“同素异形体”，只不过它们的结构不一样而已！
　　只要发现了它们可以相互转化的秘密，半仙师傅认为那么就可以走捷径直接修炼仙元力甚至传说中神人修炼的神犀力！为了验证自己的伟大设想，半仙师傅强迫自己修炼了他自己总结出来的内功心法，略有小成后，不但没有转化为灵力，反而在自己体内滞留不走，幸好自己修炼的心法和内功并不冲突，自己到也并并没有想办法将其除去，今天反而救了自己一次！
　　带着阿西娜沉入几丈的水底，白金观察着自己体内的内力，常年不注意的内力竟然活力依旧，也许被灵气压抑的太久竟然带了点灵气的灵动，在白金的筋脉中欢快的奔腾！以白金对武学的了解，这可贵的内力令自己看到带着阿西娜逃跑的一线生机！
　　水面上爆破声连连不断，显然鸣蛇正处于极大的怒气之中！水低低头看了一下怀中的阿西娜，湖水洗去了她脸上的污渍，露出白皙的小脸，而此时小脸正因为窒息而显出潮红，白金心知道自己可以凭借一口真气在水下撑住几个钟头，而阿西娜不行，必须尽快脱离现在的状况！
　　阿西娜的紧紧抱住白金，意识虽然还很清醒，恐怕在过一会就不能这样乐观了！
　　连续不断的爆破声倒是给自己带来了一丝提示，鸣蛇性高傲易怒，常在激怒状态下做出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曾经就流传着鸣蛇喝醉了去挑战自己的天敌火乌毕方！这做法和耗子给猫拔胡子一样，不是送死嘛！毕方贵为神兽，统领一方玄火，岂是鸣蛇这样的小蛇所能对付的？
　　白金心中勾勒出一个大致计划：只要激怒鸣蛇，引它下水，只要找个能破开它防御的利器，凭自己现在的身手应该还不难对付它！可是现在那里有利器？那里取得利器？那里有这样的东西？
　　像是了解到白金此刻心中的想法，阿西娜轻轻戳了戳他，在白金低头看向她的时候，这小丫头从背后掏出一把乌黑的精致匕首，长约九寸，宽约一寸。首尾相连，浑然一体，匕身成一优美的弧形，如同少女背部的曲线，开刃处薄若蝉翼。匕柄和匕身相连，成一无名怪兽怒吼状！两者似乎由同一种物质构成，不见有其他附属物品。
　　白金道行过期，眼力仍旧在，这匕首在水中竟是不浸润物体，水并没有依附一般物质那样浸润匕首，而是在荷叶一样成圆弧状。白金心里清楚，若非匕首本身物质无油腻结构阻碍水分子，那它就是结构异常致密！换句话说就是锋利异常！
　　接过匕首，入手处一片冰凉，丝丝寒意入手心之中，虽然是轻巧之物却沉重之极，白金随手划下，水底竟有刹那间的裂开，好刃！白金心中断定这匕首不说斩金断铁，破开鸣蛇的防御却不是什么难事！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当下心中豪气大涨，这小毛蛇，还不是手到擒来！看看快要窒息的阿西娜，白金双足在湖地使劲一点，两人如灵巧的水鱼向湖面冲去！
　　刚一露出湖面，外面的火球扑天盖地的袭来，白金心知道此刻不能慌张，定下心来观察火球来势。说也奇怪，虽然道法不可用，体内灵气却依然运用自如，在体内灵气支持下，白凡清晰的感觉到各个火球的路线，内息运于双腿，提起一口气息，踏水面犹如平地，脚踏八方、进退自如，在火球雨中如同燕子般灵巧的穿梭！
　　鸣蛇好不容易等到两人上来，那能轻易的放过他们！又碍于自己不能在水中太长时间，当下对着两人一阵口水乱吞，要知道自己的口水可是蕴涵火毒，沾上了让他们变成烤肉！不料，那大点心竟然一阵毫无美感的跳动，尽数闪避开去，莫非欺负我鸣蛇族无蛇！当下从鼻孔中哼了一声，长长的呼出一阵白气！
　　白金躲避中分神观察着鸣蛇的表现，鸣蛇竟然如发狂的老牛一般从鼻孔喷出气来，黄眼青瞳正闪动着红色凶光！白金知道这主就要发怒了，自己应该再给它浇上一壶油。只是语言的沟通恐怕对方汉语没幼儿园毕业，它估计听不懂，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神异经》有载：毕方：主木精，如鸟，青色，赤脚，一足，声似鸦！
　　与鸣蛇同为火性上古异兽，一山不容二虎，鸣蛇对比自己等级高的毕方可谓恨之入骨！当下白金抱着阿西娜对着鸣蛇学起毕方的叫声：“格拉，格拉！格拉！...”
　　奇耻大辱！鸣蛇听着刺耳的叫声怒火中烧，不把你们烤成肉干，还真当爷爷我不敢下水！黄眼青瞳完全变为红色眸子，黝黑的身体开始泛红，无数火焰从鸣蛇身体内串出，在周围形成一道到小蛇飞窜！
　　鸣蛇一头窜进湖水，四只肉翼飞快的扑动形成巨浪向白金扑来，湖面被鸣蛇周围的高温煮的热气沸腾，蒸汽四散！鸣蛇的火可不是一般的火，乃是妖兽中也罕见的先天妖火，因此在水中也可燃烧片刻！威力更在一般火焰之上。
　　白金心中不惊反喜，竟然狂化了！狂化的鸣蛇不如蚯蚓，谁都知道这个时候它的智商是负数！当下大声叫到：“好好在岸上呆着！小丫头！”真气一抖，将怀中的阿西娜抖落向岸上，这一手柔劲自然安全将阿西娜送到岸上。反正鸣蛇现在认定了目标是自己，正好在水中放开一博！他却没有留意到阿西娜在被他抛出的那一刻眼中流下的泪滴！
　　白金一边“格拉，格拉”的叫着一边向背向阿西娜方向的湖面移动，以防波及到她。鸣蛇此刻双目赤红，恶狠狠的盯住白金，全然不顾离去的阿西娜。
　　转眼之间，鸣蛇游到白金身前，别看这鸣蛇如此庞然大物，身手却也相当敏捷！白金可不敢正面硬抗鸣蛇的雷霆之怒，大叫一声“格拉”使出千斤坠身法，手脚并用向湖底潜去。
　　鸣蛇发狂之下紧追而去，身上的火焰不熄反而更旺，所到之处的湖水冒出无数气泡。白金刚到水底就见后面蛇头犹如附骨之蛆影随而至！当下双足在湖底一点，翻身跃上蛇身，烈焰将白金灼烧的皮肉发焦，幸好是水中，不能造成更大的伤害！
　　虽然鸣蛇已经是水中之囚兽，但等它冷静下来跑上了岸，那一切可都玩完了，再引它下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在生死关头白金反而更加冷静，双腿堪堪夹住蛇身稳定自己，双手高举匕首，猛然插入蛇身，为了防止插不进去白金可是鼓足了吃奶的力气！匕刃所到之处如遇败革，好不费力的插进蛇身，匕首尽刃没进蛇身，只留下白金双手抓住的刀柄。
　　鸣蛇吃痛，猛然在水底慌不择路狂奔起来，企图甩掉身上的白金！
　　湖水如同坚硬的石头源源不断迎面向白金打去，那微薄的护身真气片刻之间消耗一空。白金那里容得被鸣蛇逃脱双手使劲抓住匕首柄部，任它湖水如巨石般砸在自己身上，咬牙坚持，心中只剩下一个想法：老子就不信你有多少血流！意识也在一点点流失...（白金：难道你想让我每个章节都晕一次？作者：-。-！...）
　　阿西娜在被白金抛向岸边时，凭借自己单向的契约联系就能感到白金要做什么，他是想让自己离开，他自己独自面对鸣蛇。发现自己好像被人轻轻的放在地上没有受到一点伤害，顾不上惊奇，慌忙跑到湖边看到一蛇一人潜入水底，虽然凭着契约联系她仍能感觉到白金的存在，看着蛇和白金入水，她的心依旧被楸了起来！自己从小被人追杀，从光明王朝中族中人历尽艰苦艰苦将自己送到这里，可是一年前连最后一个族人也离她而去。本是要逃到夜之森林对面的阿奴比帝国，在那里对自己种族到不存在歧视，可是短短的十几年生活让自己领略到魔兽虽然险恶，可是没有人心险恶！自己才心甘情愿在这里住下，即使面对魔兽也比那些人兽不如的人好！
　　难道这仅仅和自己相处一会，就能让自己有安全感的奇异男子也要离自己而去吗？
　　整个湖水如同被煮沸一般开始晃动起来，渐渐的有丝丝红色浸润湖水，湖中一道血色浪花在四处流窜。随着浪花的四窜，阿西娜感到白金和自己的联系越来越微弱。
　　良久，湖水渐渐平静了下来，血色染红了整个湖面，白金和自己的联系完全中断！阿西娜的心如同这湖水一般渐渐沉了下去！无言的望着这一片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