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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结不结婚不是由你决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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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或者说是彭格列众人茶余饭后乐此不疲的话题。
前一阵子狱寺的姐姐碧洋琦结婚了,于是彭格列各位守护者们都被邀请去婚礼上做嘉宾。碧洋琪给彭格列家族每个人都送了一个戒指,作为参加婚礼的纪念品。狱寺由于手上戴的戒指太多了,实在没办法就套在左手无名指上。山本也是因为戴在其他手指上都感觉不合适,所以只能戴到无名指上。那天山本和狱寺正好坐一辆车,大清早就从基地里出发,结果车刚开到大桥头就遭遇了大堵车,一直堵到了中午,两个人只能百无聊赖的靠在座位上打瞌睡。
于是,就在这种无聊的时候,十年前的山本被十年后火箭筒打中了,结果,狱寺昏昏沉沉一抬头,就看到旁边坐着十年前的山本,身上还穿着校服。
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十年后的山本来到了十年前,他坐在教室里,发现狱寺正坐在他前面的椅子上诧异的盯着他,纲吉估计是追蓝波去了,不在教室里,午后的阳光正好投在桌子上。
这种时候,天然黑的山本肯定要做点事情了,他看着狱寺碧绿的瞳孔,无奈的笑了笑:“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情,十年前的我会被吓坏吧!”
“哼,没办法,我们刚才在吃中饭的时候蠢牛过来凑热闹,谁知道从桌子上摔下去把火箭筒打到你身上了。现在十代目跑出去追蠢牛了,你就慢慢等着吧。”
“哈哈,还真是有趣,小牛果然还是老样子,你也肯定没想到会这样吧!难道你不想和十年后的我说点什么话吗?”山本充满期待的看着他。
“哼,我想说的话就是——棒球笨蛋,你还是没变。话说回来,十年后的你干什么去了!穿得那么正式,不会是参加婚礼吧!”狱寺看着他的领带说。
“你怎么知道的?”山本一脸惊诧。
“居然蒙对了,那我猜猜,不可能是十代目的婚礼吧?草坪头和跳马那家伙也有可能,搞不好云雀恭弥那家伙也能想开…”狱寺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都错了呢!”
“那就是瓦利亚那群?还是西蒙家族的某位?”
“不是,继续猜!”
“怕不成是白兰那家伙吗。”
“不对不对!哈哈,隼人你还真是迟钝。”山本冲他晃了晃手指上的戒指。
“什么!这…是你的戒指吗?”狱寺一看见他无名指上的戒指,眼睛瞪得比什么都大。
“没错,你看到了吗?把戒指戴在这个指头上,就代表…”山本还没说完,狱寺就站起来把面前的盒饭一把掀下去,里边的饭菜洒了一地。他拽住山本的领子逼问道:“可恶,十年后的你,果然是最早结婚的吗!”
“喂喂,你还是老脾气啊…还有,浪费粮食是不对的呢!”
“告诉我,你真的结婚了吗!”狱寺加重了语气。
“哈哈,我结婚好像没什么不应该的吧?”山本摸摸头发。
“你这个混蛋,你什么都不知道吧!那么,十年后的我在哪里?”
“也在参加婚礼的路上…”
“你骗人吧!绝对不可能!”
“隼人,别不相信我啊,我说的可是实话!”
“行了行了,闭嘴吧。你给我闪远点!”狱寺把他狠狠推开。
“听我把话说完啊,隼人…”山本刚准备解释,一阵烟雾腾开,十年前的他又被调换了回来。
“可恶,居然那么快又换回来了。”狱寺看着面前的山本,气呼呼的放下了领子,捡起地上的盒饭狠狠往桌子上一砸。
“你怎么了?十年后的我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话了吗?”山本疑惑的拉住他的袖子问。
“别碰我!”狱寺使劲推开他,转过身来把脸埋在双手里。
“对不起,可是我真的不知道…”
“你最好别知道了!”
“狱寺,我们之间不应该有什么隐瞒的。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啊!”
“十年后的你要结婚了!可恶,都已经有了其他女人,还喊我隼人…”狱寺别过头对着他大吼,眼眶红红的。
“什么?我结婚了?”
“你亲口告诉我的,还让我看戒指!”
“话说回来好像是的,因为我见到十年后的你时,你也穿着礼服。”山本点了点头。
狱寺冷笑一声:“是这样吗?那十年后的我还真是太贱了,居然还要凑过去参加你这家伙的婚礼…”
“狱寺,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啊?我结婚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你…果然是笨蛋啊!该死,我为什么要遇到你啊…”狱寺使劲捶着桌子。
“可是我见到的你说自己也是去结婚的,还把手上的戒指给我看!”山本语出惊人。
“什么?”狱寺一下子愣了。
“十年后的你好像沉稳了很多,看到我的时候,虽然惊讶了一下子,但是表情马上恢复平静了。狱寺同学的左手无名指上,套着一个闪闪发光的戒指,和其他戒指都不一样哦!”山本指了指自己的手指。
“我也是吗…”狱寺轻轻问。
“没错,我还祝他新婚快乐,谁知道我刚说完就回来了,搞不好十年后的我们真的结婚了呢!”山本继续摸摸头哈哈大笑起来。
狱寺的脸一下变得通红,然后使劲打掉他的手:“笨蛋,不许笑啊!谁要和你结婚…搞不好我们只是同一天结婚罢了!”
“你记得十年后的我手上戴的什么戒指吗?”山本问。
“银色,中间镶的一颗水滴形黑曜石,旁边有三颗小钻石。”
“十年后的你也戴着那款戒指呢!我还说它真好看。”
“什么?难道时候的我们,真的结婚…”狱寺还没说完,山本突然夹起一块寿司轻轻喂到他嘴里:“你的午饭洒了是吗?那跟我一起吃饭吧!”
“可恶,你不要这么突然啊!唔…”
“好吃吧,我父亲的新手艺,哈哈!”
…
十年后的山本靠在座位上,懒懒的看了狱寺一眼:“我说,十年前的隼人会不会真的以为我们结婚了?”
“我就说你天然黑过分了。”狱寺白了他一眼。
“哈哈,不过那也挺有意思的。”
“笨蛋,你玩过头了吧!”
“好了好了,前面的车队开动了,我们快点走吧!”
“真是的,你这笨蛋别转移话题!”
…
离彭格列的樱花盛典还有一周多时间,狱寺隼人正在房间里按着计算机算财政支出,山本轻轻推开门把一杯咖啡放在他桌子上。
“我现在不喝,你喝吧,否则一会儿就凉了。”狱寺说。
“没事,我加了冰块。”山本笑了笑。
“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端来的是冰咖啡。”
“你…”狱寺无语,继续按计算机。
过了半个小时,山本看了下表准备下楼,临走之前问:“我准备去餐厅,需要我替你带饭吗?”
“随便带点快餐就行。”狱寺推了下眼镜。
山本点点头下楼了。一会儿,服务员过来敲门:“狱寺先生,打扰了,这是您的午餐,山本先生给您预订的。”
“好的,麻烦了…等一下,预订?”狱寺的眼镜差点掉下来。
“没错,他早上订的,说如果里面的牛肉如果从一个小时之前开始烹饪,就不会出现煮不熟的情况。山本先生特地吩咐了,说你最近的胃不是很好,所以菜肴里没有加辣椒,希望您谅解。”服务员说完就走了。
“天啊,武居然早就想到了…”狱寺心里暖暖的,站起来端起盘子开始解决午餐。
到了下午,狱寺打了个哈欠,准备睡会儿午觉,山本突然走进房间开始穿衣服。
“你要出门吗?”狱寺问。
“去趟海边。”山本答道。
“做什么?”
“兜风,一直呆在酒店里没出去过挺不舒服的。”
“熏也在,为什么不找他打棒球?”
“他一直和西蒙家族呆在一起。”
“你自己一个人去兜风。要不要喊上其他人?”
“免了,人太多就没意思。阿纲他们最近也忙,估计没有这个闲时间。”
“要不要我陪你去?我正好闲的没事干。”狱寺掀开被子。
“不困吗?”
“还好,如果是跟你兜风就不困。”
“那你就来吧。”山本笑了笑。
…
两个人坐上了车,山本轻轻发动车子,一路驶向海边。阳光洒在路上,明晃晃的刺得人睁不开眼睛。海水拍打着岸边,激起雪白色的浪花,远处的天空很蓝,蓝到和海水融为一体。
车来到一处没人的沙滩上时,山本停下了车,却没有下去,只是静静的看着狱寺的脸。
“喂,笨蛋你怎么不下车,别一直盯着我看啊!”狱寺别扭的把头别过去。
“我们好像很久没有独处过了!”山本说。
“那…不也是因为樱花祭奠吗!”狱寺的脸一下子红了。
“虽然我们住在一起,但是每天晚上我休息的时候你还在纲吉的房间里计算数据,或者坐在一楼餐厅里弹琴,除非我睡着,否则你是不会进来的。而我如果因为采购或者谈事情回来迟了,你肯定已经睡了,我只能偷偷脱衣服躺在床边,否则会吵醒你。总之,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是很多。”山本说。
“好像……是这样吧。怎么了?”
“隼人,你还记得那天婚礼之前我跟十年前置换的时候吗?”
“恩,那种事情我不会忘的。”
“我记得我跟十年前的你说我结婚的时候,他非常生气,摔了自己的午饭盒呢。”
“谁知道,该不会是你这笨蛋胡编的吧!”
“哈哈,隼人果然不相信我。如果我告诉你我马上就要结婚呢?”山本捏住他的脸,一点一点凑过去。
“别过来…你敢结婚就再也别来找我!”狱寺使劲推他。
“果然这么说了。”
“什么叫‘果然’啊!”
“隼人,你推开我是讨厌我接近你吗?”
“笨蛋,这种事情你自己猜啊!”
“那就是…很希望我接近你喽?”山本的脸又凑近了一点。
“你…果然是个笨蛋”狱寺放弃了挣扎,只是象征性捏住他的手腕。
“那,如果我的结婚对象是隼人呢?”山本的脸凑得越来越近,嘴唇几乎要贴在狱寺的两片唇叶上,呼出的呵气喷得狱寺的脸痒酥稣的。
“武!”狱寺轻轻吐出一个字,刚准备闭上眼睛,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嗡嗡嗡的振动着。
山本愣了一下,只能扫兴的放开他,示意他接电话。狱寺有点失落又有点欣慰的掏出手机一看屏幕,居然是纲吉打来的。
“十代目,是我,请问您有事吗?”狱寺的语气立马上抬了一个八度。
“狱寺君,你在哪里?快点回来!今晚其他家族要过来看我们,我在餐厅里安排了接待晚宴,还得麻烦你准备一下演奏曲目!”纲吉的声音很急促。
“可是,十代目,我现在在海边……”
“拜托了,如果是狱寺君肯定能赶回来的,我们家族今晚就指着你了!”纲吉的语气跟十年前一个样。
“是,我马上回来!”狱寺一听纲吉央求他立马答应了。
山本看着他放下电话,很自觉的把调转车头,沿着回路开去。
狱寺望着山本的脸,很不自在的嗫嚅道:“抱歉,本来不想回去的,可是十代目执意要……”
“没什么,本来就是我把你喊出去的。再说阿纲这一阵子也没有闲下来,我正好回去帮他一下。”山本淡淡的说。
“嗯,下次一起出来吧。”
“哈哈,好的。”
……
两个人回去之后,看见纲吉一脸歉意的看着他们,手里绞了一块纸巾使劲擦拭着汗水。
“十代目,客人呢?”狱寺问。
“真是太抱歉把你们喊回来了。刚才接到那个家族首领的邮件说飞机因为遇到大雾延迟起飞,估计明天下午才能到。”纲吉苦笑着。
“啊?那……”
“狱寺君,太对不起了,我也没想到他们突然一下子不来了,否则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把你拉回来啊!”
“没事,十代目,这不是您的责任,再说我现在困了,需要回房间休息了。如果有用到我帮忙的时候您马上喊我过来啊!”狱寺的脸上一直都是笑容,看得山本有点嫉妒。
等到狱寺离开大厅之后,山本叹了口气,使劲捏了几下纲吉的胳膊,他的手劲不是很大,估计是为了引起纲吉的注意力。
“山本,怎么了?”纲吉抬起头看看他。
“没什么。”他别过头去。
“我知道你今天和狱寺君出去是因为什么。没错,双人床是我故意安排的,可是没想到,你们在一起的机会还是很少。基地里的时候你们经常擦肩而过,你们的房间也不在一起,这一次我想给你们创造一个机会,可惜……”纲吉笑了笑。
“纲,你猜到了吗?”
“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年,你对他的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
“你真的变了很多,十年前的你不可能察觉到。”
“十年能改变很多,但是你对他的意思在十年前的时候应该就有了。”
“或许你说的对吧。”山本笑了笑,转身往楼上走去。
……
天黑了,月亮的光辉洒在大地上。
山本望着天空中被云雾遮住的月亮,然后拉上了窗帘。离樱花节不远了,连月亮也一天一天圆润起来,似乎要成为节日的装点。
“晚上出现这样好的天气,说明第二天白天也是晴天。”狱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山本身后。
“也就是说,明晚都不会下雨了?”山本问。
“没错,当然不排除天气突变的可能。”狱寺笑了,坐在他身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山本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这么美的月色,忙了那么久,今天还是第一次欣赏它。十年前在并盛,从来没有注意到月亮……”
狱寺像下了很大决心一样,他站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山本!”
山本惊异的转过身:“隼人?你要……”
狱寺有些焦虑的说:“你,应该离开这儿了。”
山本一愣,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良久,他开口了:“隼人,你在说什么?”
“你,可以走了!”狱寺坚决地说。那么无情的语气。
月亮的光线暗下来,远处云飘过来,要下雨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必须得走?难道我就不能……”山本说了一半就停下了。
“你浪费了太多时间。你知道我今晚要干什么的。” 狱寺苦笑。
“是的,我知道。但是,多么心悸的月夜,我可不可以留下来?”山本一脸不舍,“我只想和你一起看月亮。就让我再浪费一些时间吧!”
“快点,离开吧!没有更多的时间给你,快走吧!你看,马上就要下雨了。我说了,不排除天气突变的可能性。”狱寺提高了声调,“山本,马上走!不要继续留在这里了!”
山本迟疑的站起来。
“我不想……”他穿上衣服,“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但是月色太美了。我知道要下雨,但是,你也知道我是雨守,不怕雨的。”
狱寺再次笑了:“放心,我还会回来的!”
山本不信。
天,开始下雨。
山本依旧没有走。
“山本!马上离开!你为什么不走?不要逼我!”狱寺狠心推了他一把,“你可以走了!”
山本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在地上。
“隼人!”山本挪步了,“我走,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这么做,你是不会离开的!”狱寺依旧不让步。
“好吧,我离开。你一定要记得回来……”
山本离开了这里,脸上都是水,不是雨水。
“这个月夜,确实很美呢,如果不下雨的话……”狱寺别过头,慢慢地说。
山本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如同沉入水中的树叶。
随后,狱寺愤愤地关上浴室的门。“真是的!不就是樱花节前夕吗?磨磨蹭蹭的,连澡都不让人好好洗。这个酒店也是,今晚偏偏没办法供水,害的我得出去洗澡。要不是其他浴间都满了,我才不想和这个笨蛋一起抢着洗浴!也不知道他啥时候变得这么爱动感情了……”
椅子上是山本用过的毛巾……
……
“有一种关系,就像窗户纸一样,不捅破的话,谁都不知道彼此的心意。”纲吉喝了一口里包恩的咖啡。
里包恩一把夺过杯子:“都说了再别和我抢咖啡了。”
“咖啡是我给你泡的,难道不能喝吗?”
“有这闲情给你自己泡一杯吧!还有,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你真的不管了吗?”
“我不想多插手,毕竟我知道狱寺不是那种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人。我倒是觉得,他们保持这样的关系就很好了。”
“哼,你果然成熟了。”
“还多亏您的教育。”纲吉捏住里包恩的脸,嘴唇边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里包恩不由得颤抖起来,因为十年前自己也这么笑过。
第二天晚上,招待宴会开始了。狱寺赶去后台换礼服,山本穿上服务员的衣服游走在众宾客之间,给他们端上精致的寿司,嘴角荡漾的笑容让在座的女客人不由得怦然心动。
一位穿天蓝色连衣裙的女士慢慢靠近纲吉的座椅,手持一杯酒悄悄问道:“请问,您是彭格列家族的首领吗?”
“是的,非常荣幸能和小姐您攀谈。”纲吉面不改色。
“那个穿着黑色马甲的服务生,应该是你们家族的守护者?”
“没错,是我们家族的雨守山本武,也是非常厉害的剑士。”
“请问,他现在,还是……单身吗?”女士的脸涨得通红,声音也越来越小。
“没错。”纲吉答道。
“那……他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女士问。
“有一个喜欢了整整十年的人,他将在今晚的舞台上面弹奏钢琴。”纲吉故意说。
“什么,可是喜欢了十年,也没有……”
“也没有结婚是吗?对于他而言,结婚是迟早的事情,或者换句话说,他只是没找到机会罢了。如果小姐您只是因为容颜就喜欢他,我们家族还有其他容貌出众的守护者,如果不介意,在宴会途中我会指给您看。”纲吉的超直感不是一般的准。
蓝色连衣裙的女士脸红透了,使劲点点头后退到了旁边。
半个小时后,宴会气氛越来越浓,这时大厅里的灯一下子熄灭,舞台上的光慢慢散开,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引过去,山本托着盘子忘记了送到下一桌客人的手里,只是呆呆的看着舞台。
“喂,别忘了那边人还在等你上菜。”云雀走过来使劲打了一下山本的脑袋。
“哈哈,抱歉,我马上过去。”山本充满歉意的笑了笑。
舞台上的幕布一层一层拉开,狱寺穿着酒红色礼服朝台下鞠了一躬,然后款款落座在钢琴前面,手指轻轻按在最右边的琴键上面,先弹了几个音,然后搭上另一只手,悠扬的旋律如同傍晚的玫瑰香味一样氤氲在大厅中,最后洒落在客人的盘子里。所有进食的人不约而同放下了刀叉,静静的看着台上跳跃的手指。
骸躲在角落里,手里端着杯威士忌:“哦呵呵呵呵呵,忠犬还挺不错的,难怪沢田纲吉要让他上台。”
“哦呀,狱寺君果然是从高音部分开始试音的。和骸君完全相反了哦!”白兰脸上的笑从来都不会消散掉。
“哼,你倒是挺注意的么。”
“比起粗心大意的骸君,我可细心多了呦!”
“白兰先生,你这样可是会很让我火大的。”
……
演奏完毕后,狱寺在一片掌声中走下台,径直往沢田纲吉身边走去。
“干的不错。”纲吉微笑着说。
“谢谢十代目的认可!”狱寺的眼睛闪闪发光。
这时,山本也迫不及待的朝着狱寺走了过来,刚准备说点什么,纲吉偷偷眨巴了一下眼睛,只听“砰”一声,狱寺身上一阵白烟腾过,站在所有人面前的他变成了十年前的样子。
一刹那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那边,十年前的狱寺看见穿优雅侍应生服装的山本和西装革履的纲吉,顿时不知所措,呆呆的站在那里,嘴唇蠕动着说不出一句话。
“呦,狱寺,十年前的你不会还跟我在一起吧?”山本大大咧咧的问。
“笨蛋……谁会跟你在一起啊!我刚才在十代目的家里帮他辅导功课,谁知道……”狱寺急得满脸通红。
“哈哈,来得挺好,刚才的你表演完钢琴正准备跟我们说话,结果突然变成了这样子,看来又是那个小牛乱打火箭筒了吧?”山本问。
“反正过一会我就回去了,这里的氛围总让我不舒服,尤其是你对我的态度啊!虽然不明白你怎么穿上了侍应生的衣服,不过我想无论怎么说这时候的你和我都不应该在一起啊!为什么每次被换过来的时候,你都站在我身边?”狱寺急急忙忙争辩道。
“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山本问。
“一点都不正常啊,我们为什么一直在一起!”
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尴尬,两个人站在原地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时候,纲吉很从容的喝了一口果汁,然后不紧不慢的说:“真是的,你们都是老夫老妻的了,何必讲那些客套话?”
“啥,十代目您开玩笑吧?”狱寺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说些啥。
“都是老夫老妻了,我说山本你也是,都和他结婚了还不好意思告诉他。再怎么说,十年前的狱寺也是狱寺啊!”纲吉放下了杯子,旁边的里包恩拼命憋住笑。
“什么!十代目,我和这个家伙结婚了吗?”狱寺的脸上写满了震惊。
“阿纲,你……”山本急了。
“唉,明明几个月前他就告诉你自己去结婚了,你怎么就不能接受呢?真是的,十年前的你果然很讨厌他啊。”纲吉抢先一步说。
周围一下子哗然了,迪诺手里的酒洒了一桌子,白兰和六道骸笑的差点直不起腰,云雀的表情也难得变化了一下。十年前的狱寺一下子尴尬得满脸通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山本更是感觉舌头被人打了个结不知道该说些啥。倒是纲吉悠游自得的继续喝果汁,仿佛自己讲的都是实话。
时间到了,十年后的狱寺又被换了回来,看见周围人脸上各种不能细说的表情,马上抓着纲吉的袖子问:“十代目,刚才有发生什么吗?”
“有啊,十年前的你说要跟山本结婚。”纲吉笑道。
“明明不是这样的吧,纲!”山本彻底哭笑不得,又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真的吗,十代目!”
“肯定是假的,但是我告诉他,十年后的你和山本已经结婚了。”纲吉继续补充道。
“纲,这样十年前的隼人会相信你的。这种事情不能随随便便说出来啊!”
“我知道,看着你们那种欲言又止的距离,我实在忍受不了。所以,只能趁这个机会把你们推一把了!”
“可是,十代目您为什么这么做啊……”
“没什么可是的,我只是最近太无聊了,想给你们牵一下红线啊!”纲吉喝光了杯子里的果汁后,露出天真的大眼睛看着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