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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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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风吹破一池春水,芬芳的花香借着清风的吹拂扶摇直上盘旋缠绕,来到了此刻正惬意的躺在摇椅上的一对父子身上。金色的暖阳拖着七彩的尾巴眷恋而倾尽所有的将全部的温暖恣意撒在那两张同样的娃娃脸上,暖暖的缓缓的,催人昏昏欲睡。
美人醉卧百花中,
向其四溢盈齿间;
白嫩娇儿怀中呵,
清风拈花叶成趣。
皇甫明远难得能够放下所有的杂事享受一下休闲的惬意,却有人很煞风景的在一旁一直捣乱,假寐的双眼不得不睁开,眉头紧紧皱着压抑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双拳暗中紧紧的握着怒目圆睁,狠狠的瞪着煞风景的人,暗自吐息缓解心中蒸腾的郁结之气,张口之时怒气横溢的脸庞已经快速换上一张堪比春光灿烂的笑颜,脸上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般清爽,“林汐,你被李晔附身了?你要不要来应试一下文状元,我觉得这个文绉绉酸儒书生说完身份比御医要适合你得多,出口成诗文曲星下凡,不当文状元都屈才了”,忽视掉嘴角的抽搐以及那咬得咯吱咯吱作响的牙齿。
“嗯,皇甫你还别说,你倒是跟我想到了一块”,林汐淡然的瞥了一眼皇甫已然扭曲的嘴角,晃悠悠的来到斜躺在檀木竹椅上身着鹅黄修身锦衣的皇帝身旁,侧身坐下,完全没有尊卑之分丝毫没有将眼前的这个皇帝身份放在心上,径自伸出手点了点躺在皇帝怀中正睁大双眼望着自己的娇嫩小人儿,“皇甫你现在当着皇帝当得可是越来越驾轻就熟了,处置当朝宰相那可谓麻利快刀斩乱麻不拖泥带水,皇帝的身份是越来越合格,但是作为一个普通人来说,你的感情流逝得太快,太过绝情并非好事”。
皇甫明远丝毫不在意,“早晚都是要除掉,只是将其提前而已!朕不喜欢那些不识趣却自恃功高震主之人,虽然朕这皇帝之位得来的突然,但是它已经是属于朕那朕定会做好他的本分,说句不太应景的话,做一天和尚撞一天的钟。朕在这皇位一天,朕就会当一个好皇帝而不是一个好人”。
“勿失本心,希望你将来不会后悔你今日的选择。有得必有失,你所走的路都没人逼人,是你自己”。
皇甫明远打断林汐未说完的话,傲气敷在脸上。“既然朕当初做了选择就不会后悔,而且开始的路是你们为我铺垫替我选择,那今后的路都是朕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来,朕将来绝不后悔,到我皇甫明远手里的东西那以后就是我皇甫明远的东西,就算我皇甫明远不要了扔了,除非我允许,否则谁也抢不走!如有违逆,杀无赦”。
林汐对于眼前这个突然在自己面前强势起来的男人,眼中闪过一时的模糊,与印象中的人影想比较,越走越远。面对权势的诱惑,又有几人能够保有原来的赤子之心。
罢了罢了,既然是当自己的选择,他们这些人就没必要为止纠结,他们目前能做的就是帮他看着别让眼前这个男人做出什么危害天下苍生的事情来,真若到了那么一天,他们是否真的要……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李晔扑在林汐的后背上,居高临下,和莫羽愉快的玩着大眼瞪小眼的幼稚游戏,“这么严肃”。
“没什么”,林汐扭过头摸了摸李晔那张被太阳晒得发红的脸颊,“皇甫想让我辞了御医官职,去考文状元”,心思依旧停留在皇甫明远刚在说出那番话的时候,眼中流露出的狠辣,让人望之怯寒。
“什么!!!不准”,李晔双眼瞪大,手臂紧紧搂着林汐的脖子,一脸戒备的看着皇甫明远,“浠隽,你够了啊!当个御医就已经耽误我跟徒儿联络感情了,你还想让他的那个那什么劳什子的文状元,我不准!你要真敢这样决定,我立马带着林汐回老家种田去”。
皇甫明远现在真是连白眼都懒得送,直接眼角抽抽得都能连横交叉,“你把心放到你肚子里,我刚斗倒了老丞相,可不想再要林汐这么一个大爷供着,走了一直饿狼不想再来一只老虎,朕可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窝里斗”。
李晔手中的动作稍微一顿,垂下眼帘掩藏自己眼中的惊诧,稍纵即逝的情绪荡然无存,抬起头依旧笑得灿烂如花,“对对对,我徒弟就是大爷,要不然我这个师傅怎么能处处落于下风呢,他可难伺候了”,眼神再次停留在皇甫怀中的婴孩身上,“浠隽,你这个儿子你别说现在张开了还真是越来越可爱了,一张可爱的娃娃脸绝对能够行走天下!跟你这个父皇绝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站在主街中心,你告诉别人他不是你的儿子,别人肯定不会相信,还会朝你扔烂鸡蛋”。
如果眼神能够杀死人,那他李晔早就不知道被死亡了几次,在皇甫明远坚持不懈的眼神虐杀之下,李晔终于有了自觉性讪讪一笑,将伸出去的手慢慢的缩了回来。
“人要脸树要皮!李晔,朕发现你现在真是越来越自觉了,脸皮的厚度都快赛过了这皇城根,真把这皇宫当成是你家后山的药园子了,想去哪就去哪,胡话张嘴就来,连腹稿都不打的,你怎么就能这么厉害”。
“谢皇上夸奖,虽然你这皇宫我哪都去了,不过你放心,你每晚撒种子造小人的那个宫殿,就算是你请我去我都不去”,打蛇随棍上说的就是李晔,皇甫脸色还没缓和几分,他那双手再次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圈走一直安静躺在皇甫身边的小孩,待安全到他怀中之后,李晔笑的眉眼不见,“不过我说的都是实话,恩,你这儿子真心不错,让我带回星月草庐去,啊”,但见皇甫毫不留情的将自己的手背拍开,五个鲜红的手掌印就这么显现在他的手背上,可想而见那种疼痛也不是轻的,“皇甫明远你干什么,当皇帝就可以随便打人了,别忘了你根本就不是”。
“师父!你再这样胡搅蛮缠,可别怪徒弟不仁义”,林汐脸色阴沉的看着李晔,神手将莫羽从李晔的怀中抱出放到皇甫明远身旁,“皇甫,您不会因为我师父的无心之过而生气吧”。
“林汐,你还是赶紧带着你师父滚回星月草庐吧,否则朕可就不能对你保证什么”,撇了撇低头不知自己在嘟囔什么的李晔一眼,“朕不介意让影壹影贰两人亲自护送你们出宫”。
“皇甫,你动真格的?”。
“自然”
“浠隽你你太过河拆桥了吧,事情刚办完你就迫不及待的要将我们踹开,当皇帝就可以这么任性吗!此时此刻,我李晔不得不完全理解刚被你踹了的左相殷翀风的心境。太祖皇帝还有这么一个杯酒释兵权,你这个皇帝可好,一吼一炸一虚一实之间就把一权倾朝野三朝元老的老丞相给收拾了,顺带接收一大部分的文臣势力,高!真是高!”。
“过奖过奖”,皇甫明远一声冷笑,笑的李晔一阵哆嗦,“你你你别……你就…当初说好了是徐徐图之而不是一蹴而就,你这样把所有有功之人都迁出朝廷,青黄不接的,你就一个人守着这江山,你能坐得稳吗”。
“跛者不忘其行,盲者偏欲窥光,能够用香饵钓鳌鱼软索套猛虎,何乐而不为,早日荡清污秽也比那钝刀子割肉好几倍,否则这么一直拖着,朝堂依旧是往昔的朝堂,存有先皇时期的痕迹,根本不是属于我皇甫明远的天下”。
飞龙戏浪嫌海浅,大鹏展翅恨天低。
有朝一日权在手,杀尽天下负我人。
谁无虎落平阳日,待我风云再起时。
帝王光辉万古照,看朕独拥赢天下。
皇甫明远收敛起自身的恬淡优雅,狂傲霸气的气势立刻从体内溢出,向四周扩散,强势的气劲让林汐也有一点气虚甚至有些压抑不住体内翻涌的血气,强自运行压下血液内的躁动,另外伸出手搭在李晔的肩膀,分出一部分真力到李晔体内,及时帮他平复紊乱的真气。
莫羽因为离皇甫明远的距离最近,所以受其影响最深,又因为他现在是毫无抵抗力的婴儿,当皇甫明远有意释放出真气的时候,莫羽的身体早已承受不住,嘴里开始吐血直至一股死神降临般的窒息感笼罩全身,逼的他不得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林汐待李晔恢复血色,迎着扑面而来的真气艰难的走到皇甫明远的身前,以绵柔的内力克制皇甫的天罡正气费力将莫羽揽到自己怀里。
“皇甫,你够了!你要显示你的雄心大志也不必拿我们这些人开刀,何况你这个小子儿才出生一个周天,虎毒尚且不食子,下次你能看顾一下周围的人吗,尤其是跟你有血缘关系的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不是吗!!”。
“对对对,我徒儿说的很对,皇甫虽然你这个儿子生下来就是一颗棋子,但你也不能让这颗棋子太早夭折,那当初的盘算可就全打错了”。
林汐将手心抵在莫羽的后背,掌心凝聚真气顺着奇经八脉渗入到莫羽体内,行走一周天,紧锁的眉头随着莫羽的哭声停歇而渐渐舒缓展开,暗自长舒一口气,幸亏并没有什么大碍,否则……
“朕的儿子不劳你费心”,皇甫明远跨步走到林汐面前,神手将莫羽揽回到自己怀中,双手掐着莫羽的咯吱窝处,将莫羽举高过头顶,“就这么没出息啊,连这点程度的威胁都能吐血吓哭,你到底是我皇甫明远的种吗”。
李晔和林汐对看一眼,李晔猛然跳脚,高兴的准备扑向皇甫明远,“浠隽,他肯定不是你亲生的,你不如就送给我养好了,待你需要他的时候,我保证原物奉还”。
皇甫明远脚步一闪,轻松躲过李晔的猛扑,衣不带风的立在假山旁边,“忘了朕刚说过的话了,就算是朕不要的东西,抛弃在地上被蹂躏得支离破碎,在没有朕的允许之前,谁也别想染指”。
“你”。
“你和林汐尽早离宫,朕让影壹他们护送你们离开,希望明天别让朕在看见你们俩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