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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亲爱的渣 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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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这么做。”我回过身,坚决道,“松山道馆还没到要搬家的份上。”
“难道你还抱有希望?”方卿朗问道。
“是!”
方卿朗叹了口气,继续道:“那好吧,我给你时间考虑。联赛接近,你不要耽误太久。”
我背着他,点了点头,然后迅速迈出脚步:“谢谢卿朗前辈,我先回去。”
我慢慢跨出脚步,也许是自尊心作怪,也许是我知道爷爷根本不会接受这样的一份人情,所以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卿朗前辈。
那一刻有种未来未卜,可是还是要坚定的决心。
我一个人打的回到了道馆,已经是深夜,刚到了门口,就被沈彦白抓住手要往外走。
“喂,沈彦白!你拉着我去哪啊?”
“吃面啊,饿死了!”
“我不饿!”我用力甩开手,忿忿道。
“你不饿啊?”他坏笑看我,“那就陪我去啊!”
我瞥了沈彦白一眼,不知道他葫芦又卖着什么药,他弯着眉眼,又道:“顺便去看看我收的学生啊,小右啊!”
那个在仓库孜孜不倦地弹电子琴的小男生的确让人佩服,我转念一想,反正也好久没去吃那家牛肉面,有些馋了,就改变了主意,摆出一副勉强的模样说:“反正也闲了,好吧……”
小右在沈彦白的教导下,琴技明显飞速进步,已经可以连贯地弹奏一首难度较大的曲子,沈彦白得意洋洋地夸奖他的学生,不忘对着我大方道:“想吃什么就点什么,今天我请客。”
我冷瞥了他一眼:“怎么不见你请我吃米其林餐厅的时候说随便点啊?”
“这可是我第二次在这种店吃饭,难道你不觉得很荣幸吗?”沈彦白反问道。
“我为什么要觉得很荣幸啊?”我鄙夷道。
“因为这两次的机会,你都有我的陪伴啊。”沈彦白眼神一动,微微挑着右眉。
自大狂!
我嗤之以鼻,双手持着筷子互相摩擦了下,喊道:“老板,拿一箱啤酒!”
“你干嘛啊?”沈彦白紧张看我。
“废话,喝酒啊,你不是说你请客吗?难道想反悔了吗?”我悠悠地看他。
他忐忑看我,说:“那你自己喝。”
“你不是要告诉我,你不喝酒吧?”我鄙视道。
“谁说的!我喝啊!”
话落,他就持着启瓶器左右捣鼓了半天,也不见他打开一瓶,我嫌弃地夺过启瓶器,吐槽道:“大音乐家只会弹钢琴不会开啤酒。”
我一会儿就开了两瓶啤酒,递给他一瓶,他擦了擦啤酒瓶口,又细致地擦拭了下玻璃杯,正准备把啤酒倒满时,我又阻止了:“大音乐家,喝啤酒要这么喝!”
话落,我对着瓶口,咕噜咕噜地喝着沁凉又清爽的啤酒,眼睛闭着,耳朵放松,试着让全身去感觉这样的冰凉沁爽,好像所有的烦恼都能挥之散去。
饮尽啤酒,我朝着他挥了挥啤酒瓶,道:“这才叫喝啤酒!”
他瞪大眼惊讶地看着我,喉咙微动,半天没动静。
我又道:“你是不是不会喝酒啊?不会喝就别勉强了!”
说着,我兀自地又开启了瓶啤酒,准备继续畅快饮下,没想到就被沈彦白夺了下来,他握着啤酒,纠结了会儿道:“我陪你喝!”
“好!”
沈彦白皱着眉头,握着啤酒毫饮了几口就放了下来,大声咳咳了几声,看起来很痛苦。
“真不会喝啊?”我托腮准备看沈彦白的笑话。
他死撑着道:“胡说八道!”
话音刚落,他把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豪气十足。可落瓶的一瞬,他直接倒在了桌上,一动不动。
“喂,沈彦白!”
“沈彦白,你醒醒啊……”
“沈渣渣,有没有搞错啊,就这么醉了?”
我摇晃了沈彦白半天,竟然一丝反应都没有,干坐了半个小时,只好扶起沈彦白,驾着他吃力地走了几步,心里气得不行,早知道不让沈彦白喝酒了。现在好了还得负责他回家。
打不到的士,我气喘吁吁地扶着沈彦白在附近游乐园的阶梯上坐下,今天的游乐园似乎有嘉年华的活动,虽然已很晚,但是游乐园仍然灯火通明,游客不断,热闹万分。
吹着凉风,我看着远处发光的过山车飞快地穿过360度的圆弧轨道,惊呼声连连,旁人都觉得刺激万分。
肩膀突然一重,我侧头一看醉醺醺的沈彦白头一倒在了我的肩膀上。
一秒,两秒……
仍然没有反应。
我厌恶地推开了沈彦白的脑袋,才过了几秒,那个温热的身体又朝着我倒来,鲜活的香水味混合着酒味似乎有点奇怪,可却不让人厌恶。
我紧张地动了动喉咙,本能地向旁边坐去,这回沈彦白的脑袋落了空,他终于被惊醒,懵懵懂懂地望着四周,惊讶问道:“我怎么在这啊?”
“沈彦白,你不会喝酒喝什么酒啊?”
“不知道你真的很重吗?扶着你一路……”
我还没说完,沈彦白就慵懒地伸了伸懒腰,被广场的露天晚会所吸引,他兴冲冲地挤进了一个位置,然后兴奋地朝着我挥了挥手。
我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心中腹诽不停,到底有没有醉啊,这会儿又那么清醒,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是装的一样。
可我还是向他那个方向走了过去,晚会正好到了最后个互动环节,大家接过主办方的面具混迹在人群堆里,搭在了陌生人的肩膀上,除了引路的第一个人看的见方向外,其他人的面具都遮住了眼睛,全凭着自己的信任和感觉跟着前面的人跳跃着步伐。五个人一队,然后看哪一只队能最快地穿过障碍物,到达终点。
沈彦白似乎对着这个游戏很感兴趣,要来两个遮挡着眼睛的面具,其中一个图案是米奇,而另一个图案是兔斯基,不等我答应,就把兔斯基的面具戴在了我的头上。
我慌张地要摘下面具,他的手却已经扶着了我的手,下了命令:“搭在我的肩膀。”
沈彦白,你找死么?竟然不经我的同意给我戴上面具玩着这个不知所谓的游戏。
“沈彦白……”
不等我发作,他已经握住我的手架在了他厚实的肩膀上。
“相信我吗?”
我没有做声,他又道:“给我点信心嘛!”
“好吧。”
“好什么啊?”
“……”
“你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沈彦白!”我大声道。
这个时候,前面的男人才满意地笑了起来,笑声爽朗,动人心弦。音乐响起,我抓紧他的肩膀,越过一个个障碍物,他很聪明,肩膀突然紧起是告诉我脚下有障碍物要跨过去,右肩突然耸起是告诉我要向右走了。
这样一个全凭感觉和默契的比赛终于结束。
到达终点时,我揭开了面具,我们队获得胜利,和另外三个不知名的陌生人分享了胜利,沈彦白好像显得格外高兴。
连奖品是什么我都不知道,就被沈彦白拉走了。喝了酒的他显得很是兴奋,说他醉了好像也不是,而是觉得现在的他好像全身充满着跳跃的细胞,是一种不尽兴不归的状态。
他拉着我在游乐场内奔跑,像个孩子单纯,又像疯子一样失控,穿越过不同的娱乐设施,终于在旋转木马前停了下来。
音乐响起,璀璨的灯光下,五彩斑斓的旋转木马上下跳跃,伴随着小孩叮咛的笑声,梦幻地像是一出童话。
我驻足原地,以为沈彦白这个幼稚鬼想坐旋转木马。
结果根本不是这样……
在他又把那个兔斯基的面具戴在我的脸上时,我慌了神,沈彦白这个该死的东西到底又要搞什么名堂啊!
信不信我发飙啊!
我可是人见人怕的……三姐啊……
可是,我还是安静了下来,此时的视野一片漆黑,耳朵忽然变得异常敏感,我听到一个急促的呼吸声慢慢逼近。鼻子也变得越来越敏感,靠过来的味道是甜甜的酒味。
越来越近,越来越灼热,越来越浓烈。
就这样两瓣柔软的东西突然贴紧了我的唇,我仿佛失了神,忘了反抗。
身边似乎歌舞升平,灯光似乎依然璀璨,音乐依然欢快,而旋转木马应该还在运行,而处在黑暗的我脑袋一片空白,却似乎有了一种单独的宁静。
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这一刻的悸动根本是要不得啊,林佑三,你醒醒啊!
“我不能喝酒,因为我会失去控制。”面前的男人抽离开来,突然道来。
我怔了几秒,急速地旋过身,背过身的我才慌张地摘下面具,现场的人根本没有因为刚刚的突发事情停止快乐,可只有当事人的我像是做了贼一样,已慌了神。
我知道这次和上次我误吻了沈彦白并不一样。
现在的自己七上八下,简直丢了魂魄。
“只有喝了酒的我才会无法掩藏自己,完完全全地听着心走……”身后的男人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