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好的》黑*夭

23、第十二回 KENZO的味道

　　还记得那年，你身上的味道，淡淡的香，淡淡的愁，以为，回去了一切都可以回来。
　　我像蜗牛一样，其实早就忘记了外面的世界，天翻地覆，爬出来的时候，一切都是别的样子了。

　　1）宁妈妈的葬礼办的很大气，光是花圈就已经数不过来了，在肃穆的场合，只有江漓一身的白色，还有手上的绿戒，在祝小果的眼中心中更是耀眼，当然更刺的还有攸言。
　　没有人说话，只是听着牧师的祷告，洒花，因着宁母信了一辈子的基督教。
　　“楚生，你走先吧。”江漓在结束后低低的说着“下次来看她，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但是我想多陪她一回儿。”
　　另外一旁
　　站的远远的，有人扯着攸言，是祝小果，“大嫂，你怎么忍得下这样一口气啊？”
　　没有人回应。
　　“以前江漓就用怀孕这招不是把你们给拆了，别的我不敢说，就小叔看她那样，你也得提提心啊，你看我们家楚岸，要不是我看得紧，指不定也就。。。”
　　“够了，我知道了。”淡淡的回应着，却明显动了怒气。
　　身旁的人微笑着“喏，你看他们还在那纠缠着呢，大嫂，你。。。我先回去了。”拍了拍攸言，一场好戏在上演的表情。
　　高跟鞋踩的很响，那声音听得吴攸言心里发直的恨，世界只剩下了恨一样。
　　孩子，怀孕，这些分明就是自己的忌讳不是？？
　　痛痛痛，那边宁楚生很亲密的搂过江漓，即使在这样的场合，即使自己在场，连掩饰都没了必要吗？？？
　　恨恨恨，那对狗男女。吴攸言的心有说不出的感觉，外表素雅的她，从小到大都是乖孩子，从来都循规蹈矩，结婚后，直接辞职给宁楚生当全职太太，那么这么些年，自己除了当少奶奶外，好象什么都忘记了，可是现在就快要失去了这个男人，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忍了不住，朝那边奔了过去。
　　“漓，妈妈也希望你开心，现在你有了身孕，要保重。。。。。。。”是楚生温厚的关怀。
　　“宁楚生，那我是什么，我是什么？”吴攸言怒吼着，想要一个交待。
　　“妈妈需要安静，希望你小声点。”
　　不理会自己的妻子，就那样撑着伞，为了江漓，当着自己妻子的面，那样护着前妻，换谁，谁能够平静了下来？
　　江漓只是安静的听着这些争执，脸上没有一丝的颜色，黑白黑白似的交替。
　　她只是在想，那些话，宁妈妈走之前说的那些话，把一切都说明白了，可是，如果大家都知道了，那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怕怕怕，恐惧涌上了心头，其实，本来，那不就是他们宁家的事，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只是因了投缘吗？？？？？？
　　而，显然，她，攸言误会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这有该如何解释？
　　烦，烦，烦，烦，只是想要片刻的安宁。
　　2）病房内，纪汶面带笑容的削着苹果，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儿，那样的苍白，却很精致。当年，为什么自己不坚持留下来？如果当年坚持的话，这些现在，都像是天方夜谈不是？
　　只是，这世界变化太多了，多到谁都没了力气去改变。
　　想到这里，苹果的皮突然的断了，血涌了出来，忍住没叫出来，可是陆谚却醒了过来，眼前的一切是再熟悉不过的白，那年被宣布瘫痪了，也是这样的白，身边的女人也是她，也是这样低低的吸吮着手指，时间好象倒退了一样。
　　“怎么了，阿汶？”温暖亲切，这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这样的唤着。
　　“谚，你叫我阿。。。汶么？”很明显的高兴。
　　扑了上去，抱住陆谚，泪就那样滑的落了下。
　　——不，这不是熟悉的味道，这不是熟悉的味道，这不是自己很熟悉的味道。思维的清醒是瞬间的事情。
　　一把推开身边的人，“纪汶，别这样，我不太舒服，而且，不习惯。”
　　——为什么，这样的幸福只有一秒？纪汶只是呆呆的想着，如果，没有江漓，没有如果。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陆谚想缓解气氛，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记忆中，那黄色大大衣仍在眼前摇唤着。她那样急急的是要去哪？
　　“没，说你太疲劳了，需要休息，又摔了有点骨折。顺便帮你做了常规的检查。”
　　。。。。。。。。。。
　　接下了竟是长长的无语，病房内安静的都可以叫寂静了，可怕的让人有点压抑。
　　陆谚不理会这些，只是闭上了眼。
　　只是接下来的这句话，让陆谚的脑袋再度乱了起来。
　　“你和我结婚吧，这样才可以让你的小漓不受伤害。你考虑下，我先回去了。”
　　——结婚？结婚？结婚？小漓知道后，会怎样？会难过会伤心？会失望吗？可是如果不结婚，小漓面对的将是一辈子的遗憾吧？疼痛与矛盾，大概也是这样的存在着，心很疼，却要以另外的一种方式来让另外一个人和自己一样的疼，这是残忍的吗？
　　陆谚下意识的把手伸到了西装的口袋，是KENZO pour home。
　　是小漓送自己的香水，是那样淡淡的香味，只是，一切会不会都有可以重新开始的一面。
　　3）
　　出了病房的纪汶并没有直接回家，
　　而是打了个电话
　　“是我，我已经要求结婚了，我要的东西，你要给我，而我答应的一样会做到。”
　　“你放心吧。”
　　黑暗中，已经看不见了真正的世界了。
　　有些矛盾有些混乱，只记得那年KENZO的香还在飘，只是对的那个人，我是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