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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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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福晋只见他塔拉氏总是低头看手腕子上的玉镯,乍看下成色普通,宫中的赏赐之物不乏也都是些玉制银器铜壶,这样儿的还算不上好来,但瞧她却非常宝贝似的一直抚着,睿福晋就笑问道:“这玉镯子是贴身之物,福晋好像顶欢喜,可是大贝子送的?”他塔拉氏一听身子有些僵硬,把镶边裳子袖拉没遮住,抬眉瞥了眼睿福晋,终开了口:“也不是,带久了就脱不下来罢了,没什么欢喜不欢喜的。”太后一抓过她手看了两眼,笑得眉眼微皱道:“哦,这还是那时候老大第一次在我这宁寿宫里瞧见天恩,给送的见面礼儿,我还笑话他怎么就送这么个不上眼的东西,让人天恩小瞧了去,哈哈!”说笑着看向他塔拉氏问道:“当时你是咋说的,你还记得不?”他塔拉氏面上一窘,有丝埋怨:“都是过去的事儿,姨奶奶您就甭提了。”
太后也觉得此时再谈当年也着实不妥当,以免勾起她伤心事儿,赶忙往睿福晋处使眼色,福晋明白,岔了话题说:“听说皇上近儿个身上不爽,虽没上朝,可也没少操心吧。”太后点头叹道:“皇儿毕竟上了岁数,不比年轻那会儿了,瞅着也是时候让太子上上心。往后这大清还得交他手里,还有你家小三,里外多帮衬着点儿。”睿福晋应了,方又道:“宁王福晋辰月身子骨也不好,太医给瞧过开了药方子却不见起色,前一日赛戈雅还差人往我那儿送信,让我问问您,这宁王府若往后。。。谁能挑起这担子来。”
这话中有话的也就睿福晋敢说,虽然赛戈雅确实有信来,却只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事儿,加上抱怨几声冬果尔氏跋扈,说让谁做主也不能得意了她去。睿福晋稍做了文章,表面意思不变,也并没什么不妥的,但是心思如太后这样的过来人,怎也听得出那么点味儿,太后为人和蔼,却也不是个护短的人,一听这话,便皱了眉头,声音也大上几分:“这丫头,越发没个样儿了,这种话也是她能问得?好歹辰月现在人还好好的,她不存心咒她早死吗?”太后一指睿福晋,下了重话:“兰丫头,你告诉她,别尽想些歪骨脑子的事儿,要说往后,轮人还有大有二,还轮不上她!”看睿福晋面色为难,太后还补上一句:“你就说是我老婆子的意思,没规没矩的就得让她懂规矩!”话说着,睿福晋心里暗笑赛戈雅不知深浅。
回头见天恩也不答话,想着什么,睿福晋眼神盯着他塔拉氏,却对太后说道:“那个杨纤玉,依着太后看,该怎么办好呢?”他塔拉氏紧握拳头,抓皱了袍子还不自觉,睿福晋并未再往下说,此事若要深究还会牵扯了太子,不管怎样,太后也不会置之不理,睿福晋就等他塔拉氏一句话。
太后一摆手,显得有丝厌烦道:“提她闹心,一个不守妇道的卑贱奴才,该怎么办怎么办,别让我瞧见她。”福晋转眼去看他塔拉氏,她也正听着,一副紧张的模样儿,睿福晋笑道:“这倒是,不过她父亲和公公可都是朝廷命官,依我这短见看来,皇上要保太子又不忍失去左膀右臂,也不定会治她重罪,因为毕竟牵连甚广。”瞥一眼他塔拉氏,见她皱眉又同情地继续道:“就是可怜了福晋,往后要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过一辈子了。”他塔拉氏急瞅太后,终是按耐不住:“就这么算了?那允文若不是被她迷了心气儿,断不会抛下我们母子就这么去。”太后拍了拍她以表安慰道:“我知道你委屈,那依着你的意思呢?”睿福晋静静听着,他塔拉氏显得有些激动:“我不知道,但是也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那允文不是白死了吗?”
睿福晋心眼一亮,早就说大贝子死的蹊跷,听她这话,似乎真有内情,赶忙接着话尾子就问:“大贝子不是猝死么?福晋你这话,可把我们弄糊涂了。”太后也望着,眼里透着不解,他塔拉氏面儿上一紧,赶忙跪下,双手搅着袍子,支吾道:“是。。。是天恩说错了话,姨奶奶别怪罪。”睿福晋同太后对望一眼,想来这死因也看来不简单,但是即使知道又如何,睿福晋懂,即使真如她所想的,大贝子之死与他塔拉氏有关,这不过又添两条人命,这事儿不宜搞大了说,还就只能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