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又忘記了【0325修稿】 ...
-
“两位先生，午安。”略平板仍听起来悦耳的男声咬著英国腔，插入他们之间的对话说：“需要下午茶吗？”
他们果然有派人监视他们，不过刚才说话的人声音略古怪啊，可能是透过麦克风让声音有些变质了吧。超人想。
“好。”路易斯没想那么多，他真的有点饿了，就爽快地同意了。
本来紧锁著的高强化玻璃门朝两侧滑开——这门对超人来说基本等于没有，随随便便都可以闯出去，只凭他想不想而已——机器人推著餐车滑进门内。路易斯好奇地看著它，甚至伸手摸了摸，机器人的新鲜感，让他没那么在意食物，和饿扁扁的肚子。
餐车上的食物十分丰盛，还冒著热气，在询问之前已经把餐点准备齐全，也算非常用心。
“谢谢。”超人转身看向监视器镜头，像提供食物的人道谢。
“请不要客气，招待客人是我身为管家的职责。今天选用的是斯里兰卡的锡兰红茶。点心的部分，最底层是熏鸡起司、培根番茄两种口味的三明治，司康搭配卡士达酱和柠檬奶油，上层是草莓起司蛋糕和综合水果磅蛋糕，希望你们会喜欢。”
“跟阿尔弗雷德一样厉害。”超人赞叹道。
阿尔弗雷德是布鲁斯·韦恩的管家，超人偶尔会跟著蝙蝠侠回去蝙蝠洞，蹭一顿晚饭。也不晓得平行宇宙的布鲁斯·韦恩的管家是不是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比我专业的多，我只是史塔克主人制造出来的智能管家而已。有事请呼唤’贾维斯’，我二十四小时全天候在线上，随时能够为您提供协助。”贾维斯说。
“你说史塔克制造你？”路易斯将注意力转移回到贾维斯身上。
“史塔克主人说我只是个聪明到掉渣的系统(Just A Rather Very Intelligent System.)，这也是我名字的由来。”
“哈哈哈，史塔克先生真幽默。”路易斯大笑。
他终于理解为什么贾维斯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平板，作为一个人工智慧，有这么好听的声音已经很了不起了。
机器人放开餐车，趁路易斯不注意，快速地离开这里，颇有落荒而逃的味道。因为路易斯以旺盛的好奇心和灼热的眼神热情地注视著机器人，态度狂热地像要把它整个拆开研究，超级可怕。路易斯惋惜地看向逃走的机器人，思考要不要问贾维斯机器人忙不忙，不忙再让他摸一摸研究一下。
“快吃吧。”超人替他斟满红茶，红茶与点心的香气缭绕。
路易斯决定先填饱肚子，一边和超人继续说话。
“假使我真的是你去过的那一个平行宇宙的人，那我们怎么凑在一起，出现在这一个平行宇宙？”路易斯问。
罪恶联盟与正义联盟曾经相通过，超人觉得路易斯极有可能被他拖累。即使不是自己害路易斯离开他原来的平行宇宙，他也会护送他回家。
超人即使只是面对一只困在树上的猫咪，都会伸手救助了，更何况是一整个完成的人。
“我会送你回家，你别担心。”超人可靠地保证说。
路易斯在司康上抹酱，觉得红披风实在太滥好心了，肯定是个好人。
什么记忆都没有，现有的资讯对解决’我从哪里来’、‘我是谁’这一类问题也没什么帮助，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路易斯突然想到他还没问超人的名字：“我也跟他们一样叫你超人吗？”
超人没考虑太久，救决定告诉路易斯他的外星名字：“你可以叫我卡尔-艾尔。”
“嗯，我记住了，你叫卡尔。”
用完下午茶，路易斯呼唤贾维斯说：“贾维斯，这个世界上有任何失踪人口可能是我吗？”
他觉得不能排除掉他原属于这一个世界的可能。
“史塔克主人与神盾局已经确定两位不属于这一个世界。”贾维斯回答得很快。
“好吧，那我可以用电脑吗？”
他想上网搜搜看有没有什么能刺激他记忆的资讯。
“可以，但是只能浏览资讯不能发文，可以接受这个条件吗？”贾维斯说。
“可以。”
脑筋一转就晓得他们是想降低自己和超人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影响，这个要求不算刁难人。
机器人不一会儿，就送来两台笔记型电脑进来，很贴心地让超人和路易斯一人一台。
路易斯一下子就沉浸在互联网内，超人也连上网搜寻’布鲁斯·韦恩’，还有这儿的美国地图。
地图上的州、城市果然和他们世界的不大一样，原先大都会的位置在德拉瓦州，高谭位于纽泽西。
至于他养父母的家——这里也有堪萨斯州，他抑制住自己到堪萨斯去寻找是不是有和他家相同玉米田的冲动。才离开了原世界没多久，他就已经开始想家了。尤其是这里没有需要超人帮助的危急状况，他不需要对付任何侵略者，在这里毫无意义，不如快一点回到正义联盟去拯救自己的世界。
真想马上回家。
不过，自己仅仅莫名的出现在陌生的世界而已，就无法维持沉稳的心态，那么失去记忆的路易斯会有多慌张？他什么都忘了，肯定感觉更飘忽无助。
但他敲击键盘仍然显得很平静，他不骄不躁努力地在失去记忆的情况下，尽可能努力的让自己回复记忆。该说不愧是平行世界的露易丝·莱恩吗？露易丝·莱恩和他长得真像，但卡尔-艾尔也不是很确定自己猜测是正确的，即使他的直觉告诉他路易斯就是平行宇宙的露易丝·莱恩。
还是把这一个猜测放进心底，再观察看看好了。
＊
翌日。
卡尔-艾尔基本没什么睡，路易斯则是在半夜两三点的时候趴在桌上睡著了。超人先把他抱到床上去休息，一个人站在窗边等待天边的第一道曙光显现。
值得庆幸地是这里的阳光同样是黄太阳光，能落在黄太阳的世界里，至少让他能维持他的超能力。
又过了两个小时，太阳照亮了整个纽约，正打开笔记型电脑浏览新闻的卡尔-艾尔听见路易斯在床上翻滚好一会儿，慢慢地坐起来。
路易斯大概还没完全清醒，再过一下再让贾维斯送早餐过来好了。他这么盘算著。
过了五分钟，路易斯出声喊他说：“喂。”
“早安，怎么样，昨晚睡得好吗？”
“……你是谁？还有，我是谁？”路易斯清澈的绿眼睛装满疑问。
“不会吧。”
卡尔-艾尔傻眼了。
这是又忘记了？
“你不知道吗？你不知道的话就算了。”再度失去记忆的路易斯这回似乎对超人没抱太大希望，他默默地下床，找衣服换上，然后走到紧闭的门前推了推。
门推不开。
这是当然的，他们还处于被这里的复仇者联盟监管的状态，不可能让他们离开这里。
又推又拉，还意图往侧边开，不管怎么弄都打不开大门的路易斯放弃自己来的打算，回过头询问道：“我得走了，你知道要怎么开门吗？”
“我们不能离开这里。”卡尔-艾尔很头痛，不晓得该怎么解释他不能离开这里，昨天发生了什么事，要怎么说才会比较简洁有力呢。
昨天他们的遭遇很难用一两句话说清楚。
“为什么？”路易斯不高兴地问。
“因为这里不是我们的世界……所以……只能待在这里。”卡尔-艾尔费劲地重述了一遍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喔。”路易斯点点头，“那要怎么回去呢？”
“我正在想办法。”
“是吗？”路易斯一脸狐疑地看著他。
超人哭笑不得地想，他大概被怀疑是骗子了，该用什么方法来让他相信昨天确实发生了那么多事啊——
先吃早餐吧，他有一整天可以慢慢解释。
“贾维斯，麻烦你送早餐过来。”
“早安，两位先生，请稍候十分钟。”贾维斯马上回答说。
路易斯被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你是谁？”
“我是贾维斯。”贾维斯转而问卡尔-艾尔说：“路易斯先生又失去记忆了吗？”
“又失去记忆？”
“昨天你就已经是失去记忆的状态了，然后睡著醒来之后，昨天的记忆又忘了。”卡尔-艾尔回答道。
“嗯。”路易斯沉默，渐渐地换上戒备的表情看向超人。
这是把他当坏人了啊。
“我有昨天的录像，能证明超人的话。”贾维斯说。
这时候有录像简直帮了大忙，原本被录影被监视很烦，现在卡尔-艾尔却感激不已。
就在此时，托尼·史塔克的声音也在他们的房间里响起，他在办公室里直接打开麦克风，连通这里对他们问早，顺便问贾维斯说：“嘿，你们早啊，贾维斯，他们昨天在这里都过得好吧？”
“路易斯又失去记忆了。”卡尔-艾尔直接接入正题说。
“小美人又忘了？这很像是记忆区块受损——我想想，有了！神盾局那里有一些不错的医生，我让他们派人过来。”托尼·史塔克说，“另外，下午一点布鲁斯会过来，他想跟你聊聊，超人。”
托尼故意加重超人两字的发音，故意怪腔怪调地挤兑他。
不过卡尔一点也不介意他的态度，只感谢他的帮助，“我知道了，谢谢你，史塔克先生。”
路易斯在一旁听完他们的对话，思考了一会儿，对超人的戒备心降低许多，乖乖地在一旁看贾维斯给他录像。
卡尔-艾尔将路易斯的问题先搁在一旁，专心在脑海里整理他想要告诉布鲁斯的讯息，跟他想询问的问题。他了解自己的搭挡蝙蝠侠，而这一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和他应该不会相差太大，应当能够信任。
比起神盾局或者复仇者联盟，卡尔-艾尔比较期待布鲁斯·韦恩能向他们提供帮助。
花了半小时，才大致了解昨天他们相处情况录影的路易斯褪去戒备，蹭到超人身边说：“对不起，卡尔，我把你忘记了。”
卡尔一点也不介意路易斯之前的态度，失去记忆的人免不了会没有安全感。他只会觉得路易斯很辛苦。
依照两次路易斯睡著、醒来就忘记一切的表现，也许路易斯基本只会有一日的记忆，这比一般的失去记忆更加让人烦恼，这对让路易斯恢复记忆或好好生活，都会造成极大的妨碍。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又忘記了【0325修稿】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