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未歇》卿柯

4、我只能一个人地老天荒

　　1 我们的认识，兵荒马乱
　　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正在翻越学校的围墙，企图夜晚能离开这肃穆的学校喘一口气。可是那么不幸的我在以壁虎状攀在围墙上时被你摸到了我的玉足，如果不喊一声实在时对不起此刻我的心情，于是我异常豪爽的嚎了起来。
　　啊！！！鬼啊！！我很有自知之明，以我这样平庸的姿色遇见鬼的机率比遇见色狼的机率大。这一喊引来了一道亮光，随即是教导主任更为豪爽的声音：是谁？我想到一则著名的广告：是谁？偷了我的小小酥！
　　脚下的你很心急，迅速的爬上围墙然后果断的跳了下去。见我还在围墙上保持那姿势，还不忘提醒我，你傻啊！还不快跳！我在你喊完的0.1秒后跳了下去，期间还不忘一瞥你容貌，嗯，帅哥！于是我光荣的趴倒在你面前，同你大眼瞪小眼。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我，我从地上站起若无其事的离开，其实我的脸早就烫的可以煮鸡蛋。身后你笑得肆无忌惮，我恨不得冲你吼一句：闭嘴没人会当你是哑巴！
　　许安，我们就这样兵荒马乱的认识了，连次完整的对话都没有。

　　知道你的名字是在次日，我没有想到你竟然和我在同一想我是不会打听你的名字的。我生性冷淡，不爱与人交往，因为我知道自己终将会离开这些人。
　　许安，这么一个温文而雅的名字怎么就落在你这泼猴身上了呢！
　　你真糟蹋这名字.我后来这么损过你，你只是嘻嘻哈哈不予理睬。
　　我们在一个班级也有一年多了吧，平时听周围的女生整天念叨许安，我以为会是班里某个学习拔尖分子。可也只是以为，我不关心这些，所以我不去证实。

　　我夜晚仍然会偷溜出去上网，我觉得把那么多时间浪费在睡觉上是可耻的！我没想到你也会这么认为，这是第二次夜晚在网吧遇见时才知道的。你一直在我旁边的位置上说个不停，你这么挺自来熟和……无赖。旁边那人瞟你的眼睛都快瞥抽了，你还没有丝毫的觉悟。
　　无奈，我只能出声提醒你，再不认真看游戏你就玩完了。你才一惊，专心至致的扑在游戏上去。我抽空看了一眼你那鲜艳的桌面，是个挺血腥的游戏。
　　我问过你，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游戏？你抽着烟，自以为很酷的说，找个方式发泄情绪呗。我听到后表示理解，每个人发泄情绪的方式都不同。
　　就好像我，我喜欢半夜溜出学校找一个叫“野归”的人聊天，尽管他从来都不上线。所以谈不上聊天，只是我方面的无休止发话给他。我喜欢这样，因为没有人会打扰我的唠叨。如果不是因为你在课堂上睡觉被老师点名，我想我一辈子也不会知道你的名字，许安。

　　2 我觉得，你脑袋肯定被驴踢过。

　　我在这个学校是个怪异的存在。
　　在这个学校我很平凡，没几个人记得“林希惜”这个人长什么样。可在我每一次出现在学校老师们嘴里的时候又人人都知道我这么个人，此时我又成为了众所周知的人物。在这个学校唯一能验证有我这么一个人存在的就只有成绩了，我的成绩还是有那么多少值得我高兴的。每个人都知道“ 林希惜”是个好好学生，不会做坏事。
　　我不喜欢这样的存在，我喜欢要么万众瞩目，要么低到沉埃，我拥有很极端的性格。每天走在学校与很多人擦肩而过，总是会听到自己的名字，说我又得什么什么奖了。可当遇见我时又把我当空气，旁若无人的说这“ 林希惜”这个人的事。这样的感觉
　　太怪异了，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存在于自己前世的游魂。
　　再一次见你，我认为怎么会有人像你这样单纯？以为全世界的人都把你的话信若神明，有些话即使真的有证据也会变成捏造的谎言。
　　我在想你知道的我名字以后会不会每次听到，都会去抽说我名字的人两巴掌，再吼上一句，别被她表象给骗了！
　　在去教室的路上听到人在说什么打赌的事，我准备绕开那群人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冲我“喂”了一句。我停下脚步看着喊的人，原来是昨晚才遇到过的你。此刻你正得意洋洋的站在刚刚那群说打赌的人中间，看着我笑得特得瑟。说，“喂，我昨晚是不是出去上网了？”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得意的，所以我只是冷淡的“嗯”了一声便准备离开。
　　一个染着黄色刺猬头的人拦住我紧张的问，你怎么知道？我未开口你已经抢先一步答话，昨晚我们在同一间网吧。
　　那个刺猬头继续不屈不挠的问：是不是他强迫你这么说的？我摇摇头否认，看了下手表，这群人真烦。
　　你不敢当着他面说？好，你叫什么名，我私下去找你。刺猬头的意思我算是明白了，他就是希望我否认你出去上网的事实。故意想扭曲事实 ，我最嗤之以鼻的，所以我不耐烦的对他说，你们烦不烦啊！我叫林希惜，别挡我路！我推出他们潇洒的离开了，隐约听到你们仍在闹腾。
　　你一众哥们哈哈大笑，许安！你他丫的真傻，随便喊住谁不好，偏偏喊住林希惜 ！她要是会出去上网，我就你跟你姓！后面的已经停不清了，只是听到你气急败坏骂我的声音我竟然觉得开心。
　　许安，我觉得你脑袋肯定挨驴踢过，要不怎么后来还是跟你的兄弟一口咬定我去过呢？你怎么还不明白，有些东西根深蒂固存在于人们心中，而这些东西即使被某人发现暇疵也会被否认。如果明白这些，你是不是就不会被他们狠狠的敲一杆子了？
　　很久的以后我才知道那个赌是怎么回事。原来那天你们男生宿舍是被称为“像阎王”的向阳管的，而你们打赌谁敢在他管的时候偷溜出去全宿舍都合请那人一顿。而你被那一顿给吸引了，就明目张胆的偷溜出去了，所幸没被他抓个正着。你以为找我证明就可以去大吃一顿了，谁知没人信，自己反倒被敲了一大顿。
　　许安，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可能是你这辈子最大的败笔了吧？

　　3 原来我是个被虐狂，竟然喜欢被骂

　　我没想到你这么小心眼，竟然会在我翻墙出去的地方守着。
　　我从围墙上跳下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你那阴森森的目光，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是个被冤死的鬼站在那儿。可是我知道啊，所以我只是拍了拍翻墙时弄脏的手便淡定的飘然而过。
　　你追上前和我并排走，而且一直在说个不停。遇见你之前我从来不知道男生也可以如此鸡婆，我只能忍无可忍的停下脚步瞪着你。如果我没有眼花，那一瞬间你眼里闪过奸计得惩般的光芒。
　　你早有打算在那儿堵我，可我没想到仅是为了一顿饭。许安，你上辈子肯定是饿死的。
　　林希惜，如果不是因为你，他们就会请我吃一顿大餐了。你无懒的挡着我的去路说了这么一句话。我其实想告诉你，我没有想逃的念头。听到你说的话我突然很想笑，不为别的，只为你是第一个看着我如此干脆的喊出我名字的人。
　　你大概是被我笑得有点发慌了，要不然怎么会骂我。你说，林希惜，全世界都他妈的被你给骗了！你不就是学习成绩好而已！其实你压根不就是一好鸟！
　　我笑得更加肆意张狂，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我想大概自己有被虐的倾向吧，竟然被你骂得很开心。如此看来，你至少是观察过我的，才会发现被隐藏的那个真实的我。你就为了那顿饭？我眼带笑意问你，一脸的揶揄。
　　嗯。你看着我很坚定的点了点头。啧啧，这人真是一吃货。
　　那走吧。我推开呆滞的你往学校旁边的夜市走去，不久后身旁响起了脚步声。
　　晚风清凉，月色如水照在夜行的路人身上。不时有穿着清凉的女生从身边经过，你就朝她们吹并不响亮的口哨，结果自然是碰壁了。你也不以为然，许安，不得不说，你脸皮真厚。
　　大概每个学生时代的人都爱光顾这种简单的路边摊吧，搭一顶棚子，吊几只橘黄色的灯。偶尔有凉风吹过，吹散萦绕不去的热气。人声沸腾，说话都得用吼的。不奢华，可是很自在，在这里没人需要伪装自己。
　　刚坐下没多久便有老板过来招呼我们，你毫不犹豫的点了一大堆，完了还冲我特开心的咧嘴笑。许安，当时我有一特邪恶的念头，我不付钱，把你压这儿打工抵债。
　　我们要的东西还没有弄好，你又开始扯了起来。你跟我说你的游戏、你的朋友、你的生活，仿佛我是你早已熟识的朋友。其实我们也才见过三次而已吧。
　　你说你在游戏里多么所向无敌，叱姹风云。你沉迷于游戏，因为它可以给你现实生活中所得不到的一切。可我想，这终究不是现实，回到现实中你仍旧是处处不得志的学生。
　　人就是这样，喜欢骗自己。喜欢在虚幻中寻求满足，然后回到现实中继续躲避一切不如意。
　　夜色渐凉，我们点的东西慢慢上来。你不再说话，只是埋头苦吃，偶尔才有空闲看看我。
　　这次之后我们慢慢开始真正的熟悉起来，你说我是你第一个女性朋友，真正的朋友。

　　4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可是我就是臭鸡蛋
　　最近我在学校的名声似乎越来越大，总能停到有人在说我，还有……许安？
　　诶，你知道3班的林希惜吧？竟然和许安玩的不错诶！什么？不信？你没看见食堂里两人总是成双成对的。
　　远处有人的对话声溜进耳朵里，我皱眉，学校果然是八卦的最大产生地，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惹的人尽皆知。自那次我请你去吃过一顿夜宵后你便和我娴熟起来，有事没事就来找我……聊天。
　　至于所以人隐晦的语言下自然是我和他有奸情，可事实总是用来打击人的。就比如现在……
　　林希惜同学，你吃饭时能不能别这么严肃？你坐我对面不安分的动来动去，见我不理你还伸筷子来敲我的碗，诶诶！
　　我抬起眼帘看你，挑开你的筷子，食不言，寝不语。低头，继续消灭眼前的食物。对面的你仍然是不罢休，继续敲我的碗，诶，你别总扔辣椒出去啊！这里面有好多的维生素。
　　我夹起一块辣椒往嘴巴里扔去再狠狠的嚼了几口吞下去，你才满足的笑了笑然后才开始吃。我凶你，靠！辣死我了！
　　然后这一切落在旁人眼里竟然成了郎情妾意，丫的，真不知怎么看出来的！这群人的想像能力真强，能把白的给说黑了。
　　流言蜚语随着我们的日渐“亲近”庞大起来，并且有越滚越大的趋势。
　　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这些话自然也落入了班主任耳朵里。所幸我平时是个乖宝宝，班主任没有给我增加大麻烦。无非是劝我要好好学
　　习，不要耽误了前程。我也表现出一副乖宝宝的模样，她自然是非常满意的放我离开。
　　而身为诽闻事件的男主角的你自然也没逃过进办公室的命运，据说你被狠狠的训了一顿，这是你事后告诉我的。老师让你离我远点，不过我看这可能不大。因为你还是有事没事都来找我，没多大的改变。
　　老师告诉我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可我本就是臭鸡蛋，只不过隐藏的更好罢了。

　　5 我这么一个女金刚竟然被你说的哭得像奔丧，你多牛逼啊。
　　周末学校放假，无所事事的往宿舍楼下晃悠。下一秒就看见了你，你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我问你，不和你兄弟出去玩？你耸了耸肩，他们都陪自己的小女朋友去了。所以你的言下之意是只能来找我，想到这我有些不乐意，撇开你往学校外面走去。
　　你是太迟钝了，没看出我的不高兴吗？还一个劲的在我旁边嘀咕，最后把我带到了一个名为“留下来”的甜品店。
　　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你跟这里身着女仆装的服务生聊天，似乎你跟她们很熟。不过你跟女生都挺熟的，哪一次你不是惹得她们巧笑倩兮。
　　不过我一直都挺疑惑的，你的那些哥们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勤快，你怎么就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呢？你的追求者挺多的啊。许安，我看不懂你。
　　喂，想什么呢。你出声打断我的沉思，将一小碟蛋糕放在我面前。看起来很可口的样子，你递把勺子给我，让我尝尝。
　　弄了一小块到嘴里，细软、香甜，很好吃。谢谢二字堵在喉间，因为我抬头就对上了你痴愣的表情，我不明所以。你应该多笑笑，笑起来很好看。你如是对我说。
　　我听了你的话抬手摸摸自己的嘴角，上扬着，果然是在笑啊。我有多久没有笑过了？这个时间太长，我已经记不得了。嘴角僵硬的弯着最后又朝下，默默的吃着蛋糕，听着你在对面说。
　　原来你吃到好吃的就会笑，那我每天都来买提拉米酥给你吃好了。
　　听到这句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你被吓到了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手忙脚乱的扯纸替我擦泛滥成灾的泪水。
　　许安，我这么一个女金刚竟然被你说的哭得像奔丧，你多牛逼啊。
　　我看见你紧张的模样心中一暖，敛去哭意不理会你走出“留下来”。我不曾回头，所以我看不见你哀戚的表情。
　　从时太阳在头顶耀武扬威，眼泪也很快被蒸发掉。站在街头看见神色仓促的路上，他们一个与我擦肩而过，我没由来的感到一阵无力的悲伤。
　　许安，在茫茫人海中能够与你相识我是何其幸运。可我不知道要如何留住你，就好比这擦肩而过的路人。

　　6 我没有告诉你，我是个不被允许拥有笑容的人。
　　你没有再带我去过“留下来”，而我也再也尝过提拉米酥的味道。我是个偏执的人，我认为味道会因人而异的，所以我不想一个人去吃。
　　许安，从那以后你都不敢轻易来逗我笑，你怕我会突然哭泣。你变的那么安静，反而让我不适应。你说，林希惜，你不愿意笑，也别哭啊。
　　许安，我没有告诉你，我是个不被允许拥有笑容的人。我也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家庭吧。
　　我的妈妈没有和蔼可亲的笑容，没有温声细语的关怀。她讨厌我，甚至恨我。她在我十岁生日那天爆发了所以的怨恨，她对我吼，我不要你这个女儿！我讨厌你的笑脸！你爸那混蛋就是用这种笑来骗我的！她狠狠的甩了我一把掌，力气大的让小小的我跌倒在地。然后那个在我生命中称之为母亲的女人离开了这个家，再也没有出现过。
　　父亲，多么神圣的一个字眼，可我对它很陌生。他对于母亲的离开没有感到丝毫的愧疚，他只是冷冷的看着我，那眼神里都是厌恶。我的相貌酷似我的母亲，这是一个在我父亲身边停留过的女人告诉我的。
　　两人迅速的办理了离婚，很顺利，我被判给了爸爸。我的家像冰冷的监狱，囚禁着每个人的欲望。
　　我申请住校，一个在陌生的学校寻求几不可闻的安全感，在感情的间隙中寻求存活。
　　夜晚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全是父亲和母亲的恨。我被吓醒瞪着大大的眼睛，惨淡的月光照在脸上，留下悲伤的痕迹。午夜的宿舍很安静，细细浅浅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我放肆自己留下凉凉的泪水，试图笑过，可是脑袋中闪现的是父母冰冷的眼神。我发出困兽般的低吟，我明白了，没有人希望看到我的笑容。
　　那一晚我以一种奇异的姿态长大，在成长的黑暗面匍匐前行。
　　我不愿和每个人亲近，我怕再一次尝到失去的彻骨的疼痛。许安，你是个例外，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7 我不是故意要让你丢脸，我只是害怕失去
　　放学的时候下了很大的雨，水雾使前面看起来朦胧不清，同学们都挤在走廊里怨声载道。带了伞的同学自是欢喜异常，没带伞的挤挤也差不多都离开了。
　　我本来想雨势小点再离开的，可现在看来似乎是越来越大了。默默的叹了口气准备离开，一只脚还未踏出去已经有一把伞出现在头顶。
　　我意料中你的笑脸也随之出现，你说，我有伞，我们一起走。我低眉顺眼就在你以为我答应了的时候，我落地有声的话却如闷雷般炸响在空旷的走廊，不用。我假装没有看到你瞬间苍白的脸，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雨幕中。我不敢回头，怕看见你的眼神。你那么高傲的一个人主动示好被人拒绝一定很丢脸吧？
　　我不是故意要让你丢脸的，我只是害怕失去。习惯了你对我的好，会让我惶恐不安，我不想尝试那滋味。
　　后来我们就像是两条相互交叉的直线，相遇过一次后就渐行渐远，终其一生都不能再相见。
　　听你朋友说你开始疯狂的找女朋友，她们都有明媚的笑脸和温顺的性格。你也不再半夜溜出去上网，这些都是从你朋友那得知的。
　　那次后的不久我就转学了，开始漫长的寂寥，没有人可以陪我行走在黑夜。

　　8 没有了你，我只能一个人地老天荒。
　　你的故乡在杭州，许仙和白素贞相爱的地方。我一个人去过一次，我想看一下是怎样的城市才养出你这样一个不羁的人。
　　到杭州的那刻我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第一次感觉我离你这样的近。火车站人头攒动，天气热的能把人烤焦。好不容易找了个地方落脚，我已经累的快要死去，倒在床上那一刻我睡死过去。
　　旅馆的老板娘对人很亲切，她很仔细的告诉了我去西湖的地方。可最后我还是转了三次车才到达那个传闻中的瘦西湖，看着那么多的游客我有种想死的冲动。
　　不断有人来找我参加旅游团，可是我只想一个人静静的感受你的曾经。西湖的水是种浑浊的绿，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见它清澈的样子。
　　我来的季节正好，有幸看见西湖里摇曳着的婀娜的荷花。有游客在旁边合影，本该是不染纤尘的花此刻竟如此喧嚣。我索然无味的离开，往西湖旁的一家餐厅走去。
　　许安，早听你说杭州的东西怎样的好吃，今天终于可以亲口品尝了。我点了一些出名的细细品尝起来，这些菜都很清淡，还带着隐隐的甜味。脑海里突然浮现你吃着这些时温暖的笑脸，鼻子有些犯酸。餐厅里不知什么时候放起了刘若英的《后来》：
　　后来，我终于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去消失在人海。
　　后来，我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但错过就不再。
　　听到最后一句我无可抑制的哭了起来，惹得就餐的人纷纷注目。我管不了这么多，这些悲伤已经将我压的喘不过去。
　　没有人懂得我为何悲伤，就像没有人知道你给我一世的温暖，可如今我已经将这份温暖弄丢。许安，没有了你，在这薄凉世上，我只能一个人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