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进修记》凫遥

3、山神打工

　　山神进修记3
　　山神打工
　　王耀祖带着王光宗到宿舍楼的“300宿舍”放下行礼后，便开始领他四处

　　遛达，了解校园环境。
　　王光宗边走边左顾右盼得看来往的女大学生。很多女学生看他死盯着自己

　　，表情又冷冰冰的，都以为遇到了变态，有多远躲多远。
　　王光宗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为什么女生比男生少？”
　　王耀祖说：“我还以为你只看女生呢！我们这里是计划生育系，女生当然

　　比男生少了。”
　　“计划生育系？有这个系么？”王光宗问：“你不是计算机系么？”
　　王耀祖所在的校园是XX大学的一个分校区，跟很多大学一样，校区里只有

　　部分系。而在这个校区里驻扎的是计算机系、化学系、生物科学系和体育系，

　　合称“计划生育系”，加上这几个学科本来就都是男生多女生少，就更加“计

　　划生育”了。
　　王耀祖叨叨得解释完，回头再看，哪里还有王光宗的影子。王耀祖急得四

　　处转也没找到，转念一想，这家伙搞不好跑到女生多的地方去了。
　　离学校不远就有一处护校，那里进进出出的都是白衣天使的预备役。
　　王耀祖来到护校门口一看，王光宗果然站在那里。
　　“不要突然失踪好不好？吓死我了！”
　　王光宗不吭声，继续冲着人家的校门发呆。
　　王耀祖捅捅他：“想什么呢？那么投入。”
　　王光宗说：“我在想为什么你上的不是这所学校，十个里有七、八个是女

　　生。”
　　“你！……老不正经！”王耀祖气结，想这个还能想到发呆？
　　“不不，”王光宗摇头：“我还是年方328的年轻才俊呢！”
　　王耀祖拉着他往回走，说：“你还有时间想这些，不如赶快想想去哪里打

　　工赚钱吃饭。我可不养活你。”
　　王光宗指着路边的一个书报亭说：“我这样卖书行不行？”
　　王耀祖问王光宗为什么，王光宗回答：“十本里有九个封面是美女，而且

　　穿得又好又美。”
　　王耀祖说：“是少到快没吧！算了，先去吃晚饭。”
　　王耀祖又带着王光宗来到一个小市场，里面不但有很多卖杂货的，也有很

　　多路边摊。王耀祖几乎不去食堂吃饭。要是说大学校园是个小社会，那大学食

　　堂就是垄断行业的龙头产业，价格贵不说，好不容易吃到点肉也要看清楚是不

　　是苍蝇蚯蚓菜青虫。
　　王光宗虽然没吭声，王耀祖看着他那垂涎欲滴的模样也知道他是馋了。
　　“想吃哪个？”王耀祖问。
　　“都想。”
　　“只能选一个！”
　　“那就那个吧！”王耀祖指了指旁边的油锅，锅里油条炸的金黄，还不时

　　飘来阵阵热气腾腾的香味。
　　王耀祖说好，然后买了五毛钱咸菜，就拉着王光宗往回走。
　　王光宗问不买了？王耀祖说明天吃，今天没必要。
　　王光宗不吱声，王耀祖看了他一眼，掏出五毛钱给他，让他去买一根。

　　王光宗买了一根油条，跟着王耀祖回道宿舍。
　　“300宿舍”里只有张破桌子和几个凳子，没有床，睡觉的时候用凳子架

　　起一张床板就算是床了。也没有橱子，不过王耀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东西好偷

　　的。
　　王耀祖打来开水，又翻出从家里带来的煎饼，喝着开水煎饼就咸菜。
　　王光宗“呼呼”了两声，王耀祖问他怎么了，王光宗说我高兴。
　　王耀祖盯着他的脸看了一番说：“高兴？还真没看出来。就买一根油条，

　　至于高兴么？”
　　王光宗把油条从塑料袋里拿出来在王耀祖面前展示，说：“我买了一根，

　　结果又沾回来一根。”
　　王耀祖嘴里的水查点从鼻孔喷出来，呛得他直咳嗽。
　　王耀祖告诉王光宗：“这个叫油条，也叫油炸鬼，本来就是两条黏在一起

　　的。”
　　王光宗说：“我听说地狱里炸鬼的时候，经常有两个鬼抱一块炸的，原来

　　是跟炸油条学的。那剁碎了炸的是不是就是刚才见到的炸馓子？”王光宗边说

　　边把油条分开，分王耀祖一半。
　　王耀祖说着“吃饭的时候别说那么恶心的话好不好？让人怎么吃饭呀？”

　　边接过油条两三下吃光。
　　晚饭后，王耀祖开始架床。他让王光宗再变出一床被褥出来。
　　王光宗说：“这个我没办法，我们小神只能变出方便我们接近了解人类的

　　没多大价值的小物件，如果能变这些大东西，我就不用每天在山神庙里吃供品

　　了。”
　　王耀祖铺好被褥，王光宗毫不客气得脱了衣服钻进去，又喊王耀祖：“你

　　怎么了？快进来呀！这么冷的天，两个人挤一个被窝，暖和。”
　　王耀祖“哼”了一声，坐在床沿看起书来。
　　王光宗看他面红耳赤的，问：“你脸都红了，不会是害羞吧！”
　　“谁害羞了！”王耀祖弹起来，草草脱掉衣服，钻进被窝。确实比他自己

　　一个人睡的时候暖和多了。
　　王耀祖回想这一天里发生的事情，总觉得这个家伙怎么看都像是个普通人

　　，忍不住问王光宗：“你真的是神？怎么越看越不像呀？”
　　王光宗回答：“不要怀疑我神的尊严。”
　　王耀祖说：“那你实现我个愿望试试？”
　　王光宗说：“可以，不过不能太难，离山远了，我的法力也减弱了。”
　　王耀祖问：“那让我做美梦总行吧？”
　　王光宗说那简单。
　　王耀祖又问：“那捡钱包呢？”
　　王光宗说可以呀。
　　王耀祖说：“那就这么说定了！”心里却想我就不信你变不出来钱却能让

　　我捡钱包，要是不能实现看我怎么削你。

　　于是那天晚上，王耀祖做梦梦到自己捡到了一个大钱包。

　　第二天清早王耀祖发现自己被耍了，没好气地五点就把王光宗从被窝里拖

　　出来，到卖油条的摊点上打工。
　　在学校附近的摊点打工，工钱虽然不高，但包每日三餐，吃的当然都是摊

　　点卖的东西。
　　王光宗第一次见到豆腐脑，美滋滋得吃了一顿油条豆腐脑。
　　可是这豆腐脑和油条一吃就是一个月，一个月30天每天三顿，吃得王光宗

　　觉得自己都快变油炸鬼了。看到王耀祖能够若无其事得吃着他看着都反胃的东

　　西，王光宗觉得王耀祖真神。每当王光宗叫苦连天的时候，王耀祖就拍着他的

　　头安慰说：“乖，没几天了，咱们下个月换吃别的。”使得王光宗更加欲哭无

　　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