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同病相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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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狮郎有朋友是一件好事，但好景不长，冬狮郎和他的这位朋友遇上了一次致命的意外，而意外的结果就是——草冠宗次郎被抹杀。
草冠其实也是个有天赋的孩子，能在一年级就招出斩魄刀的人其实并不多。
也许是天妒英才吧，草冠的斩魄刀居然也是冰轮丸！
同样的斩魄刀，不允许两个人同时拥有，这是铁律，任何人都不得违反，而拥有相同斩魄刀的人之间，也必有一战。
那天，日番谷寒正趁着课间考验冬狮郎鬼道吟唱语背的怎么样，却忽然过来一个大众脸的老师表示年级主任叫冬狮郎过去讨论下教材问题。
冬狮郎不疑有他，跟着就走了。但小姑娘却看出那老师的神色有异，恐怕叫冬狮郎过去并不是为了教材，而是出了其他事，当即也跟了过去。
果然，大众脸并没有带冬狮郎去办公室，而是去了中央四十六室。
日番谷寒看着那幢处处透出威严的建筑，只觉身周环绕着一道散不去的寒风，寒意透骨。
小姑娘突然握住冬狮郎的手。
少年的手很凉，比冰轮丸带来的偏低体温还要凉。
果然少年也是紧张的。
冬狮郎对日番谷寒的举动很不解，但也不排斥，此刻的他确实需要一点温暖好让自己镇静下来。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这温暖能一直在。
“日番谷冬狮郎，你进去吧，至于这位大人……”大众脸看着日番谷寒有些犹豫，他们早就接到过命令表示这个红发的小姑娘做的事只要不危害瀞灵庭的安危便不需要管，但此次关系到了一些秘辛，到底能不能让她看，还是个疑问。
就在大众脸犹豫时，大门里走出一个穿着白色羽织的高大男人，“寒大人也进来吧，此处没有外人。”
男人说完看了小姑娘一眼，有些轻蔑，有些同情。
日番谷寒忽然感到胃部一阵抽搐，险些干呕出来。曾经一些不好的记忆忽然间翻涌而出，直截了当的勾起埋藏在小姑娘内心深处的恐惧。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那是一件她也曾经历过的事情，虽然地方不一样，但至今记忆犹新。
———————————我是因为是回忆所以用本名的分界线———————————
在夜羽寒还小的时候，作为父亲的夜羽承山就发现自家女儿和宗家的大小姐长相分外相似，便起了送女儿过去以讨好家主的想法。
没用的人在宗家不会有位置，这一规则在夜羽家人尽皆知。
为了把这个还不满五十岁的小丫头尽快扔去宗家，夜羽承山请了一个宗家的护卫过来给小姑娘当老师。
平岛绘，是一个温柔可亲的大姐姐般的存在。
从小就不被父母重视的夜羽寒从平岛绘这里得到了可求已久的关爱，并且因为平岛那出色的战斗力而将对方当做偶像一样崇拜。
在跟着平岛学习的那段时间，小姑娘一直有一个美好的理想，但直到她实现了之后才明白自己的理想到底有多么残忍。
夜羽寒想拥有和平岛绘一样的斩魄刀——可以控制重力的刀，坠渊。
因为双生斩魄刀从古至今出现的次数屈指可数，哪怕小姑娘天天把这个理想挂在嘴上平岛也没当回事，毕竟这只是个理想。
直到有一天，她正在和夜羽承山汇报夜羽寒的学习情况时，小姑娘突然拿着一把刀跑了进来，那兴高采烈的样子让她感到整个世界都是暖的。
但是，小姑娘说出口的话却让她顿觉生不如死。
“绘姐姐，我找到我的斩魄刀啦，我真的把坠渊召唤出来了！”
夜羽承山和平岛同时将目光集中在了小姑娘手里的刀上。
同样的长度，同样的纹路，同样的颜色，唯一不同的只是握刀之人。
夜羽寒还不知道召出同一把斩魄刀意味着什么，只能看着父亲和绘姐姐震惊的表情收敛起自己的兴奋，“父亲大人，绘姐姐，有什么问题吗？”
“寒，召出斩魄刀的事，还有谁知道？”
“没有了，我是在演武场练习的时候听到了坠渊的呼唤。”
夜羽承山微微眯眼，“回屋里去，不要把你召出斩魄刀的事告诉任何人。”
“母亲大人也不行吗？为什么？”
“不行！不要那么多问题，快回屋里去！在我同意之前不许出来！”
“是……”小姑娘委屈的攥紧手中才得到的斩魄刀，怯生生的看了看未曾一言的平岛，终究还是乖乖回了自己的房间。
平时自己犯了错绘姐姐明明都会给自己说几句好话，但今天父亲大人这么凶绘姐姐却一句话都不说，小姑娘觉得自己大概是被绘姐姐讨厌了。
自那之后，夜羽寒三天没能出去房门，再见光明时却是为了一场决斗。
“带上斩魄刀，跟我出来。”
夜羽寒抱着坠渊，小心翼翼的跟在夜羽承山身后，不断根据周围的环境猜测着可能要去的地方。
十一号演武场吧，大概……
小姑娘看着越来越熟悉的场景，心底越发不安。
演武场里已有两人在等候，一是平岛绘，另一个，则是夜羽家第三十七任家主，夜羽乱。
“见过乱大人。”夜羽承山向夜羽乱点头权当行礼，若在平时必然遭受责罚，但今日，夜羽乱却是只字未言。
“既然人来了，就开始吧。”夜羽乱微抬下巴，对着夜羽承山说到。
“是。”夜羽承山转向夜羽寒，“寒，去和平岛战斗。”
“和绘姐姐……战斗？”小姑娘看向已经摆好架势的平岛，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没错，你们两个只能活一个。”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战斗呢？如果是因为斩魄刀的话，我可以放弃坠渊的！”
“这是命令，如果你放弃战斗的话，我会亲手斩杀你。”
夜羽承山的表情很严肃，容不得小姑娘不信。
不过她也来不及做更多的思考了，因为平岛已经毫不犹豫的出了手。
夜羽寒只能被动的不断格挡着来自平岛的攻击，毫无还手之力。
毕竟她只是个才将斩魄刀召唤出来的小屁孩罢了，和已经身经百战的平岛比起来，能凭借格挡坚持这么久其实已经算是不容易了。
不得不战斗，不得不反击，哪怕对方是敬爱已久的绘姐姐，哪怕根本寻不到反击的机会，也不可以放弃。
渐渐被平岛的攻击刺激出了斗志，小姑娘开始寻思着反击，就算最后会死在绘姐姐的刀下，也要将自己的所学展示出来，才不算丢人。
夜羽寒本来是这样想的。
等她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酝酿出自己的最强一击，已经做好格挡准备的平岛却忽然放弃了抵抗，任由锋利的刀刃刺入自己的身体。
“夜羽寒，妾身恨你。”
留下这样一句话，平岛安静的走了，却在小姑娘心里留下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痕。
这之后夜羽寒继承了平岛自称“妾身”的习惯，也成功入住夜羽宗家成为夜羽乱的跟屁虫，但却永远无法弥补她对平岛的愧疚。
——————————————我是少年需要安慰的分界线—————————————
如今，看着天才的少年面对和自己同样的情况说出同样的话，日番谷寒无声的笑了，笑着笑着，眼前就模糊了。
决斗毫无悬念的被执行了，就算冬狮郎再不愿意，但草冠是不会放弃冰轮丸的——哪怕是和自己的挚友决斗，那个立志效忠尸魂界的男人也不会就此罢休。
但在这个古老而迂腐的地方，决定其实并不需要等到结果出来。
“冰轮丸的主人已经确定为日番谷冬狮郎。”隐秘机动无情的宣布了中央四十六室的决定，然后斩杀了草冠。
自始至终，日番谷寒只是在一边看着，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草冠的死在冬狮郎心里毫无疑问也留下了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痕，少年一度厌恶起冰轮丸来，然后固执的将草冠的死归咎为自己的错。
实际上这又关冰轮丸什么事呢？斩魄刀只是随本能选择能让自己服从的主人，而草冠的灵魂恰好和冰轮丸也很合拍罢了。
夜色中，月光下，少年的背影显得那么孤独与寂寥。
“冬狮郎酱。”
“我没事，只是觉得屋里太闷所以出来走走。”
“那就过来和妾身坐一会吧。”
少年依言走了过来，在日番谷寒边上坐了下来。
两人就这样安静的坐着，看月亮慢慢的爬上夜空当中，洒下最明亮的光芒，掩蔽群星。
“冬狮郎酱，不要去怪中央四十六室和杀死草冠君的隐秘机动，前者不过是依规定行事，而后者不过是依命令行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
“……我知道。”
“也不要讨厌冰轮丸，他没有错，他只是回应了草冠君的呼唤而已，斩魄刀，其实没有多少选择权的。”
“……我知道。”
“冬狮郎酱，不要因为这件事止步不前，你应该背负起草冠君的理想坚定的前进。”
“……嗯。”
“最重要的是，冬狮郎酱……”日番谷寒低头靠在冬狮郎肩上，伸手抱住了这个瘦瘦小小的少年。
冬狮郎想挣扎，却听到一阵轻轻的抽泣声，正抱着自己的人儿在轻轻颤抖着。
“最重要的是，冬狮郎酱，不要怨恨你自己，这不是你的错，也不要总是把压力放在自己一个人身上，你还有妾身，我们是家人，不是吗？”
日番谷寒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眼角的泪珠也证明她确实不是装的。
但是她的嘴角是弯起的，一个难看的笑容。
冬狮郎吸吸鼻子，伸手擦去小姑娘脸上的泪痕，“笨蛋，哪有你这样安慰人的，自己到先哭了起来。”
“只不过是想起来一些事情罢了，冬狮郎酱不许笑话妾身。”
“难得的机会，怎么可能不笑话你啊……”
话虽这么说，但冬狮郎却被这糟心的小姑娘勾起了心里的悲伤，竟忍不住落了泪。
两个人在月光下哭成一团，好不伤心。
可是……后来这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有扰民的嫌疑，越来越接近干嚎……
“我们在干什么？”少年突然停了下来。
“妾身在跟着你一起嚎。”少女如实回答到。
“……巡逻的老师好像快过来了。”
“那就走吧，不然会被骂的。”
“嗯。”
“话说回来我们刚才到底在干什么？”
“大概……是在哭吧……”
沉默许久，少年突然吼了起来，“笨蛋红毛忘掉那一幕！绝对要忘掉！”
“妾身拒绝。”
“喂！”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9.同病相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