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2.鞭责五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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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这么说……
但等到真的回了王庭，夜羽寒便又怂了下来。
虽说早晚都得去面对灵王的震怒，但真到这种时候果然还是能拖一天算一天。
于是小姑娘就这样愣是拖到了第二天才把自己收拾妥当去觐见灵王。
“夜羽寒求见。”
厚重的殿门自己打开来，小姑娘深呼吸一下定定神，而后轻之又轻的进了灵王殿。
殿内常年不散的寒气让小姑娘的精神为之一振，却也勾起了小姑娘心底的寒意。
果然，不管再怎么做好准备，面对这种说不定下一刻就会被灵王直接一巴掌拍死的情况，她还是怵。
灵王站在高台之上，背对着大门的方向。
“参见灵王殿下。”
“瀞灵庭，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
“是……”小姑娘深吸一口气，“护庭十三队，三番队队长市丸银，九番队队长东线要，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还有……五番队无席位队员夜羽乱，四人叛变。”
灵王猛然转过身来，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方才他好像听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的名字，“再说一遍。”
“是，护庭十三队，三番队队长市丸银，九番队队长东线要，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还有五番队无席位队员夜羽乱，四人叛变。”
“夜羽乱？”
“灵王殿下，妾身已确认，那人确实是夜羽家第三十七任家主，夜羽乱。”
灵王愣在那里，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跪倒在地的夜羽寒。
夜羽乱，还活着，他的小乱，还活着……
“小乱在哪里？”
“乱大人和蓝染一同叛变，现在在虚圈的虚夜宫。”
灵王眯起狭长的眸子，“你说什么！”
夜羽寒咬紧下唇，没敢再说话。
灵王的手紧握成拳，松开，复又握紧，“夜羽落呢？”
“落大人已经取回神切，在瀞灵庭内的伪装身份也已暴露，但是，落大人说他不想回来，他要抓到乱大人才回来。”
“出去！”
夜羽寒抬头看了一眼御座之上正陷于痛苦之中的男人，想说些什么，终究没有开口，只是躬身退了出去。
灵王的心思她多少是明白的。
曾经，还是夜羽宗家家主，身为灵王第一护卫的夜羽乱是怎样的恋慕着灵王，她比谁都看得明白，但灵王的无情她也因此看的更清。
他怨夜羽乱瞒下夜羽落的逆行灵脉，随口编了一个贪慕权势的谎言便骗的无知的夜羽落亲手弑姐，丝毫不顾及那些年夜羽乱在他身侧到底付出了多少。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是灵王，她是护卫，她理当如此。
他原以为他的小乱现在不过枯骨一具，埋在土里寂寞的等着他的缅怀，却不曾想到她到了流魂街，入了瀞灵庭，如今竟牵着其他男人的手说要取他而代之。
灵王是一个骄傲的人，也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他怎么能忍受原本属于他的东西落到其他人手里。
小姑娘知道灵王不过一时气急，用不了多久就要再叫她过去，所以根本没走多远，如此便听到了灵王气急败坏的声音。
——“把零番队都叫过来，杀上虚夜宫！”
——“传令尸魂界，把那个男人杀了！把那个女人捉回来，你看孤怎么处置收拾她！”
——“夜羽乱死了可以，活着不行！这世上除了孤，谁都不准沾惹她！还不去，让尸魂界那边速战速决，把蓝染碎尸万段。”
夜羽寒忽然就笑了起来，她笑灵王终于尝到了失去的滋味。
她是怨恨灵王的。
当初她在夜羽宗家，实力低微，无依无靠，全仗夜羽乱庇护才得以生存，但是那个自以为是的男人为了一时怨念，便让无能的夜羽落弑姐上位，把整个夜羽家搞得一团糟。
而失去保护伞之后，小姑娘曾度过了一段时间相当长的黑暗时期。
如今夜羽落不听话的逗留瀞灵庭，夜羽乱跟了别的男人。
灵王不过自食其果而已。
“寒大人，陛下叫您。”
再次走进灵王殿时，灵王已经恢复了冷静，正站在窗边烤着一片染血的白绸。
夜羽寒无声的单膝跪下，等待着指示。
“寒，你在瀞灵庭呆了多久？”
“已有六十年。”
“小乱一百一十六年前就已被孤赐死，到瀞灵庭的时间也差不了多久，你为何直到现在才发现小乱还活着？”
“请灵王殿下赎罪，妾身一直忙于追查落大人之事，其他的事情并未过多关注。”
灵王烤好了白绸，把它细细折好装进信封，盖上自己的印章，“蓝染是五番队队长，夜羽落喜欢的那个贱民也在五番队，你为了追查夜羽落曾对那贱民暗中跟踪，你说你一时疏忽不知道小乱还活着？”
“……”夜羽寒把头埋得更低，“属下知罪。”
“哼！”灵王将信封甩到小姑娘面前，“让尸魂界想办法把这个送到虚圈，无论如何交给小乱。”
“是。”
“至于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断罪宫自行领罚，鞭责五百，即刻实行。”
“是！”额头重重的触及地面，小姑娘忽然间松了口气，“谢灵王殿下不杀之恩。”
踏出灵王殿的那一刻，夜羽寒觉得自己终于又活了过来。
只要不是直接赐死，鞭责五百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在去领罚之前，她还得把这装着【帝王血咒】的信封放好。
帝王血咒这东西，不出则以，一出便是不死不休，若让旁人拿了去真不知道要惹出多少麻烦。
——————————————我是寒子在受刑的分界线——————————————
断罪宫的人其实已经闲了很久了。
现在好不容易能有个人来领罚，一个个都激动的不得了，各个都抢着动手，差点没打起来。
最后一番争吵下来，决定出十个人平分这五百鞭子，一人五十下。
夜羽寒在一边看的分外无奈，得亏她这不是凌迟，不然断罪宫不全员出动那真是见了鬼了……
“寒大人，请跟下官来吧。”
一个有些谢顶的断罪官是夜羽寒的第一个处刑人，他的脚上有些毛病，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
断罪宫从建成至今已有三千余年，其间人员被称为断罪官，处刑的犯人不计其数，浓浓的怨念以及杀气形成了断罪宫独有的阴冷环境。
小姑娘到现在不过走了百步，却感到身体已经快要被冻僵掉了。
“到了，寒大人，接下来请好好配合，不然我们会很难办的……嘎嘎嘎~”谢顶的断罪官笑起来颇有几分乌鸦的感觉，但小姑娘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妾身知道，还请诸位能手下稍微留些情面。”
“嘎嘎~下官尽量。”
谢顶断罪官把夜羽寒双手的拇指用特制的绳子捆住，并以此将她整个人吊了起来，刚好是小姑娘脚尖离地不过一厘米的高度，是一种只有绷紧身体才能借力的姿势，却也是一种被鞭子抽到会更疼的姿势。
照这样吊着，运气好点行刑结束这手还能保住，若是时间稍微拉长一些，怕是除了一身鞭伤之外，这双手也得被废掉。
谢顶断罪官从挂在墙上的一堆鞭子里挑挑拣拣，最后选了一个又细又长的，凌空抽了几下，发出几声脆响。
“真是遗憾，下官是第一个，不然的话就可以按照下官喜欢的顺序请寒大人好好享受一下鞭刑的乐趣了，嘎嘎~”
“那还真是遗憾啊……”
为了方便行刑小姑娘身上只穿了一个小背心和平角裤，如今鞭子还没挨到身上，小姑娘全身的肌肉却都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能清楚的看到她纤细的腰部曲线。
谢顶断罪官绕着夜羽寒转了几圈，不断发出奇怪的笑声。
看着小姑娘在面临行刑前因紧张而全身紧绷，断罪官觉得这简直是人生至高无上的享受。
就在夜羽寒怀疑这个讨厌的秃子是不是要就这样转下去的时候，细长的鞭子毫不犹豫的抽了下来。
那一瞬，小姑娘只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劈开一般，但喉咙处却像梗着一块石头，发不出一丁点的叫声。
那鞭子虽细，但质地坚韧，沾肉便是一道血痕，而那断罪官还特意挑了小姑娘裸露在外的地方。虽说那小背心和平角裤都很薄，但这鞭子也是太细，隔了衣服便无法达到最大的痛苦，这可不是断罪官想要的效果。
断罪官们追求的，是要让犯人们能享受到各种刑罚最大的痛苦。
转眼已是二十多鞭下去，细小的血珠从鞭痕处渗了出来，却只挂在伤处并不往下落，看着到像一颗颗小小的红色珍珠。
鞭子细小质量也轻，挥舞起来毫不费力，落在常年施刑的断罪官手里更是轻松自如，不消片刻这第一个五十鞭便已完成。
“完美~”谢顶断罪官看着浑身都在颤抖的小姑娘，眼中露出兴奋的光芒，“下官还是第一次做出如此完美的作品，寒大人，真是太感谢了啊，嘎嘎嘎嘎~”
此时日番谷身上除了有衣服的地方和脸之外，均已落下了左右对称的细腻红色鞭痕，在小姑娘身上绘成一幅华丽而血腥的图案，而每一道鞭痕上都挂着细小的血珠，除了被鞭子带走的，却无一滴落下，看着好似小姑娘穿了一件由红色珍珠串成的紧身衣。
谢顶断罪官伸出舌头舔下接下鞭头处将要落下的那一滴血，“美味~接下来请允许下官收集一下寒大人身上的血珠，如此完美的作品，下官一定会好好保存的，嘎嘎~”
小姑娘呜咽着，努力绷直身体让脚尖触到地面，以求缓解这无法用声音来缓解的痛苦。
“寒大人，不可以哭，会破坏下官的作品的。”断罪官舔掉眼前几欲夺眶而出的眼泪，在小姑娘脸上留下黏腻的唾液，复又发出几声怪笑，加快了手下收集血珠的速度。
但夜羽寒只感到恶心，可她依旧无法动弹分毫，而现在居然连眼泪都已经流不出来，就好像泪腺被人生生堵住了一般。
后面还有九个人。
小姑娘在心底苦笑，不愧是夜羽落手底下的人，真不知道她能不能熬到最后……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32.鞭责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