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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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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自然是没有再来一次。沈谦笑的太大声了。阮甜嫌弃,后来也莫名其妙的跟着笑了。两个人瘫在沙发里,笑了好一会。也不知道哪里好笑,心都晴朗起来。
沈谦说:“你呆几天?”
“沈谦,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你能明白吗?”阮甜答非所问,她觉得沈谦能明白的。
“你喜欢我?”沈谦的回答很直接,故意问。
阮甜当然不会被套路。
她嗤笑一声,手里玩着烟盒,翻来覆去的,“你暗恋我还差不多。”
沈谦不能接话,他目光所及都是阮甜,丝毫不掩饰的情绪全都藏在眼底。
心里却想,是啊,暗恋好长时间了呢。
阮甜不说话了,沈谦更是一个不喜欢说话的人,安静了半晌,沈谦说:“给你看看电影。”
一旦回到工作上,两个人都正经的很,讨论电影都能到大半宿。
沈谦整个人都像与电影融合在一起了,头头是道的给阮甜讲电影。
整个人就像在发光。
阮甜托着腮认真的听,沈谦是真喜欢电影这个行业,也喜欢导演这个职业。
他说起来电影,都是阮甜没有接触过的,他介绍电影起始发展,也说导演行业的术语和专业知识。
听得觉得有趣,说的缓慢动听。
“我第一次接触电影的时候,还很小,”沈谦比划着,“我爸给我买了一本有关电影的杂志,这么厚,我认识的字很少,全是找字典查的。”
“你不嫌累吗?”阮甜听进去了,被沈谦的故事吸引,她越来越想了解这个人。
“不会。”沈谦神采飞扬,“这算是我的入门知识。”
导演这个职业,在圈子里,优势和劣势似乎是对等的。
天才与生俱来的,并不是努力就行的,和演员非常不一样。
一部电影,能让导演高高在上,也能被踩在泥地里。
沈谦说:“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懂,就想拍一部属于自己的电影。”
说的停不下来,“还是周导……”这个名字,让沈谦说不下去了。
“怎么了”阮甜问,不知道沈谦怎么表情变了。
沈谦顿了顿,却没有隐瞒,“《说的话飞了》这部电影,是我拍的。”
也是周文获得国际大奖金壳奖的电影。
金壳奖算是电影最顶尖的一个奖项,国内能拿到的少之又少。
阮甜愣了,一下就懂了。
她当然知道这部电影,自己当时还参加了周文私下举办的活动,真心实意的为周文开心和赞美过。
此时听到真相,就像一个笑话。
“你没有告周文吗?”
“告了也没用,”沈谦目光悠远,“我没有证据,而且当时这电影,没有我这个人。”
周文做的滴水不漏,除了沈谦自己知道这部作品是他自己的,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对外甚至毫不吝啬夸赞沈谦,说他在这部电影上帮自己很多,替沈谦赢取了一波好感度。
外界提起沈谦想到的就是周文的徒弟。没有任何人想到这样一部影片,会是沈谦拍的,沈谦的剧本。
毕竟当时沈谦初出茅庐,又年轻,没有作品,靠着周文才能博取一点关注度。
“没钱没背景,找周文也没用。”沈谦语气里听不出来一丝惋惜,“人心不古,防不胜防。”
他的作品他自然喜爱,当时拍这部电影的时候,只想证明自己,没日没夜的磨合剧组,给主演讲戏。
当时的主演何森也凭这部影片夺得最佳男主角,刷了一波知名度,从此身价倍涨,资源不断。
女主演江离也拿了最佳女主角,不过江离性格比较直爽,她在片场的时候还经常找沈谦讨论电影,算得上普通朋友。
何森和江离都是老江湖了,在圈里混的时间长,比沈谦年龄大,但是也不得不佩服沈谦,对沈谦的拍摄手法折服。
尽管是当时和沈谦走得近的江离,也不知道这电影最后让沈谦直接消失了,没有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当时还纳闷来着,问周文,周文只说沈谦闹了别扭,他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后来江离有了点怀疑,可周文这位大导演,她不能得罪,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沈谦找周文回来的时候,碰到了江离。
江离还劝他:“你还年轻,年轻气盛总会做出一些不稳重成熟的事情来,要三思而后行。”
沈谦听了就明白了,“滚。一丘之貉。”
说话虽然难听,可沈谦当时只觉得怒火攻心。他把江离当朋友,还想过让江离帮忙,没想到江离的一番话,又让他看到了人性的另一面。
江离被这样骂,脾气也没有上来,吸口气,她说,“我是为你好。”
沈谦不想在听,又去找周文。结果显然易见,沈谦斗不过他的。
发狠发脾气,只能让自己更像一个失败者。
他脱离周文团队,憋着口气,想打败周文,证明自己。
“现在还有可惜后悔的感觉吗?”阮甜看着沈谦,她也很喜欢这部电影,来来回回看过几遍。
她完全没有想过周文张冠李戴,但一转念,想到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又觉得周文可能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没有了。”
时隔这么长时间,被不断打磨的沈谦,剩下的只有让自己拍出更好的电影的想法了。
想要立足,便要拿出与之对等的能力出来。
哪个行业都是这样,何况人才济济的娱乐圈。
“电影拿的是国际大奖就已经证明,你赢了任何人了。”阮甜停了一会,宽慰他:“命运本来就不公平,你是天才型导演,不用愁的。”
跟着沈谦拍了这么长时间,阮甜能感觉到沈谦的才气。
多少人夭折在了天才面前。
气氛过于沉重,沈谦扯开话题。开起玩笑来,“所以我就指望阮老师了。”
旧城往事拍的怎么样,两个人心里都有数。
剩下的就是交给市场检验。
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都已经十点多了,阮甜还有点没睡好,头昏脑涨的。
下楼的时候,沈谦已经准备好了饭菜。
白米粥,包子,还有腌制的萝卜干。
阮甜很少吃这些东西,看到这些很稀奇,“沈导,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
“当然,”沈谦坐下来吃饭,“我会的只是九牛一毛。”
还挺谦虚。
偷得浮生半日闲,阮甜下午就被经纪人召回去工作。
阮甜走的潇洒,沈谦却多出了些儿女情长。
送她去机场的路上,心里衍生出来强烈的情绪,以至于让他猝不及防,想都没想直接抱住了阮甜。
阮甜睁大了眼睛,想推开,又使不上力气,可能心底也觉得欢喜,不想躲开。
两人抱的缠绵,像多年未见的伴侣一样,温柔又耐心。
“我走了。”
“嗯。”
“下次见。”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