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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十)

      生命中
      不断地有人离开或进入
      于是,看见的,看不见了
      记住的,遗忘了
      生命中
      不断地有得到和失落
      于是,看不见的,看见了
      遗忘的,记住了
      然而
      看不见的
      是不是就等于不存在
      记住的
      是不是永远不会消失
      会有那么几个夜晚,我在梦里回到生命中的第一个2007年,父亲失去爱情狼狈回国,以及飞机失事前。。
      这是我所担心的,怕哪一天醒来,身边不是神起的影子,不是身处韩国某所快乐的房子里,而是乘坐在即将失事的航班上。。。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回去了,神起们,会记得我吗?
      “宁贤,我们要去济州岛拍摄3到4天,放你几天假。”允浩晚饭时说。
      “谢谢允浩哥。”
      “不能吃到姐姐做的东西了。。55。。”昌珉失落状。
      “恩,你们啊,不要饿到,累到。回来我的厨艺又进步了。”
      “宁贤有你在我的厨艺会退步的。”在中挖苦道。
      “像宁贤这么能干的女孩子很少了。”有天凑合
      “姐姐功课也是超级的好。”当然,我可是第二次上高中了。
      “你们都把我夸到天上去了。。”
      遇到女人问题,可能前阶段太辛苦了。痛,裹着被子。MP3里《KISS THE RAIN》安静地流淌。
      忍住喊叫,眼泪不自觉流下来。

      (十一)

      我多么羡慕你总可以转身飞远远的
      我的爱是你沉重行李
      绊住你追逐新的梦的决心
      当时间都失去了意义穿越思念后
      等成信箱让你思念的时候可以投递
      —— 江美琪《我多么羡慕你》
      提着小件行李回到家中,爸上班还没回来。这个家,些许凌乱,些许萧条,因为缺少女人的缘故。把太多精力放在神起上,忽略了爸爸,对不起。
      爸爸的卧室,床头柜上他爱的女子的照片,笑靥如花。第一次见到她,谦恭,笑容可掬,“美珠阿姨,做我的妈妈好不好?”
      阿姨笑了:“怎么姑娘比老爷还急呢?”
      烧上爸爸最爱的红烧鱼头,斟上烧酒,在餐桌上静静地等。
      如同很多年前在大连等待爸爸的归家。
      如同这些日子等待神起。
      为亲人做上可口的食物,在餐桌旁等待的时光是完美的享受。
      在中也充分体会到了这种享受吧。
      “今天家里不一样了”远远,爸爸的声音,熟悉而久违。
      “我们小宁回来了。”美珠阿姨也来了,声音依旧细腻而温暖。
      “本来是想给爸爸一个惊喜的,没想到阿姨也来了,快坐。”
      爸爸红光满面,阿姨一直笑,我们“一家三口”谈笑着。
      “小宁在什么人家干活?”阿姨一向关心我。
      “一户很好说话的人家,做得很开心。”
      “我的女儿,总是令我骄傲。”爸爸笑着喝酒。
      洗碗间,仿佛回到神起之家。
      依稀听到他们的谈话——
      “看了份报道,一个孩子,男朋友结婚前一天才告知他跟别人结婚了。”
      “为什么?”
      “男方家长嫌弃女方单亲家庭出身。”
      “哦。。”
      “美珠阿,就算不惟了我们自己,为了小宁,早点结婚吧。”
      “小宁她爸。。这个。。我有点为难。”
      “我知道,你的父母很难接受我,还有小宁,可是孩子整天住在别人家服侍别人,我不好受,孩子是为了我,为了我们。”
      “金成君,你们父女俩为我做的。。我也在努力。。。”
      时光流转,07年雨夜两人的对话记忆犹新——
      “选择我,还是你的女儿?
      “当初不是说好了你会很喜欢小宁的。。。”
      “我的父母不会接受一个带着孩子的鳏夫。”
      “金成君,对不起,我必须离开你。我有了结婚对象。”
      “那,我跟小宁呢?”
      父亲懦弱地恳求着。。。
      “美珠阿姨,不要离开爸。让我怎么做都可以。如果我的存在是你们的障碍,让我离开这个家都可以,我可以不做爸的女儿,我可以不做你的女儿,不给你们添麻烦。我可以的,我完全可以养活自己。我拿奖学金,拿工资,有的吃,有的住。
      就当我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上,就当我十几年前跟着妈走了,对不起,爸。
      我不会干涉你们的幸福的。
      请让我,离开这个家!”
      跑开这个家,爸,对不起。恕我不孝。我永远无法原谅自己成了横亘在你们之间的障碍。我是障碍。有过第一次,不要有第二次。离开韩国机场的爸,瞬间的苍老。
      她来守护你,这样最好了。
      爸,对不起,你教我坚守刻忍,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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