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一世笑颜（平子真子BG）》花**兮

43、突袭

　　平子真子后来没有再去学校。
　　志波叶莺不知道是浦原耍了什么小动作，还是一护那个可怜的班级同学又被置换了记忆，第二天她抽到签负责去给同伴们买书出门去观察情况时，倒没什么异常。

　　只是没走多久，在路过公园时，感觉到了虚的灵压。
　　女子抬头看着它，后退了一步，刚要抬手使用鬼道便有一个橘色的身影进入了她的眼帘。黑崎一护提着那把巨大的斩魄刀高高抬起，在公园内部一跃而至半空中。然而，原本是果断挥刀的姿势，他的动作却在瞬间带上了些迟疑，真正砍下时，只是不痛不痒地看到了虚的一条手臂。

　　橘子头的少年回到地面，“切”了一声，很是不甘地将手握了握拳。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略带冷漠地发出一个鬼道，看着那只虚在火光中瞬间挥飞，叶莺收回手，淡淡瞥向一脸惊讶地回头看向她的少年。

　　“志……志波……”
　　看到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满脸惊讶。

　　“别误会。”
　　收回刚发完鬼道的手，志波叶莺拍了拍手掌，淡然道，
　　“我只是刚好路过，看你实在太弱才随便出一下手。”

　　黑崎一护的灵压强度远不止于此，他的迟疑和犹豫太过明显，这早已在心理上击垮了他勇往前进的步伐。
　　——其实她完全可以理解这种感受，因为虚的力量便是如此。越是激动与兴奋，越容易被其吞噬理智。但若只是一味的后退，待自身的能力削弱至一定程度，其结果也不过是被吞噬而已。

　　这本就是心理战，而对手是所有人最为惧怕的存在——自己。

　　当然，她端得不会给黑崎一护喂什么心灵鸡汤。因此，如此说了一句，她便拎着塑料袋起步打算离开，对站在原地神色凝重地看着自己手掌的黑崎一护没有多理一分。只是在下一秒，又一阵嘈杂的声音进入了耳中。

　　那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的嚎叫，和野猪飞快奔跑的声音。之所以知道是野猪，是因为那蹄子发了疯一般踩在地上的声响就和志波叶莺记忆中的某只一模一样。

　　她就这样驻了足，继而下意识地朝声源处扭过头去。

　　“冲啊———————！”
　　来人声音带着些沙哑，语气却兴奋地高昂着，伴随着猪蹄对地面越来越快的打击声，
　　“没错就是这样，干得好波尼————————！”

　　波……尼？
　　志波叶莺不自禁地一愣。

　　志波海燕给自家宠物起的没品的名字这世上应该不会有所重复，但那灵压她确实没认出来是出自哪个熟人。

　　因此她等到了来人和野猪一路朝她们的方向冲来，在野猪背上的人“波尼快停下！”和“不要啊啊啊！”的哀嚎中看着这一人一猪一头撞上前面的大树。

　　灰尘和风沙沸腾而起，尘埃落地，眼前的是一副人仰马翻的景象。黑崎一护耷着眼皮摆着一副死人脸，面上仿佛写满了“我不认识这两个白痴”。

　　过了一会儿，那个扎着绿色头巾的人跳起来拍了拍屁股，那只野猪便也很有骨气地一个起跳重新站稳趴在了地上。

　　志波叶莺魔怔地走上了一步。
　　她对那个人没有什么印象，但这只猪……除了她们家的宠物，她不信有谁的会带着这魔性的巨大蝴蝶结。
　　——这是波尼生日那天她和志波海燕一同去街上给波尼买的礼物。当然，这肯定不是她的品味，只是当时拗不过他……

　　不知何时，野猪的视线也落到了她的身上。它甩了甩身子，无视了身旁人的叫唤，径直走到了她身旁。

　　志波叶莺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有些恍惚。她抬了抬手，甚至都有些不敢碰触面前的波尼，直到那人大惊小怪的一声大吼：
　　“你是……大姐？！”

　　志波叶莺猛地一愣。

　　“我就说了在现世见过她。”
　　她还未说话，黑崎一护就扛着斩魄刀优哉游哉地走了上来，
　　“怎么样，没骗你吧，岩鹫？”

　　岩鹫……？

　　若说志波叶莺忘了这个弟弟，那是假的，只是他出生没多久她便入了真央，往后就很少再回到家中。那时候他还小，待到他长大些，她早已离开了尸魂界，因此，对于这个亲人，说实在的其实并不算熟。

　　所以女子没有说话，只是睁大了眼怔怔地看着他。百年之中物换星移，别说本就相处不久的人，即使是从小玩到大的波尼，如今看着它那硕大的身躯，都没来由地传出一阵陌生感。

　　志波岩鹫又凑到了她面前，眯着双眼将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半天，才双眼一亮，大声嚷嚷起来：
　　“大姐……真的是大姐！”

　　不知怎么，女子下意识便后退了一步，留下面前的人有些尴尬的神色。

　　“我去尸魂界认识岩鹫的时候，他们都以为你死了。”
　　黑崎一护走过去，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与你们无关。”
　　提高音调打断他的话，志波叶莺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
　　“我已经离开静灵庭了，要说死了，也没什么不对。”

　　“大……”

　　“刚才就说了，我只是路过。”
　　依旧高扬的声调硬生生打断了志波岩鹫即将出口的台词，女子说着便回过了身，面无表情道，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等等！”

　　她停下脚步，将视线略过岩鹫，直接对上急忙开口的黑崎一护。

　　“带我……”
　　少年犹豫了几秒，突然如同下定决心一般大声喊道，
　　“带我到你们的大本营去！”

　　……
　　志波叶莺斜视着他，没有开口。

　　“怎么，”
　　半晌后，扬眉笑道，
　　“终于想通了，打算成为我们的同伴了？”

　　“不，你误会了。”
　　握紧斩月，少年将它插回背后的刀鞘中，
　　“我不管你们是怎么回事。但是，我是死神，无论怎样我都是，也只能做一个死神。”

　　志波叶莺眯了眯眼，眼底升腾起森然的冷意，她沉默着看了他一眼，沉声道：
　　“那你找我做什么？”

　　“我要学会控制虚。”
　　黑崎一护睁大了双眼一脸坚定，
　　“即使不成为你们的同伴，我也会问出来的。”

　　……
　　即使有着某种程度的血缘关系，但这语气和态度，还真是让人不爽。

　　志波叶莺一甩手，一道灵压制成的绳索就这样缠绕住了少年的死霸装，她拽着绳子的这一头朝他走上了一步，一把将他拽到自己面前，然后稍稍前倾，双目直视向他：
　　“我要抓住你，都不需要补后续的吟唱。黑崎一护，就凭你就想不付出任何代价而学会虚化，是不是想太多了？”

　　他的神色带上了一丝惊惧。

　　“我们早已撤开了结界加大了灵压等你过去。所以，要我带你去也没什么不可以，但是——”
　　她半眯起眼，
　　“你最好不要摆出这种大义凛然好像全天下只有你的做法是正确的模样。”

　　“让人看了火大。”

　　她说罢便挥手解开了鬼道，踏出一步道：
　　“跟我来吧。”

　　黑崎一护喘了口气，神色稍稍一恍惚，但很快又回复了坚定不移的表情。

　　……

　　走了几步，女子又回头望向了很快跟来的波尼，和杵在后方的岩鹫。他微微张着嘴，眼睑低垂，似是一时被眼前的情况弄得有些懵。

　　志波叶莺原本不想管他的，但刚回过身，还是忍不住转头说了一句：
　　“别在那傻站着，要来就一起来，否则给我去给波尼找东西吃。”

　　言毕，她清楚地感觉到了身后的少年蓦然兴奋起来的灵压，以及异常欢快地奔跑而来的脚步。

　　>>>

　　志波叶莺今日的做法，让她恍恍惚惚有了昔日还在做三席的感觉。但是，对一个亲人使用自己仅剩的威严和施压能力，其实并不是她的风格。

　　在回仓库的路上，她并没有回头看一眼，即使是最后，她也是直接便走进了门，没有以一般的礼节先让“客人”进入。

　　看起来同伴们早已等候在内，仓库的三层平面上蹲着摆着各自POSE的众人。大门刚关闭没多久，金色的影子就从最上方一闪而下，平子真子眯着狭长的死鱼眼端详了她几秒。她只见他稍稍蹙眉，下一秒便拽过她的手走上了一步，她的站位自然就到了他身后。

　　“欢迎啊，一护。”
　　然后，他翘起眉，弯起嘴角，拉着大大的长音大声道，
　　“虽然我们特意放大了灵压等你，你跟着叶莺来了让我们有点意外，不过……”

　　“是终于想成为我们的同伴了？”

　　……
　　还是与他找到她时相似的对话，黑崎一护依旧摆着一副不屑与他们为伍的模样。

　　志波叶莺和平子真子的脾气都还不算太差，而他的那种态度总会让人不爽，比如没过多久，就拔出刀虚化了与他真枪实干的猿柿日世里。

　　……

　　只是，黑崎一护最终是怎么通过测试的女子并没有注意到，她的注意力一直都在一个人有些落寞地坐在角落的志波岩鹫。他时而一脸紧张地看着黑崎一护，时而发着呆不知在想什么，神态复杂，让她也不自禁五味杂陈。
　　有时身边的男人低声唤一句她的名字，她才暂时回过神来，朝他一扬眉，他审视的目光和几不可见微蹙的眉却没有太多变化。

　　人都能控制自己的心绪，但有些东西是控制不了的。特别是当波尼不怕生地对着苦逼地在日世里跑步机上摇来摇去的黑崎一护嚎叫着时，过去全家一同吃饭的岁月就仿佛又到了眼前。

　　于是，待到夜深人静，众人各自回到自己房间后，她终是没能控制自己的双脚，踏着月光走入了同伴勉强给志波岩鹫指出的房间。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