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uderer（凶手）》柳*七

11、我会的，只要你想。

　　“我不喜欢住在乱糟糟的庄园里。”我捋了把头发，提着要求。

　　“会有人来打理的。”温文笑答。

　　“我要我的行李箱。”我继续提要求，“要矿石，要一些植物。”

　　“这些都不是问题。”他爽快的答应下来，口吻中的宠溺意味太明显，这让我不太适应。

　　“还有，”摸了摸肚子，我说，“我饿了。”

　　他笑出了声，随手对着一个影子招了招，影子顺从的来到了他面前。他牵起我的手，跟着影子去了一间卧室。

　　当我在圆凳子上坐下来，门外就有另一个影子像是早有准备，拖着我的行李箱小心的放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

　　还有几个影子不是在拿药箱，就是在准备茶水点心。

　　看着它们井然有序的坐着常人能做的事，我感到了迷茫。

　　幽灵不是实体，它们可以给人类带来不可挽回的伤害，但却不会造成任何痕迹。它们可以轻易地剥夺人的生命，却无法接触到任何有形的物体。

　　可是，这些影子，或者说被温文控制的幽灵，它们可以触碰，或许除了不能有生理需求，也的确只是虚影，其他的却和人类没有多少区别。

　　要知道就算是杰森，也不能做到这点。

　　杰森是阴灵，我养了三年的幽灵，它有人类具有的思维，却无法开口说话，它能传递情绪，可除了偶尔愤怒的化作狰狞的形状，就不会其他的表达方式。

　　大部分情况里，我只能从和它的思维联系中获取他的情绪，但这和温文的方式截然不同。
　　“杰森也能这样吗？”我乖顺的被温文带到床边，按照他的要求躺下来。

　　“是的。”

　　他用剪刀剪开我肚子上的衣服布料，用棉花蘸了碘酒小心擦拭那个被杰森暂时堵住的窟窿。
　　碘酒的刺激性不大，所以我还有力气可以和他说话。

　　伸着脖子，我看了眼伤口，窟窿周围翻起的皮肉看上去很恶心，还要范围不算大，不然就是我用这样的别扭的姿势，都能把肚子里的内脏看的一清二楚。

　　“要怎么做？我听说东方有什么控鬼术的，就是这样的吗？”我别过头，不再盯着窟窿，然后问。

　　“内脏有受损吗？”他问我。

　　我摇头。

　　得到了回答，他用酒精消毒一些医用器具，还用一些我看不懂的手段让杰森离开了我的身体。

　　“不是控鬼，只是御鬼。控鬼会损阴德，御鬼不会。”

　　杰森脱离了伤口温文的头顶上变化称恐怖的形状，一边又在思维里向我传达一股股的委屈。

　　我有点心疼，想要安付它，却又因为温文用在缝合伤口的原因而被制止，我只能一动不动的用眼神对杰森稍加安慰。

　　杰森瞬间低迷的情绪波让我难受，对于幽灵来说它才三岁。

　　“它很健康，你把它养的很好，就是灵体还不太稳定，应该是东西双方方法不同的关系。”温文说。

　　“你会告诉我吗？”虽然我知道这样不太好，但是杰森是我的朋友，我不想它明明可以更厉害，却因为我可笑的坚持失去这个机会。

　　等待回答的我并没有看见杰森在空中越团越小的体形，以及温文眼底明显不怀好意的目光。

　　“我会的。只要你想。”他说，缝合的羊肠线绑了个死结，又用碘酒消了下毒，他才用绷带把我的肚子包扎起来。

　　“温先生，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这让我认为你爱上我了。”穿好外套我起身，在温文的搀扶下来到桌边，将推到面前的粥搅拌了两下问道。

　　“我在追求你啊，不对你好，你怎么会接受我的追求呢？”温文回答的很干脆。

　　这让我更加疑惑了，“但你并不想和我亻故爱。”

　　“好吧，既然你提到了这点，那么我们就来谈谈这个。”他看着我手里的粥碗，单手撑着下巴表情正色了一点。

　　“为什么你会认为，我追求你，就是想和你亻故爱？”

　　“难道不是吗？”我咬了咬勺子，想了想说，“你追求我，不是因为喜欢我吗？既然喜欢了，我对你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不能亻故爱？”

　　“那么，”温文眯了眯眼，长长的睫毛投下了一片阴影，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他似乎有些奇怪，“告诉我，安妮，你和几个人做过爱？”

　　“嗯，”我回忆了一会，说，“两个吧，我第一次的忄生冲动对象是个咖啡厅老板，她是一位非常性感的女性，她满足了我对忄生的一切美好幻想。

　　第二次是个漂亮的小男孩，不过因为那会我已经变态了，所以当我和他亻故爱的时候，他非常的痛苦。当然，最后我把他送给杰森了，我不喜欢一天到晚哭的眼泪鼻涕直流的臭小鬼。”

　　“好的，那么之后呢？没有碰到合适的？”温文问，他的表情终于变得正常了一点，心情也似乎很好？

　　“嗯，因为我变态了，每次想要亻故爱，脱掉衣服，他们都会一副见鬼的表情，我向上帝发誓，他们肯定没看见过幽灵，杰森比他们可爱多了！”想到这，我苦恼起来。

　　难道是因为我变态了？但是为什么其他变态就能有正常的忄生生活，我就不行？他们不都喜欢我吗？

　　“所以如果有人说想要追求你，你就和人亻□□，如果能继续的，就说明真的喜欢，如果不行，就是在撒谎？”温文摸索了两下嘴唇，总结道。

　　“那些人呢？你把他们怎么了？”他迟疑了一会，补充问。

　　“当然是给杰森当口粮！”理所当然的，我说。“是的，不然为什么每次亻故爱都不行？说追求我什么的，难道不是在说谎？”

　　“好吧。”他突然笑了起来，嘴角弯弯，上翘的弧度非常漂亮，那双我所钟爱的棕色眼睛也像有着小星星一样闪闪发光。

　　“首先，我需要纠正你错误的观点，我的确在追求你，这点毋庸置疑。其次，我想和你亻故爱，我是Z国人，我喜欢两厢情愿，但当时，你虽然在……”

　　他想了想，斟酌用词说，“诱惑我，我也的确在一瞬间被你诱惑了，可你并不相信我，你并不喜欢我，这样的亻故爱让我难以接受，所以我拒绝了你。”

　　“你在追求我？”我咬着勺子问。

　　“是的，我喜欢你，当然要追求你。”他从我嘴里拿过勺子，搅拌了两下粥，挖了一勺送到我嘴边。

　　我张口吞进了嘴里，咀嚼了两下咽下去，“什么时候我们能亻故爱？”

　　我问的很着急，天知道我有多久没有满足过了，对于一个正常的成年人巫师，你永远不能剥夺他们对忄生的渴望。

　　他微笑着又送了一勺粥，看着我吃下去，才说，“等你也喜欢我的时候。”

　　“那么我现在就喜欢你了。”我说。

　　“不，你还没准备好。相信我，我会让你喜欢我的，这并不困难。”温文亲了亲我的嘴角，肯定道。

　　抿了抿嘴，我抢过了他手里的碗和勺子。而杰森缩成团的体形突然蠕动起来，在我面前，温文的背后，化成无数个省略号。

　　我愤怒的决定，它接下来一段时间要减肥！减肥！！

　　当我吃完一碗粥，温文带我去了另外一件整理好的卧室，在他的坚持下我托了外套躺进了床里面。

　　我平躺在床上，盖着被子，侧过头看到温文开始脱衣服。

　　精瘦的身材一点点从衣服里露出来，对比亚洲人偏黄的肤色，他的皮肤很苍白，肌理却很匀称，漂亮的蝴蝶谷，线条优美的人鱼线，以及修长有力的双腿。

　　真是完美的身体。

　　就算我只对眼球情有独钟，不能否认，温文的身体在很大程度上，也很有做标本的资本。

　　他换上了睡衣，在床上坐下来，掀开被子打算钻进去。

　　“你在要这里睡？”我问。

　　“是的。你有很长的时间习惯这样。”他躺进来，撑着上半身在亲了亲我的嘴唇，然后在我身边用圈住我的姿势闭上眼。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发现他真的睡着了，才瘪了瘪嘴。

　　当我好好睡了一觉醒过来的时候，温文正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张眼熟的黄纸。

　　“这是什么？”我迷迷糊糊问。

　　“传讯符。”他摸了摸的头，回答。

　　“你有工作了？”我继续问。

　　“不，是我们有工作了。”他回答。

　　我愣了愣，思考了一会，确定近期没有和乔纳森联系过，也没有任何画展，绝对属于放假没有工作的状态。

　　“我没有工作。”我肯定道。

　　“和你的画有关，一年前你的参加的画展被高价买走了。”温文解释道。

　　“画？哪一副？”对于油画，我还算上心，“一年前我卖出过三幅画。”

　　“是永夜的那副。”他说。

　　“哦，”我点头，然后问，“它怎么了？”

　　“那幅画被转手了两次，每一次转手都死了人，死状很奇怪，有人托关系想要我帮忙。”他拖着我的腰，辅助我坐起来，并且在我的背后垫了两个柔软的枕头。

　　“是谁找你帮忙？警察？还是特别科？”我问。

　　“特别科。就算不和我一起去，你也会被他们找上的。”温文说。

　　“所以我最讨厌国际刑警了！”我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