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Chap 90 ...
-
波克基斯是没有出现在联盟官网中的精灵。个中缘由不是他有意藏拙，看不上其他训练师——自他成为“新人杀手”起，波克基斯拒绝出现在比赛场地上，如果不是波克基斯还是会出来吃饭，结城让甚至以为装有波克基斯的球是枚空球。
是从什么起他舍弃了“结城让”，成为了“新人杀手”？
是得知了未亚要成为自己的婚约者吗？
不——
早于那个时候他的内心就已经浑浊不堪了。
结城让，深见耶香，深见未亚是一同长大的。
深见姐妹是丰缘凯那市靓丽的一道风景线——尽管那个时候她们年岁尚小，但仍能窥探出她们未来的姿色。
结城让比深见耶香大出两岁，一直以来只把二人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们来疼爱。
不知从何开始，结城让对深见耶香的感情变了。而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结城让陷入了痛苦的泥潭不可自拔。
那天，深见耶香突然来找结城让。
“让，我很想跟让在一起，”深见耶香睫羽微颤，一颗泪珠坠在末端将落不落，显得格外我见犹怜，“可是我听父亲和母亲的意思是要未亚跟让在一起。”
深见耶香的一番话令结城让怔住了，片刻后，他不可置信的后腿两步，良好的教养让他没有焦躁的吐露出什么咒骂，只是软软的说道：“我们才刚刚十岁啊，这似乎有点太早了——耶香你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件事啊。”
“我想大概是不会马上公布这件事，”深见耶香又掉了几滴眼泪，结城让的一颗心都在为她疼痛，“我也是昨夜经过父亲和母亲房前偶然听见的。”
结城让犹豫了，他知道未亚喜欢他，如果直白的向父母拒绝，未亚的内心肯定也不好受，但又不能不拒绝，这种事拖着对谁都没有好处。
结城让悠悠的叹了口气。
“让，”深见耶香拽住结城让的衣角，把自己的脸埋入少年的怀里，“你肯定是想要跟我在一起的吧？”
“这是自然。”结城让坚定的说。
“所以，”深见耶香在结城让看不到的角落里露出了笑容，“让你会我做一切事情的吧？”
结城让不明所以，单纯的以为是深见耶香因为这次的事件从而缺乏安全感。
“自然，我会为你做一切事情。”
他安慰深见耶香，替她抹去划下的眼泪。
这是咒的开端。
“比赛结束，胜者为真新镇的青鹿远！”
我长长的松了口气。身体的各个关节像是第一次活动那般，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结城让收回了波克基斯，他没有转身背对着我从选手通道离开，反而向着我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等等，他不会是恼羞成怒想打我一顿吧！
我没敢收起耿鬼，企图让她胖胖的身子挡住我。
“你就算再怎么挡，”结城让说，“也挡不住你的，你这么——”
“你在说什么！”我气鼓鼓的窜出来，然后便听见结城让慢了半拍的话悠然的落在我耳边。
“瘦。”他给了我一个笑容。
少年——又或者是青年——噙着如沐春风般的笑，细长的眼尾微微弯起，勾勒出撩人心湖的弧度。
“谢谢。”他由衷的说。
我眨了眨眼睛——我觉得我的表情肯定不太好看，因为结城让的笑容中添了几分戏谑，他上前两步伸手，用手掌盖住了我的眼睛，我这才反应过来。
“这都是你自己的功劳，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嘟囔道。
“是的，”他开玩笑的说道，“都是我的功劳。”
我听着他话语中的轻松，像是放下了重担，忍不住也耷拉下肩膀，松了口气。
“走吧，”我后退两步，收起耿鬼，“再不走裁判就要来催促了。”
我们一齐沿着选手通道向大厅走去，结城让走了两步突然停下了脚步，昏暗的灯光下能看到他因苦恼而皱起的眉峰，他看上去想说些什么却无从开口。
“那我先走了？”
结城让的表情我太熟悉了——那是一种既痛苦又愧疚的神色，每当有人想把他们的苦楚分享给我时，都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你不想知道我的过往吗？”结城让音调微微抬高，似乎很惊讶。
“我不是因为想窥探别人的伤疤才帮助别人的，我只是因为想帮而帮，”我顿了顿，“帮助别人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结城让没说话，他眸色一点点沉下来，而后再一次伸手盖住了我的眼睛。
“……我的眼睛怎么了吗？”我忍不住问。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捂住我了。
“她太美了。”
就在我以为不会等到答案的时候，结城让嗓音沙哑的回复我。
结城让与我一同走出选手通道，在尽头跟前来接我的茂少爷他们撞上了。
结城让没说出什么嘲讽的话来，他对几人点头示意便离开了。自几分钟前他的笑容变的清爽起来之后，他整个人就如同换了个灵魂，与之前的结城让完全不同。
小椿小姐摸着下巴小声嘀咕：“好像也能明白联盟无知的小姑娘是怎么被他迷住的了。”
娜姿立刻看过来，非常认真的询问我：“远也会被迷住吗？”
我哭笑不得，尽管不能理解娜姿的想法，但看在她格外认真的情况下，还是回答了她：“不会的。毕竟，我觉得在事业达到我想要的高度前我是不会考虑别的事情的。”
（娜姿那刻听到了在场大部分人的心碎声——包括她自己。）
次日的次赛对手向来是在傍晚公布，所以纵然我非常紧张，也得煎熬大半天才能得知对手。
“太好了。”
在看到对战表的刹那，我膝盖一软，差点跪到地上，好在一旁的大吾先生搀扶了我一下。
——我跟茂少爷的比赛将留到决赛。
“大吾先生刚才想跟我说什么？”放下了提到胸口的心脏，我这才想起来大吾先生话刚说了一半这件事。
“远在结束城都地区的挑战后，”大吾先生不在意我打断他这件事，“有考虑过下一个地区去哪里吗？”
自然是没有想过的。
于是我诚实的摇了摇头。
“那么要不要来丰缘。”
“我想寻求远的协助。”
诶？
诶——？？
我呆愣的眨巴着眼睛，背在身后的手偷偷的掐了下自己的肉。我咽回泪花，确定了自己没在做梦。
“是什么样的协助？”
“这方面还请容许我卖个关子，”大吾先生笑着说，“等远比赛完，我再告诉你。”
大吾先生难道不知道说话说一半是件很不道德的事情吗！
我心中瘙痒难耐，要不是理智遏制住我，我估计就要抓着大吾先生的袖子撒娇祈求了。
“好吧……”我扁了扁嘴，小声嘟囔道，“既然大吾先生这么说了……”
大吾先生像是哄小孩子那样揉了揉我的脑袋——神奇的没有把我的发型破坏——说道：“现在可没有什么事情是比比赛更重要的。”
第二天的比赛很容易的取胜了，茂少爷自然也获得了胜利——放眼望去，大概本次大赛中除了我和小智，是没有人能赢得了他的。
面对茂少爷不光是不能掉以轻心，而是要打起百分之二百的精神来应对。在电脑前泡了数个小时我终于选择出我最称心的队伍。
——就这样，到了决赛日。
我站在选手席上，思绪和身体却仿佛一同回到了刚旅行时输给尼比道馆的那个夜晚——小茂跑过来的身影发着光，像是从天而降的神明。
“远。”小茂的声音唤醒我，眼前的他与彼时的他重叠上，声音恍若穿透了时间和空间。
“现在就开始吧。”
小茂的起手精灵是许久未见的大嘴雀。作为在关东地区便跟随小茂的精灵，即使是随处可见的烈雀进化而成的大嘴雀，实力也是让人不可小觑的。
“九尾，就拜托你了，”我的脑袋里飞快的回想着昨日定下的对大嘴雀的计策，在小茂下达高速移动后，快速的说，“我们也使用高速移动！”
“燕返！”
正面接下燕返比逃脱掉燕返所花费的力气要小，于是我命令道：“铁尾！”
小茂露出了讳莫如深的笑，我内心一紧，九尾已如一道箭矢迅疾的冲向大嘴雀。
“大嘴雀，神鸟。”
九尾被击飞同时发出了悲鸣，我来不及反省连忙下达命令重振旗鼓。
“不要放过他，使用冰息。”
冰息命中了大嘴雀，小茂没半点惊慌，甚至还有时间悠闲的分析。
“因为暴风雪命中低……所以选择了冰息是吗……”小茂说，“那么，大嘴雀乱击。”
大嘴雀细长的鸟喙绝对不只是好看这么简单，这是他捕猎的工具，也是赶跑入侵者的武器。
针对这一招我自然有应对的对策——“冰砾！”
成人拳头大小的冰球在九尾身边凝结，然后向着大嘴雀的方向发射出去。大嘴雀左右躲避，没有完全都避开，有几个冰球命中了他。
出乎我预料的是，大嘴雀没有停止攻击，硬扛着冰砾的伤害使用了乱击。
“大嘴雀，鹦鹉学舌。”
“九尾，再来一次冰砾！”
看台上。
大吾忍不住微微皱起眉：“远完全被拖入对方的节奏里了。”
“或许正是因为太了解了，才导致了远察觉不到这一点——她根本没有意识到小茂使用了新的策略。”娜姿说。
大吾的视线从远身上离开，移动到赛场上的第二位选手小茂身上。他若有所思：“小茂……是想告诉远点什么吗？他看上去并未穷追猛打——他完全可以这么做的。”
“我记得远现在的战斗方法是小茂交给她的，”莉拉坐直了身体，加入了两人的谈话，不再当一块背景板，“那么现在小茂是想告诉远，需要改变战斗的模式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90章 Chap 90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