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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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某一天，柳妍珠和往常一样，上完了自己单独的课程之后，从楼上走下来，准备到练习室里和大家集合。
不过，有个没见过的身影站在练习室门前，犹豫不决。
“你好？”面对这个站在她们的练习室门口的陌生女孩儿，柳妍珠不觉仔细打量了一下她。
“啊……柳妍珠前辈，您好。”朴秀荣知道她，虽然年龄比自己小，可是论进入公司的年份还是作为S.M Rookies的身份来说，柳妍珠都可以算作是她的前辈。
“nei。你是……”
“我是新加入这个练习室的，我叫朴秀荣，艺名是Joy，我是1996年的。”朴秀荣赶紧鞠躬问好，搞得柳妍珠紧张兮兮的也立刻回礼，两个女生站在练习室门口尴尬的问好。
“忙内啊……哦，这是？”裴珠泫看见陌生的女生，反应和柳妍珠一模一样，在听说了女生的身份时候，作为这里年龄最大的大姐，她召集了几个妹妹们，几个女生围坐在一起，依次重新进行了自我介绍。
“秀荣xi擅长的是……？”姜涩琪问道。
“nei，我是rapper。”朴秀荣回答道。柳妍珠心里咯噔一下，垂下头。裴珠泫安慰性的握住她的手，捏了捏。经过上次晚上的谈话，她知道了忙内在担心什么，想转为rapper，也是看到这个队伍里缺少rap担当的人吧。
公司现在突然安排一个rapper进来是什么意思呢？几个女生，特别是柳妍珠，也不是傻子，心里都明了了。
这之后的几天，柳妍珠训练时都明显不在状态。她一直以来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朴秀荣的到来，让她一下子就看出了自己和她们的差距。舞蹈上面，虽说是从小在学芭蕾，但现在仍感到吃力。姐姐们已经和朴秀荣变得很熟悉了，只有她，尴尬的被夹在中间。
和平日一样，顺利的结束了往常的训练。柳妍珠找了个借口，没有和姐姐们一起回宿舍，在公司门口和她们分别，又绕了一圈远路回到公司，一个人打开练习室的门，对着镜子压腿。
柳妍珠想起平日里前辈们开玩笑时说的，S.M公司里晚上有鬼魂啊，在黑暗的环境里最容易看见了，千万不要一个人晚上呆在练习室里……这之类的骗小孩子的话。明明就是假话，但一个人独处时的柳妍珠，突然变得胆小害怕起来。
“你还没走吗？”
“啊？”空旷的练习室里，突然出现一个女生的声音。柳妍珠吓得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紧紧的抱住头。忙了半拍，疼痛感从屁股上传来，她这才回到了现实世界里，转而按着自己的屁股：“啊……好痛！是谁在说话啊？”
“对不起！我吓到你了吗？”说话的那人迅速的跑进来扶起她。
柳妍珠抬头一看，原来是朴秀荣，便问道：“……ouni还没走吗？已经凌晨一点过了，ouni还不回宿舍休息吗？”
朴秀荣现在还没有和她们住在一起，不过她的宿舍和她们隔得也不远，都在一个小区里。
“本来是要回去的。看到你走了远路，因为有点担心你，就跟在你后面，没想到又跟着你回到公司来了。”朴秀荣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跟着你的……我只是……”
“没关系。是我自己想回来的。想再练习一会儿。”柳妍珠摇摇头，低着头看地板。
“我和你一起练习好了。”朴秀荣放下自己的包，站起来做热身运动，“我今天忘记带钥匙出门了，这个时间回去……估计宿舍里的前辈们已经休息了，也不好再打扰她们。”
“嗯。”柳妍珠沉默的站起来，继续自己刚才被中断的练习。镜子反射出旁边朴秀荣的身影，十八岁少女的身姿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黑色的长发被她利落的扎起来，她的表情十分认真，在练习时会不自觉的鼓起包子脸。
“我的出现……让你非常为难吧……”终究还是朴秀荣没忍住，首先打破了这一室的宁静，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语气，让柳妍珠一愣，动作有所停顿。
她别过脑袋，轻轻的摇头：“……没有。”没有吗？肯定是假的，出现了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谁不为难呢。
“是在说谎吧。”朴秀荣肯定的说道，“一定非常为难吧。来这里的第一天我就发现了……无论是珠泫ouni，还是涩琪ouni，看起来都很为难。姐姐们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不过，最难受的应该是你吧？”她看了看背对着她的柳妍珠，“对不起，可是我真的，真的很想出道，我在一直努力着！”
“我知道的。ouni你非常努力。身为rapper……弥补了这个队伍里的缺失。”这是分明摆在眼前的事实，柳妍珠不想承认也罢，也都一直横摆在那里。
本来以为可以和自己熟悉的姐姐们一起出道的。柳妍珠想到，朴秀荣的出现就想晴天霹雳，七月晴空里突然出现的雷声一半，把她这个梦狠狠的砸碎了。镜子裂了，摔在地上，还剩下她残缺的梦。
公司在八月份推出的新女团的计划已经确定下来了，新女团的名字叫作Red Velvet，是红色天鹅绒的意思。女团成员的人数，也和预计一样，是四个人，不会有变化。
不知是谁透露了小道消息，七月初，S.M要推出新女团的消息就在网上有了些苗头。有人整理了S.M Rookies的档案，发帖子说，出道的应该就是去年年末到今年，陆陆续续公布的S.M Rookies的四个女生——柳妍珠，姜涩琪，裴珠泫和孙承欢。同样也是S.M Rookies成员的，属于00后的Lami太小了，加入这个女团的可能性不大。
朴秀荣并不是S.M的公开练习生，所以外界对她并不了解。她的水平的好坏，似乎真的只有朝夕相处的练习生伙伴们和老师才能评价了。
那天夜里，两个人沉默的练习了很久，谁也没有再和谁提起。直到疲惫了，两个人就直接在练习室里的沙发上，简单的靠着睡了。
后来的有些日子里，这样的场景，夜晚的风也见多了，倒也不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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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中旬，公司高层在开了多次会议后，终于确定了Red Velvet的最后成员。有的人欢喜，有的人难过。最终能够出道的四人是——裴珠泫，姜涩琪，孙承欢和……最后加入的朴秀荣。
前三人的出道是毫无疑问的。只是，在朴秀荣还是柳妍珠的选择上，高层领导个有己见。——是选择一个副rapper，还是又一个vocal？
大多数人的答案是——rapper在这个队伍里似乎更加缺少，vocal的话，多她一个也不多，少她一个也绝对不少。
“为什么不能是我？”难道已经练习了四年多的她，比朴秀荣差吗？
“你不行。”
听到如此回答的柳妍珠，彻底心凉了。如此回答她的，是几年前在S.M公司举办初选时，让她进入公司的管理老师。在这位老师的眼里……柳妍珠就只是一个靠脸吃饭的人。
“nei，我知道了。”安静的离开办公室，没有预想中的痛哭。柳妍珠只是觉得心钝钝的疼，眼睛干涩得发痛。
“妍珠啊……”裴珠泫喃喃道。出道的喜悦，被自己亲近的妹妹被淘汰的难过，冲淡了大半。她们曾经说过的，要四个人一起出道……最终还是……
“Red Velvet……Red Velvet……”
最终，自己还是没能成为其中的一员。柳妍珠抿着嘴唇，沉默的随着姐姐们一起回到练习室里。这里曾经是属于她的练习室，不过从明天起，就是正式属于Red Velvet的练习室了。
那她……又将何去何从呢？
“我先回去收拾东西。把我的床位让秀荣ouni替代……”哦，对了，宿舍也要收拾了。从明天开始，什么都不属于她了。
“忙内啊……我们……”姜涩琪看着柳妍珠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难过得不行，慌忙拦下了想要逃离的柳妍珠。
朴秀荣显得十分尴尬。她不能说抱歉的话，出道这种事情，不是她能够一个人决定的。可是在外人看来也是这样，是她后来抢了柳妍珠的位置。但是……
“ouni，”推开姜涩琪的手，柳妍珠挺着背，站在朴秀荣面前，“Red Velvet……以后就拜托你了……ouni是很棒的人。”她知道朴秀荣是个善良的人，是个努力的人，成为Red Velvet绝对不差。
“我……”
“还有……秀荣ouni，谢谢你晚上陪我一起练习……请加油吧。”柳妍珠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却比哭还要难看。眼前的人的模样变得模糊，柳妍珠眨眨眼，泪珠就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她迅速的别过头，用手臂抹掉了眼泪。
“……”朴秀荣沉默的看着她，心情变得沉重且复杂。柳妍珠最不喜欢的人，可能就是朴秀荣，偏偏在晚上和她一起练习的人是朴秀荣，看见了她的眼泪的那个人，也是朴秀荣。说来也真是讽刺。
“滴滴滴滴——”手机短信的提示音响起。柳妍珠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飞快的找出手机。
[妍珠呐，今晚是oppa录制《Show me the money》的日子，oppa会展现帅气的rap的！我这里有一张多的门票，你想来看看吗？今晚有空吗？From 知元oppa]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