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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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i顺着楼梯一路向上，到了五层半的时候隐约听到了两声枪响。他心里一跳，脚下几乎不受控制地顿了顿，最终还是红着眼睛冲了上去。
确认了自己的那一枪确实干掉了对方的狙击手，Kili有些得意地咧着嘴坐在地上舒展了一下四肢，也没去管那件还挂在日光灯关上的外套——他已经听到脚步声了，那九成九是Fili。
反正Fili到时候会打理好一切，他还着什么急呢？
那脚步声很快就到了门口，然后就是“咣”的一声，已经多年没有开合过的木门几乎是被人踹开的，重重撞到墙上然后又震颤着弹回来，几乎挡住了门外那人的一半身姿。
Kili抬起头，愣了一下。
他的兄长站在那里，双目赤红喘着粗气，一手握着军刀，刀上还带了些血迹，Fili一向擅长进战，用刀是他的拿手好戏，既然是突然脱战过来，带着刀到也是不奇怪。引人注目的是，他另一面空着的左手则是紧握成拳，微微颤抖。
“Fili？”Kili靠着墙缓缓起身，皱着眉头问。
好吧，他想，一定又是说教，永无止境的说教。他憎恨那些说教，反复的、冗长的、毫无意义的、仅仅是为了隐藏那些Fili想要隐藏却从双眼中透露出来的感情的说教。
没有管门口的那个家伙，Kili自顾自伸手解开挂在皮带上衣服，然后将皮带连着铭牌直接抽下来，穿回身上——迷彩裤大多是比较宽松的，就算有的款式加了皮绳，没有皮带也还是不太方便。
还没将皮带扣上，Fili就已经走到他身边来了。这个男人脸色阴沉，不等Kili手里的动作结束，就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推，叫他的后背重重摔在了墙上。
Kili闷哼一声，摸了摸震得有些发蒙的后颈，冷冷地望向这个不知道在发什么神经病的家伙。
“我说过……”Fili又上前一步，压住Kili的肩膀阻止他乱动后深吸了一口气说。
话刚出口，Kili就打断了他：“小心我的小命，嗯？”他露出一个怪异的、充满愤怒的笑容：“让我猜猜你要说些什么，你的担心和焦虑？我的愚蠢和鲁莽？这种危险的事情应该由你而不是我来做？是的，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不过我想你应该还记得，我也说过……”虽然Fili并没有放开他压制对方的手，但是Kili仍旧挣扎着凑近了，缓缓地、用一种他少有的、沉稳的语调说：“我不想听你那些见了鬼的论调，天天兜着圈子说些彰显你奉献精神的屁话——有话，你就给我直说。”
Fili窒了一下，隐约露出一丝苦笑：“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Kili再次打断了他：“在你的心里我究竟愚蠢到什么程度才会让你觉得我真的会相信你的这句没有别的意思？”Kili提高了音量，“听着，Fili，我了解你，一如你了解我。”
Fili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他突然明白Kili这下是在和他谈论什么了——这个年轻的男人正缓慢地剖开他的心脏，将里面他希望隐藏的最深的那一块挖出来，摊开在自己面前。
“那不是对待兄弟的方法，Fili，那甚至不像是在爱护你的弟弟而像是……”Kili顿了一下，充满恶意地说：“对女人才用的办法。”
Fili几乎要站不住往后退去，但他只是微微晃了一下，继续听Kili接下去的话。
“而你，我的好哥哥。”Kili冷笑着，“你在那些话语下面藏着的是什么？”他放松了靠在墙上，扯了扯嘴角。“你知道吗，”他说，“你让我觉得恶心。”
一瞬间，Fili简直觉得自己无法呼吸，脑海中更是一片空白。
什么？他有些茫然地想，Kili刚才说了什么？
他说……你让我觉得恶心。
恶心？
一种被羞辱的愤怒感直冲大脑，几乎是不可控制的，Fili猛地出手，他是整个队伍里近身格斗最好的队员之一，很快就招制住了Kili。他脚下一扫两人就摔在了地上，Kili支起上身用手肘给了他胸口一下，Fili则用左手挡住了他这一击，右手扼住Kili的喉咙，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Fili咬了咬牙，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凭借本能依旧在那里继续动作：他抓过落在一边的Kili的皮带并且捆住他的双手，喘了口气后愣愣地瞧着他——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男孩儿正瞪着他，嘴角还残留着刚才的讽刺。
毫无理由的，Fili低下头，亲吻Kili的嘴角。
身下的人因此僵硬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反抗。
Fili磨厮着Kili的双唇，眼泪止不住得都涌进眼眶却没有掉下来。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能够这么亲近他的兄弟了，从今往后，他获得的就只会有厌恶与憎恨。
借着他支起身的空间，Kili立刻想要踹开他，却在看到他的表情时愣了一下——Fili从来不哭，至少在他面前从来从来不。他们兄弟两个里他才是那个喜欢哭的，从小到大。
Fili在他弟弟吃惊的眼神里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将脑袋埋在Kili的胸口，一手下移，快速而且果决地解开了Kili腰间的扣子。
“喂……！”Kili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往上蹭了一下，企图逃开那只作乱的手。
Fili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里已经没有了泪水，但是他的表情可怖而且古怪，让人完全读不懂他在想些什么。Kili的背心被撩起露出胸口，他的腰上还缠着绷带，那是前两天在之前据点的小镇留下的刺刀的刀伤，他的裤子已经被解开，露出里面棉质的灰色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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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段内容已自行河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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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无比的景色。
Fili走出大楼的时候，Thorin正倚在门框上抽烟。这位令他敬爱的队长出人意料的出现让他不由顿了一下，但很快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向前走去。
“我上去过一次。”Thorin弹了一下烟灰，“但是我发现我似乎不太适合呆在楼上，就下来了。”
“抱歉。”Fili没有回头，“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Thorin并没有继续回答他。
过了一会儿，大约就在Fili从他视线中消失的那一刻，另一个人也穿戴整齐地走了出来。
那自然是Kili。不过Kili对于Thorin的出现可没有觉得意外，他甚至咧开嘴朝这个男人露出了一个相当有深意的、得意的笑容。
Thorin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呼了出来：“别把你哥欺负狠了。”他说。
Kili轻笑着冲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听到了。
Thorin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把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踩灭，淡淡地叹了口气。
——他真是越来越搞不懂现在这群小年轻的情趣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