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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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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昨天我逃训错过的那场比赛……”北条和辉不可置信地深吸一口气，“是哲也进一军的考核？”
赤司简洁地解释完昨天发生的事情，自己还被北条和辉抱着不撒手。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威严，所以赤司很严谨地点点头。
北条“呜哇”一声就开始鬼吼鬼叫，然后男神的腰也不搂了，直奔黑子而去，抱着黑子的脖子就开始倾诉：“哲也原谅我，我要是早知道昨天是这么有纪念意义的时刻，我一定不会翘训去吃零食！”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完以后，北条为此事下了定论。
“这一切，都是紫原的错！”
虽然大概能想到北条和紫原逃训出去能干点什么，不过真的听到吃零食这种答案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什么啊，”紫原对北条和辉的话表示不满，“说好了叫敦的……”
关注点在这吗！还有为什么只是吃个零食而已你们的友情为什么就突飞猛进了啊！一军的学长们已经不能理解现在年轻人的思维了，脑内疯狂的吐槽。
北条和辉很会从善如流，理直气壮地伸出手指着紫原：“这一切，都是敦的错！”
紫原心里舒坦了，也不继续围观了，毫不掩饰地回更衣室延续偷懒的行径。
“……北条君，我要被你勒死了……”
“哲也别死！你还年轻！想想你和篮球的约定！”北条和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黑子忍无可忍地甩开了北条勒着自己脖子的手，毫不留情地转身。
“青峰君，我们继续练习吧。这种人没什么好同情的。”
好无情！
北条和辉捂着心口，受到了来自面瘫的三百点伤害。
黑子类似一句“大家散了吧”的话一出，围观的一军队员好像一下子反应过来现在是练习时间，看北条和辉似乎也没什么大碍，加上赤司一副杀必死的眼神，纷纷继续训练。
北条和辉似乎想到了什么，拽着赤司，两只眼睛满是期待像小狗一样：“赤司君，能不罚我了吗？”
赤司不可抗拒地被稍微萌到了，顾及着北条头上的撞伤，没有去摸他的脑袋，只是点了点头，顺便发出了一个“嗯”的音节。不放心地再三看了看北条和辉，还是忍不住开口：“今天就不要和青峰一对一，基础训练也都取消。你想要早退也可以，早点回去休息……真的不用去医院？”
北条楞了一下，似乎被巨巨这么一大串关心的话吓得不轻，等消化完之后，北条和辉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扬，开心到了极点：“嗯！”
我就知道赤司巨巨是这么的人性！北条和辉简直被感动了。
北条和辉确定自己没什么问题，摸着良心说话，自己是有那么一丢丢想要早退的……但是自己昨天就错过了黑子攻入一军的英姿，今天不好好看看怎么对得起自己那么多天晚上陪黑子的加训！
当然，黑子的进步和北条的加训关系并不大。
唯一的关系大概是，那天晚上赤司踏入了第四体育馆的大门。
不过北条和辉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兴致勃勃地找了个好位置，对着旁边似乎是刚来的白金教练笑了笑，一屁股地坐下然后毫不犹豫地喝着绿间的水，再给桶爆米花别人都以为他是来看电影的。
白金教练沉默地看着北条如若无人之境，镇定地扫视着体育馆。
然后他默然地离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和北条和辉坐在一块儿，好羞耻……
北条和辉坐在教练专属的长椅上，要说坐其实并不尽然，自从白金教练走了以后，他整个人都快横躺上去了，不过对于他这种行为，虹村队长和赤司副队长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学长们更不可能说什么。
所以到现在为止他仍然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对。
于是北条和辉顶着风骚的坐姿看着黑子和青峰的练习，一开始黑子的传球确实是超级厉害，和青峰的配合也是精妙无比，看得北条和辉目瞪口呆，都开始怀疑起自己过去十年的篮球人生了。
不过到了后来，黑子的体力逐渐下降，和青峰的配合也跟不上了，反而需要青峰降低速度和反应来配合黑子的传球。
黑子的体力是个大问题，又是个会逞强的性格，跑着跑着自己体力不支摔倒了也是有可能的。北条和辉咬着吸管，计算黑子什么时候会体力不支。
很好，就是现在。
北条和辉把脚从长椅上放下，恢复到正常的坐姿，那边的黑子应声而倒。
“哲也。”北条和辉看着勉力重新站起来的黑子，明明可以当一个文学少年却一定要做个运动员，不由地出声，然后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拍拍自己旁边的座位，“这边这边！”
本来黑子是想拒绝的，只可惜青峰也在背后推了一把，黑子一个踉跄，确实感觉自己再也站不稳了，只好慢慢走过去坐下。
“一军的训练量真是够呛呢……”黑子喘着气，想等稍微平复了一些再坐下。
北条和辉就微微抬头看着他慢慢平静下来，笑着说：“那当然，我现在都还没习惯这个强度，想办法逃训呢。”
“难怪要被赤司君骂。”黑子总是一语中的，北条和辉被戳中痛处，撇撇嘴没说话。
黑子坐了下来，浅蓝色的眼睛注视着场上活跃的青峰，眼底浮现了羡慕的意味。不过随即他又想没什么好羡慕的，自己也拥有独一无二的能力，应该心怀感激，于是就收回了目光。
“我能进一军，北条君会很高兴吗？”
“嗯？”北条和辉轻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转过头，“那当然啦。哲也你打篮球特别帅，不应该被埋没在三军的。”
那就好。黑子心里想着。
这样的话，自己这么多天所做的努力就都没有白费。
“话说回来，那个……”北条和辉用食指挠了挠脸颊，“昨天没看到你进一军的那场比赛，对不起啊，你别生气……还有就是，恭喜你进入一军……”
北条和辉特别不擅长做这种认错和恭喜的事情，他做的最多的就是打击和吐槽。
黑子微不可查地弯了弯嘴角：“嗯。”
“‘嗯’是什么意思啦！”
“‘我原谅你了’的意思，事实上刚才那个‘加速传球’已经为我报仇了。”
“那个砸中我的球是你干的！？”北条和辉不可置信，世界上居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嗯。”
“你还敢‘嗯’？来来来我们撸起袖子干一架我让你一只手……”
黑子完全不理会北条和辉生气的时候说的胡话，才鲜少被北条带走话题。
“对了，那一天我的心情太低落了，所以没有对你说。”
“北条君，恭喜你进入一军。”
黑子仍旧是一副淡淡的表情，但是北条和辉这次能从他脸上看出温暖的意味。
北条和辉顿时瞪大眼睛，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有点发烫。
北条立刻抓起自己挎包，大声喊一句“我早退”然后就冲出了体育馆，蹬蹬蹬一溜烟跑出校门三百米开外然后突然一下子抱头蹲下。
“你们这群喜欢打直球的人，都好坏的！”
北条和辉坐在床上，抱着手机翻来覆去地滚。
这是一项艰难但又不得不做的决定。
“嘟——嘟——”
“……喂。”
“……”好久没有听见这个声音了。
“喂。”
“……”有点想念。
“喂。”
“……”鼻子好酸，要控制一下。
对方在电话那头很有耐心地一遍一遍的重复着，一遍一遍提醒着北条和辉自己还在，北条和辉忍着自己越来越泛滥的情绪，死活不肯开口。
“……你哭了？”
“……混蛋，”北条和辉的声音确实带着哭腔，“本来还没哭嗝，你一说就止不住嗝，了，靠！现在还打嗝……嗝！”
市川遥斗苦笑一声：“深呼吸，然后憋气。多喝点水。”
“不要你教！嗝！”北条和辉算是哭过了，嗓子有些沙哑，还是止不住的打嗝。
遥斗在对面也不说话了，一时间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和打嗝的声音。
“你怎么不问嗝，我，为什么打电话给你？”
“你为什么打电话给我？”
“我最近嗝，发现了一件事……嗝，你跟我表白以后，我还嗝，是不讨厌你，我嗝，好想你……”
市川遥斗屏住呼吸，觉得这事态的发展有点大起大落。
“遥斗，我们交嗝，往吧！”
虽然意境尽失，但是市川遥斗总算等来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遥斗？嗝，遥斗你怎么不说话？”
“……”市川遥斗觉得自己需要缓一缓。
“你不喜欢我了吗？嗝？”
听对方连打嗝都带上了语气，蠢得让市川遥斗觉得无比亲切，让他觉得电话里的人就在他的身边，没有离开过。
“遥斗？”
“我喜欢你，一直都是。”
“……刚才吓得我都不打嗝了。”
听到北条和辉语气里熟悉的抱怨口吻，市川遥斗觉得很怀念，就着北条和辉的话答道：“怪我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