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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六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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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耿耿于怀昨天晚上的事情，加上屁/股隐隐作痛不断刺激着北条和辉的神经，他虽然面无表情地走在遥斗旁边，心里却已经开始考虑怎么烹调遥斗了。
真是不听话，还不如煮了吃掉。
遥斗也能感觉到对方的不满，那明显嘟起来的嘴和拧住的眉头都好像在迫不及待地传达给自己“快来哄我”的讯息。
在遥斗再三保证以后不会强迫上垒，不会做得停不下来，不会再控制不住把床弄得一塌糊涂等等之后，北条和辉才勉强扶着腰原谅了遥斗。
“和辉，要不要我送你去学校？”
已经到了青稜中学门口，遥斗反而担心起北条和辉的身体状况来。
“才不要，遥斗再折回来的话肯定会迟到的。”
青稜和帝光相距太远，虽然他们出门很早，但肯定不够遥斗现在折返。北条和辉拒绝着，顺便悄悄按了按自己的腰，觉得身体还没有夸张到走到半路就昏迷的程度。
事实上，北条和辉也很顺利地坐在了教室里。
半靠在椅子上还能缓轻酸痛，今天的课程也很轻松，北条和辉也稍微放松了一点。虽然下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不过和身为班长的赤司请了病假，还能顺带把社团活动的假给批了……
虽然站在眼前的北条和辉全身上下哪里都不像生病的样子，比上个月又胖了一点，脸庞还细腻红润有光泽。不过赤司也不深究，只嘱咐了要好好休息，就批准了北条和辉的假条。
体育课的内容也是无聊……
这节课修的是篮球，两个班面面相觑——赤司绿间北条青峰和桃井，不得不说难得上一次篮球课怎么和篮球部一军小型聚会一样，在这群人面前打篮球和被当众凌/辱根本没什么差别。
尤其在看到本节课请假的北条和辉，坐在草坪上随手朝篮筐甩进一个球的时候，大多数男生都瞬间没有了投球的想法。
投完了手里的篮球，北条和辉索性往草地上一躺，履行自己请假的义务，就在他左右调整姿势找个舒服的角度时，一片阴影突然挡住了上方的光线。
“嗯？”北条和辉歪着头眨了眨眼睛。
对方并没有挪开脑袋的意思，可惜北条和辉躺舒服了一时半会还不想坐起来，于是就保持着躺下的姿势弯起眼睛：“同学，你也请假吗？”
说完还用手狂拍自己身旁的草坪，意义非常明晰。逆着光的人影突然笑了一声，声音清澈而有活力，并且，是个女声。
北条和辉马上默默收回了拍草地的手，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赶紧坐起来。
股/间一时的疼痛不忍赘述。
“对不起……”
“北条君，我喜欢你。”
一下子把想要道歉的话全吓忘了，北条和辉隐隐觉得这个场景非常熟悉，再顺便给作者一巴掌骂道这种写过一次的剧情也还真有脸写第二次。
“啊，不好意思，我、我已经有……”北条和辉不自觉地摸摸耳朵，一回生二回熟的他还是能清晰地拒绝女孩子的。
等会，如果和上次一样的话，那岂不是……
话还没说完，北条和辉就被连领子带人从草地上揪了起来，身后传来非常没干劲而且欠扁的声音：“阿和，陪我打篮球。”
也不知道自己是有什么“告白必被打断”的被动技能设定还是体育课上的风水不好，北条和辉略心塞。可能是已经有了这个预想，也根本没生黑皮的气，朝隔壁班的月岛同学尴尬一笑，自己任由青峰扯走。
“你是白痴吗，那些女生逗你玩都看不出来？”
“诶？是这样吗？”
北条和辉一愣，他还真没想到这一层——象征性练了两下投球的女生们早就抱团玩起了游戏，至于游戏内容，他现在也算知道了。
至于青峰为什么知道，当然是因为他也受到过这种待遇。被桃井表白的时候他丝毫都不为所动，淡然地挖了挖耳屎：“你脑子有病吧。”
然后理所当然地被打了。
在女生中，青峰的形象也由一个受欢迎的篮球帅哥变成了一个傻/逼。
这些事情北条和辉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已经被青峰拉到了球场上，而对方已经摆出了平时在篮球部里ONE ON ONE的架势。
不知道今天受了什么刺激，明明最近都已经犯中二以为自己一场比赛拿了八十分就很了不起连训练都装×不来，却在自己万分不方便的体育课上硬是要跟自己玩一对一。
平时的话，当然耍就耍了。
可是今天北条和辉的身体状态真的说不上好。
“我才不跟你打。”北条和辉挠了挠脸，费劲地想了一个自认为比较完美的说法，“你太厉害了。”
在北条和辉的想法里，正犯着中二病的黑皮听到这话应该会很高兴，毕竟在夸他强，这样他就可以自信心爆表成为新世界的卡密了。
然而事情却没有朝北条和辉预想的那样发展，青峰听到这句话，本来就黑的脸简直能滴出墨水来，让北条和辉不由警戒地往后退了两步。
青峰发泄似地把篮球朝篮筐砸去，毫不留恋地回头。
留下一头雾水的北条和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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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常理来说，已经向赤司巨巨请了假的北条和辉可以好好回去休息，但是他还是觉得青峰今天的状态有点反常，于是决定暗搓搓地蹲在球场旁边围观。
“报告监督，青峰黑皮今天翘训！要不要我去把他抓回来！”
北条和辉等了半天，却没等到人，心急之下直接拽着白金监督提出建议。
“不必了，这是我批准的。”
白金监督却摆着我早已看穿一切的表情，深不可测地面瘫着。
“诶诶？果然是来大姨夫了嘛，还是撸多了……我就知道工口峰不靠谱，自己撸多伤身还朝篮球发脾气，还阻止妹子对我告白！”北条和辉开始絮絮叨叨。
白金监督简直听不下去，他真的很想告诉这个一直不让人省心的队员“脑洞太大快去治病”，抽搐着半边脸解释道：“青峰不是身体不适。”
“啊？”
“青峰的能力已经得到了开发，再和普通队员对练也没有任何意义，只要能赢得比赛结果的胜利，他参不参与日常练习的过程并不重要。只要实力足够，他不想来训练也是理所当然的，所以，我批准了。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有的，监督。”北条和辉抬起头，用与平时无异的天真眼神与白金监督对视。
“除了胜利，帝光还能为点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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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监督面前说了不经过脑子的话，北条和辉还凭着一肚子脾气拂袖走人了。现在想想等回去的时候如果不乖乖认错的话，说不定会被监督倒吊在体育馆门口打，想起来都一身冷汗。
道歉的事情暂且放在脑后，得把青峰抓回来才行。
“北条君，你是要去找青峰君吗？”
“哇啊啊啊，哲也你不要闹！”
“我没有闹。”总算吓到北条和辉一次的黑子心满意足了，但转而也开始担心青峰的情况——他最早注意到青峰的不正常，也一直是最为担忧的那个，“我和北条君一起找。”
北条和辉扬起笑容，点了点头：“见到他的时候，一定要踹醒他才行！”
青峰的行为很反常，不在学校天台上躲着看小麻衣，也不在附近的街头篮球场发泄多余的精力。眼见着天就要开始下雨了，北条和辉打算先回家拿一把伞再出门接着找这个该死的黑皮二货。
还没回到家，却提前一步发现了站在空地里的青峰。
北条和辉怒从胆边生，直接跑过去就踹了青峰的屁股：“站在这干嘛！篮球不打了还想转行当诗人吗！快要下雨了你还在这里凹造型是不是闲自己太健康了！”
本来还想继续骂，但天空已经淅沥淅沥下起了小雨，北条和辉只好截住话头，伸手去拉青峰的手：“别闹了，跟我回去吧，你不练习了黄濑怎么ONE ON ONE啊，哲也怎么练习传球啊……对了，哲也他超担心你，你……”
“都不需要，都太弱了。”
“我已经想清楚了，能打败我的只有我自己。”
黑皮我们谈谈，这么作死的台词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北条直接给青峰了一招友情破颜拳：“回去向哲也道歉。”
青峰捂着脸，啐了一口，在雨声渐渐变大的时候，再次开口的声音却异常清晰：“你也是，不过就是力气大一点，篮球还是什么都不行。”
北条和辉愣住了。
他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确实，自己没有考虑到，青峰之所以下午对自己不满，也许是因为青峰在进步，而自己还停在原地吧。
北条和辉从小到大，一路顺风顺水，从来都没有人说过“你做的不好”。
或许大家心里都清楚，只是没有放在明面上说而已。北条和辉如果向任何人求证，他们都会说“已经很厉害啦”“不需要更努力也可以”，有些人怕他受累，有些人为了不伤害他。
而被青峰挑明之后，他第一次开始迷茫。
他似乎……
真的没有丝毫进步。
可能是雨下得实在太大了，即使青峰就站在自己不到两尺的地方，自己好像被雨隔绝出了一个单独的世界，青峰在大雨里的身影变得模糊不清，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自己的脑袋再也听不进任何话，惊恐地发现自己半年来竟在篮球上毫无建树地浪费时间，而其他所有人，都会走到自己前面。
现在是青峰，然后就会是紫原、赤司，黄濑黑子……
遥斗和真太郎。
北条和辉被大雨冲刷脸庞，睫毛上沾着水珠。
北条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全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好冷。
雨真的是太大了。
北条和辉这么想着，脑子也因为大雨而有点昏昏沉沉，模糊地从眯着的眼睛里看到青峰似乎嘴唇动了动，然后就像今天下午一样，毫不犹豫地转身。
说什么要一起打一辈子篮球。
……尽是谎话。
青峰看着落汤鸡一样光是站在雨里发呆的北条和辉，内心不能说不动摇，只是自己本来就低落，对方却没说几句就给了自己一巴掌，话里话外都是哲也哲也黄濑黄濑，自己才一时没忍住怒火。
青峰甚至觉得，自己没回他一拳都是因为自己太喜欢他了。
只是转过身后，又忍不住后悔。
又不是不知道北条和辉的性格，他们的脑子从来都不在同一个宇宙运转。
青峰懊恼地抓着头发，脑海里不断闪现那双金色的眼睛。
满足的，笑着的，干劲满满的，深邃的，闪着光的，呆呆的，冷静的，失焦的，发神经的，吸引人的，受委屈的，惊慌失措的，泛着坏水的，充满情/欲的，暧昧不清的……
最后浮现的眼神，是在雨中迷茫着的。
什么嘛……
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可恶。
不就是训练嘛，明天会去的啦。
明天ONE ON ONE的时候可别再哭了。
“青峰君来训练，还真是难得。”黑子没找到青峰，但是今天却在体育馆内看到了对方，总算松了一口气。
“喔。对了，阿哲，昨天让你担心了。”
“青峰君，你这样的口吻让人觉得有点恶心。”
“我难得跟你道歉你就这态度？”
“本来就是青峰君做的不对。”
还没吵完，赤司就走了进来，顺便略带诧异地看了看出席的青峰，让青峰有点心里不舒服，莫非自己真的已经翘训这么频繁了？
“北条和辉，高烧缺勤。”
点到的时候听到赤司这么说，青峰立马就联想到了昨天下午那场大雨的缘故，心里自责着为什么不把北条和辉一起拉回去，但却出于一种微妙的胆小，不敢找桃井要北条和辉的住所，也不敢去探望。
没事的，这货可是精神病人思路广。
高烧而已，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到那时候，对方想干什么，自己都会奉陪。
第一天没等到……
第二天没等到……
第三天没等到……
青峰不介意继续等下去，有了盼头，篮球也不显得那么无聊。
只是偶尔会一个人碎碎念地抱怨“怎么恢复这么慢”，还向绿间再三确认了北条和辉不是因为高烧猝死在家里了。
虽然那一天差点被绿间的三分球追得满场跑，还差点被赤司剪死。
第四天，他所等待的结果呈现在眼前。
一纸退部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