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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第八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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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赤司家呆的几天让北条和辉享受了小公举般的待遇。
上下学豪车接送，饭桌上尽是高级料理，卧榻也是梦寐以求软的一塌糊涂，北条和辉甚至觉得马桶都显得比自己家里要高级好几个档次——屁股一坐下去就金贵了不少。
当然，吃饭有人陪，睡觉有一大一小两个赤司可以抱，上课从没听老师讲课从而匮乏的精神世界也被赤司的眼镜形态完全填补了回来。北条和辉吸收知识的速度很快，不知道是不是老师是男神的缘故，让他莫名多了无尽的动力，这样的生活简直不能更满意。
赤司也是挺苦恼的，毕竟在表明心迹之后，对方看着自己忽闪忽闪的眼睛简直就是在直白的表述“男神操/我”。
这里在天人交战，而北条家那边就是纯粹的焦躁了，北条优子已经有四天没见过自家哥哥——她甚至觉得自己应该接一份工作然后去殴打搭档，才能让藤井助理把哥哥召唤回来。
脑内这样认真的想着，北条优子总是直觉的觉着赤司征十郎这个人实在是太危险了，比其他所有不怎么长脑子的人加起来都要重点关注才行。
听说，他还是哥哥的男神。
思及此，北条优子夜不能寐，她现在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刚把哥哥拉出虎穴，又让他进了狼窝。似乎自己日日都在提防着情敌让她感到无比的心累。
真是的，还是小时候好。
哥哥、妈妈，都是自己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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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条和辉的期中测试拿到了第二名。
好心情的北条和辉回到家以后也没有察觉到自己妹妹的焦虑，倒不如说随时能感受到赤司的重视让他开心的同时又有些吃不消，这让他无暇顾及其他。
比如现在他拎着自己如同开了挂的成绩单三两步跑到绿间面前，以邀功的动作挑衅的眼神感受头一次在成绩上赢过绿间的快/感。
绿间只是刚挑一下眉，门外就传来赤司冷淡的声音：“和辉，你出来一下。”
北条和辉愣了一下，然后朝绿间吐了吐舌头，屁颠屁颠的就小跑着、伸出手扑进了赤司怀里。赤司硬生生保持着公事公办的脸，但就是不推开北条和辉，反而伸出手来摸了摸对方的头，然后用一如既往犀利的眼神扫视了绿间一眼。
怪我咯？
绿间要是还不知道他们是情敌关系，那他就是傻子了。
抛开绿间不谈，他们所在的班里已经明显的分出了两大块——用膝盖想想也知道，赤司教在校园里分布广泛，影响深远；北条教则异军突起，教徒众多，本来虽然大家都在篮球部共事，其实在班级中两人的交流并不多……
换句话说，他们俩配起来其实找不到萌点。
和篮球部有关的女孩中，桃井明显是青峰派的，围观女也以黄濑为重点关注对象，加上根本没人敢在脑内YY赤司巨巨——所以即使两个人的知名度都高得吓人，却鲜少有人把他们扯在一起。
虽然北条和辉好像对赤司很有依赖感，但是，别开玩笑了好吗？随便在班里揪出一个人，北条和辉都能对他产生依赖感……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赤司的态度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最近一旦北条和辉重点关注了哪个女孩子或者男孩子，要不了多久赤司就会用各种理由把人找出去——后来更是理由懒得找了，霸道总裁妥妥的。
而北条和辉则和全校的人几乎都很要好，班里尤其是这样，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几天以来全班人——以绿间为首——大都被班长大人直接或者间接的找过麻烦。
对不起，这真不是我们想腐。
所谓女性都有三大本能之一腐的本能，大多数都加入了两教齐头并进，现在就像是向往武侠的妹子大多支持魔教教主和武林萌主在一起一样，想想都兴奋。
尤其是北条和辉扑进赤司怀里的那一段，已经有同人本在流传了……
男生这边还是比较理智的，他们号召虽然赤司巨巨是我们向往的榜样，但是北条和辉是大家的——像是刁蛮的爸爸不愿意让女儿出嫁似的。
再这样的班级文化之下，绿间的眼镜几乎是碎裂的。
当然，还是有坚定的独赤和独辉党，他们现在的日子也是水深火热。每天都在和脑子里“炸裂吧！现充！”的想法作斗争，身边还流传着各种各样的同人本，相信也撑不了多久就会沦陷。
受灾区当然不止是班上。
重获吉祥物，篮球部的人简直每天都要为此付出“闪瞎狗眼”的惨痛代价。
“喂，赤司，这是怎么回事？”全场仅剩的几个敢呛声之一的黑皮第一个站出来，为今天自己没办法ONE ON ONE进而没办法得到福利而做出斗争。
他青色的瞳仁毫不掩饰的看着正双手圈在赤司脖子上的北条和辉，催促着一副“不练习你在这干嘛”的架势。而坐在监督座位上的赤司头也不抬：“和辉喜欢就行。”
潜台词是——你有意见？
当然有意见！意见大了去了！
青峰不知道赤司用了什么手段，以至于让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陷入了焦躁，但是他一旦接触到北条和辉那坦率的眼神，要说出“别装可怜快来练习”简直就是犯/罪。
但青峰不是可以按常理出牌的人，所以他战胜了自己，揪着北条和辉的领子大声说了出来。
北条和辉几乎立刻鼓起了嘴：“不，我不要！”
青峰直接伸手去捞，并且把缠在赤司身上的手掰开：“别嚷嚷，跟我来！”
直到北条和辉的手臂被抓出一道红痕，赤司眯起眼睛，手里的笔抵住青峰的小臂，语气里满是不容辩驳：“闭嘴，大辉。要训练自己去。”
你特么真的是赤司？
青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得到了队长的特赦，北条和辉很是臭屁地朝青峰做了个鬼脸。青峰简直受不了这两个人狼狈为奸，感觉世界观都要崩塌了。而绿间这个时候推着眼镜走了过来：“赤司，冬季赛上北条是首发，现在不勤加练习恐怕难以服众。”
这话他自己说也心虚——场场首发的紫原的练习量更是少到谷底，帝光就是这样一个注重结果的地方。不指望能糊弄赤司，好歹骗骗北条和辉还是可以的。
北条和辉单蠢地眨了眨眼睛，真的打算放开赤司去训练——下一秒就被赤司按回了身上：“无妨，冬季赛和辉不会上场。”
话一出口，在场所有人包括北条和辉都被吓了一跳，看向北条和辉猛然睁大似在求证的金色双瞳，才解释道：“这是监督的意思。”
舒出一口气，北条和辉倒不怎么在意自己冬季赛是不是能上场，他只是害怕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以至于惹赤司不高兴了。
但！是！
北条和辉还是松了手：“我去找白金监督谈谈人生……”
赤司倒是从善如流地站了起来：“嗯，我刚好也要找监督谈一些事，一起。”
留下了顶着一脑门卧槽的篮球部队员：虽然感觉队长的理由无懈可击，但这种莫名其妙想举起火把的冲动究竟是怎么回事？
北条和辉的人生，简直是彻底贯彻了“人生成败九分看脸”的理论，当然毫无社会经验的他最终还是被监督许诺“一年都喝不完的好多好多牛奶”所收买，理所应当乖乖答应整个赛季坐在替补席上做门面担当。
“啊，和辉你只要坐在替补席上，等青峰他们状况不佳的时候……”
“就换我上场是吗？”
“并不是，你不要想太多。”
“那我有什么用处啊！”
“准确来说，”白金监督非常认真，“你充当‘慰/安’的作用。”
啧，这些肮脏的大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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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队长……”黑发的队员刚说出了一个名词，就再也忍不住趴在地上干呕了起来，放眼望去，篮球馆内几乎没有能够直立着的选手了。
这样的魔鬼训练对于青稜中学篮球部来说，已经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了。
队员只知道，他们训练是为了把帝光中学拉下神坛。一开始他们当然是赞同的，帝光中学抢了他们的人还在比赛中虐杀了自家球队，新仇旧恨一时间涌上心头，大家对这件事都是满腔热血。
就连一贯不乐意和大家保持统一步调的花宫真都难得的表示了支持的态度。
可是，真正执行起来，队长的恐怖让他们都想放弃了……
似乎从年中的时候，突然有一天市川队长仿佛变了一个人，对待训练从来都得过且过的人一下子变得像魔鬼一样严厉。
怎么想都觉得和北条和辉有关系啊喂！
即使过去了这么久，刚刚还经历了这么过分激烈的训练，市川遥斗给出了五分钟的休息时间，自己却不知疲倦地继续练习三分射篮。
青稜的队员没办法开口要求更多的休息，因为萦绕在遥斗身上的不止有不近人情的冷冽，更多的却是沉默着表达着不甘、固执中透出的绝望感。
人变得摧枯拉朽，却还要顽固地走向终点。
“休息时间结束，从基础的传球开始再做一组练习。”
“……是！”
市川遥斗不喜欢篮球，或者说没有别人以为的那么喜欢——他所追寻的不过是一个人用篮球传递给他的感情。
可是现在，感情已经成为过去，可他还是没办法放下早就成为他过去的十年缅怀和思念的载体。或者说，他可能还希冀着通过篮球的共鸣，能为自己找到未来的路。
或许不会事事顺遂，但遥斗还是希望能选择生活在有北条和辉参与的人生里。
他就是会沉浸在过去里永远走不出来的人。
他固步自封，把自己和回忆锁在一起，然后强行驱使着自己前进。
遥斗觉得光是这样还是不够，他没办法保证走到那个人的前面，但是心里却有着莫名的安慰：“等着我……”
就像魔怔了一样，遥斗用拇指磨蹭着并不实用的围巾——篮球部的人只知道队长很宝贝，却从来都没见戴过。
特殊的东西是要忍耐到特殊的日子。
他们都不懂。
你说对不对，和辉。
终于要到冬季杯预选赛了……
终于可以再见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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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条和辉作为一个“慰/安用”预备队员，连开幕式都懒得参加，在主办方配置给帝光的休息室里睡得天昏地暗，直到绿间叫醒他出门和大家一起装逼。
刚睡饱的北条和辉很好说话，加上他们已经不止是装逼的水平而是真逼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的刚刚好。
“北条，回去把你的护腕拿来。”
走在半路上，赤司突然转过头来对北条和辉说。
抱着“反正我不上场”的心态，北条和辉根本没有戴护腕，可是此时赤司巨巨发话，他就是借也得弄出一对护腕。于是立正敬礼，保证完成任务之后就唰唰唰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余下的队员也是一头雾水，而赤司却眯起眼睛望向了从走廊另一边走来的青色制服队伍——队长的身高走在前面太过显眼，想不注意到都不行。
遥斗至始至终都垂着眼皮，只是略过帝光时堪堪抬眼扫过，略微顿了一下，然后面含怒意的看向帝光的红发队长。
而对方也在打量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