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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独占一人醋意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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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明。
笙箫默与摩严并坐在大殿之上,一阵唏嘘,这长留大殿,早已不复当初辉煌,人伤的七七八八,独留金碧空壳罢了。
“师兄..”笙箫默话未说完,便听到他长长叹息一声,道了一句,“师弟,你说,子画现在怎么样了。”
“子画九重天的仙力,足以保护自己,师兄不必担忧。”笙箫默宽慰着,手中扇子握紧了半分。
“东方彧卿苦心经营二十年,还不知道怎么报复师弟,再加上花千骨那个孽障!更是让子画处境艰难,我能不担心吗!”摩严说着眉头皱的老高,语气也是慢慢的恨意和气恼。
笙箫默只道是宽慰他,其实自己心里却也没有几分把握,只希望师兄不要受苦才好。
见他不说话,摩严又气又急,站起身来看着他道,“师弟,你是不是也觉得子画处境很为难!”
“师兄。”笙箫默无奈的喊一声,“现在说这些有用么?你昨天拿着子画的验生石不还好好的吗?”
“师弟!你!若是子画被东方彧卿,被.被那花千骨..囚禁起来怎么办?!”摩严依旧冷着脸,神色不安不善,“孽障啊孽障!”
笙箫默神色终于恙动,“师兄若是担忧,不妨你我联手用观微确定一下子画的所在之处。”
“哎!我怎么没想到,师弟,快快快!”摩严终于露出满意的表情,催着他赶紧到了房间。
两人同坐,一前一后,摩严在目上一拉,笙箫默运气抵在他的后背之上,皆耗损真气,寻找他的痕迹。
异朽阁由于上次花千骨等人的闯入,结界破了空隙,摩严查看一番,里里外外竟没有找到白子画,不由又转入七杀,只见花千骨盛了清粥喂于杀阡陌,心下疑惑,杀阡陌是病了还是为何?亦没有寻到半分痕迹。
转而失望,正要收回功力,却在目光收回到长留之时惊绝到异样,绝情殿竟布下了勘察不了的结界,这是怎么回事?疑惑之时,不惜再度加大真力想要强行冲破结界,却未料想,结界力量无可比拟,生生反噬了回来。
‘哇’的一口鲜血吐出来,摩严捂着胸口开口,“师弟..”
笙箫默也被震了一下,忙爬起来扶着摩严,“师兄,怎么了?!”
“绝情殿..绝情殿有异样。”摩严说的费力,一字一喘,显然是结界力量十分悍然。“还布下了结界,如此强大..可能是洪荒之力,可..可那花千骨此刻还在七杀,怎么会..”‘噗’,说着又是一口血吐出来。
“怎么可能,子画回来怎么可能不见我们?”笙箫默皱眉,又着急又困惑,忙坐回他身后,运功给他疗伤,所幸只是观微所伤,所真是硬闯,怕又会损了半条命。
运功毕,虽未痊愈,却也好了几分,“师弟,不行,我要去绝情殿查看一下。”
“师兄你刚受了伤,还是我去吧。”笙箫默皱眉拦住他,扇子握紧在手心,“我去看看。”
“不行,我和你一起去!”摩严激恼,眉头如峰,“我不去我不安心。”
“好好好,一起去。”拗不过他,笙箫默无奈的答应下来。
两人身影一起,便直直飞往绝情殿。
结界受到两人的试探,发出轻微的震动。
东方彧卿清醒过来,观微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况,心底暗笑,“来的倒是快。”然后出乎意料的用功将结界收回,想进来那就进来好了。
“这!”摩严震惊,说着便想进去,“结界怎么没有了?”
“哎——”笙箫默忙拉住他,跟了上去,“小心其中有诈。”
两人对视一眼,慢慢走了进去,一步一步微微有些不安,绕了一圈,竟只看见望月台上散落的衣服和琴。
摩严快步走过去,拿起一件衣服来,“这是子画的衣服?可是这里头的麒麟蚕丝是怎么回事?”
“师兄..”笙箫默看着旁边月牙色的衣衫只觉得心中有些凉意,说道,“我们回去吧,等子画想见我们了自然会回来的。”
“不行!”摩严皱着脸思忖几秒,道,“走,我们去子画的房间看看。”说罢手中握着衣衫便想走向白子画的房间。
笙箫默只觉得头皮发麻,急急的飞身落在门前,“师兄听我的!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子画一定会来看我们的!”
“你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说要来看子画吗,说不定子画现在就在里面,”摩严不明所以的瞪着眼睛,皱眉说道,“何必要等他来看我们,现在进去也是一样!”
“掌门师兄可能..现在不方便!”笙箫默硬着头皮苦苦劝道。
外边的嘈杂东方彧卿尽收耳中,慢慢动了动还隐于他体里正在复苏的坚硬,嘴角浮起一抹笑,轻声道,“要不是他是你师兄,我还真不知他安的什么心。”嘈杂声让熟睡的人微微皱起眉来,身体的异样渐浓,缓缓睁开眼睛。
“有什么不方便!”摩严推开他,‘砰’的一声闯进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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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画衣衫未着被东方彧卿压着,后面仍旧紧密的连着。
摩严双眼瞪得老大,与刚清醒过来反应不及的白子画对上目光,东方彧卿看也不看他,恶趣味的动了动,然后才抬眼,“世尊好久不见啊。”
笙箫默忙捻开扇子遮着眼睛,口中还道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然后才迈进门来,走近摩严,清了清嗓子,“咳咳..那个..师兄..我们先出去吧..”
“子画!子画你!你你你..孽障!东方彧卿你个畜生!你你!..”几乎语无伦次的怒指着两个人,竟再次一口鲜血喷出来,再吐不出一个字,直直栽倒。
“哎——师兄!”笙箫默大惊,忙抱住他坠落的身子,却又看见了两人如此,又慌张手忙脚乱的抬起扇子,“那个..我什么都没看到..不是我说,你们..你们干嘛非得来绝情殿,这..这不是找刺激吗?唉——”说着一手仍挡着扇子,“掌门师兄..你..一会还是直接走吧,等师兄消了气,再来看看他..”抱起摩严,垂着眼看也不看默默的走了出去,这时却又停住脚步,头也不回的说道,“如果这是你的决定,我..我依然会支持你..只不过,这种感情,更是天理不容,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余下无言的白子画和似笑非笑的东方彧卿。
半晌,白子画冷眉起,别过脸来冷冷看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想要挣脱他的怀抱,肘尖狠狠击上他,怒意涌上眼眸。
明知道他一向清高不染,却非要在他无暇仙袍上泼一砚墨,画上自己的痕迹,让他再也洗不掉。
任他挣扎,东方彧卿仍压着他不放松,闷哼一声,反问道,“为什么?你不知道为什么?”说着埋头咬.住他的.喉.结,用力下了齿,“他摩严凭什么口口声声为了你想要杀花千骨,又为了你逼你收幽若为徒,他有什么资格为了你?”疯狂的在他唇角咬了一口,才又一字一句道,“除了我,说也没有半分为你的资格。”
“他是为了我好。”白子画眉皱的愈深,强忍着疼痛,平静说道。
“可我,不许他,为了你好。”东方彧卿口气怪异,笑的阴戾,声线愈冷,却坚定深刻缓慢道,“我一个人为你好,就够了。”
白子画竟一时难以反驳,后面却填满了起来,不由眉峰骤然,“你..”
“别忘了,你的命是我的,所以,你的人,你的心..”东方彧卿又开始动起来,“就连你的呼吸,你的目光,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你真是..执念太深..无药..可救。”白子画只能一字一句说出来,像曾经无数次的说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竟是有难以察觉的感动。
“解药只会让我中毒更深。”
他的动作.激.烈,可却能听得门外笙箫默还未走远的脚步声和句句‘师兄’的唤声,真真是激人又奋又羞之意。
一夜疲倦,还未清醒却又卷入羞耻,房门大敞,结界一破,在这种毫无安全感的环境之下,竟再次有些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