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我就陪她一辈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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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恩·亚德死了，他代表的亚德集团彻底被Ｆ国政府查封了。数千亿美金的资产瞬间填平了Ｆ国政府今年的财政赤字。集团旗下的产业大部分被Ｆ国政府收编，就连全球开的孤儿院也被当地政府查封并重新进行了安排。
但是亚德家族一直背后培养支持的Ｄ组织仿佛一夜之间销声匿迹了。就连老Ａ的踪迹也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银狐现在依旧没有消息不知生死，孤狼也没再传消息来，这让Ｃ大队十分苦恼，不知道Ｄ组织是彻底解散了，还是重新又藏匿起来。
据孤狼之前传递的消息，Ｄ组织内有明确的分工，业务主要分为四大业务和特殊业务，第一大业务是贩卖·毒品，第二大业务是贩卖·人口，第三大业务是走私·军火，第四大业务就是迪恩·亚德支持的各类医疗机构。其中要以最为神秘的地下研究所为主，因为很多赚钱的药品都是这个研究所研发出来的。最后的特殊业务则是Ｄ组织内杀手团接的暗杀业务。其中只有前四大业务，D先生有着绝对的权利，至于杀手团则与D先生是互利互惠的协作存在。
D先生为杀手们提供一个庇护休息的场所，而杀手们为D先生的其他四大业务扫除障碍提供安全的保护。双方之间只有单纯的利益关系。因此杀手团在Ｄ组织是一个特殊的存在，里面的杀手都是自由之身，并非真正地为Ｄ先生卖命。
杀手排名越靠前，业务能力也越强，但是他们的性格都是桀骜不驯阴晴不定的，没有人可以随意掌控他们的意志，就连Ｄ先生也不能。
因此排名越靠前的杀手们几乎全是Ｄ先生花高价雇来的，主要是为了震慑其他势力组织。他们平时不用出任务，只有Ｄ先生发出红色危机信号了，他们才会根据自己的意愿决定是否动手。
一旦决定动手，这些高价杀手们大部分会遵从雇主的要求做得非常完美，让人找不到任何痕迹。如果任务失败了他们也会替雇主扫除尾巴并退回雇主全部的金额，同时要免费为雇主再做一件事。这就是杀手界内默认的规矩，谁破坏规矩就会有更强的杀手解决他，除非是排名第一的那个人。但是能力和排名越靠前的杀手，反而最遵守规矩。这也是他们一直处于最高存在的原因。
……
除了Ｄ组织是个严峻的事外，现在还有两件事很严重。杜国兴在Ｆ国医院检查时被查出了血液中含有R-11型病毒，虽然有了C国提供的阻断药消灭了病毒，但是他却陷入深度沉睡变为了植物人。医生给出的结论是他这辈子醒来的几率很小。F国政府考虑到他的身体情况，只是来到病房门口宣读了对他的审判结果。
Ｆ国没有死刑，因此他的罪行是终身监·禁。他现在没有任何行动能力，故Ｆ国警方并没有将他转移到牢房，而是派人在医院施行24小时的监·禁。
第二个就是齐佐，她在恢复记忆后，再次爆发了严重的心理和精神问题，住进当初的疗养院，向佑作为家属也陪同她住了进去。
这个疗养院有着军方背景，里面的病人基本都是在战后心理出现问题的军人。环境优雅安静很适合养伤。齐佐被安排到一个50多平米的小房子，里面一共有四间屋子，分别是卧室、厨房、卫生间和客厅。房子外面是一个不算大的院子，里面种了各种颜色的月季花，周围种了一圈小叶黄杨算是整个院子的围墙。
向佑比较满意军方这个安排，起码给了他们夫妻俩一个较为私密的空间。这也利于齐佐的病情。
“向佑，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她几年前是通过催眠才慢慢好转的。但是现在的她可不是那么容易催眠成功的。”
向胜国从老朋友的办公室出来后，直接来到了向佑和齐佐此时住的房子。他站在门口看着屋内坐在落地窗前的齐佐，心疼地拍了拍向佑的肩膀有些沉重地说。
现在齐佐就像是把自己锁进一个笼子里，白天都是环抱着身子蜷缩在落地窗旁的角落里。谁叫都不搭理，不吃不喝，眼睛无神地看着窗外的银杏树，就像得了自闭症一样。
夜里她也经常不睡觉，即便向佑将她打横抱到床上，并抱着她哄她睡觉。她也是睁着大眼直愣愣地看着前面，直到生理上的睡意侵入后才会慢慢闭上眼睛。但是她又经常会被噩梦惊醒，然后一脸惊恐地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向佑自己就学过心理，他知道齐佐现在的状态就是一种潜意识自我保护的逃避。必须要有人每天耐心地跟她进行疏导，引导她慢慢放下心结和戒心。向佑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那个单薄孤单的背影，眼中充满了心疼，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向胜国，喃喃低语道：“她会好的！”
“向佑，你学过心理你应该知道，她这种情况必须靠自己的意志撑过去，如果自己都放弃了，就只能一辈子呆在这里了！”
“不会的，她不会放弃自己的！当年她都选择用失忆挺过来，现在也会好的……”向佑眼神闪了闪，继而一脸坚定地看着向胜国的眼睛。
“如果这次她……”
“那我就陪她一辈子！”
坚定的声音就像庄重的誓言一样敲在向胜国的心底。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后，便沉默地离开了。从他不太挺拔的背影上看，他此时的心情是要多失落有多失落。他骄傲一辈子的儿子，难道一辈子就埋在这里了吗？
他其实很心疼向佑。自从娶了齐佐，向佑就没有一天安生日子。市医院的稳定工作辞掉后，随着她东奔西跑不说，就连自己的生命也随时受到威胁。现在好不容易终于消停了，结果又陪着她住进了疗养院。说好听点叫疗养院，但是本质上就是精神病院。难道真的要让他的儿子一辈子在精神病院里断送大好的前途和光阴吗？
……
没有人打扰的疗养院生活过得很平静。齐佐并不像其他病人那样要么抑郁自杀，要么大哭大闹，她反而很安静，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坐在向佑特别给她铺好的软垫上发呆沉默。
向佑知道她没疯，她只是一时想不开，一时累了想要休息逃避一下。所以他不会把她当成病人，也不允许其他心理医生把她当成病人来对待。他一直坚信齐佐是正常人，早晚会从自己的世界里醒过来回到现实。因为她爱他，舍不得留他一个人在这里！
“今天，老公给媳妇儿讲什么故事呢？”
向佑手上拿着一本书坐在齐佐的身边，将腿伸进齐佐的被子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半抱着她开始讲故事。现在正值冬季，疗养院建在北方，虽然有地暖和暖气，但是齐佐总是坐在落地窗的旁边，所以向佑每次都会给她裹上一层的棉被。
“今天我们讲女超人的故事，从前有一个小姑娘……”别看向佑每天拿着一本书，但是他讲的故事都是自己编的。每个故事的主人公都是和齐佐一样的女人，每个故事的结局都是战胜邪恶，女人与爱人团聚。向佑不厌其烦地讲，而齐佐始终没有任何回应。
齐佐并不是智力出现问题，正常的生理需求也有，她会吃饭、上厕所，但就是不理任何人包括向佑。她不排斥别人靠近，但是除了向佑以外，没有人可以走近她１米的距离。因为凡是走近她的人，都会让她不自觉地浑身发抖，所以向佑自然不会让别人靠近她。
每天晚上，向佑都会带着齐佐进卫生间洗澡。齐佐每次都会呆愣地坐在小马扎上看着前方，任凭向佑给她脱下所有的衣服。每当向佑看到她身后那道丑陋的鞭伤就会红了眼眶。他在监控录像里看到了那些人用鞭子抽打她的场景。每每想到那个画面，向佑就恨不得将那个虐待齐佐的人挫骨扬灰。
他用手轻轻地将沐浴露擦拭到齐佐的后背上，慢慢地为她揉搓按摩肌肉。最近齐佐因为病情已经消瘦了不少，本来抱上去有些肌肉的身体也渐渐能看出棱角分明的骨骼。向佑像往常一样用海绵轻柔地擦拭着她的后背。但是突然发现齐佐的身子居然轻轻颤了一下，就像是在回应他。
他又试探地碰了齐佐的皮肤，她居然都有了神经性反应。她现在有感知了吗？
向佑迅速将齐佐从小马扎上拉起来，并让她转过身来看着他。她的眼睛依旧平淡无神，但是脸颊上却出现了少许的红晕，并且红晕越来越大甚至扩散到了耳尖。向佑一惊，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媳妇儿，你有感觉了是吗？”向佑的声音有些暗哑，将齐佐拉近自己任凭花洒冲刷在两人身上。
齐佐没有回答他，依旧是呆愣地看着前方，向佑抬起了她的头，强迫她的视线看向自己。
“看着我，齐佐，我是你的男人。你是不是对我有感觉了？”但是依旧是无神的目光。
向佑再也忍不住了，火热的嘴唇霸道地碾上了她的嘴唇。齐佐的身体更加颤抖了，但是向佑却没有放过她，他想趁热打铁用最原始的感官，将齐佐从自己的世界里强行拉出来。他不能没有她，这段日子对于他来说实在太煎熬了。齐佐这个如钢铁般坚毅的女人，如今却是这般模样，任谁看到都会唏嘘惋惜。
即使齐佐现在除了本身的反应外没有任何情绪。向佑依旧很激动，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只要能让齐佐醒过来，什么办法他都可以尝试。他本来想和齐佐在一个浪漫的地方与她在一起，但是现在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只要能让她醒过来什么都可以做！
压抑的声音在室内渐渐响起，火热的温度逐渐升温，齐佐木然的脸上终于在某一刻出现了别的表情，两滴泪水从偏红的眼眶中渐渐滑落留下两道浅浅的印迹，那个久违的清冷声音终于轻轻地响起。
“疼……”
向佑因为这个字直接哭了，眼睛发亮地看着齐佐的眼睛，喜极而泣地低下头亲吻着她的泪痕。如猫叫般的声音在向佑的耳中仿佛是天籁之音，他坐起身，温柔地把她的发丝别到耳后，单手抹着自己眼角的泪水，压抑着声音呜呜地哭着。
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对于齐佐，向佑付出了全部的真心。他爱她，所以迫切地希望她能快点好起来。
直到一个纤细地手臂渐渐抚上了他的后背，不大的力度让向佑迅速撑起身子看着那双逐渐恢复人气的眼睛。
“你……”
齐佐此时感觉自己就像连续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梦。在梦里她回到了七岁之前，她和爸爸妈妈一起坐着游乐园里的旋转木马上欢快幸福地大笑。以前在记忆里他们总是模糊的面孔在这里显得特别的清晰。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留在这里，但是她真的好想他们，想了20年！
那些痛苦的记忆反而被这个美梦冲淡了不少。她不是当初那个19岁的自己，脆弱天真，她见过太多的背叛和死亡。虽然刚想起那段黑暗的记忆时，对她冲击不小，但是她毕竟不是以前的齐佐了。
她之所以不想醒，只是觉得累了，她不想一个人再面对残酷的现实了。但是她越想逃避到七岁之前，向佑却越不允许她逃避。就像个巨大的牛皮糖，死命着拉着她往回走……
好吧！随了他的愿吧！她也舍不得他！
渐渐地一张漂亮得不像话的面孔在她的眼前变得越来越清晰。他那双时常带笑着的桃花眼充满着某种情绪，坚·挺的鼻尖冒出密密的汗滴，薄薄的嘴唇想要紧紧地抿着，但是随着生理上的冲动而微微张开压抑地哼唧。
她想要动一下许久没有活动的身体，但是强烈的疼痛感让她忍不住哼出声来。
紧接着就见向佑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快速蓄起了泪水，就像个小孩一样委屈地痛哭，不停地亲吻着她的脸颊，然后埋在自己的颈窝抽涕。
“别…哭……乖……”
长期没有说话的嗓子有些艰难地吐出三个字，就像小时候妈妈哄她一样，慢慢地用十分酸疼的胳膊环着他的后背轻轻地拍着。
那一夜，齐佐终于清醒过来，从自己的世界回到了现实。这些日子向佑地照顾历历在目，让她感动的同时，很是心酸。她不是不愿醒来，而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齐佐的精神渐渐有了好转，虽然晚上依旧被噩梦惊醒，但是有向佑的陪伴也渐渐将那段痛苦隐瞒在心底。他们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屋子里像正常夫妻一样平淡生活了几个月。却在某一天迎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向佑的脸色十分不好看，齐佐的精神刚好了一些，没想到他们居然找到这来了。向佑压抑着愤怒的情绪，拉着齐佐的手坐在两人对面。
来人是一男一女，男的是那个危险的杀手老Ａ，女的则是许久不见的银狐。银狐这些日子清瘦了不少，眼中带着些许的疲倦，微微斜靠在老Ａ的怀里。
“队长，我知道现在来找你非常不好，但是我真的有事情求你帮忙！”
齐佐因为云沐阳的关系，对陶潜的印象非常不好，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中全是冷光。可以说是，幸亏这里没有手·枪，要不她非要替云沐阳再开枪打死这个男人。
“你指望一个进了精神病院的人帮你？”齐佐冷冷地回道。
“队长，我知道你的身份不简单，我想让你帮阿潜证明他的清白！”陆丝丝眼眶有些微红，看了一眼陶潜，眼神闪了闪，然后坚定地看着齐佐恳求地说。
“呵……你这样对得起云沐阳吗？”齐佐听后冷笑了一声，眼神如利剑一样深深地刺进了陆丝丝的心底。
“我……我对不起他……”陆丝丝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流了下来，看得齐佐脸色更冷了。
老Ａ看不惯齐佐给陆丝丝脸子看，一把将陆丝丝搂在自己怀里，收起了往常的玩世不恭，破天荒地一脸严肃地对齐佐说：“喂，冷美人，请你注意态度！”
向佑一听立刻不干了，一把搂住齐佐的肩膀，直起腰，冷着脸替齐佐怼了回去。
“你什么态度？”
怎么？欺负她家媳妇儿大病初愈是吗？
“冷美人，你不必揪着云沐阳说事，你也不必用小三插足的眼神看爷，爷行的正坐得端，很多事情一时半会说不清。丝丝是不愿委屈我，才委屈她自己来求你！但是爷不会委屈她的，所以今天就当我们没来过，告辞！”
说完，老Ａ一把抱起陆丝丝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但是陆丝丝依旧不甘心就这么回去。她突然挣开了老Ａ的胳膊，转身坚定地看着齐佐，大声喊：“队长，我和你做个交易！我帮你亲手杀死真正的Ｄ先生并捣毁他的地下研究所，但是等价条件就是你在军事法庭上替陶潜作证，证明他的清白！”
这次齐佐还没有回答，向佑却率先激动地站了起来，一脸震惊地质问陆丝丝：“迪恩·亚德不是Ｄ先生吗？”
作者有话说
第86章 我就陪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