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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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看来如果你不是被朱蕊夫人捅了一刀，嫌疑估计会更大。”苏蓉蓉披着披风坐在船板上，将落下来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笑着说道。
楚留香叹着气，脸色有些苍白“谁能料想到会牵扯大旗门呢？”“这个消息我想你们会感兴趣点。”在旁整理金家消息的楚皓突然插嘴道，“江湖传闻楚留香盗走了天一神水，还勾引了一位神水宫人，并将她残忍抛弃，害她怀着身孕上吊自杀。”
“…”
才刚从船舱里走出来的宋甜儿目瞪口呆看着楚留香。
不远处突然飘来一艘小船，船头上坐着一位白衣僧人，他闭着眼睛，像是在沉思，又像是正在小睡。
楚留香看着这名白衣僧人突然抚掌一笑“甜儿，我看到了一位你最想见到的人。”“什么？”宋甜儿眨了眨眼，顺着楚留香的视线看过去，落在那名白衣僧人伸手眼珠转了转，突然好像想到什么面带惊喜“难道他是？”
“妙僧无花。”苏蓉蓉的眼中也闪着亮光。
楚皓将身旁的纸张收拢，抬眼向着无花看去，这一看却有些心惊。无花看起来像个慈悲的圣人，又像是雅致的君子。可给他的感觉，却比王不空还要危险。
在雁门关的战场上呆了多年，楚皓比任何人都更相信自己的直觉。
他低下头，恰好瞄到纸张上写的。
扎木合与杀手书生西门千等5人自相残杀而死的时候，无花和丐帮恰好都在附近。是巧合吗？楚皓丝毫不相信，在雁门关那场战役之后，他并不介意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
安禄山着实用他的背叛给这个原本容易相信别人的苍云上了一课。
“听说朱蕊夫人的母亲是自杀？”楚皓给邱小侯上了柱香后，没有嫌弃的直接盘膝坐在地上，单手托腮看着似乎还沉溺在邱小侯死亡的悲伤中的朱蕊。
朱蕊抬起头，眼中似有泪光。旁边她的心腹侍女朱荷愤怒的瞪向楚皓“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家夫人已经够伤心了，你还提她的伤心事！不要以为有英老前辈帮忙、金家做后盾，你和楚留香就高枕无忧，哼…老侯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朱荷！闭嘴。这哪里是你能够说的话，自己下去跟管家说罚三个月的月俸。”朱蕊连忙喝止朱荷并将她支了出去。等到朱荷出去后，她脸上原本充满忧愁的表情消失，柳眉一挑，嘴角含笑“我相信你不会问没有用的问题，可是发现了什么？”
“只是有个猜测，朱蕊夫人知道她是为什么自杀的吗？。”楚皓放下手，腰背挺直，气势居然毫不落养尊处优的朱蕊之后。朱蕊眉心紧皱，脸上也露出茫然，片刻后垂下眼有些踟蹰着开口道“据我的养母所说，是因为父亲她怀疑母亲在外面另有…情人，母亲不甘被怀疑，所以才会做出自杀的行为表示对父亲报复…”
“原来如此，多谢朱蕊夫人相告。只是若想知道真相，只怕还要去塞外的大旗门一趟。”楚皓若有所思的伸手将茶水倒进火盆内浇灭了里面燃烧了数天的火焰，同时不忘注意着朱蕊的表情“夫人与大旗门掌门夫人水灵光颇有渊源，不知可愿同我走一趟？”
朱蕊盯着楚皓的动作，见到火焰被浇灭，一瞬间变了好几个表情，随即露出有些疏远地笑容微微颔首：“金公子说的是，毕竟此事牵扯到了许久未出现在江湖的大旗门门人身上。只是…”
“咳…咳…”朱蕊突然掏出绣着翠竹帕子捂住嘴，扶着邱小侯的棺材，剧烈的咳嗽起来。楚皓一惊，起身向前想去扶她。只见朱蕊洁白的帕上渗出鲜血，她躲开楚皓的手，笑的无奈，擦掉嘴角边流出的血痕“自从夫君死后，我的身体就变得不太中用，只好全部拜托给金公子和楚留香，一定要找到杀害夫君、谋害我们夫妇的凶手，让他死的瞑目。”
谋害他们夫妇？楚皓收回手，看着朱蕊的眼神越加深沉。
“夫人尽管放心。”
楚皓突然笑了起来，他双手抱拳向着朱蕊行了一礼，话中意有所指：“无论杀害邱小侯、谋害二位的是什么人，在下都定会将他带到灵堂内，亲手杀死在棺材前，以慰籍邱小侯的在天之灵。”
朱蕊苍白的脸上突然多了一抹红晕，她喉咙微动，再不见先前那种高傲的神态，低下头露出白皙光滑的脖子，将被她咳出鲜血然后的帕子放到楚皓手中，语气中也多了几分柔弱：“那就劳金公子和楚公子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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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甜儿欢快的像小雀儿一样端着盘子在厨房和厅里来回走动。
李红/袖坐在楚留香对面双手托腮看着他“楚大哥，你是要和金伴花一起回大旗门？”“这…似乎有些不妥。”苏蓉蓉想起什么，秀眉微蹙。
她总觉着金伴花此人有些古怪。金家并不是什么武林世家，虽然人脉广阔，但是像水灵光和朱藻这对亲兄妹差点成亲的隐秘事，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够打探出来的。夜帝和日后可是下了死命令不准知情人说出来，铁中棠也是如此。
她想着看了眼坐在上首的金伴花，考虑到楚留香身上还未好又添新的伤，思量再三将这件事压在心里，并没有将此事同他说。
楚皓坐在位置上有一下没一下摸着怀里的小狮子。
正如苏蓉蓉所想，其实这些事情以他的身份来看是不该知道的。但是系统却莫名在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给了他一堆关于各种人的资料。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知道了水灵光、朱藻、铁中棠之间复杂的感情纠缠。
——都是夜帝的错。
如果他不那么花心，处处留情，怎么可能发生这种自己的亲儿子险些娶了自己亲女儿的事情。
楚皓摸摸怀里已经干了的手帕，可惜了朱蕊这么个透彻的女子，竟投胎成朱藻的女儿。也可惜了邱小侯，随说脾气不好，对朱蕊却是倾心爱慕，没想到会被卷入到这里面。
感情和权势，果真害人不浅。
就好像安禄山，初看着虽然不怎么样，但谁能想到他竟是那么个狼子野心的玩意儿。害了薛将军，还想颠覆李唐江山。
[警告，宿主戾气值超过界限，强制返回‘轮回殿’清心室。此世界暂时冻结。]
“哟，又来了。”穿着蓝衣素袍的男子靠着酒坛眉眼弯弯看着进到清心室的楚皓，还颇有闲心的朝他打了个招呼“你算是我见到过来清心室最多的一个人了。”
每次被强制遣返都会看到这个人的楚皓面色不愉的瞪了他一眼“你还不是一样？”“那怎么一样。”林殃眨着眼睛回道“我也就进来这一次。”
“一次？”楚皓怀疑地看着他，林殃却坦然的点头接下去“虽然一直都没能被放出去。”
“……”
这个人的戾气有这么重？楚皓打量他许久，还是觉得林殃这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自在洒脱的气质，一副有酒万事足的模样，丝毫见不到一点戾气。
旁边有知道内情、梳着垂挂髻的小姑娘戳了戳他，小声道“这件事几乎所有系统持有者都知道，别看林殃一副好接近的模样，他可是在被系统扔到元朝之后屠了整整七个军营，谁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瞒下系统的。”
如果有人问楚皓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大概就是——#世界真可怕##安禄山去死##人不可貌相##元朝是什么##将军诚不欺我##安禄山该死#
“别听他们乱说。”林殃抬起头朝他笑，眼神清澈的令楚皓有些恍惚“我看起来这么弱，哪里像是能干出那种事的人？来喝酒。”
“好。”楚皓在那个小姑娘睁大眼睛的注视下，走过去直接盘腿坐在地上，接过林殃递来的酒，仰头便是一大口“这酒太淡，不够劲。”
“哈哈哈…”林殃稍微直了直腰，看着他笑“要是觉得这酒不够带劲，那你下次来清心室的时候别忘多带点烈酒。”
楚皓眉头一皱，抬眼看着林殃“你是在讽刺我？”
“怎么会。”林殃摊开手笑的无辜“毕竟我在这里待久了，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你的戾气不是因为在那些世界穿梭久了，而是本身就带着的呢？这可不是简单就能关上几日就能消除的，不信你看她，也是常来清心室的人。”
楚皓顺着林殃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之前提醒他的那个小姑娘正坐在地上捧着脸发呆。
“她原本是个不谙世事、被家里人捧在手心的孩子，却遇到了身体和命魂被人夺走即将魂飞魄散的状况。”林殃的声音中不带丝毫迟疑，“如果不是系统，想必此时她已经消失在这个天地间，更别说回溯时光、更改自己的命运。”
“你们这样在原本世界就怀有深仇大恨的人，只要小小的一点引子，心中戾气就会被勾出来。”
“那你呢？”
“我？”
林殃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约莫是因为我太帅了，系统不忍让我离它而去吧。”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