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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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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黎和白淳玉到了阳台,夜晚的风吹着有些寒意,但也很好的驱散了晚宴会场的喧嚣和躁动。靳黎先打破了沉默,“我们真的以前见过?”
别说是这辈子了,上辈子她也没印象,所以才觉得奇怪。
白淳玉轻轻眯了眯眼睛,说:“见过一次,你忘了也正常。”
靳黎靠着石柱,浅笑的看着白淳玉,厅堂里的灯光落在她的眼中,仿佛有万千星芒。
白淳玉道:“不过既然你忘了,那我就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我叫白淳玉,白是白色的白,淳是淳古的淳,玉是玉石的玉。”
靳黎想了想,还是无印象,便道:“那只能说明我那时候太小,不过还当真看不出你比我大多少。需要我重新介绍自己吗?”
白淳玉道:“不用了,靳黎,黎是黎明的黎,预示着希望。”
靳黎笑,当初爷爷给她起这个名字,也正是如此寓意。
白淳玉又道:“我今年三十二,比你大十岁。”
靳黎低着头,问道:“你今天来是因为需要爷爷帮忙么?”
白淳玉也不隐瞒,说:“是,我本想让靳惠妍小姐帮我一个忙,但她的能力似乎还不够,老先生说今晚午夜,他可以再帮我一次。”
靳黎想起刚才爷爷的状态,忧心忡忡,“恐怕爷爷的身体……”
随着年事渐高,爷爷的能力和精力开始逐日下降,简单的【感知】都非常费力,也正是如此,靳家急需要一个接班人,而之前的希望,今日已经破灭。
白淳玉蹙眉道:“我也正有此考量,不过……”他舒展了眉心,嘴角似乎带上了一点笑意,“刚刚我送老先生上去的时候,他建议我或许可以咨询你试试看。”
靳黎吃惊道:“我?我……你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吗?”
白淳玉原本是面对着靳黎的,此时也转了个方向,和她一起靠在阳台的石柱上,这个方向,正好可以看到厅堂内的全景,舞台内大家翩翩起舞,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
白淳玉道:“你知不知道最近五名女大学生失踪的事情?”
靳黎当然不知道了,她刚回来没多久。
白淳玉道:“一个月内相继失踪五名女大学生是非常不同寻常的一件事情,我们一点线索都查不出来,所以需要借助你们的力量。”
靳黎道:“原来如此,你是警察吗?”这可真是看不出来,白淳玉看上去更像一个懂得生活、有品味的富家公子哥。
白淳玉说:“可以这么说。”
他说可以这么说,意思是并不是警察,但是靳黎不是那种好奇心太过旺盛的人,所以也不会再问。
之后两人没有说话,一起慢饮红酒,注视着大厅跳舞的家人。
忽然,白淳玉说:“去跳支舞吧。”
靳黎被他吓到了,说实在的,从见了白淳玉到现在,他给她的感觉就是冷、强悍、捉摸不透。他不是那种外表看起来强壮的男人,但是就是有一种让你沉浮的气场。
靳黎侧头看他,月光下的他像一尊完美的雕像。靳黎说:“好,”
于是两人相携到了舞池,白淳玉做了个请的动作,靳黎将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原本白淳玉和靳黎都是话题中心人物,结果这两人竟然还一起跳起了舞来,于是这可好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围绕着两人,舞台的中心也渐渐地成了他们的专属。刚才,白淳玉送的玫瑰花被靳黎别在了盘起的头发上,看起来竟像是一场唯美的婚礼。
靳源看呆了,叹道:“这是我第一次羡慕一个男人的长相和身材,完美成这样真的像话吗?就这样就已经成一幅海报了啊。”单反不离手的他立刻化身为摄影师,不停地选着角度拍摄。
靳源的自说自话结束了,才看到沈封就在他身边。
靳源冷冷的说道:“别以为你可以那么随意的伤害我姐姐,没有你她可以过的更好,如果你再这样存心伤害她的话,我不会饶了你的。”‘
沈封的目光从舞池中移开,看似漫不经心的笑了笑。
舞池中,靳黎和白淳玉一边跳舞一边聊天。
靳黎问道:“对了,忘了问你,我应该怎么帮你?”
白淳玉低头看靳黎,她的笑容十分的纯净,显然今天你的气氛根本没有影响到她。
白淳玉说:“老先生说晚上十二点左右时间刚好,那时候他打算再试一次,如果方便的话……”
靳黎道:“现在我尚未开智,也没办法帮你感知,不知道你能不能再等两日……”可是事关重大,迟一天那些少女生还的希望就小一点……”靳黎合计了一下,没什么头绪,说道:“等一下,先去征求爷爷的意见吧。”
白淳玉道:“好。”
事情商量完了,两人就充分的沉浸在了音乐中——至少靳黎是这样。音乐毕竟能让她忘记所有的不快,更何况身边的舞伴还是容貌初衷的男人。
白淳玉低头,看靳黎垂下的睫毛,轻轻的笑了笑。
梁宝环对靳政说:“你看,这两个人有些不对劲吧?”
白淳玉低头的那一笑,绝对是饱含着深切的情感的,作为过来的人的靳母,怎么会看不出来?
靳政说:“咱们女儿也到了该恋爱的年纪了,沈封和她应该是走不到一起去的,娱乐圈还是太乱了,这个男人,我回头去问问爸爸。”
而另外一边,靳惠妍和哥哥靳海一边跳舞,一边低语,“你看看她的样子啊,明明和沈封不清不楚的,现在竟然又光明正大的勾引其他的男人,真的是一点廉耻心都没有吗?”
靳海道:“你不用管她,反正我们和她也不亲密。”
可是靳惠妍还是不高兴,她才是今天开智宴的女主角,虽然说开智的等级不如人意,但是靳黎一个没有开智的人也不能和她比吧。
她对靳海说:“我们往那边走走,我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靳惠妍特别在意他们说什么。
两人跳着跳着,越发靠近靳黎和白淳玉,于是靳惠妍一个不小心,就踩了靳黎一脚。
踩得倒不是很重,毕竟不能做的太明显了,她一踩到靳黎,就立刻道歉,脸上的表情简直可以用花容失色来形容。
靳黎和白淳玉都停下了动作,靳黎看着不断给自己道歉的堂妹,心里清楚她是故意的,却只是笑笑,说:“道歉做什么啊,这么一点点小事没关系的。”
靳惠妍说:“鞋子脏了,我帮你擦一下。”
靳黎正要去阻拦她,却见白淳玉忽然单膝跪地,从衣兜里掏出一副白色的手套,替她拭去了高跟鞋面上的灰尘。
靳黎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连一边的靳惠妍都呆住了,她清楚的听到了别人的窃窃私语,却不能做什么,直到白淳玉直起身子,说:“走吧。”
两人这才退出舞池。
然而白淳玉和靳黎刚到了靳父靳母那边,爷爷身边的人就过来低声对白淳玉说了两句话。
白淳玉对靳黎说:“老先生叫我们一起上楼。”
他声音不小,周围的人几乎都听到了。
能够将靳黎和这位白先生一起叫过去,是不是证明了这两人关系匪浅?
一时之间,这种猜测开始在靳家蔓延。
靳源的关注点却不是这个,他给梁宝环说:“靳惠妍是故意踩这姐姐的吧,我简直不能忍了,她太过分了啊!姐姐竟然没有生气的意思?!”
梁宝环说:“生气也不能怎么样,如果当场说她什么,显得你姐姐太小家子气,不过是踩一下却发那么大的脾气,对不对?她这种做法实在是太恶劣了,不过说实在的,这种手段虽然让人恶心,但的确是做的不明智,但其实大家都看出来了,尤其今天这种场合,不仅仅是我们一家的人在,还有很多圈内的熟人朋友,靳惠妍这么做,太给靳家丢脸了。”
事实上,也是如此,靳惠妍出了舞池就被她母亲狠狠的教训了一通,一肚子委屈的靳惠妍只好去沈封那里找安慰。
靳黎和白淳玉在别墅三层的楼梯口遇到了等待着他们的靳爷爷。
靳爷爷见两人一起上来,看了看时间,说:“跟我来。”
两人跟着爷爷一起进了密室,老爷子进屋后对白淳玉说:“把东西拿来。”
白淳玉说:“我让同事送过来。”他拿出电话,拨通,对那边吩咐道:“将东西拿过来,三楼的房间,有人在门口。”
大约十分钟,靳爷爷的助理就将一个密封的袋子转交给了白淳玉。
白淳玉从一个密封的塑料袋里拿出一个手链,递给了靳爷爷。
手链是很廉价的那种,细细的铁链上有一个水钻,样式倒是很不错。
白淳玉对靳黎说:“这是第五名失踪者张艾娟一直带着的手链,被舍友发现放在书桌上。”
靳黎明白越是贴身的东西感应能力越强,但是……她问靳爷爷:“爷爷,您身体可以吗?”
靳爷爷道:“这件事情已经不能再等了,行不行都要做,别担心。”
靳黎还想说什么,爷爷却已经闭上了眼睛,进入了状态。
一室安静,靳黎看到爷爷周身现出一层淡淡的光,比起以往,的确是暗淡很多。
渐渐地,爷爷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表情越来越难看,靳黎有些担心。忽然,靳爷爷猛然的吐一口血来,光芒顿时消失。
靳黎匆忙跑过去,“爷爷!你怎么样!”
她将爷爷扶好,靳爷爷慢慢睁开眼睛,道:“对方阴气太重,恐怕今天的试探已经失败了。”
白淳玉说:“无论如何,谢谢您了,您好好休息,我们再想办法。”
靳爷爷对靳黎说:“扶我去休息吧。”
靳黎对白淳玉点了点头,搀扶着爷爷,去了房间。
白淳玉叹了口气,将那个手链装进了密封袋。
然而,他们都没想到,今晚靳黎竟然觉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