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番外·你所期待的生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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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在碧蓝色的海面上洒下层层金色，雪白的船帆在柔和的海风中慢悠悠的飘荡着，海鸥清越的叫声唤醒了整个早上。
光线透过小小的窗户照在杂乱的桌面上，西瓜纹背包旁边的台历上第一个数字被黑笔画了个圈，浅浅的笔划正在阳光里熠熠闪亮。
一月一日，伟大航路又迎来了新的一年。
依旧没能睁开眼，躺在床上的艾斯皱了皱眉，翻过身去背对着阳光。
有一道轻轻的、温热的气息洒在他的脸上，一次又一次。
好痒。艾斯抓着脸蛋醒了过来，略带不耐的睁开眼，他顿时被面前放大的包子脸吓了一跳。
那是一个小女孩，目测不超过十岁。粉嫩的小包子脸上有一对浅浅的酒窝，微微嘟起的小嘴如同最柔软的花瓣。她还在甜甜的睡着，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软软的小手紧攥着红色的缎带。
缎带？艾斯的目光顺着缎带一路上移，最后停在了女孩头顶上大的有些不协调的蝴蝶结上，蝴蝶结的中心挂了一张卡片。
唯恐惊醒女孩，他伸手小心翼翼的将卡片取了下来。
艾斯：
20岁生日快乐！
生日礼物就是现在你身边的——萝莉维维安！使用期限是一天哦！
ps.她现在身体和心智都回到了七岁有可能不认识你了。【笑
pps.她应该还认识我们。【爆笑
白胡子海贼团全员上
……这群混蛋！艾斯嘴角抽搐两下，谁说他是个萝莉控的？！就算、就算……目光扫过维维安粉嫩的小脸，啊好可爱！要是以后能有一个这样的女儿就太好了等等我在想什么！
小小的维维安还在安静地睡着，似乎是做了什么好梦，她微笑起来，无意识地扯过艾斯的枕头蹭了蹭。
这就是小时候的维维安？艾斯弯起了唇角，他轻轻拉起床脚的被子盖在小姑娘软软的身上。要是他们小时候就互相认识了一定会有更多乐趣吧？脑海里浮现出自己当年对路飞凶巴巴的样子，艾斯顿时泄了气，转身走进了洗手间。
果然——还是不要让她知道自己小时候的样子比较好。
等到洗漱完毕走出洗手间，床上的小姑娘早已不知去向，只有清脆的童音从甲板上传来。
“啊啊！老爹您怎么带上氧气管了？呜呜！头发也突然掉光光了？”
“老爹不要生病啊！维维安好难过——”
“咕啦啦啦啦！没什么好担心的维维安！老爹还能再陪你二十年！”
白胡子海贼团从不会停下前进的脚步，就算是在新年伊始，留守在船上的依旧只有一番队二番队和四番队。
艾斯推开船舱的门，被甲板上明媚的阳光晃得眯了眯眼。
“哟，生日快乐啊艾斯！”还未适应刺眼的阳光，耳边便响起了马尔科懒洋洋的声音，“懒觉睡久了你的生日礼物跑掉了喂。”
“话说你不需要向她介绍一下自己吗？”马尔科半睁着死鱼眼，伸出一只手搭在了艾斯的肩膀上，“这可是十二年前的维维安啊，真让人怀念……”
“马尔科……大叔？”怯怯的声音从下方传来，两人一起低头向下看去。萝莉维维安仰起包子脸盯着胡子拉碴的马尔科，水汪汪的大眼里是满满的疑惑。
“乖，我是马尔科大哥啊！”
“马尔科大哥好像没有这么老哦！”她歪着头咬着手指无辜道，“我可以叫你马尔科大叔吧？”
按照此时的年龄差来说似乎没什么不对。
“……好吧，今天随你好了……”受到了会心一击的马尔科在艾斯的大笑声中满面沧桑黯然退场。
“那么，你是谁？”维维安转过身来，好奇的看着艾斯，“今天是你负责陪维维安玩吗？”
“我？”艾斯止住笑声，一时间心情大好。他蹲下身来平视着小姑娘，笑眯眯地说：“我叫做艾斯！不止今天陪你玩哟，以后的每一天都是我来陪你玩。”
“想玩什么都可以吗？”小姑娘水润的黑色大眼里顿时充满了期待。
“当然！”艾斯一口答应下来。
“那我们来钓鱼吧！平时大家都不让维维安钓鱼呢……”委屈不过一秒，小姑娘兴致勃勃地撬起甲板上的一块木板，从下面掏出了小水桶和小鱼竿。
这……这么多年还藏在这里？艾斯呆滞了一下，暗暗感叹马尔科和萨奇的细心，这是他们重新放回来的吧？
……其实钓鱼挺无聊的。
年幼的维维安并不像路飞一样叽叽喳喳聒噪又好动，她安静地坐在甲板的围栏上，沉默的盯着细浪潾潾的海面。水桶里已经有了三条小鱼，似乎是这片海域特有的品种，粉红的颜色煞是好看。
莫比迪克号刚刚离开一座春岛，方圆几里的海域依旧温暖如春，完全没有一月的样子。阳光涂抹在维维安的头顶，将她的黑色长发染成金棕色，有几根碎发随着微风四处飘荡。她眯着眼，将双眼挡在刘海后面的阴影里。
在伟大航路待久了艾斯早已习惯四季混乱的气候，他望了望天空，将头顶橘黄色的牛仔帽取下来扣在了小姑娘头上。
“阳光很晃眼？”
帽子有些大了，几乎遮住了她半张脸。维维安腾出一只手将帽檐向上抬了抬，歪过头问身边的艾斯：“小雀斑哥哥，你不怕晒吗？”
小雀斑哥哥？这家伙什么时候给自己取好了外号？艾斯不禁失笑，翻身跳上了围栏。
“我们都不怕晒的，”他蹲在围栏上单手托着下巴，“那些鱼已经够你吃的了吧？还要继续钓吗？”
“小雀斑哥哥笨！”女孩眼里流露出了丝毫不加掩饰的鄙视，她指指水桶里粉红色的小鱼得意洋洋道，“这可是要留下来养着的啊！等等钓上来的小章鱼和小青鱼才是吃的。”
“安心啦会分给小雀斑哥哥吃——啊啊啊啊！”
平静的海面陡然掀起了巨浪，青绿色的鱼身破水而出。它身上布满了尖锐的倒刺，巨大鱼眼轻蔑地看着小的可怜的两个人，一张血盆大口几乎能容纳下半艘莫比迪克号。相比之下它口中纤细的鱼线如同不存在一样。
是海王类！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艾斯出手去抓维维安的时候，小鱼竿已经被扯断成两截，和小姑娘一起坠入了大海。
“维维安！”艾斯大叫了一声，想也不想就跟着跳了下去。
“呜哇哇！小雀斑哥哥沉下去了！萨奇大哥快救命啊！”
十分钟之后，海王类翻了白肚，被巨大而坚韧的网兜罩在船后。维维安是被萨奇抱上来的，她小心翼翼的左顾右盼，忍下了关于萨奇也变老了的吐槽。
“是维维安不好……”小姑娘对着手指，目光停留在被打翻的小水桶上，里面的几尾粉红色小鱼已经不知去向。
“给大家添麻烦了还连累了小雀斑哥哥……”
“不让你钓鱼就是怕发生这种意外啊。”虽然没想到有艾斯跟着还能发生意外。萨奇叹了口气，看着维维安委屈的小脸心里一软，他揉了揉女孩湿嗒嗒的头发，“艾斯没事，他吃过午餐就能好起来了。而且今天的午餐就是海王类了！维维安还是很厉害啊，一个人就钓到了一船人的午餐。”
“真的吗！”维维安眼前一亮，兴奋起来，她蹦蹦跳跳的跑到围栏边看船员们将海王类一点点拖上甲板，“大青鱼味道一定很好吧……”
和维维安待遇不同，艾斯是被马尔科用渔网捞上来的。刚刚吐净了海水，此刻他正平躺在甲板上盯着头顶上方的白云。
“就算关心则乱你也不能跳下去啊！”马尔科走过来将牛仔帽扣在艾斯脸上，然后他瞟了一眼不远处和萨奇玩的开心的维维安，蹲下身凑近艾斯小声道，“怎么样？现在知道小孩不好养了吧？就算老爹心急抱孙辈你也不能……”
“不是还有你们吗！”隔着牛仔帽马尔科看不到艾斯的脸，不过他可以想象的出来这家伙脸上一定堆满了欠扁的笑容，“马尔科，我看你和萨奇都很会带小孩啊。”
午时刚过，阳光大盛。莫比迪克号收了帆，萨奇带着几个厨师忙碌于餐厅和厨房之间，收拾着午餐的残局。海王类的肉香还未散去，空气中弥漫着海水的腥味和闲适懒散的味道。浮云飘动，阳光时隐时现在洁白的船头上涂抹着深深浅浅的影子。
马尔科在桅杆下找到了艾斯，他正抱着维维安坐在一小块阴影里。牛仔帽歪扣在卷卷的黑发上，长绳上系着的骷髅挂牌和底端火红的流苏在微风中轻轻晃动着。
“真是不可思议，艾斯你今天不打算午睡了？”慢悠悠的走过去，马尔科递给艾斯一杯茶。
“嘘——”接过茶，艾斯对他摆出噤声的手势，目光指向怀里的小姑娘。
维维安睡了。似乎是相当满意此处的阴凉与清风，她放松的眉眼间似乎带着几许笑意。长长的睫毛投下的阴影映在白嫩的脸上，小裙子胸前的图案随着清浅的呼吸一起一伏。
马尔科会意地点头，顺势在艾斯身边坐下，他压低了声音：“真的不睡一觉？我可以帮你抱着她。”胳膊搭在膝盖上他下意识地想去捏女孩的脸，手伸进了艾斯的视线范围里顿时感到了一阵难以言喻的灼热。马尔科僵了僵，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手。
“不用，毕竟这样的维维安只有今天一天。”同样压低了声音，艾斯目光依旧停留在女孩身上。带着某种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柔软情绪，他微笑起来：“我想多看她一会儿。”
“……”快别说了艾斯！你造吗你现在这样子就像个萝莉控的痴汉！心中默念着不要和过生日的人较真，马尔科默默吞下吐槽。
“今天下午不要再掉到海里去了喂。”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不让人放心的家伙，他揉了揉太阳穴，头上的黄色菠萝叶子耷拉下来。
“知道啦知道啦。”艾斯敷衍着。
“……今天下午？”小姑娘迷迷糊糊的重复道，软趴趴的在艾斯胸口磨蹭两下，她不情愿地睁开了眼。
“今天下午我打算去上面玩啦！睡觉之前就想好了的！”软软的话语还带着没睡醒的鼻音，维维安眼中已经充满了期待。她小手指向桅杆的上方，兴高采烈：“还是马尔科大、大叔告诉维维安的呢，在高处看到的大海才是最美的！”
两个男人顺着女孩的小手一起向上望去。这是莫比迪克号最中央的桅杆，笔直的刺入天际。顶端的巨大的海贼旗在甲板上跟班看不到，只能透过层叠的白色船帆看到瞭望台的一角。
只是去瞭望台的话，应该不会有机会掉进海里吧？马尔科摸了摸鼻子，一时找不到反对的理由。
“那也要注意安全喂。”
“知道啦知道啦，马尔科大叔最像欧巴桑了，每天每天就知道安全安全……”
受到了会心第二击的马尔科再次满面沧桑黯然退场。
以前的艾斯也是很喜欢瞭望台的。10岁的时候他和萨博路飞一起建成了秘密基地，每天最开心的事就是一起挤在大树顶端的瞭望台里俯瞰整个哥亚王国和另一边一望无际的大海。
大概这是小孩子的通性。这样想着，艾斯将维维安举起来，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这样是不是看的更远了？”
天空和海洋是两种不同的蓝色，它们交织着对抗着，把天际线变成了最平滑的弧形。海鸥逆着太阳的光芒滑过云际，浮动的金芒落在海面上宛若跳跃的宝石。
“小雀斑哥哥，维维安有件比看大海重要一万倍的事情要拜托你。”坐在肩膀上的小姑娘沉默半晌，郑重的开口。稚嫩的童音说着严肃的事情显得格外滑稽。
“这件事情无论马尔科大叔还是萨奇大叔都做不到，就算是老爹也做不到。只有小雀斑哥哥可以。”
“这样啊！放心好了维维安，小雀斑哥哥一定可以做到的！”满口答应下来，艾斯心里全是被拜托了被信任了被认同了被喜欢了超开心（？）等等飘飘然的情绪，完全忘记了问女孩是什么事情。
“我们去桅杆的最顶端，然后向下跳！”维维安仰头目光灼灼的盯着正上方的海贼旗，“应该可以跳进下面的船帆里……然后biu的一下就弹到对面的船帆里。”
艾斯向下看去，卷起的船帆在瞭望台的正下方，随船身摇晃着，结实的帆布如同一张巨大的吊床。
可这只是普通的船帆不是蹦蹦床更不是路飞的肚皮啊！真的有那么好的弹性吗？将肩上的小姑娘放下来，艾斯看到了一对饱含期待的、亮晶晶湿漉漉的大眼，还有抿得紧紧的小嘴和搓着衣角的小手。
啊啊啊如果自己一直抱着她应该就不会出问题了吧？快爬上去快爬上去吧！
“小雀斑哥哥，快跳快跳！”
等艾斯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背着小姑娘站在了桅杆的顶端。白胡子海贼团的旗帜正在脚下随风飘荡。站在高处风势大了起来，掀起了维维安的裙角和长发，她笑着去抓艾斯被风吹乱的卷发。
You jump, I jump!
……反正摔不死吧？
耳边风声喧嚣睁不开眼，怀里的小姑娘兴奋地大叫起来。努力压制着将身体元素化的冲动，艾斯隐约觉得劲风将他头上的的牛仔帽卷了出去。
砰！不出所料，两人重重的跌进了柔韧的船帆里。艾斯稍稍弹起了一些，和维维安撞在一起，再次落了回去。而维维安……借着和艾斯相撞biu的一下弹了出去。
真的可以弹到对面的船帆上去……这就是人类在物理力学上一座新的里程碑！艾斯扒着船帆目送小姑娘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然后笔直的坠向甲板。
“维维安！”
“咕啦啦啦啦！维维安又调皮了！”一手轻松的接住女孩，白胡子老爹大笑起来，“小孩子喜欢爬上爬下是好事，不过老爹可不是每次都能正好接住你啊。”话是这样说的，但白胡子心里清楚无论这孩子从哪里跌下来了他都会赶在第一时间接住她。
坐在白胡子老爹手心里，维维安收起了委屈的表情，她知道这时候除了乖乖认错别无他选：“老爹，是维维安不对……可是维维安真的好想飞一次啊……”
“飞？下回找你马尔科大哥去，他能飞。”咕咚咚的喝下手中的酒，白胡子畅快的叹了口气。他将手中的维维安放在甲板上，目光扫向了刚刚从桅杆上爬下来面露菜色的艾斯。
“艾斯，有时候小孩是不能惯的。”
太阳西沉，莫比迪克号上灯火通明。墨蓝的天空上没有一丝阴翳，船身在平静的海面上温柔的摇晃着。忙碌了一整天的船员们将美酒佳酿般上了甲板，山珍海味一碟接一碟流向了餐桌。这里集中了整艘船上最丰富的颜色，长长的餐桌摆满了菜肴，就快要放不下了。艾斯早已迫不及待开吃了，维维安坐在他身边数着空盘子。
“……十六、十七、十八，小雀斑哥哥，提前开吃有什么好处吗？”
“这可是我发现的秘密，今天就破例告诉维维安好了！”依旧不停下吃，艾斯将远处的苹果拿来放在小姑娘手里，再次吞下一整块牛排。
然后他蓦地僵住了动作，一头扎进了面前的碗里。
“诶？什么秘密？”维维安呆住了，手中握着红红的苹果，她有些担忧的看着艾斯，“小雀斑哥哥生病了吗？”
“他只是睡着了。”坐在另一边的马尔科单手撑着脑袋，漫不经心的解释道。
“……那么，我们来堆苹果吧！”小姑娘高高举起了手中的苹果，笑的欢快。
“堆苹果？”
很快马尔科就明白了维维安的意思。这个小坏蛋趁着艾斯睡觉的时候，将餐桌上的苹果一个接一个摞在了他脑袋上。
“真是没想到，小雀斑哥哥的海带头这么稳呢！”小姑娘笑眯眯的哼着跑了调的歌谣，将第五只苹果摞了上去，“比马尔科大叔的菠萝头和萨奇大叔的面包头都要稳得多！”
“……我脑袋哪里不稳了？”马尔科后知后觉的反驳起来，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你……你在我头上也摞过苹果？”
“啊糟糕！不小心说出来了！”维维安懊恼道，小脸上却挂满了狡黠的笑容。
在艾斯的努力之下餐桌上的拥堵暂时被缓解了。船员们七手八脚的撤走他身边的空盘子，在长长的餐桌正中间留下了一块空地。
“蛋糕做好了！”
萨奇在船舱门口吆喝起来，他和另外两个厨师一起抬着足有一米高的生日蛋糕。巨型蛋糕如同一座小塔，分成五层，上面并没有让人眼花缭乱的装饰，而是淋满了艾斯最爱的巧克力酱。雪白的奶油花点缀在每一层的蛋糕上，顶端还有鲜红的樱桃。最上面一层密密麻麻的插满了20只五颜六色蜡烛，然而最抢眼的还是贯穿了第二层到第四层的超大巧克力牌，上面用糖浆写上了漂亮的花体字：Happy Birthday, ACE!
“哇哦！是生日蛋糕！”放下手中的苹果，小姑娘惊呼起来。她从椅子上跳下来，一路小跑到船舱门口，和船员们一起将大蛋糕抬上了餐桌。
“今天是艾斯的生日呢。”终于忙完了晚宴，萨奇走过来，看到艾斯头上的苹果忍不住笑出声。他凑近艾斯的耳朵：“再不起来吃饭就要没得吃了！”
“什么！饭要没了？”艾斯猛地坐直了身体，头顶上的苹果骨碌碌的滚了一地。这才发现身边的空盘已经被撤走了，桌上重新摆满了各式佳肴，尤其是正中间巨大的生日蛋糕，异常夺目。
“生日快乐，艾斯。”坐在另一端的白胡子高举酒杯。
“生日快乐，艾斯！”一番队、二番队、四番队，同时高举起了酒杯。
艾斯坐在长长的餐桌边，脸上还沾着饭粒，他黑色的瞳孔里倒映出一排排酒杯上的流光，如同夜空中迷人的繁星。
坐在艾斯身边的维维安看到他一瞬间咬住了嘴唇。
“……谢谢，谢谢大家！”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艾斯也举起了酒杯。他手指微微一勾，顿时，餐桌上的蜡烛、蛋糕上的蜡烛，依次燃烧了起来。
有蛋糕吃的宴会是最幸福的宴会！放弃了平时最爱的金枪鱼比萨和蟹黄堡（？），维维安挥舞着小叉子奋斗在消灭蛋糕的第一线。人声噪杂混乱，觥筹交错，佳肴满桌。
看着满脸奶油的小姑娘，白胡子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咕啦啦啦啦！维维安，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被点到的小姑娘迷惑地抬起头，继而恍然大悟。她从身边的盘子山中刨出她的小雀斑哥哥，然后凑上前去在他不明所以的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小雀斑哥哥，生日快乐！”看着被自己蹭了一脸奶油的艾斯，她笑的眯起了眼。
夜沉了。圆月当空，遥望着墨色的大海。
维维安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滚来滚去，闹着艾斯给她变魔术。
“维维安，我不会变魔术啊。”艾斯无奈的笑着，看着小姑娘撒娇装可怜。
“骗人！人家刚才明明看到小雀斑哥哥一下就把蜡烛点亮了！”小姑娘鼓着脸抱着枕头不依不饶。
“好吧……我可以变有关火的魔术。”
“那就变萤火虫出来吧！自从来到了大海上维维安已经好久没见过萤火虫了……”
萤火虫？喂喂不是只要带火字的东西就能用火变出来啊！不过……
艾斯打开了房间里的小窗子，然后伸出了双手。手掌逐渐变成了萤绿色，一颗颗细小的萤绿色光点从他的掌心飘了出来。
“萤火·火达摩！”
萤绿色的光点在黑暗的房间内闪烁着、跳跃着，如同漆黑的银河里闪耀的星星。它们在高处旋转一圈，仿佛一条温柔缠绻的丝带，悠悠地从窗口飘走，没入了漆黑的大海。
“这样可以叫做萤火虫吗？”放下双手，艾斯笑眯眯的问床上的小姑娘。
回应的他是安静的呼吸声。
马尔科说过时间只有一天，现在的维维安应该就要变回19岁了。艾斯走到小床边，借着皎洁的月光轻轻在小姑娘额头印下一吻。
“晚安，我的小公主。”
蹑手蹑脚的掩好房门，艾斯走向甲板，今晚好像轮到他们二番队守夜。推开船舱门的一瞬间，有轻微的爆鸣声响起，甲板上的灯光亮了起来，闪亮的彩带和碎花从半空中飘落下来。他错愕的睁大了眼，看着马尔科和萨奇对他扬起手中的酒坛。
“维维安睡了？现在才是属于男人的派对！”还是一副没精神的样子，马尔科拉了出了身边的凳子。
“我们该守夜了……”艾斯声音闷闷的。
“守什么夜？今天我们不醉不休啊艾斯！”萨奇大笑起来，将手中的酒坛捧得立在桌面上。
“就是！有什么能比二十岁的生日更重要？”其他人叫起来，一拥而上将艾斯推到了桌边。
“……”
被围在人群中艾斯听着他们吵吵嚷嚷的声音，忍不住微笑起来。
以后的每一年都要一起过生日啊。
能遇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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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慎阅，可能造成心理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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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三月，四番队队长萨奇死于黑胡子马歇尔·D·蒂奇之手。
同年五月，船长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二番队队长波特卡斯·D·艾斯死于顶上战争。
白胡子海贼团就此消失在世界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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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锅盖逃跑
呜哇哇哇哇哇不要打我！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嘛……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番外·你所期待的生日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