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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Act.5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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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迹部景吾而言,这个世界上有一种麻烦叫清月沙耶。
让他无数次后悔,当初怎么脑抽才把她带回英国,让她心安理得的住进迹部家,一天到晚的折腾他。
她说:“你要是真把我扔下,我就去抱轮子了。”
她说:“我身上没有钱,你难道让我露宿街头吗?”
迹部景吾算不上耐心多好,风度多好,可把一个女人丢在大街上让她自生自灭这种事还是做不来。
可现在想想把她丢在大街上,也不失为一个选择。
又或者直接让清月隆一把她带回去。
这不,他刚起床床上除了他还有另一个蠕动的球体。
“管家!!!”
一声咆哮把迹部大宅震的颤了几颤,迹部管家匆匆忙的赶过来:“少爷,您找我?”
“这是什么?”
迹部指着身旁的露出的脑袋,怒不可遏。昨晚他喝了不少酒,头疼的厉害,但也清楚的知道,那个时候房间里是没有人的。
“是清月小姐。”顶着迹部景吾的暴怒,管家推了推眼镜故作镇定,暗叹:清月小姐真是大胆,这么多年敢明目张胆爬上迹部景吾床的女人,她是独一家。
“扔出去。”迹部景吾黑着一张脸下令。
一直装睡的清月沙耶听到这话蹭的掀开被子,坐起来:“你都对我这样那样了!”
“扔出去!”气急的迹部景吾又重复了一遍:“连床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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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景吾有个求而不得的深爱,这件事在迹部家无人不知,后来清月沙耶也知道。
为此她难过了好几天,连调戏迹部景吾的心情都没有了。
几经打听才从管家的口中套出一个名字。
浅川柚理。
前前后后的事连贯在一起,她恍然明白为什么迹部景吾会出现在越前家,为何那日迹部景吾没有同他们一起离开越前家,而是坚持等在越前家的门外。
有对手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那人连对手都算不上,却是他烙刻于心的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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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景吾这几天日子过得清闲,以往不折手段也要爬床的女人出奇的老实。不会兴冲冲的跑去他的办公室送午饭,不会穿着撩人的睡衣在他的眼前晃,更不会翻窗也要爬上他的床。
安静的,让人不习惯。
“她人呢?”餐桌上再次没有看到她的迹部景吾问。以往这个时候,她一定会缠着他,恨不得黏在他的身上。
管家怔了下,回道:“清月小姐说晚餐不用等她了。”
迹部景吾没有应声,安静的用过晚餐,到了二楼往书房走去,想了想又转身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他推门而入,整个人僵在了门前。
房间内正在反扣内衣的清月沙耶也吓了一跳,随之是响彻天空的尖叫声。
卧室的门啪的一声关上,迹部景吾无力的靠在墙上,耳根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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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卧室事件之后,迹部景吾似乎对她温和了不少。
不会总对着她凶,她送去的便当哪怕嘴上嫌弃,也不会再让人扔出去,而是安静的吃完。
清月沙耶觉得这是个好现象,如果她再接再厉说不定有戏。
于是她试着邀请:“迹部君,明天晚上可不可以陪我去看音乐会?”
正在处理文件的迹部景吾一顿,半响没有回应,似乎在考虑。
她心里紧张的厉害,甚至在想如果他拒绝了,她该怎么让他答应。
“好。”他说。
这一次他第一次如此干脆的答应她,让她高兴了好久,兴奋的整夜没有睡好,一大早起来又是买衣服又是做美容。
管家不合时宜的问了一句:“清月小姐,您不是身无分文吗?”
“在你家少爷面前,我穷的是身无分文。”
没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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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不是想忘就忘。有些事,不是想放就放。
再次听到浅川柚理的消息,是在网球杂志的封面上。
标题清晰的写着:越前龙雅!婚讯确定!
他久久的没有回过神,杂志的封面被揉成了一团,胸腔的沉闷,平静而巨大。
那个他曾深爱了整个青春的女孩,要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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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景吾又变回去了,比以往更难以相处。
毫无节制的加班,每晚回来都在凌晨以后,甚至干脆不回来了。
想要劝说的人,还未开口,便被赶了出去。
这世界上,能让他失常至此的理由只有一个。
却无人敢当面提及。
清月沙耶不清楚要有多爱才会用这般自虐的方式来麻醉自己。
她只是渴望成为那个被他所深爱的人,成为他的无可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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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离开了酒精便睡不着。
上一次这么疯狂还是在小学,为了网球。
之后的每一次买醉都是为了她。
是从什么时候爱上了呢,迹部景吾想不起来了。
似乎在不知不觉之间,目光跟随在她的身上,想要掌控她的一切。
直到有一天成了他的习惯。
醉意朦胧间,有个人在叫他。
那张焦急担心的脸近在咫尺却怎么也看不清。
接着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眼中的焦距汇成一个点,迎面而来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迹部景吾!你够了!”
她声嘶力竭的吼。
“如果爱她这么辛苦!那你来爱我好不好!”
脸上火辣辣的痛,他瘫坐在地上,双手支撑着身体,衣领被一双手揪住。
“你爱我,好不好?”
她窝在他的胸口,喃喃自语,几近渴求。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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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
迹部沙耶告诉女儿。
全世界只有一个人敢甩你老爸耳光。
那个人,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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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
迹部景吾告诉女儿。
全世界只有一个人能甩他耳光。
那个人叫迹部沙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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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