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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活人死祭,皮套骨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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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心情大好,哼着歌带着陆怀宁去了程家庄。
陆怀宁依旧敢怒不敢言,非常有一个明星的自觉,带上大墨镜,大口罩,遮挡的严严实实的跟着玄清去了。
程家是个五层的小楼,程家庄最高建筑,家族在当地也很有名气。
十多年前,程家老大程新强开了家纺纱厂,老二老三依靠着哥哥过日子,但是三年前程新强意外死亡,儿子刚刚成年,老二老三便渐渐顶替了程新强的位置。
再加上程老大的老婆,王艳丽风风火火,在程新强意外死亡之后,纺纱厂不但没有没落,反而规模逐渐扩大,销售额翻了几番,成了当地很是有名的家族企业。
可是谁能想到,程老大的儿子也意外跟着去了,紧接着女儿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这些事情程家庄人尽皆知,一开始只是简单的八卦,但是后来传的越来越离谱,什么程家做了孽,一个个都会接着完蛋,还有就是王艳丽和老二程新青有染,老大气不过出车祸死了。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你们几个不是本地人吧,要不然怎么可能不知道?”大爷吧嗒了一口烟枪,灰白的烟吐出来,辛辣呛人的味道喷了玄清一脸。
“谢啦大爷。”玄清擦擦被呛出的眼泪,拿出一个平安符递给老大爷说:“这个驱邪保命保平安,你拿着。”
“哎呦,你还真是道士啊,你这样的嫩娃子道士我还真没见过。”老大爷慈眉善目的笑。
玄清撇撇嘴,叹气。
陆怀宁遮挡的严实,顶着一个不耐烦的脑袋,但是声音依旧憋屈着,“大师啊,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走?”
陆怀宁穿的是白色的西装,煞有介事的站在阳光底下凹姿势。
作为一个明星,不管是在什么地方,都要保持自己的优越性。
周围的小孩叽叽喳喳的叫唤着,新奇的不得了,一个个伸手去摸陆怀宁的衣服。
吸着鼻涕的小毛孩,一伸手就是一个黑手印。
“哎!你,别过来!我这可是阿玛尼的!啊——”陆怀宁尖叫一声,感觉自己的每个细胞都在颤抖,那小孩的鼻涕抹在他身上了。
小孩天真的笑,呵呵呵呵。
陆怀宁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哥怎么还不来!
车子驶入程家庄的时候,陆怀瑾看见的是垂柳飘摇下的少年,眼角弯弯,嘴角轻挑,顶在头顶上的发髻像颗肉丸子。
他偷笑说:“小孩子喜欢你嘛,别这样。”
他就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忽然回头。
小河银光闪闪,波光粼粼,湖面的折射的光打在他脸上衬托着少年的眉开眼笑。
他雀跃了下,“哎,你看那是不是你哥的车?”
陆怀瑾的手搭在车窗上,神情意兴阑珊,只是淡淡瞥了一眼。
陆怀宁撒丫子就往陆怀瑾的车前冲,像一只奔跑的哈士奇,一边跑着一边叫:“哥!你终于来了!呜呜……我要想死你了。”
车子缓缓停下,陆怀瑾的目光自动绕过陆怀宁停在玄清身上。
玄清踱着步子,走的很矜持,笑的也很矜持。他不能让人觉得自己轻浮。
陈思霖快跑出去,帮陆怀凝开了车门。
陆怀瑾穿的很休闲,一身唐装,苍劲又飘逸,暗纹在阳光下变换着形状,陆怀瑾挺拔的身姿将衣服撑的敲到好处。
器宇轩昂。
玄清紧紧跟着也挺挺身子。
“哥,呜呜,我太感动了,你不知道我昨天受的那个罪啊!”夸大其词是陆怀宁惯用的手段,站在陆怀瑾面前喋喋不休。
玄清左转转右转转,可是都没有机会接近陆怀瑾。
他有些着急。
陆怀宁非常有心机,余光瞥着玄清,脚步犹如凌波微步,死防死守,绝对不能让玄清再有机会接近他哥!
玄清的目光直直盯着陆怀瑾,暗自告诫自己矜持矜持。
陆怀瑾挑眉,对着玄清说:“好久不见。”
“是啊,是啊,好久不见,好久不见。”玄清点头,抿着嘴巴笑。
陆怀瑾看见了自己惦记了好一阵的小梨涡,心满意足。
玄清的矜持早就不复存在,对着陆怀瑾发射一个又一个很不矜持的梨涡笑。
“哥,我们赶紧走吧。”陆怀宁说:“这个地方,我真的一刻都不想多呆了。”
玄清看了陆怀瑾一眼,小声说:“可是,我走了不了哎。”
陆怀瑾直接绕过陆怀宁,走进程家庄。
“哥,你不走么?”陆怀宁有些不解的问。
陈思霖脸不红,心不跳的瞎掰说:“陆总有个扶农计划,要实地考察下。”
哦,合着根本不是特意来救他的,陆怀宁泄气。
玄清弯弯嘴角,这样的话陆怀瑾就可以不用着急走了。
玄清跟在陆怀瑾身后,犹豫了下,随后快走了几步。
一会很有可能会消耗很多的灵力,玄清觉得自己有必要先储存些。
他小心翼翼的拉住陆怀瑾的衣角,“我可以,嗯,牵下你的手么?”
“什么?”陆怀宁一把扯下自己的墨镜,“不可以!”
陆怀瑾转过身来,似笑非笑,“道长,还请自重。”他的目光在玄清的身上一挑,随后淡淡移开。
他已经很矜持了,结果还是不自重,玄清撇嘴。
陆怀瑾转身,手背无意的擦过玄清的手背。
顿时灵力传来,玄清赶紧借机汲取。
满足!
玄清嘿嘿嘿的笑。
你看,这个小道士一定是爱惨了他们陆总,就是被轻轻碰了下手背就高兴成了这个样子,陈思霖感叹,爱情真美好啊,暧昧真动人啊。
陆怀瑾神情冷峻,修长的双腿迈开,在无人看见的瞬间,扯了扯嘴角。
陆怀宁轻哼一声,他就知道他哥不会被蛊惑。
陈艳丽一直等在家中,着急的团团转,时不时的去门口看上一看。
她刚从二楼的窗户瞥住玄清的身影,就赶紧跑了下去。
“大师,您终于来了!”陈艳丽迎了上去,一把握住玄清的手,就像是握住了自己的救命稻草一样,但是随即却被眼前矜贵的身影而吸引去注意力。
“这是?”陈艳丽说。
陆怀瑾寒光一样的目光扫了过去,最后定在他们紧握的手上。
不知为何陈艳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玄清笑眯眯的拍了拍陈艳丽的手作为安慰说:“有我在你放心。”
直到陈艳丽怔怔地松开手,陆怀瑾才收回目光,径直走过玄清身边,进了程家的院子。
陈思霖赶紧跟上。
“不知道大师您听没听说过我们程家的传闻。”陈艳丽开门见山。
玄清坐得身子笔直,点点头。
陈艳丽沧桑的脸上满是愁容,“说程家造孽,一个接着一个都会不得好死,说我和老二有染,可是我发誓,我和老二清清白白!”
房子是正南正北的房子,采光很好,但是照射进屋子的阳光很是被蒙上了一层雾,夹杂着湿冷的气息。
“人人都说老大死了,然后就是老大家的孩子,然后就是我,接着就是老二老三家,一个个都会离奇死去!”陈艳丽的眼睛里有惊恐,也有不解,“作为程家人,我们却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如果真没什么,我们家为什么会成了这样子!”
陈艳丽有些奔溃,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这些日子,她的眼泪都要流干了。
玄清突然说:“天辰道长呢?让他过来吧。”
陈艳丽擦擦眼泪,赶紧让人将天辰道长送了过来。
被人关了大半天,天辰道长有些狼狈,正了正自己的衣襟,努力维持着自己的最后一丝尊严。
“程家之前做过什么,我想天辰道长很清楚。”玄清说,目光凌厉的看过去。
陆怀瑾还是第一次看见玄清工作时颇为认真的样子,想不到这小家伙平时软萌萌的,倒也有两幅面孔。
“我什么都不知道!”天辰道长极力否认。
“哦?”玄清眯了眯眼,从布兜里掏出一个符纸,轻声念了几句咒语。
符纸贴在了天辰道长的嘴上。
“程家老大当年建厂打地基的时候,挖出了一具男尸,保存完好,看上去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样,很是诡异。程新强有些害怕也有些忌讳,于是找到了我师父。”
天辰道长满心惊恐,他的嘴巴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字字属实的全部道了出来。
“我师父观其五官,又推断其命格,居然是个非常富贵的命运,但是他已经转世投胎。如果能找到他的转世,施加法术,夺走他的命格,让他的身体同他前世的尸体一同镇压在厂子下边,便可用他的运势一直旺着厂子的生意。”
“强子怎么什么都没很我说过?”陈艳丽吃惊的摇头,“作孽,真是作孽!”
“随后程家老大花重金让我们帮他寻找尸体的今世,师父命我去办。再找到他的转世之后,将他哄骗了过来,做了法事,借了运。”
结果大家都知道了,程家纱线厂的生意红红火火。
天辰道长的师父?玄清用手抚弄着自己的下巴,沉思着。
天辰道长依旧机械的说着:“一开始没有事情,可是有一次厂子扩建动了地基,压制尸体的阵法被破了。随后程家老大就出意外死了。”
“没想到真是程家做了孽。”陈艳丽脸上有些空洞,“我的儿子死了,女儿失踪了,接着就会是我了,我们都会死,都会死是不是?那个人来报应了。”
她喃喃着,目光绝望。
玄清在心底冷笑,如果事情真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陆怀瑾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玄清,玄清就好像有感应一样,立马目光追过去,陆怀瑾猝不及防,四目相对了。
刚才还敛眉头冷目的脸,这下立马舒展开了,对着陆怀瑾咧嘴笑。
陆怀瑾面无表情又很自然地移开自己的视线。
陈思霖立马又抽抽嘴角,被抓个现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