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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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话音未落，叶室已经身随声动，压低身体重心以惊人的速度冲向灰崎。
速度很快，姿势很帅。
但是——
“叶室祢也，犯规！”铁面无私的裁判吹哨，“走步犯规，灰崎祥吾罚篮。”
“……”先前充斥着各种围观讨论的篮球场馆内刹那间寂静无声。
在这片安静之中，灰崎兀然发出一阵大笑，边笑边接过裁判手里的球，站在三分线上随手一抛——
进球。
罚球进球，转换球权。由灰崎祥吾进攻，叶室祢也防守。
“一个基础规则都不会的菜鸟哈哈哈哈！”灰崎随意的拍着篮球，击打在场地上接连不断的发出砰砰地闷响，“果然是废物会和废物群居啊。”太过嚣张的挑衅之语随着他的眼神落在场边的黄濑凉太身上。
黄濑凉太的手逐渐握成拳头，紧紧攥在一起。
叶室：……这宿命对决一般的气氛。我到底应不应该插句话和他说一声，你的对手是我？
然而接下来他就顾不上想这些了，灰崎收回目光，立即以一种快的惊人地速度向叶室冲了过来！
无论速度还是姿势，都像极了——不，应该说就是刚刚叶室动作的复刻！
“嘁！”青峰大辉厌恶地皱眉。
“灰崎还是这么恶劣的样子。不过也没关系，反正对方是菜鸟而已。”已经坐下来的紫原敦表情冷淡，因为还不能进食而烦躁地捏着毛巾。“快点打爆他就好了啊。”
灰崎祥吾的能力，掠夺。如他本人给人的印象一样，侵略性十足。一旦被他盯上，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此刻他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盯着叶室，其中还夹杂着对后者的轻视与不屑。与此同时，他与篮下的距离越来越近，叶室祢也还站在原地，没有做出任何防守动作。
三步。
灰崎距离篮下只有三步，而根据规则，篮板下半步的距离是叶室不能纳入防守的范围，也就是说，1V1中不存在抢篮板，只要灰崎利用娴熟地经验两步半内上篮就能手到擒来的拿走这一分。
加上之前罚球的一分，如果叶室防守失败，就会形成落后灰崎两分的巨大劣势。一旦之后的三分有一分失误，就只有败北这唯一一个结果。
胜利就在眼前，灰崎压低重心，准备从满身都是破绽的叶室左侧上篮得分。
就在这时，叶室动了。
他张开手臂身体□□，在所有人的注视中，拦住了正要上篮的灰崎。
“啧。”灰崎不耐地运着球，一点防备叶室截球的举措都没有。事实上，就凭叶室刚刚那个幼稚可笑的犯规，他根本不担心自己会被截球。
身体微晃做出向右侧动作的迹象，灰崎自认为已经足够放水地用了个非常明显的假动作诱.骗叶室。
叶室也没有出乎任何人意料地上当了。
“哼！”灰崎冷哼一声，不可思议地调动肌肉将身体拉扯回原位，然后猛地向叶室空出来的另一侧冲过去。
然后，熟悉的一幕在他眼前上演：叶室祢也整个人仿佛灰崎的ctrl+v版本一般，以一种不可思议地动作将自己扯回原位，又合身补上了方才防守地漏洞。
不可能！
这是所有观赛者的心声。
虽然灰崎刚刚的假动作确实明显的太过分，有羞辱的意味存在。但是明明他们所有人都看到叶室已经向右侧动作了！怎么可能会在一瞬间又把灰崎的进攻防住？
灰崎也是同样的想法，然而就算再怎么不可能，第一次防住了他可以说是走运，第二次分明已经被他假动作骗了，却又再一次的防守成功……难道说这个小子，刚刚是故意犯规，让他以为他是个不会篮球的菜鸟？
可恶！
终于拿出几分认真地心态，灰崎运用丰富地经验与叶室周旋起来。然而接下来数次地假动作过人都被叶室识破，灰崎持球的时间快要到了，于是再一次的，他发起进攻。
然而还是没有用，叶室的防守简直密不透风。就像是已经提前知道了灰崎要进行的动作而提前防守在空挡上一样。
“不是提前知道，而是和对方‘同调’了吧，这家伙。”
青峰大辉的眼中意料内的燃起了一丝战意，在场的大多数人想法都和灰崎一样，认为叶室其实是个深藏不漏的篮球高手，一开始的犯规行径不过是令灰崎轻视他的手段而已。
毕竟，‘同调’这种与灰崎的‘掠夺’类似，但又不太一样的能力可不是一个会走步犯规的弱者能掌握的才能啊。
叶室：我不是我没有你们冷静点，这么早下结论是会被打脸的知道吗？
短短几秒间，场上的情况又出现意想不到的变化——叶室截球了。
随着裁判吹响尖锐的哨子，灰崎气喘吁吁地扶着膝盖，灰色凌乱的短发将他上半脸尽数遮住，没有显露出他此刻真实的神情。
另一边的叶室也是十分辛苦，心理准备这种东西做的再久也是没办法帮肉.体分担什么的。如果说在来之前他还做好了比起被先X后X，他宁愿选择训练量巨大，是他这种懒人天敌的篮球的心理准备。
那么在和灰崎开始1V1后，一直到现在为止的叶室，就想返回去给之前轻率踏入篮球馆的自己一个巨大的巴掌了。
“叶室祢也，非法伸展手臂，犯规。灰崎罚球。”裁判纳闷地吹哨，将球递给灰崎。
“……”
篮球场内又一次的寂静无声。
先前评价叶室行为地青峰大辉一脑袋黑线：叶室祢也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不是都能像老手一样‘同调’对手来进行严密防守了吗？怎么还会犯规？而且还是和第一个走步一样基础的让人觉得想笑的“非法伸展手臂”。
叶室：我能怎么办我是真的不会打篮球啊！
奇迹战队：信你有鬼！
灰崎的罚球没有意外的进了。现在的比分是0:2，灰崎以巨大的优势领先。
“难道说，是打算给予对方希望之后，再一口气压着不给对方反击的机会获胜吗？”青峰大辉再次皱着眉说道。
在他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叶室祢也颤巍巍地举起手：“我认输。”
青峰大辉：“……”仿佛听到‘啪’地一声在耳边响起。
“青峰君，你还是先不要说话比较好。”黑子哲也平静的劝慰着脸色一下子变得比脖子黑的青峰。
“喂！你是看不起我吗？”灰崎冲动地揪起叶室衣领，仗着身高几乎是把人拎在手里一般质问着。
“……你误会了，灰崎同学。”叶室两只手举在脸前，看上去像是害怕地蜷缩起来，其实只是为了防止灰崎呼吸时的热气和汗水滴在脸上。
“住手！灰崎！”
黄濑第一个冲下场，握住灰崎的手臂将他拽开。随后跟来的其他人也纷纷将两人隔开。
“咳。抱歉，自顾自的说着什么想要加入篮球社的话，是我太狂妄了。我认输并不是因为看不起你，而是因为我已经没力气了，继续下去结果也不会有改变的。”
叶室双脚落在地上，安心地松了口气，然后隔着人墙用无比诚恳的口气与目光向灰崎道着歉。
不过灰崎并不接受：有本事你站出来说啊！站在别人后面道歉算什么啊！
叶室的这番说辞迎来了不止灰崎一个人的复杂视线。
体力不支倒是一个绝佳的借口。不过也要看大家信不信啊！
灰崎怎么说也是两年的正选了，身体素质绝对是百里挑一的好。而叶室能够完全按照灰崎的动作、步调来进行防守，说明他的身体素质只会胜过前者，绝不会跟不上！
……让对方两个罚球取胜的情况下，以自己体力不支为由认输。说真的，其实就是在报复刚刚灰崎嚣张的态度吧。
“你这家伙！”灰崎果然更生气了。
“灰崎。”在灰崎身后的人几乎拉不住他的时候，赤司淡淡出声，没有看背脊一瞬间僵硬了的前者，对叶室说道：“你的入社申请，我就驳回了。”
“小赤司，叶室他……”黄濑闻言焦急的想要辩驳，然后败退在赤司扫视而来的眼神中。
“那么，非社员请离开篮球场。其他人训练继续。”赤司说完转身就走。
“咳咳，别这么无情嘛部长。”叶室的声音再度响起，“那个，篮球部应该还是有社员以外的位置可以选择吧？”
原本要散开的人们停住了脚步。
哇不得了不得了，居然有勇士敢和赤司部长谈条件！让我们好好记住你的脸！
“的确有。”赤司回过身来点头，“社团经理。”
叶室的眼中燃起希望：“那我……”
“不过帝光中学的篮球社一直以来都没有招收男性经理的前例。”赤司带着淡淡的笑意，继续道。
“……”叶室低下头思考足足一秒，左手握拳往右手掌猛地一敲：“好的我明白了！”
“今天谢谢各位的照顾了，不打扰大家，请大家继续训练吧！明天见！”拍拍黄濑示意不用为他担心，叶室祢也脚步坚定地离开了篮球馆。
望着叶室祢也一点也不像是体力不支离开的背影，所有人的心头都萦绕着同样的问题：
他明白啥了？
还有他刚刚说明天见又是什么意思？部长不是没有同意他入社吗？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05
，还差